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复仇》陈默林晚舟苏念大结局小说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1 15:05:27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十八岁那年,我把大学录取通知书撕碎扔进河里。看着她哭泣的脸,我笑着说:“没关系,

我供你读书。”七年后,她带着外国男友回国,对我说:“你配不上我了。

”我继续为她刷卡套现、借高利贷,把她宠成公主。直到讨债公司找上门那天,

她才发现所有债务都在自己名下。而我已经带着新女友飞往硅谷,公司刚刚上市。

手机里收到她的语音:“救救我...”我按下删除键,阳光正好落在未婚妻的无名指上。

1正文开始河边的风带着盛夏的湿热,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夕阳把河面染成一种暖昧的橙红,粼粼波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林晚舟就站在那片晃动的光晕里,肩膀微微耸动,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却足以改变命运的纸——北京一所知名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脚下干涸的土地上,裂开深色的痕迹。陈默站在她对面,

喉结滚动了一下,手伸进口袋,也掏出了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通知书。

来自南方另一所不错的大学。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看着她因为强忍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嘴唇,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钝痛蔓延开。他知道她在哭什么。她父亲早逝,

母亲体弱多病,那点微薄的收入,供一个大学生已经是极限,甚至还需要助学贷款。两个?

根本是天方夜谭。“别哭了,晚舟。”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

却又刻意压得平稳,“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林晚舟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夕阳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边,他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只觉得那眼神格外沉静,

沉静得不像一个刚刚得知喜讯的十八岁少年。“可是……我们……”她哽咽着,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梦想了近十年的大学,憧憬了无数次的未来,还有……眼前这个人,

难道都要在这一刻被现实碾碎吗?陈默忽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轻松的弧度。他上前一步,

抬手,动作有些僵硬,却异常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

带着细微的颤抖。“谁说我们不能一起上大学了?”他说,语气轻松得近乎随意,

“你去北京,那是你一直想去的学校。”林晚舟怔住,不解地看着他。然后,

她看见陈默双手捏住那张承载着他十几年寒窗成果的通知书,用力一撕。

清脆的“刺啦”声在寂静的河边格外刺耳。纸张碎裂,变成两半,四半,

碎片在他指间簌簌落下。他扬手,一把白色的碎屑,如同被惊起的飞鸟,

飘向泛着金光的河面,打了几个旋,便消失不见了。林晚舟的哭声戛然而止,

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看河面,再看看他空荡荡的手。“陈默!

你干什么!”她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惊骇而变调。“没关系,”陈默依旧笑着,

那笑容在夕阳下显得无比坦荡,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意味,“我去不了没关系。我去打工,

供你读。你好好念书,将来出息了,别忘了我就行。”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只是决定明天不去打球了,而是帮她去小卖部买瓶水。“不行!绝对不行!

”林晚舟猛地摇头,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你不能这样!这是你的前途啊!我们一起想办法,

可以贷款,可以……”“别傻了,”陈默打断她,双手按住她瘦削的肩膀,

目光坚定地看进她的眼睛里,“贷款压力太大了,你一个人背不动的。我身体比你好,

力气也大,出去干活挣钱快。等你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我们再想别的。”他顿了顿,

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晚舟,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现在,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林晚舟看着他眼底不容动摇的决绝,

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拳头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陈默紧紧抱着她,

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浸湿自己洗得发白的T恤。他抬起头,

望向河对岸沉落的夕阳,眼底最后一丝少年人的光亮,也随着那落日一起,

沉入了深深的河底,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坚硬的黑暗。他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别哭了,听话。你去飞,我在地上看着你,给你搭梯子。

”第二天,陈默就跟着同乡去了省城的建筑工地。十八岁的少年,肩膀还略显单薄,

皮肤是常年读书留下的白皙。工头叼着烟,上下打量他几眼,嗤笑一声:“学生娃?

