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秦霜华最新小说《我，一个普通学生，竟被系统逼成东京救世主》上野夏野夏帆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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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是个垃圾广告。手机屏幕上写着：“请在十分钟内，

为你的邻居山田婆婆抓到她阳台上的那只蟑螂。”我嗤之以鼻，把手机扔到一边。

可它自己亮了起来，屏幕上出现东京地图，我的公寓楼被一个红点锁定，

上面还有一个倒计时和核弹图标。我脑子“嗡”的一声，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像个疯子一样砸开山田婆婆的门，用拖鞋拍死了那只蟑螂。倒计时停止的瞬间，我瘫倒在地，

满身是汗。那个蓝色的星球图标眨了眨眼，

弹出一行字：“感谢您为维护地区稳定做出的贡献。”1我划开手机。屏幕亮起，

一行弹窗文字占据了屏幕中央。【新手任务：请在十分钟内，

为你的邻居山田婆婆抓到她阳台上的那只蟑螂。】弹窗的背景是一个简笔画风格的蓝色星球。

星球上还有两只像素眼睛，一眨一眨的。我盯着这行字看了三秒。手指停在屏幕上，

然后按下了锁屏键。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我把手机扔到床脚，翻了个身，用被子蒙过头。

大概是哪个无聊的软件弹出的垃圾广告。我心想。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手段。过了几秒，

我还是没忍住，把手机捞了回来。屏幕再次亮起时，那个弹窗还在。

它就那么安安静地待在那里，像一块狗皮膏药。我试着长按，没有反应。试着从后台关闭，

应用列表里根本找不到这个鬼东西。我有点烦躁，把手机扔得更远了一些。它撞在墙上，

发出“咚”的一声，然后滑落在榻榻米上。世界清净了。我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觉。

一分钟后，手机自己亮了起来。嗡——一声轻微的震动。我睁开眼，看见那片光。

这次的界面变了。不再是那个简陋的弹窗，而是一份东京的卫星地图。地图很精细，

连街道上的汽车轮廓都能看清。地图的中心点，就是我租住的这栋公寓楼。

一个红色的圆点正在那里，一下一下地脉动，像颗心脏。圆点的正上方，悬浮着一个倒计时。

08:57。倒计时的下面，是一行加粗的、鲜红的字体。【惩罚机制启动中…】我愣住了。

心脏跟着那个红点一起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这是什么？恶作剧？我伸手去够手机，

手指有点抖。屏幕上，那个倒计时还在减少。08:45，

08:44…我点了一下那个红点。地图被放大了。一个更具体的图标弹了出来，

是一个画得很卡通的炸弹，上面还有一个骷髅头的标志。炸弹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最终解决方案：当量设定中…目标锁定：新宿区…】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新宿区。

我就住在新宿区。山田婆婆。蟑螂。倒计时。炸弹。这些词在我脑子里乱飞，

像一群没头苍蝇。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这太荒谬了。

这绝对是某种新型的病毒，或者是什么整人游戏。07:30。时间还在流逝。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万一呢？

万一不是假的呢？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下午三点。

山田婆婆这个时间应该在家看电视。她就住我隔壁。201室。我是202。去她家，

抓一只蟑螂。这听起来简单得可笑。但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06:59。我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冲向门口。

我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犹豫了零点五秒。姜澈，你是个傻子吗？为了一个手机上的破弹窗，

你就要去敲邻居的门，说“婆婆，我来帮你抓蟑螂”？

但是那个红色的倒计时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去他妈的理智。我拧开门锁，

冲了出去。山田婆婆的门就在隔壁，我几乎是扑过去的，砰砰砰地砸门。“山田婆婆！

在家吗！山田婆婆！”过了十几秒，门里传来一阵慢吞吞的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

山田婆婆探出满是皱纹的脸。“是小姜啊，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蟑螂！

”我指着她家阳台的方向，气喘吁吁地说，“您家阳台是不是有蟑螂！”山田婆婆愣了一下，

扶了扶老花镜。“啊…好像是有一只，早上浇花的时候看到的。怎么了？”“我帮你抓！

”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从她身边挤了进去。公寓的格局都一样，我径直冲向阳台。

推开玻璃门，一股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扫视着不大的阳台。花盆，晾衣架，

还有一个旧旧的柜子。蟑螂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掏出手机，

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变成了04:12。时间在一秒一秒地往下掉。

我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花盆后面！一只黑褐色的东西，正在慢悠悠地爬。

个头还不小。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

但现在没时间给我害怕。我四下看了看，旁边正好放着山田婆婆的拖鞋。我抄起一只，

猫着腰，一点一点地凑过去。那只蟑螂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触角抖动了一下，加快了速度。

