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出卖”了妈妈,让她被全网唾骂,身败名名裂。十年后,我“死”了。
妈妈恨我入骨,却靠着每天在我的“墓碑”前直播骂我,意外成了中老年顶流网红。
她不知道,我根本没死。她更不知道,她直播间的榜一大哥,
那个每天刷火箭让她多骂我几句的人,就是我。在第十年的忌日,我会在千万人的直播间里,
告诉她当年的真相。1“证人,请你回答,你的母亲林晚,是否与照片中的男性,
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法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抬起头,
看向被告席上的妈妈。她穿着一身素净的黑裙,曾经颠倒众生的脸上满是憔悴和难以置信。
她轻轻地,对我摇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哀求。不,女儿,不要。
我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开庭前,继父江文抓着我的肩膀,声音阴冷。
“念念,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妈妈偷税漏税的证据,都在我手里,
金额足够她把牢底坐穿。”“你想让她进去,还是想让她只是身败名裂?”他身后,
他那个只比我大一岁的私生子江浩,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轻蔑地看着我。“选吧,
我的好妹妹。”法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耐烦的催促。“证人,请回答问题。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我看着我妈,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是。”一个字,
像一把刀,**了她的心脏。她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证人,
请你继续陈述,你母亲是否利用你的名义,开设多个海外账户,进行资产转移和税务规避?
”我看到妈妈眼里的光,熄灭了。取而代代的是无尽的怨毒和恨意。我喉咙发干,
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炭火。“是。”“轰”的一声,旁听席炸开了锅。闪光灯疯狂地闪烁,
几乎要将我吞没。“天啊!亲生女儿指证影后!”“林晚人设彻底崩塌!
”我妈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她忽然笑了,笑得凄厉又绝望。
她指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顾念!你这个白眼狼!”“我林晚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当初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法警冲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她还在挣扎,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身上。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庭审结束,
我赢了。我用我的“背叛”,换来了她的人身自由。她只是被罚了巨额税款,并被永久封杀。
而我,成了全网唾骂的不孝女,是踩着亲生母亲上位的毒蛇。走出法院,
江文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做得很好,念念。以后,江家就是你的家。
”我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他也不生气,笑得意味深长。“脾气真像你妈。不过,
你比她聪明。”他身后的江浩走上来,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得意,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我们家的狗。”我回到家,属于我妈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我的新闻。【白眼狼顾念滚出娱乐圈!】【史上最毒女儿,
为了钱出卖亲妈!】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诅咒短信。我一条条地看,
一条条地删。三天后,我收到一个匿名快递。里面是一张照片。
是我妈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酒店门口的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无比亲密。照片背后,
用红色的笔写着一行字。“去死吧。”我认得,那是我妈的笔迹。当天晚上,我开车出去。
在一个拐角,一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了过来。剧烈的撞击中,我看到了驾驶座上,
江浩那张狰狞的笑脸。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想。这样也好。妈,这一次,我把命还给你。
我们,两清了。2我没有死。醒来时,我躺在一间陌生的病房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坐在床边。“你醒了?”我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发不出声音。
脸上和身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动一下就疼得钻心。“是你救了我?”我用口型问。
男人点点头。“我姓陈,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你可以叫我陈叔。
”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我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江文想要你的命。
”陈叔的语气很平静,“车祸不是意外。”我沉默。我当然知道。江浩那张脸,
我到死都忘不掉。“你妈妈……她以为你死了。”陈叔递给我一部手机。屏幕上,
是我的黑白照片。新闻标题触目惊心。【林晚之女顾念深夜飙车,车祸身亡!
】【知情人爆料:顾念不堪网暴压力,自杀身亡。】评论区里,一片幸灾乐祸。“报应!
这种白眼狼就该死!”“死得好!大快人心!”“不知道林晚会不会去她的葬礼上吐口水。
”我妈她……真的以为我死了。也好。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安全。江文和江浩,
才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陈叔问我。我看着天花板,
眼前闪过我妈那张充满恨意的脸。闪过江文虚伪的笑。闪过江浩狰狞的表情。“我要报仇。
”我说。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陈叔推了推眼镜。“我帮你。”“江文害死了你父亲,
也毁了你母亲。这笔账,我们一起算。”原来,我父亲的死,也并非意外。
而是江文为了侵吞公司财产,设计的圈套。我妈,我,我们一家,
都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淹没。接下来的半年,
我经历了数次痛苦的手术。每一次,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拆下最后一次纱布时,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久久没有说话。很漂亮的一张脸,却不是我。顾念,
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人,叫林安。陈叔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和一份伪造得天衣无缝的履历。
一年后,我以海外名校毕业生的身份,成功入职了江文的“**”。
从最底层的职员做起。我要像一颗钉子,一点点,扎进这个商业帝国的心脏。我工作努力,
从不与人深交,表现得像一个只想往上爬的普通职员。江文和江浩,
偶尔会在公司巡视时见到我。但他们谁也没有认出,这个不起眼的“林安”,
就是他们以为已经死去的顾念。日子在压抑和忍耐中,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
同事在茶水间里刷着手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快看!那个过气影后林晚,疯了!
