我被丈夫王强和小三张莉联手推下高楼。身体急速坠落,意识剥离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十八岁的女儿瑶瑶撕心裂肺地向我冲来。我以为女儿会崩溃,凶手会逍遥法外。
可我死后当天,那个前几天为了一万块饭卡钱就要闹离婚、被所有人当成笑话的妈,
却异常冷静地为我换上了寿衣。她看着我冰冷的尸体,对痛哭的女儿说:“别哭,
奶奶会让所有害死**人,都下去给她陪葬。”这时我才知道,
我那斤斤计较、看似柔弱的妈,竟是全国闻名的金牌律师,也是我爸藏了二十年的合法前妻。
1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楼下围起的一圈又一圈的人。
他们对着我摔得不成样子的身体指指点点。“太惨了,听说还是个老师。
”“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家里有这么漂亮一个女儿。”“听说是抑郁症,自己跳下来的。
”抑郁症?我冷笑。楼上,我的丈夫王强,正抓着他女上司张莉的手,细声安抚。“莉莉,
别怕,没人看见。”“我已经跟警察说了,她有抑郁症,是她自己想不开。
”张莉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阿强,我好怕,她死的时候,
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王强把她搂进怀里,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乖,不怕,
有我呢。”“一个疯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正好给我们腾地方。”“等这事儿过去了,
我们就结婚,我让你做名正言顺的王太太。”我看着这一幕,恨得魂魄都在颤抖。就在刚才,
我提前下班回家,撞破了他们在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我气疯了,冲上去撕打,
却被王强一巴掌扇倒在地。他骂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骂我死板无趣,
骂我配不上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张莉则穿着我的真丝睡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林雪,看清楚了,阿强爱的是我。”“你这个黄脸婆,
早该滚蛋了。”争执中,他们把我逼到了阳台。我永远忘不了王强眼里的狠厉和不耐烦。
“你去死吧!”他和我结婚二十年,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和张莉一起,
用力将我推了下去。风声在耳边呼啸,世界天旋地转。我看见女儿瑶瑶正好放学回家,
她抬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妈——!”那是她绝望的尖叫。我多想再抱抱她,
告诉她别怕。可我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再也无法动弹。我的女儿瑶瑶,
我唯一的宝贝,她才十八岁。她抱着我冰冷的、血肉模糊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
王强这个畜生,甚至没有下楼看一眼。他只顾着安慰他的莉莉,盘算着如何脱罪。我恨!
我好恨!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为什么要让恶人逍遥法外!2警察的勘察很快就结束了。
初步结论:抑郁症导致情绪失控,自杀。王强和张莉作为“目击者”,配合地录了口供,
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精神状态不稳,有自杀倾向。邻居们也纷纷作证。“是啊,
林老师最近是有点不对劲,都不怎么跟我们打招呼了。”“前几天还听见他们家吵架,
好像是为了孩子饭卡的事,吵得可凶了。”“她老公说她最近老是胡思乱想,看来是真的。
”所有人都信了。除了我妈,言玉。她接到电话赶来时,我的尸体已经被白布盖上,
准备拉去殡仪馆。我妈冲破警察的阻拦,一把掀开了白布。看到我破碎的脸,她没有哭,
甚至没有一丝表情。王强假惺惺地走过来,挤出几滴眼泪。“妈,您节哀。是我的错,
我没有照顾好小雪,我……”“滚。”我妈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王强愣住了。
我妈缓缓蹲下身,用她那双因为常年做家务而粗糙的手,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血污和尘土。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瑶瑶扑进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奶奶,我妈……我妈她……”我妈轻轻拍着瑶瑶的背,声音依旧平静。“瑶瑶,别哭。
”“奶奶在。”她抬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些许怯懦和浑浊的眼睛,此刻清明得可怕。
她看着我的尸体,一字一句地对瑶瑶说。“瑶瑶,听着。”“奶奶会让所有害死**人,
都下去给她陪葬。”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王强脸上的悲伤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张莉更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妈没再看他们一眼,她对旁边的警察说。
“我女儿不是自杀,我要报案,她是被人谋杀的。”为首的警察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这位大妈,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初步判断是自杀。”“再说了,
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杀?”我妈站起身,直视着他。“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我要求尸检,最全面的尸检。”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王强立刻跳了出来。“妈!