手机屏幕上，倒计时跳到了03:30。不能再等了。我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

然后猛地把拖鞋拍了下去。啪！一声脆响。我感觉拖鞋底下传来一种令人恶心的触感。

我不敢拿起来看，只是死死地按住。手机屏幕，就在这时，自己亮了起来。地图消失了。

倒计时消失了。炸弹也消失了。屏幕上又变回了那个简笔画的蓝色星球，

两只像素眼睛眨了眨，下面弹出一行新的文字。【新手任务完成。

】【感谢您为维护地区稳定做出的贡献。】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背后，全是冷汗。

山田婆婆走过来，看着我手里的拖鞋，又看了看我惨白的脸。“小姜啊，”她慢悠悠地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蟑螂？”我抬起头，想笑一下，但脸上的肌肉根本不听使唤。

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山田婆婆家的。好像是她扶着我起来，还给我倒了杯麦茶。

我机械地喝完，说了几句颠三倒四的感谢，然后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上，

我立刻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手机被我紧紧攥在手里。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看起来和一部普通的手机没有任何区别。但我不停地出汗。刚才发生的一切，

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那个倒计时。那个红点。那个炸弹图标。

还有拖鞋拍下去时，那恶心又实在的触感。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巧合。

w_application,恰好在我帮邻居打死一只蟑螂的时候结束了它的“游戏”。

对，一定是这样。我站起来，走到桌边，把手机连接上电脑。我不是什么技术高手，

但一些最基本的操作还是会的。我想找到那个流氓软件的根文件，然后把它彻底删除。

结果是徒劳的。我在电脑上翻了半天，手机的存储空间里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可疑的文件或者程序。那个APP就像一个幽灵，只存在于它想让我看到的时候。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放弃了。我瘫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远处的楼房亮起了灯火。街道上车来车往，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东京还是那个东京。

如果我刚才没有去敲山田婆婆的门，会怎么样？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打了个冷战。

不会的。怎么可能。用手机引爆一颗核弹？这是科幻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我摇了摇头，

试图把这些荒唐的想法甩出脑袋。晚饭我没吃。没什么胃口。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我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全是巨大的蟑螂，

还有蘑菇云。第二天，我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抓过手机。

不是那个APP。是闹钟。该去上课了。我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一整天，

我都心神不宁。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看一眼。屏幕上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那个APP再也没有出现。也许，它真的只是个一次性的恶作剧？放学后，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便利店时，我走了进去，想买点东西当晚饭。

就在我拿起一盒牛奶，准备去付钱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僵在原地，慢慢地、慢慢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屏幕上，那个蓝色的小星球又出现了。

两只像素眼睛无辜地眨着。【日常任务1：请在三分钟内，

购买一瓶“午后红茶（柠檬味）”，并从货架第三排最左边的位置取下。】我的呼吸停住了。

我缓缓抬头，看向饮料货架。第三排，最左边，一瓶柠檬味的午后红茶，正静静地立在那里。

标签上的黄色柠檬图案，显得格外刺眼。我的喉咙发干。这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便利店里很安静，只有背景音乐在轻轻流淌。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在打鼓。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牛奶，走到饮料货架前。我的手伸向那瓶红茶。旁边的收银员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奇怪。大概是觉得我的脸色太难看了。我没有理会他。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我没有看到倒计时。也没有看到炸弹。但是，我不敢赌。我拿起那瓶红茶，

几乎是跑着去结了账。走出便利店的时候，外面的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又湿了。

我拧开瓶盖，狠狠地灌了一口。冰凉的、带着甜腻香精味的液体滑过喉咙，

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手机屏幕上，任务提示已经消失了。取而代ઉ的是完成后的通知。