细皮嫩肉的,能干得了这个?”陈默没说话,默默走到堆着水泥的地方,弯腰,咬牙,

试图扛起一袋。沉重的压力让他踉跄了一下,腰弯得更低,额头上青筋瞬间凸起。

他稳住身形,一步一步,踩着晃悠悠的跳板,把水泥运到指定地点。一天下来,

肩膀被磨得又红又肿,**辣地疼,手掌心也起了好几个水泡,晚上回到简陋的工棚,

用针挑破,挤出水,疼得他倒吸冷气。夜里,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躺在硬板床上,

听着工友震天的鼾声,他望着黢黑的、结着蜘蛛网的顶棚,眼前晃动的,

却是林晚舟带着泪的笑脸。他掏出那只老旧的诺基亚手机,

屏幕微弱的光映亮他汗渍未干的脸。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晚舟,我到学校了,

环境挺好的,室友也很友好。你别担心,专心学习。”按下发送键,他把手机紧紧捂在胸口,

仿佛那点微弱的光和虚无的电波,能给他带来一丝暖意。第一个月发工资,薄薄的一叠钞票,

沾着灰泥和汗水的气息。陈默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部汇给了林晚舟。

他在汇款单附言栏里写:“买几件新衣服,吃点好的,别亏待自己。”林晚舟打电话过来,

声音带着哭腔:“陈默,你怎么给我这么多?你自己够用吗?”“够,怎么不够?

”陈默站在嘈杂的公用电话亭里,声音提高,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

“我找了个家教的活儿,收入不错,学校还有补助呢!你拿着,女孩子在外面上学,

不能太寒酸。”挂掉电话,他看着电话亭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皮肤黑了,瘦了,

眼神里是掩不住的疲惫。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又融入了工地喧嚣的尘土里。

工地上的活又累又危险。有一次,他从两层楼高的架子上踩空滑落,幸好下面堆着沙土,

只是崴了脚,擦破了大片皮肉。工友吓坏了,要送他去医院。他咬着牙摆摆手,

瘸着腿去小诊所买了最便宜的红花油和膏药。那几天,他拖着伤腿继续搬砖,每走一步,

脚踝都钻心地疼。但他脑子里想的却是,晚舟看中了一条好看的裙子,

在商场橱窗前站了很久,他得赶紧把钱挣出来。林晚舟的大学生活,在他的汗水浇筑下,

渐渐铺展开来。她参加了社团,学会了用电脑,偶尔会和同学一起去逛街,看画展。

她在电话里,声音越来越轻快,谈论着陈默有些听不懂的术语和名字,什么“解构主义”,

什么“波普艺术”。陈默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心里既为她高兴,

又隐隐滋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他拼命地看书,看工地上能找到的一切报纸、杂志,

甚至是一些被丢弃的旧教材,只为了能在她打来电话时,多听懂一些她的世界,

不让那无形的沟壑变得太宽。时光在汗水和思念中悄然流逝。四年本科结束,

林晚舟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电话里,她兴奋得语无伦次:“陈默!

是美国的那所常春藤!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陈默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心里咯噔一下。

美国……那是一个他只在电视和破旧杂志上看到过的遥远国度。隔着浩瀚的太平洋,

机票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天文数字。“太好了,晚舟。”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带着由衷的喜悦,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可是……费用……”林晚舟的兴奋冷却下来,声音里透着为难,“虽然有奖学金,

但生活费,还有……”“钱的事情,你别操心。”陈默打断她,

语气是惯常的、不容置疑的沉稳,“有我呢。你去,必须去。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挂断电话,陈默在工地旁边尘土飞扬的小路上来回走了很久。

夜风吹拂着他过早染上风霜的脸颊。他掏出口袋里所有的积蓄,仔细数了数,

又默默计算了一下未来需要挣的数目。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他仰起头,

看着城市被霓虹灯映照得泛红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混合着灰尘和汽车尾气味道的空气呛得他咳嗽起来。他辞掉了相对稳定的工地工作,

开始同时打三份工。白天在一家快递站点分拣包裹,动作必须快得像陀螺,慢了就要被骂,

被扣钱。晚上去酒吧当服务生,穿着不合身的制服,端着沉重的托盘,

穿梭在喧嚣和烟酒气味中,对客人的刁难陪尽笑脸。后半夜,

再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值夜班,借着柜台微弱的灯光,强忍困意,

啃着那些晦涩难懂的编程教材。那是他偷偷自学了很久的东西,

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跨越阶层的梯子。他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

