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次,抵二十万。”
许镜愣了。
她对谢斯冕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
谢斯冕从小家教甚严,她从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指甲掐进手心,许镜闭了闭眼,维持住语气的平静。
“别开这种玩笑,你知道不可能。”
谢斯冕自上而下睨着她,嘲弄地扯起嘴角。
“怎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当年以为我会变成残废直接把我甩了,没想到会有人匿名给我捐肾,你后悔死了吧?”
他语气里丝毫不掩饰的嘲弄,就像爽文中被羞辱后一朝翻身站在仇人面前的主角。
却不知,那个给他匿名捐肾的‘好心人’就在眼前。
许镜别过眼,不愿去跟谢斯冕纠缠。
她问:“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谢斯冕一挑眉,张扬神色瞬间收敛,神情变得冷淡而高高在上。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配拿那个奖,更不配演那个角色。”
“许镜,你的台词恶心到我了。”
他语气里的嫌恶不加掩饰,像是闪着寒光的银针。
许镜任由一句句恶意扎在身上,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她拿着包起身。
“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你想告就去告吧。”
她说完便径直离开,再也没看谢斯冕一眼。
而当天下午,许镜果真就收到传票。
谢斯冕真的把她告了。
看见消息时,许镜正在以编剧的名义在广播电台做剧宣。
因为是匿名编剧,所以是以电台连线的形式在公司进行,就连声音都做过处理。
主持人问她:“有人说这个故事过于残忍,女主角实际上失去了一切,对此您作为编剧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许镜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不觉得女主角失去了一切,人活一生有自己的执着和追求,除了现实层面她还有更想要的追求,比如自我,比如尊严。”
许镜笔下的角色到最后终于明白了心中所想,放下了执念。
可在现实中,她却用了整整五年才放过自己。
结束电台后,许镜身心俱疲。
经纪人却不停歇:“我们要准备开庭材料了,你之前谈恋爱的东西还保存着没,都找出来做证据。”
许镜“嗯”了一声挂断。
她甚至不用找,所有照片都被放在专门的相册里,她不敢打开,更舍不得删掉。
心底沉沉闷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许镜深吸口气,又登录那个封存五年的邮箱。
一进去,电脑的界面却忽然卡住。
再次运行时,收件栏变成了‘99+’
而所有的邮件都来自同一个人——谢斯冕。
【为什么要分手?是不是我让你没安全感了。】
【我不是故意受伤的,我只是想拿点军功,我想让你相信我能给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