【日常任务1完成。】【精确的操作是高效的体现。】**在便利店门口的墙上，

看着手里的红茶，又看了看手机。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包围了我。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而且，看起来，这东西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3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像个惊弓之鸟。那个自称“文明延续应激性测试系统”的鬼东西，

开始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给我发布任务。任务的内容五花八门，但都有一个共同点：琐碎，

而且莫名其妙。比如，在自动售货机买一罐热咖啡，但必须是左下角第二罐。比如，

把路边一块被踢翻的“注意安全”警示牌扶正。比如，

帮一个找不到路的老奶奶指明去邮局的方向。这些任务都不难，甚至有些还挺有意义的。

它们没有再出现过那个恐怖的核弹倒计时，每次完成，系统也只是弹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评语。

【秩序，是文明的基石。】【举手之劳，亦是善举。】我开始有点怀疑，

第一天看到的那个核弹，是不是真的是我精神紧张下的幻觉。

也许这只是一个行为艺术类的APP，目的就是为了让现代都市人多做点好事？

我甚至产生了一丝荒谬的习惯。每天出门前，我都会检查一下手机电量，

确保它不会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掉链子。直到星期五的晚上。那天我打工结束，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盘算着周末要不要好好睡个懒觉。

手机震动了。我熟练地掏出来看了一眼。【紧急任务：请在五分钟内，

于前方一百米的7-11便利店，买到一根“嘎吱脆”冰棍。】又是便利店任务。我心想。

“嘎吱脆”冰棍，我知道。那是一款很便宜的老式冰棍，味道不错，夏天的时候我经常买。

我加快了脚步。便利店的招牌就在前面闪着光。走进店里，我直接奔向冰柜。拉开柜门，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扫了一眼。香草味的，巧克力味的，

抹茶味的……各种各样的冰淇淋和雪糕，琳琅满目。我找了一圈，

没看到“嘎吱脆”的蓝色包装袋。我的心沉了一下。难道是卖完了？

我把冰柜里的东西翻了一遍。没有。真的没有。我有点慌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的界面不知什么时候变了。那个东京地图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心脏一样跳动的红点，

就定位在这家便利店。红点的上方，倒计时正在无情地跳动。03:12。

我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不是幻觉。那个核弹，是真的。我冲到收银台，

抓住正在整理东西的店员。“请问，‘嘎吱脆’冰棍还有吗？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店员是个年轻的男生，被我吓了一跳。

他愣愣地看了我两秒，才回答：“啊……那个啊，好像今天进的货都卖完了。”卖完了。

这三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仓库呢？仓库里还有没有？”我追问道。

“这个……”店员面露难色，“仓库一般不放冰品的……”手机屏幕上，

倒计时已经变成了02:28。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现在去别的便利店？来不及了。

五分钟的时间，跑到另一家店，黄花菜都凉了。一定就在这家店里。系统既然指定了这家店，

就说明东西一定在这里。我的目光在店里飞快地扫视。收银台，货架，杂志区……忽然，

我的视线停在了角落里一个正在购物的男人身上。他推着一个购物篮，

篮子里放着一些零食和饮料。还有一根蓝色的，包装上印着一个呲着牙的卡通鳄鱼的冰棍。

是“嘎吱脆”。全店最后一根！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手机上的倒计时：01:45。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他大概三十多岁，

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像是刚下班的上班族。“那个……先生。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男人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不好意思，

请问……您篮子里的这根冰棍，可以卖给我吗？”男人皱起了眉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为什么？”“我……我女朋友，她特别想吃这个。我找了好几家店都没买到。

”我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男人看了看手里的冰棍，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不行。

这是我给我儿子买的。”他说完，就推着购物篮准备离开。我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购物篮。

“我加钱！双倍！不，五倍！”男人被我激怒了。“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了不卖！

”他用力想把购物篮拽回去。手机上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0逼我了。我心一横，

趁他不注意，伸手直接从篮子里把那根冰棍抢了过来。“啊！”男人惊叫一声。我抓着冰棍，

头也不回地冲向收银台。“结账！”我把冰棍拍在柜台上，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千日元的纸币，一起拍了上去。年轻的店员已经完全看傻了。“先生，

