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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出声解释。
“对不起,是我出门着急忘了,我已经准备好资料了,表姐先把字签了,之后的手续我自己来办就可以了。”
这下爸妈才缓和了脸色。
“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心里苦笑,我都要死了,这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徐安月忽然提起我们上个月一起参加的工作考试。
“表妹,恭喜你呀,考试排名今早出来了,你是第一名,我第二名,差了整整十分,我面试肯定没希望了。”
我朝她笑了笑。
“那我放弃面试吧,表姐你一定能面上这份工作。”
话落,一旁的爸妈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们知道我有多想要这份工作,没日没夜的复习了整整半年。
可如今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给了徐安月。
徐安月挑了挑眉。
“表妹,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你没必要故意说这种气话。”
随后我当着他们的面发送放弃面试的短信。
爸妈为此夸赞我懂事。
当天下午,周铭带徐安月和爸妈自驾前往海市去烟花秀。
他说我身体不好,不适合长途跋涉。
我笑了笑没有辩解。
这五天,徐安月不断发来的合照,向我显摆,爸妈和周铭有多么宠她。
“姜莱,你这辈子都抢不过我。”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默默按下关机键。
肖医生一脸不可置信。
“姜莱,你爸妈不是拍下了特效药吗?为什么你的病情还是恶化了?”
我的视线慢慢模糊,强撑着开口。
“肖医生,我实在找不到人了,麻烦你帮我收尸了。”
“不要告诉我爸妈我死了,我不想因为我毁了他们的旅行。”
爸妈回来后发现我不在家。
他们根本不在意,只当我又是闹脾气离家出走了。
第二天的怪病学术研讨会上。
爸爸拿着手机挑选给徐安月的新婚礼物,把大体老师的资料扔在一旁,根本没有去看。
直到研讨会开始,爸爸才换上白大褂走上台。
掀开白布后,他吓得一愣,手里手术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