疯狂地透支着自己的体力和精力。他把赚到的每一分钱,几乎都汇给了大洋彼岸的林晚舟。

自己的生命,压缩到极致。住在最便宜、潮湿的地下室,吃着便利店临期打折的食物,

一件衣服穿到洗得发白、破了洞也舍不得扔。林晚舟刚到美国时,

还会在视频里心疼地说:“陈默,你好像又瘦了。别太辛苦,我可以在那边找点**的。

”陈默总是对着那个模糊的、时常卡顿的摄像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有,镜头畸变。

我好着呢,吃得好睡得好。你刚去,人生地不熟,先把语言和专业搞扎实,别急着打工。

”后来,林晚舟的视频通话越来越少,从一周一次,到半个月一次,

再到一个月也难得有一次。她的理由总是很充分:学业忙,要赶论文;时差不对,

怕打扰他休息;和同学参加活动……陈默看着视频里她越来越精致靓丽的容颜,

身后偶尔闪过的宽敞明亮的公寓一角,

还有她言谈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他完全陌生的生活细节,那种恐慌感越来越清晰。

但他每次都把这种不安强行压下去,告诉自己,晚舟只是在适应,在奋斗。他给她发信息,

事无巨细地关心她的饮食起居,叮嘱她天冷加衣。她的回复,却变得越来越简短,

有时甚至只是隔了很久之后的一个“嗯”或者“知道了”。三年,整整三年。

陈默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眼神变得沉静,甚至有些沧桑,

但那份为林晚舟撑起一片天的执念,从未动摇。他自学完了计算机专业的主要课程,

甚至开始接一些零散的小项目,收入渐渐有了起色,但他依然保持着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

把钱源源不断地寄出去。直到他收到林晚舟要回国的消息。那一刻,陈默觉得,

天空仿佛都亮了起来。所有的疲惫、所有的付出,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他兴奋得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商场,

用自己刚刚完成一个项目挣来的、准备攒起来做启动资金的钱,买了一套像样的西装,

又去理发店精心打理了头发。他看着镜子里那个虽然清瘦,但眼神锐利,轮廓分明的自己,

心里充满了期待。七年了。他终于,可以等到他的姑娘了。

他甚至偷偷去看了一个小小的公寓样板间,想象着将来和晚舟一起布置家的样子。

机场接机口人头攒动。陈默捧着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他紧紧盯着抵达通道,目光在每一个出来的旅客脸上搜寻。终于,他看到了林晚舟。

她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米白色风衣,拉着昂贵的行李箱,身姿挺拔,气质出众,

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七年海外生活的熏陶,让她身上褪去了最后一丝土气,

变得自信而耀眼。陈默脸上刚刚绽开笑容,准备挥手,笑容却瞬间僵在脸上。

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金发碧眼,穿着休闲却难掩名牌logo,自然地走到林晚舟身边,

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林晚舟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明媚的、带着依赖意味的笑容。那一刻,

陈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机场的喧嚣仿佛瞬间被抽离,世界变成一片真空的寂静。

他眼睁睁看着那两人相携着向他走来。林晚舟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变得有些复杂,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走到陈默面前,

目光在他身上那套显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崭新西装上停留了一瞬,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或许是尴尬,或许是不忍,但最终都归于平静。“陈默。

”她开口,声音依旧清脆,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陈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手里的玫瑰花,仿佛成了最可笑的讽刺。

林晚舟看了一眼身旁的外国男友,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然后转回头,看着陈默,

语气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介绍一下,这是David,我的男朋友。

”她顿了顿,避开陈默那双瞬间失去所有光彩的眼睛,轻声说,“陈默,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我们……不合适。”不合适。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像三把淬了冰的尖刀,精准地捅进了陈默的心脏。七年的付出,七年的等待,七年的信念,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碎成齑粉。他看到林晚舟说完后,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想再说点什么,