你……”“快点！”我吼道。就在这时，那个西装男人追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你个**！抢东西啊！”“我付钱了！”我急得满头大汗，指着柜台上的钱。

手机上的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十秒。9…8…7…店员手忙脚乱地拿起扫码枪。

嘀——一声清响。6…5…“不用找了！”我喊道，

一把抓起那根已经被我的手温捂得有些发软的冰棍。4…3…我挣脱开那个男人的手，

用尽全身力气冲出了便利店。2…1…我冲到外面，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手机屏幕亮起。地图、红点、倒计时，全部消失。【紧急任务完成。】【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一种值得肯定的决心。】我看着手里的冰棍，

又回头看了看便利店里那个冲我咆哮的男人和一脸惊恐的店员。我忽然觉得很想笑。

为了这么一根破冰棍，我差点成了抢劫犯。也为了这么一根破冰棍，东京，

可能又一次免于被夷为平地。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事啊。4我最终还是赔了钱道了歉。

那个西装男人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听完我们三个人乱七八糟的陈述，

露出了和便利店店员同款的呆滞表情。最后，

事情被定性为“因购买限定商品而引发的**纠纷”。在赔偿了对方五千日元的精神损失费，

并写下一份保证书后，我才得以脱身。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那根用我的尊严和五千日元换来的“嘎吱脆”冰棍，早就在警局的桌子上化成了一摊糖水。

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感觉身体和精神都被掏空了。回想起刚才在警局里，

那个警察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一阵屈辱。我该怎么解释？

说我的手机上有一个APP，如果我买不到那根冰棍，它就要炸掉东京？说出来，

我可能会被直接送进精神病院。这个秘密，我只能一个人烂在肚子里。从那天起，我意识到，

这个系统发布的任务，并不是都能轻松完成的。它会利用各种巧合和意外，把我逼到绝境。

而我，除了服从，别无选择。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系统倒是没再发布什么“紧急任务”。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些。但那种悬在头顶的危机感，

却像影子一样，时时刻刻跟着我。我开始失眠。上课也无法集中精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直到新的一周开始。星期一的下午，我正坐在教室里，听着教授讲着枯燥的经济学理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心里一紧，假装捡东西，悄悄把手机拿到桌子底下。

【挑战任务：请在三十分钟内，前往涩谷站前的十字路口，对着天空大喊三声“我是笨蛋”。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愣了足足有十秒钟。什么玩意儿？涩谷。十字路口。

那是全世界最繁忙的路口之一。绿灯亮起时，成千上万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交汇在一起。

在那种地方，对着天大喊“我是笨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任务了。这是公开处刑。

我感到一阵反胃。手机屏幕上没有倒计时，也没有核弹。但是“挑战任务”这四个字，

本身就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我不敢赌它没有惩罚。下课**响了。我像个木偶一样，

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我需要坐三站电车才能到涩谷。时间很紧。

我几乎是跑着冲进车站的。电车里挤满了人，空气又闷又热。我被挤在一个角落里，

感觉快要窒息。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大脑一片空白。尊严和性命。不，

是我的尊严，和几百万人的性命。这道选择题，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项。电车到站。

我随着人流走出车站。涩谷那标志性的、喧嚣的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广告牌，嘈杂的音乐，

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我站在十字路口的一角，看着对面楼上巨大的电子屏幕。

一个偶像团体正在上面唱着我听不懂的歌。红灯亮着。人们聚集在人行道的两旁，

像准备冲锋的士兵。我的心脏跳得很快。手心里全是汗。我该怎么做？就这么冲到路口中间，

然后大喊？我会被当成疯子。明天，我说不定就会出现在某个搞笑视频集锦里，

标题是“涩谷街头奇葩行为大赏”。红灯的数字在倒数。10…9…8…我深呼吸，

再深呼吸。没事的，姜澈。你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没人认识你。喊完就跑。绿灯亮了。

那一瞬间，人群像潮水一样涌上斑马线。各种各样的人。学生，上班族，游客。他们说笑着，

打闹着，低头看着手机。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留学生。

我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样。不行。我做不到。我转身想走。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我拿出来一看。那个熟悉的东京地图，又出现了。红色的炸弹图标，就在我头顶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