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第七年,我的地府连锁鬼屋破产了。原因很离谱——我在人间的老公,秦宇,
他给我烧的钱太多了。多到地府通货膨胀,货币贬值,我投资的所有项目一夜崩盘,
还倒欠阎王殿三千亿。判官拿着账本冷笑:“简薇,再不还钱,
就送你去畜生道打工三百年。”我吓得当场打了个嗝,一缕魂直接飘回了人间。
01我死了七年,在地府开了三家连锁鬼屋。昨天判官把我叫去,扔给我一本账册。「简薇,
你欠地府三千亿。」我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秦宇每年烧的纸钱太多,地府通货膨胀了。」
判官敲着桌子,「三天内让他停手,你把帐还了,不然送你去畜生道。」只见过人死了,
后人不再烧纸祭拜的。没见过,烧纸钱把地府烧成金融危机的。我气得要死,
一定要去看看秦宇究竟在干什么。我捏着还阳许可证站在人间街头,
这身体用起来像穿了不合脚的鞋。导航显示秦宇的住址是西郊工业区,这很不对劲。
仓库比足球场还大,金属外墙在阳光下非常刺眼。我听见里面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踮起脚从气窗往里看,几十台像印刷机的大家伙正在运转。纸带哗啦啦流过,
上面印着「天地银行」。穿白大褂的秦宇站在控制台前,眼下两团青黑。「能量输出稳定吗?
」他问旁边穿套装的女人,苏凡玉,秦宇的助理。苏凡玉递上平板:「秦总,
董事会一直在问这个项目的用途。」「告诉他们是在做殡葬业升级。」秦宇头也不抬,
「苏凡玉,你去应付。」难怪地府通货膨胀,有这么烧纸钱的吗?我踢开虚掩的侧门冲进去。
「秦宇!别烧了!」他转过身,手里的平板啪地掉在地上。「你……」「地府钱不值钱了!
你烧得越多我欠债越多!」秦宇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薇薇真的是你吗?」
旁边的秦凡玉看见我呆了下,然后靠近秦宇,低声道。「秦总,您太太已经去世很久了。」
秦宇回过神来,放开我,冷冷的问。「你怎么证明你是简薇?」「你左腰有道疤,
是帮我捡求婚戒指被铁丝划的!」我。苏凡玉眼神在我脸上转了一圈,
突然强插到我们中间:「秦总,需要叫保安吗?」
秦宇仍死死盯着我:「说个只有我们知道的事。」「你第一次送我花,是路边摘的野蔷薇,
还说玫瑰太俗气。」他手指一松,踉跄后退撞在控制台上。
苏凡玉扶住他:「这女人来历不明,可能是商业间谍。」秦宇推开她,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我查了监控,你是从仓库后面树林突然出现的。」他把屏幕转向我,「没有车,没有脚印,
就像……」「就像鬼一样。」我接话,「因为我就是。」苏凡玉突然笑了:「秦总,
看来您太思念亡妻,什么人都敢来冒充。」她伸手要来扯我衣领:「简薇锁骨下有颗……」
我拍开她的手。秦宇却突然按下紧急制动钮,所有机器发出刺耳噪音后停机。「你先出去。」
他对苏凡玉说,「我要和她单独谈。」苏凡玉站在原地没动。「出去!」她狠狠瞪我一眼,
摔门离开。秦宇走到一台机器前,摸着还在发烫的金属外壳。「这不是普通的烧纸。」
他声音发哑,「我在做能量转换实验。」
他指着控制屏上跳动的曲线:「这些数字代表你在那边的状态。我一直以为数值越高,
你过得越好。」我盯着屏幕上代表债务的红色数字,一把抓住他胳膊。「你被骗了!
这显示的是我欠的债!」秦宇猛地转头,我们同时看向门口。苏凡玉站在那儿,举着手机。
「董事会都听到了。」她冷笑着,「秦总,您用公司资源研究封建迷信,
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02苏凡玉举着的手机闪着冷光。秦宇松开我的胳膊,
向前走了两步。「你录了什么?」「足够让董事会罢免你的东西。」苏凡玉晃了晃手机,
「秦总沉迷封建迷信,挪用公司资金研究通灵。」我抓起控制台上的金属水杯砸过去。
苏凡玉躲开,手机掉在地上。秦宇快步上前踩住手机,屏幕裂成蛛网。「你被开除了。」
秦宇说。苏凡玉冷笑:「来不及了,备份已经传到董事会邮箱。」
她指向还在运转的机器:「这些数据一旦公开,你猜媒体会怎么写?