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挽着那个叫David的外国男人,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带起一阵细微的、带着陌生香水味的风。陈默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手里的玫瑰花束,“啪”地一声,掉落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娇嫩的花瓣散落一地,

被匆忙来往的行人无情踩过,碾成泥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机场的。

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让他头晕目眩。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繁华的街道,

走过熟悉又陌生的街角。七年里,他无数次想象过她回来的场景,温暖的拥抱,喜悦的泪水,

对未来的规划……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

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他扶住路边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眼眶酸涩得厉害,

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所有的悲伤和绝望,仿佛都凝固成了坚冰,堵塞在他的胸腔里。

他在路边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发白。晨光熹微中,他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但那深处,某种冰冷坚硬的东西,正在悄然凝结。最初的剧痛过去后,

剩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以及在这片死寂荒原上,悄然滋生出的、黑暗的藤蔓。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林晚舟几年前发给他的一张笑得灿烂的照片。他手指悬在删除键上,

停留了很久,最终,却没有按下去。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走进旁边一家银行ATM机,查询了名下所有银行卡的余额。数字寥寥无几。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静。他拿出手机,找到林晚舟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疲惫和恳求:“晚舟,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母亲老家那边突然出了急事,需要一笔钱,

我这些年……你知道的,没什么积蓄。能不能……先借我一点应应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短信发出去后,他握着手机,耐心地等待着。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布下了第一个诱饵,

安静地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几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晚舟的回复,

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要多少?账号。”陈默看着屏幕上那冰冷的字眼,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

只有彻骨的寒凉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游戏,开始了。他的复仇,不需要刀光剑影,

不需要声嘶力竭。他要的,是让她一点点失去所有倚仗,从云端跌落,

亲身感受他曾经经历过的绝望和无助。他要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温柔的凌迟。

他回复了一个数字,不算巨大,但足以让她不会轻易拒绝,又能让她和她的外国男友觉得,

这仍是一个可以掌控、可以随手打发掉的“麻烦”。钱很快到账。

陈默看着ATM屏幕上增长的数字,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他取出所有的现金,

转身走进了本市的电子市场。他用这笔“启动资金”,购买了一批二手电脑配件,

凭借这几年自学积累的技术和眼光,倒手卖出,赚取了第一笔“复仇基金”。同时,

他开始了第二步。他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David的联系方式。他没有直接联系,

而是伪装成一个有意向投资的外国小商人,通过邮件和社交媒体,

与David建立了初步联系。他刻意投其所好,谈论David感兴趣的金融、投资领域,

展现出适当的“人傻钱多”的特质。他并不急于求成,只是像钓鱼一样,慢慢放着线。

另一方面,他对林晚舟的“资助”变本加厉。他不再是以往那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姿态,

而是巧妙地利用了她的愧疚感和逐渐养成的依赖。他开始频繁地联系林晚舟,

语气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无奈。“晚舟,我最近接了个项目,需要垫资,

手头有点紧……你那笔钱,我可能暂时……”“晚舟,David是外国人,

在这边找工作不容易吧?我认识个朋友,或许可以帮忙引荐一下,

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活动经费’……”“晚舟,我看你上次背的那个包都旧了,

女孩子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我最近赚了点外快,给你转过去,买个新的吧。

”他像一个最高明的心理操控师,时而示弱,时而关怀,时而画着遥不可及的大饼。

的、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愧疚;她对国内环境的不适应和重新建立人脉的渴望;以及,