”我心头一紧,凑了过去。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直播间。直播的背景,是一片墓地。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女人,正站在一块墓碑前。是我的“墓”。而那个女人,
是我的妈妈。她看起来比一年前更老了,也更憔-悴了。她对着镜头,也对着我的墓碑,
开始破口大骂。“顾念!你这个小畜生!你死了都不让我安生!
”“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在下面等你,
我要亲手把你撕碎!”她的声音嘶哑,表情怨毒,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直播间的弹幕,飞快地滚动着。“这老女人是真疯了。”“有点可怜,但更多的是活该。
”“女儿都死了,还这么骂,心也太狠了。”我看着屏幕里那个陌生的,充满恨意的女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就在这时,一个金色的火箭,在屏幕上炸开。
直播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妈也停下了咒骂,茫然地看着屏幕。那个送出火箭的ID,
叫“来生再见”。3“谁啊?有病吧?给一个疯婆子刷火箭?”“榜一大哥出现了!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直播间里议论纷纷。我妈也愣住了,她看着那个ID,眼神复杂。
“谁让你刷礼物的?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冲着屏幕吼道。屏幕上,又一个火箭升空。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一连十个火箭,直接把这个小小的直播间,顶上了平台热门。
无数看热闹的游客涌了进来。“**!神豪啊!”“大哥,钱多烧得慌可以给我!
”我妈彻底懵了。她看着不断刷屏的礼物,张了张嘴,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时,
那个叫“来生再见”的ID,发了一条弹幕。“继续骂。”“骂得越狠,礼物越多。
”整个直播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要求惊呆了。我妈看着那条弹幕,
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荒谬,再到一丝扭曲的快意。她像是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好!
你想听是吧?我骂给你听!”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我的墓碑,开始了新一轮的,
更加恶毒的咒骂。“顾念你这个**!你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都是短命鬼!
”“我最后悔的,就是生下你这个讨债鬼!”“你怎么不去死!哦,你已经死了!死得好!
死得妙!”她每骂一句,“来生再见”就刷一个火箭。金色的特效,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
直播间的人数,从几百,飙升到几万,十几万。人们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一个母亲,
在女儿的墓前,靠着别人的打赏,咒骂自己死去的女儿。我站在茶水间的角落,浑身冰冷。
同事们已经看不下去了。“太变态了,这个当妈的,还有那个刷礼物的,都心理扭曲吧。
”“就是啊,女儿都死了,还这么消费她,简直不是人。”我低着头,走回自己的工位。
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名为“来生再见”的账号。看着屏幕上,
我妈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我点了“赠送”按钮。又一个火箭,拖着华丽的尾焰,
在她的直播间里升空。对不起,妈妈。我知道这样很扭曲。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
让你好好活下去的方式。你恨我,才能活下去。你需要钱,才能活下去。我给你,都给你。
只要你活着。这场荒诞的直播,持续了两个小时。直到我妈骂得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才终于结束。下播前,她看着镜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报复的**。“明天,同一时间,
我还会来。”“想看的,别忘了。”从那天起,“墓地直播”成了我妈的日常。
她每天准时出现在我的墓前,对着镜头,对着我的墓碑,花样百出地痛斥我的“不孝”。
而我,作为她直播间唯一的“榜一大哥”,每天准时给她刷礼物。从火箭,到嘉年华,
再到最贵的宇宙飞船。我妈很快成了平台上的“名人”。
一个靠骂死去女儿博眼球的“毒舌老妈”。她的粉丝数,从几百,涨到了几十万,上百万。
她有了钱,搬出了那个破旧的小区,住进了高档公寓。她不再穿那些灰扑扑的旧衣服,
开始买名牌,做美容。她的气色越来越好,脸上甚至有了些许红润。只是,
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浓。每次直播,她都会盯着我的墓碑,
仿佛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知道,她恨我。恨我毁了她的人生。恨我让她沦为笑柄。
更恨我,用这种方式,“施舍”她。而我,每天坐在**冰冷的格子间里,
处理着繁琐的文件,看着电脑屏幕上她对我的咒骂,心如刀割。江浩有一次路过我的工位,
恰好看到了我手机上的直播画面。他嗤笑一声。“林安,你也看这种变态直播?