天才科学家为亡妻搞阴间通讯?」我冲到最近的操作台前,胡乱按着按钮。屏幕闪烁,
发出警报声。「别乱动!」秦宇抓住我的手,「强行关机可能引发能量反冲。」「那怎么办?
让他们把你赶下台?」秦宇盯着控制屏上跳动的数字,突然调出一个复杂界面。「苏凡玉,
你偷偷改了我的参数。」苏凡玉脸色变了:「胡说。」「这三个能量通道是你上周添加的。」
秦宇快速敲击键盘,「它们把大部分能量转去了未知坐标。」我看向苏凡玉:「你在偷能量?
」「证据呢?」她抱起手臂。秦宇按下回车键。大屏幕显示出一张能量流向图,
数十条红线汇聚到一个代号「Y」的账户。「这是你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秦宇说,
「需要我调开户名吗?」苏凡玉突然冲向总电闸。我伸腿绊她。她摔在地上,手肘撞出闷响。
「保安!」秦宇按下对讲机。四个穿制服的男人跑进来。「带苏总监去休息。」秦宇说,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接触她。」保安架起苏凡玉。
她挣扎着回头瞪我:「你以为他真在乎你?他只是在测试机器!」门关上了,
车间里只剩下机器运转声。秦宇继续操作控制台。他调出一个新界面,上面布满红色警告。
「她说得对。」秦宇声音低沉,「这些机器确实在伤害你。」「什么意思?」
「苏凡玉修改参数后,能量输出变得不稳定。」他指着屏幕,
「这些波动会扰乱地府的经济系统。」我看着那些疯狂跳动的数字:「能停下来吗?」
「需要十二小时逐步关闭,直接断电会引发爆炸。」
他递给我一张门禁卡:「你去地下机房守着。如果有人强行闯入,立即按红色警报。」
「你去哪?」「应付董事会。」他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的西装,「他们应该快到了。」
地下机房布满粗大的电缆。我在主控面板前坐下,盯着十二小时的倒计时。两小时后,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抓起旁边的铁棍。门开了,秦宇提着两个盒饭走进来。「他们走了?」
「暂时糊弄过去了。」他打开盒饭推给我一份,「我说在研究新型能源。」我们沉默地吃饭。
他忽然问:「地府什么样?」「和人间差不多。就是钱总不够花。」他筷子停住:「对不起。
」「不怪你。」我扒拉着米饭,「是我自己乱投资。」头顶忽然传来巨响。灯光闪烁几下,
熄灭了。应急灯亮起红光。秦宇冲向通讯器,按下按钮没有反应。「他们切断了线路。」
他拉起我,「得去手动启动备用电源。」我们摸黑爬上楼梯。
仓库一层传来打砸声和男人的喊叫。「从通风管走。」秦宇撬开墙上的栅栏。
通风管道里满是灰尘。我们爬到备用电源室上方。秦宇刚推开栅栏,
下面就传来苏凡玉的声音。「果然来了。」她举着枪,身边站着三个拿铁棍的男人。
「董事会那帮老头子太好骗了。」她微笑,「我稍微哭诉几句,他们就相信是你在迫害我。」
秦宇把我挡在身后:「你想要什么?」「实验数据。还有这位地府来的**。」
我抓紧通风管边缘。秦宇突然向后撞了我一下。我跌进黑暗的管道。枪声响起,
秦宇闷哼一声,他的身体堵住了出口。「快走……」他声音很轻,「去三号变电站……」
我咬咬牙,向管道深处爬去。03我在黑暗的通风管道里爬行。
管道下方传来苏凡玉的喊声:「她往那边跑了!」爬到管道尽头,我踢开格栅,
跳进一个布满仪表的房间。墙上贴着「三号变电站」的标识。正中央有个半人高的红色手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