最重要的是,她和David坐吃山空,经济上开始显露的窘迫。

David带来的钱显然经不起在国内大城市的高消费。而林晚舟海归的身份,

在竞争激烈的就业市场上,也并未立刻带来理想的高薪工作。他们租住在昂贵地段的公寓,

出入高档场所,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内里却逐渐被掏空。陈默的“雪中送炭”,

变得不可或缺。他开始引导林晚舟接触信用卡套现。“晚舟,只是暂时周转一下,

等David那个投资项目有眉目了,或者你下个月工资发了,马上就能还上。利息不高,

比找亲戚朋友开口方便多了。”起初林晚舟是犹豫的。

但看着David因为找不到满意工作而日渐烦躁,看着账户里的数字越来越少,

听着陈默在电话那头笃定地保证“很快就能翻身”,她动摇了。第一次,

第二次……手续越来越熟练,金额越来越大。拆东墙补西墙,窟窿在不知不觉中扩大。

当信用卡的额度即将见底时,陈默又“适时”地出现了,

带着忧虑的语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认识一个朋友,做**的,利息还算公道,

主要是放款快。可以先借一笔把信用卡还上,缓解一下压力。”高利贷。

这三个字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林晚舟感到恐惧,想要拒绝。

但陈默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别怕,晚舟。只是过渡。等我手头这个大项目做完,尾款一到,

马上就能帮你还清。而且David那边,我也在帮他盯着几个机会,很快就有结果了。

”他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看似充满希望的网,将林晚舟和David牢牢困在其中。

他甚至还“好心”地提醒他们,为了避免麻烦,借款最好用林晚舟的本地身份证办理,

流程更简单。林晚舟看着身边眉头紧锁的David,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

想着陈默描绘的“很快就能翻身”的未来,那点微弱的警惕心,

最终被对现实困境的恐惧和对虚假希望的依赖所淹没。她签下了名字。以她个人名义。一笔,

两笔……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陈默冷眼旁观,精确地计算着利息,

掌控着他们崩溃的临界点。他一方面继续用各种理由从他们那里“借钱”或让他们消费,

加速资金的流失;另一方面,

则不断用“项目即将成功”、“投资马上到位”的谎言给他们注射麻醉剂。在这期间,

陈默自己的事业,却真正开始起步。他凭借过硬的技术和一个极具创意的项目方案,

打动了一个小型风险投资机构,获得了第一笔天使投资。他注册了公司,

租下了简陋的办公室,没日没夜地投入到创业中。复仇的火焰灼烧着他,

也给了他无穷的动力。他必须成功,必须站得足够高,才能亲眼看着他们跌落谷底。

他的生活变成了两极。一极是光鲜的、充满希望的科技公司CEO,在谈判桌上侃侃而谈,

带领团队攻克技术难题;另一极,是隐藏在阴影里的复仇者,

冷静地操控着一条通往毁灭的绳索,慢慢收紧。偶尔,在深夜加班结束后,

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个在河边撕掉通知书的少年,那个在工地上扛水泥的少年,

那个在酒吧里陪笑脸的少年……那些影像重叠在一起,

最终凝固成玻璃窗上他此刻冰冷而坚硬的倒影。他几乎不再想起林晚舟年少时的模样。

那个会为他流泪、会对他露出依赖笑容的女孩,早已死在了七年前的河边,

死在了机场那句轻飘飘的“不合适”里。时间又过去一年半。陈默的公司发展迅猛,

推出了几款备受市场欢迎的应用,完成了B轮融资,估值数亿。他搬进了顶级的写字楼,

出入有专车司机,成为了媒体追逐的“青年才俊”。他身边也多了一位优雅知性的女性,

苏念,是他在一次行业论坛上认识的海外归来的工程师,欣赏他的才华和魄力,

两人志同道合,感情稳定。而林晚舟和David那边,早已是强弩之末。

高利贷的利息如同吸血鬼,榨干了他们最后一分钱。催收的电话和短信开始不分昼夜地轰炸。

David所谓的“投资机会”全是镜花水月,

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压力和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在一个清晨,

卷走了两人最后所剩无几的现金,不告而别,彻底消失。林晚舟的世界瞬间崩塌。

她打电话给陈默,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和绝望:“陈默!David走了!

他拿走了所有的钱!催债的天天上门,我该怎么办?!你那个项目的尾款呢?

你答应过会帮我的!”电话那头,陈默的声音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尾款?什么尾款?林晚舟,你还不明白吗?