”我立刻关掉手机,低下头。“随便看看。”“这个老女人,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他撇撇嘴,满脸不屑,“不过,她那个榜一大-哥倒是挺有意思,每天几十万地砸,
也不知道图什么。”他当然不知道。那个他口中的“冤大头”,
就是他费尽心机想要除掉的人。而他口中的“老女人”,正在用我给的钱,
维持着她最后的体面。江浩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攥紧了拳头。
快了。就快了。我隐藏在黑暗中,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4一晃,
十年过去了。十年里,我从一个底层小职员,做到了**总裁办的特别助理。
我是江文最信任的下属。因为我“听话”,“能干”,而且“没有背景”。
他把我当成一把最好用的刀,处理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公司的假账,海外的秘密账户,
与官员的非法交易……所有核心机密,都经过我的手。他以为我对他忠心耿耿。他不知道,
他每一次的“信任”,都是在给我递上一把更锋利的刀。一把足以将他凌迟处死的刀。
而我妈,林晚女士,也在这十年里,从一个过气潦倒的影后,
一跃成为了拥有三千万粉丝的头部主播。她不再去墓地直播了。因为平台觉得“不吉利”,
给她封了。但她开辟了新的直播内容——情感咨询。
她以一个“被女儿伤透了心”的母亲身份,在直播间里痛斥各种“不孝子女”,
给那些在家庭关系中感到痛苦的父母们,提供“毒舌”建议。“你儿子不给你生活费?
断绝关系!就当没生过!”“你女儿嫁了人忘了娘?上她婆家闹去!让她在婆家抬不起头!
”“你孩子嫌你唠叨?打!打到他听话为止!”她的言论偏激又刻薄,
却意外地戳中了很多中老年观众的爽点。他们称她为“互联网嘴替”,“人间清醒林女士”。
当然,还有我这个“来生再见”的榜一大哥,十年如一日的“钞能力”支持。
我用这种扭曲的方式,把她捧上了神坛。她住着几千万的豪宅,开着几百万的跑车,
每天在直播间里指点江山,活得比她当影后时还要风光。只是,她再也没有笑过。我知道,
她不快乐。她所有的风光,都建立在“咒骂我”的基础之上。她越成功,就越像一个笑话。
一个被“死去女儿的打赏”养着的笑话。这天,
我正在整理一份关于**海外洗钱的证据。江浩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他春风满面,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安,给你看个好东西。”他把文件拍在我桌上。
是一份艺人签约合同。甲方,是**旗下的传媒公司。而乙方,
赫然写着两个字——林晚。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江总,这是……”“我准备签下林晚。
”江浩得意洋洋地靠在我的办公桌上,“这个老女人现在可是个大IP,流量惊人,
不把她攥在手里,太可惜了。”“可是……她和江董……”我故作迟疑。“嗨,
都过去多少年了。”江浩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隔夜仇。
”“再说了,我出马,没有搞不定的女人。”他凑近我,脸上带着一丝暧-昧的笑。
“就像你,林安,不也对我死心塌地的?”我胃里一阵翻涌,脸上却挤出顺从的微笑。
“江总说的是。”“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去见她。”江浩拍了拍我的脸,“打扮得漂亮点,
今晚,我们要演一出‘母子情深,冰释前嫌’的大戏。”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江浩的算盘,
我一清二楚。他想利用我妈的流量,把她榨干最后一滴血,变成公司的摇钱树。
他甚至会利用这次签约,洗白江家当年的“恶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计前嫌,
宽宏大量”的好继子。我绝不能让他得逞。晚上,我妈正在直播。江浩捧着一大束玫瑰,
突然出现在了镜头里。“妈!”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妈面前。直播间三千万观众,
瞬间炸了。5“**!什么情况?这不是**的太子爷江浩吗?”“他管林晚叫妈?