你这是干什么!小雪人都已经去了,你还想让她不得安宁吗?”“什么谋杀,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急了,他怕了。尸检一定会发现我身上除了坠楼的伤,
还有被他殴打的痕迹。我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王强,我跟你说话了吗?”“我是她妈,
我有权决定这一切。”“如果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连你一起告。”王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从没想过,这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了二十年的乡下丈母娘,
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最终,在她的坚持下,警方同意了尸检申请。
我看着我妈瘦弱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我的妈,
一个为了十块钱菜钱能跟小贩磨半天的妈,一个因为瑶瑶饭卡里多了一万块,
就闹着要去学校退十万,否则就逼我和王强离婚的妈。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可理喻,
包括曾经的我。可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3我妈叫言玉,年轻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当年,还是穷小子的王强对我爸妈百般讨好,发誓会对我好一辈子,
我爸妈才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婚后,王强确实对我不错。他努力工作,
一步步从一个小职员爬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从筒子楼搬进了高档小区。可他和我妈的关系,却越来越差。他嫌我妈没文化,上不了台面,
带出去丢人。他嫌我妈小家子气,总爱贪些小便宜。每次我妈从乡下来,
他都找各种借口不回家。为了这事,我和他吵过很多次。“王强,那是我妈!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林雪,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看看她那样子,
跟客户吃饭我敢带她去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丈母娘呢!”“我让她少来,
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吵到最后,总是我妥协。我妈也看出了王强的嫌弃,
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都住不了两天就走。这次,她是因为瑶瑶高考才特意过来的。
瑶瑶是我们市的状元,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王强高兴坏了,
当即给瑶瑶的饭卡里打了一万块钱,说是奖励。结果我妈知道后,第二天就找到了学校,
说学校乱收费,一个饭卡凭什么要一万。她跟校领导拍桌子,说不退钱,不,要退十万!
不然就去教育局告他们!学校当然不可能同意这种无理要求。然后,
我妈就把矛头对准了王强,说这钱是他打的,他就得负责。她逼着王强去学校把事情摆平,
不然就让我跟他离婚。为了这事,我们家闹得鸡飞狗跳。王强觉得我妈就是个疯子,
不可理喻,当着我的面就骂她“老不死的东西”。我也觉得我妈做得太过分了,让她别闹了。
可她不听,铁了心一样。“小雪,你别管,这事妈自有分寸。
”“王强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这种男人,你还留着他过年吗?”现在想来,
她那时候根本不是为了钱。她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试探王强的底线,或者说,
是逼他露出马脚。她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我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我妈在殡仪馆守了我一夜。第二天一早,她脱下了那身穿了多年的旧衣服,
换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当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和瑶瑶都愣住了。
那身套装衬得她身形挺拔,气质干练,哪里还有半点乡下老太太的影子。她挽起头发,
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眼神锐利如鹰。“瑶瑶,走,我们去为你妈妈讨回公道。”她拉着瑶夕,
走得头也不回。我飘在她们身后,看着我妈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妈,原来你,是这样的吗?4警局里,王强和张莉正坐在接待室喝茶。他们的身后,
站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是本市最有名的大状,专打刑事案件,
据说从未输过。王强看起来胜券在握。他看到我妈和瑶瑶进来,甚至还假惺惺地站了起来。
“妈,瑶瑶,你们来了。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一定会为小雪的死……”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金丝眼镜打断了。金丝眼镜看到我妈的瞬间,脸上的从容和镇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猛地站直身体,摘下眼镜,对着我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言……言律,
您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人物。王强傻眼了。
张莉也傻眼了。我妈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主位的警察面前。“我是死者林雪的母亲,
言玉。”“同时,也是本案原告方的**律师。”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拍在了桌子上。律师执业资格证。上面“言玉”两个字,刺痛了王强的眼睛。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指着我妈,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是律师?
”“这不可能!你就是个乡下种地的!”我妈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王强,你以为我是你,一辈子都没出息?
”她转向那个已经吓傻了的金丝眼镜律师。“小李,好久不见,业务水平见长啊,
都敢接这种案子了?”被称为小李的大状冷汗都下来了,连连摆手。“不不不,言律,
我不知道是您……我……”“王先生只是咨询,咨询而已,我还没正式接案。”开玩笑,
给谁当辩护律师,也不能给言玉的对家当。这位可是当年法学界的神话,出道五年,
未尝一败,人送外号“不败女王”。当年她激流勇退,退隐江湖,多少人扼腕叹息。
谁能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重出江湖。王强彻底懵了。
他无法把眼前这个气场强大、言辞犀利的女人,
和他那个只会在家里做饭、斤斤计较的乡下丈母娘联系在一起。
这简直比他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魔幻。但更魔幻的,还在后头。
我妈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到了王强面前。“王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是什么。”王强颤抖着手拿起那份文件。是离婚协议书。签名处,是他和言玉的名字。
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妈旁边的另一个人——我的父亲,
林建国。“这……这是怎么回事?老林!你给我解释清楚!”我爸叹了口气,一脸愧疚。
“阿强,当年你和小雪结婚后,我跟你妈……就离婚了。”“只是为了小雪,
我们才一直没有公开。”王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前妻?
言玉竟然是他的前妻?不,这不可能!法律上,他和言-玉-从-来-就-不-是-一家人!
我看着王强惨白的脸,突然觉得无比快意。我妈这一手,釜底抽薪,抽得太漂亮了。
她根本就不是王强的丈母娘,她是我的**律师,是来为我讨还公道的神!
我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强,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
我女儿林雪的案子了。”“你和你的情人张莉,是如何合谋,将她从十八楼推下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王强和张莉的心上。
5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结果显示,我身上除了坠楼造成的致命伤外,
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主要集中在面部和四肢。法医鉴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