”林晚舟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名下现在欠的信用卡套现和高利贷,连本带利,

一共是三百八十七万五千六百元。”陈默的语气像在念一份与他无关的报告,“这些钱,

是你亲自签字借的。从法律上讲,与我毫无关系。”林晚舟如遭雷击,手机差点滑落。

她浑身冰冷,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设计我?!陈默!你**!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这些年……”“你怎么对我?”陈默打断她,

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林晚舟的耳膜,“我撕掉通知书,

在工地上像狗一样干活,啃着冷馒头住着地下室,

把我用血汗换来的每一分钱都寄给你的时候,你怎么对我?我等你七年,

等到你挽着别的男人,告诉我‘不合适’的时候,你怎么对我?林晚舟,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报复。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不……不是这样的……陈默,你听我解释……”林晚舟语无伦次,

巨大的恐惧和悔恨淹没了她。“不必了。”陈默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厌倦,“催债公司的联系方式,我稍后会发到你手机上。祝你好运,林**。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他走到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倾泻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边。他拿出手机,

看着屏幕上苏念微笑着的照片,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他拨通了她的电话:“念念,

晚上想吃什么?我订了那家你一直想去的餐厅。”几天后,陈默和苏念一起飞往美国硅谷,

参加一个重要的科技峰会,并洽谈公司下一轮的融资计划,同时,也顺道见见苏念的父母。

他的公司,即将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飞机冲上云霄,穿过云层。陈默握着苏念的手,

看着舷窗外棉花糖般洁白的云海和下方蔚蓝浩瀚的太平洋,心境一片平和。

在硅谷忙碌的行程中,他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国内号码发来的语音留言。

他随手点开。里面是林晚舟的声音,嘶哑、绝望,带着哭过后的浓重鼻音,

……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走投无路的崩溃。

陈默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听一则与己无关的天气预报。

听完后,他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选择了删除。那条承载着无尽悔恨和哀求的语音,

如同七年前飘落河面的通知书碎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抬起头,看向身旁的苏念。

她正好奇地看着窗外异国他乡的风景,阳光透过舷窗,

正好落在她无名指上那枚设计简约却光芒闪耀的钻戒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陈默微微一笑,

伸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窗外,硅谷的阳光,灿烂夺目。窗外,硅谷的阳光肆意泼洒,

带着加州特有的干燥与热烈,透过会议室巨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

陈默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站在白板前,

用流利的英语向台下潜在的投资者阐述着他的产品理念和公司愿景。他身形挺拔,

眼神锐利而自信,手势干脆有力,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判断都精准地敲打在听众的心上。

台下,苏念坐在角落,安静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而自豪的笑意。

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光线下偶尔闪烁一下。她不仅是他的未婚妻,

也是他公司不可或缺的技术合伙人。他们的相遇,是在一次顶尖的行业论坛上,

彼时陈默的公司刚崭露头角,而苏念已是硅谷某知名科技公司的高级工程师。

她被这个来自东方、眼神里藏着故事却又充满惊人能量和洞察力的男人所吸引,放弃高薪,

毅然加入他的团队。他们的感情,建立在彼此欣赏、志同道合与并肩作战的基础上,

稳固而温暖。陈默的演讲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几位资深投资人围了上来,交换名片,

深入探讨细节。陈默应对自如,谈笑风生,

与几年前那个在工地搬水泥、在酒吧端盘子的青年判若两人。只有偶尔在独处的瞬间,

当他卸下所有防备,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极淡的、被岁月和经历打磨过的沧桑。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用蛮力与汗水去换取未来的少年,

他的武器变成了知识、头脑、眼光和隐忍。而那份对林晚舟的“复仇”,

与其说是恨意的宣泄,

不如说是他对自己过去那段彻底被否定、被轻贱的付出的一场盛大祭奠,

是他亲手为那段青春划上的、一个冷酷而彻底的句号。---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中国,

那个他们曾经共同成长、离别又重逢的城市,正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笼罩。

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林晚舟蜷缩在出租屋角落的沙发上,

身上裹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却依然止不住地发抖。这间位于城市边缘、租金相对低廉的公寓,

早已失去了往日勉强维持的体面。地上散落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物品,

门口用红色油漆喷写着触目惊心的“欠债还钱”字样,

甚至还有破碎的玻璃渣混在倒地的椅子旁边——这是昨天那批催债人的“杰作”。

David卷款跑路已经一个多月了,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