我没听错吧?”“惊天大瓜!豪门继子给后妈下跪求原谅?”弹幕疯了一样地滚动。
我妈也惊呆了,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浩,一脸错愕。“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很冷。“妈,
我来给您道歉!”江浩声泪俱下,演技堪比影帝,“我知道,当年念念的事情,
给您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些年,我爸,还有我,我们都活在深深的自责里。
”“我们对不起您,更对不起念念。”他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今天,
我当着全国观众的面,郑重地向您道歉。”“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替念念,
好好孝顺您!”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直播间的风向,瞬间变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江家也知道错了。”“江总好样的!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林女士,
就原谅他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是啊,孩子都这么诚恳了,给他个机会吧。
”我妈看着满屏“劝和”的弹幕,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英俊男人,
眼神开始动摇。我知道,她内心深处,是渴望亲情的。当年她和江文结婚,
也是因为我父亲去世后,她一个人带着我,太苦了。她想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江浩很会拿捏人心。他没有立刻提签约的事,而是开始回忆“往事”。“妈,您还记得吗?
小时候我调皮,打碎了您最喜欢的花瓶,是念念替我背了锅。”“还有一次,我们去爬山,
念念为了救我,自己从坡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腿。”“她总是那么善良,
那么护着我这个哥哥……”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只是,他隐去了后半段。他没说,
花瓶是他故意推到我身上,嫁祸给我的。他没说,是我把他从悬崖边上推开,
自己才滚下去的。在我妈的记忆里,我和江浩,曾经也是一对“关系不错”的继兄妹。此刻,
旧事重提,她眼中的冰冷,渐渐融化了。“都过去了。”她轻声说,带着一丝疲惫。
“过不去!”江浩抓住机会,拿出了那份合同。“妈,我知道,
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您心里的痛。所以,我想做点实际的。
”“这是我们公司为您量身打造的发展计划。我们会成立您的个人工作室,给您最好的资源,
让您重新回到大荧幕!”“我不想让念念在天之灵,看到您一直活在痛苦里。
我想让您重新发光发亮!”他把合同,推到我妈面前。“妈,签了它。让我们,重新开始,
好吗?”直播间的气氛,被推向了**。粉丝们都在刷屏。“签!签!签!”“林女士,
放下过去吧!拥抱新生活!”“这是最好的结局了!母子和解,事业第二春!
”我妈看着那份合同,又看看满脸期盼的江浩,手,伸了出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立刻切换到“来生再见”的账号,疯狂地刷礼物。一艘又一艘的宇宙飞船,
带着刺目的光芒,在屏幕上炸开。我发了疯似的打字,发弹幕。“不要签!”“他是骗你的!
”“别信他!!”我的弹幕,很快被淹没在“签签签”的海洋里。但那满屏的宇宙飞船,
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榜一大哥急了!”“这是什么情况?
榜一大哥和太子爷的对决?”“修罗场啊!太**了!”我妈也看到了。她伸出去的手,
停在了半空中。她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ID“来生再见”,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十年来,
是这个人,用最扭曲的方式,支撑着她活下去。而现在,也是这个人,
在阻止她“走向新生”。江浩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盯着屏幕,眼神阴鸷。“妈,
别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判断。”“一个只会躲在网络后面,用钱收买您的人,
能有什么好心思?”“他不过是想看您的笑话!”我妈的身体,微微一颤。江浩的话,
戳中了她最痛的地方。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镜头,像是要透过屏幕,看到我。
“来生再见……”她喃喃道,“你到底是谁?”6“你到底是谁?”我妈的声音,
带着一丝颤抖,回荡在直播间里。三千万人,都在等一个答案。江浩的嘴角,
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知道,他赢了。
他成功地挑起了我妈对“来生再见”这个ID的怀疑和怨恨。“妈,您看,他不敢说话了。
”江浩乘胜追击,“他就是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变态,以窥探您的痛苦为乐。”“只有我,
才是真心想为您好的人!”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转向。“对啊,这个榜一确实有点奇怪,
十年了,一句话不说,就知道砸钱。”“细思极恐,不会是什么私生饭吧?”“林女士,
还是签了吧,别理那个变态了。”我看着屏幕上的一切,血液几乎凝固。我不能让她签。
一旦签了,她就彻底落入了江家的圈套,再无翻身之日。我深吸一口气,在键盘上,
敲下一行字。“明天,是你女儿的忌日。”“如果你还认她这个女儿,
就去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我。”“我会告诉你,我是谁。”这条弹幕,
用的是最高级别的金色字体,醒目地悬停在屏幕顶端。整个直播间,再次陷入死寂。
江浩的笑容,僵在脸上。我妈看着那行字,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在孤儿院。她来领养我。那天,下着小雨,她撑着一把伞,
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仙女一样,走到我面前。她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你叫念念?
跟我走,好不好?”那个地方,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除了我们,
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妈的声音里,
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江浩也慌了。“妈!别信他!他肯定是调查过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