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我的“女友”变了。她不再黏着我撒娇,而是学会了打游戏、喝烈酒,
甚至在我被挑衅时,能一脚踹翻对方,把我护在身后,眼神又野又飒。
她忘记了我们所有的纪念日,却用一种强势又陌生的方式爱我,在我耳边宣示**:“江澈,
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跑。”我沉沦在这种新鲜的**里,却又隐隐不安。直到那天,
全校闻名的高冷校花林溪,那个曾经对我视若无睹的女人,却在无人的角落红着眼拦住我。
她用我最熟悉、带着哭腔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叫我的昵称:“阿澈……”她知道我芒果过敏,
知道我睡觉喜欢抱东西,知道我所有不为人知的小习惯。最后,她抓着我的手,
泪如雨下:“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才是苏浅浅啊!”身后,我的“女友”缓缓抱住我,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带着浓烈的占有欲,轻笑出声:“亲爱的,别信她,
她只是太嫉妒我们了。”一个,是拥有我女友身体的陌生人,她炽热的爱让我沉沦。另一个,
是拥有我女友灵魂的校花,她熟悉的眼神让我心痛。当两个女人都用生命爱我,我才发现,
这场意外,是甜蜜的圈套,也是灵魂的拷问。我,到底该抱着谁,对谁说爱?01“亲爱的,
别信她,她只是太嫉妒我们了。”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我身体一僵。眼前的“林溪”泪眼婆娑,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地重复:“阿澈,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才是苏浅浅啊!”而我身后的“苏浅浅”,却用一种冰冷又陌生的眼神,
睥睨着她。那眼神,和我记忆里高高在上的校花林溪,一模一样。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车祸、换身……这些只在小说里出现的情节,正荒诞地在我面前上演。
身后的“苏浅浅”收紧了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里。她拉着我转身,
看也不看地上的“林溪”,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娇纵。“走了,回家。”我被她拽着,
脚步虚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拥有林溪身体的女孩,正孤零零地跪坐在地上,
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那绝望的眼神,刺得我心脏骤然一缩。
那才是我熟悉的,苏浅浅的眼神。“看什么?”身边的“女友”察觉到我的迟疑,
不满地停下脚步。她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还是那张我爱了三年的脸,五官精致,
眉眼温柔。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陌生的、极具侵略性的光。“江澈,
你是不是不信我?”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我喉结滚动,说不出话。
她忽然笑了,凑过来,在我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只要记住,
从今往后,你,江澈,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她说完,
拉着我走进了学校门口最喧闹的一家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她熟练地叫了一打最烈的酒,
仰头就灌下去一瓶。动作潇洒又利落。我看着她,只觉得陌生感铺天盖地而来。我的浅浅,
那个喝一口果酒都会脸红,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小哭包,去哪儿了?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失神,
放下酒瓶,用手指勾起我的领带,将我拉近。周围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她毫不在意,眼神迷离又霸道,在我耳边吹气。“怎么?被我吓到了?
”“还是说……你更喜欢这样的我?”她舔了舔嘴唇,笑得像个妖精。“一个全新的,
**的,能把你操纵在股掌之上的苏浅浅。”我的心,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狂跳不止。
一半是恐惧,一半……是不可告人的心动。02“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公寓里,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打着游戏的“苏浅浅”,终于还是没忍住。
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往年的今天,浅浅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给我做蛋糕,
准备礼物,拉着我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可今天,她连一个字都没提。“嗯?”她头也没抬,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翻飞,游戏里的人物在她操控下完成了一次漂亮的三杀。“什么日子?
”我的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没什么。”我垂下眼,转身想走。她却忽然叫住了我。
“江澈。”我回头,看见她终于放下了手机,正抬头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过来。”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坐下。她忽然靠了过来,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脑袋枕着我的肩膀。这是一个我们曾经很亲密的姿势。可此刻,我却只觉得浑身僵硬。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她轻声问,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漫不经心。我没有回答。“江澈,
人总是会变的。”“车祸,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很多事情都想通了。”她抬起手,
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以前的我太黏人,太爱哭,一定让你很累吧?”“以后不会了。
”“我会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保护你。”她的话,像是一剂温柔的毒药,
让我刚刚筑起的防备,瞬间土崩瓦解。也许……也许她说的对。一场生死浩劫,
足以改变一个人。我应该相信她,而不是去怀疑一个爱我至深的人。我正要开口,
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图书馆后面的“土豆”今天生了一窝小猫,我给它们搭了个窝,放了羊奶粉。】我的瞳孔,
骤然紧缩。“土豆”,是我和浅浅一起喂养的一只流浪猫。这个名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除了我和她,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猛地看向怀里的“苏浅浅”。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皱起了眉:“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浅浅,
你还记得‘土豆’吗?”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土豆?什么土豆?”随即,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很快掩饰过去,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就是一只破猫吗?
有什么好记的。”“江澈,你能不能别总提那些过去的小事?我很烦。”她翻了个身,
背对着我,不再理会。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游戏待机的背景音乐。我看着她的背影,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不是烦。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03我最终还是去见了“林溪”。在我们学校那片最僻静的情人坡。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她看到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阿澈……”她把一个厚厚的本子递给我,声音哽咽。
“这是我……我为你准备的三周年礼物。”我接过来,翻开。是一个精致的蛋糕,
蛋糕里有两个人的名字——澈&浅。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阿澈,你信我,我真的是浅浅。”她拉住我的衣角,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你喜欢在可乐里加柠檬,不加冰。”“我知道你睡觉的时候必须抱着枕头,
不然会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你每次考试前都会紧张到偷偷去洗手间……”她说的每一件,
都是我们之间最私密的习惯。这些,是那个住在我家里的“苏浅浅”,完全不知道的。
我看着她,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就在我几乎要动摇的时候,一道尖锐又刻薄的声音,
从不远处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高冷校花林溪吗?怎么,死缠烂打我们家江澈,
很有意思是吗?”我猛地回头。我对面的“苏浅浅”走到我面前,
看也不看我身后的“林溪”,只是失望又受伤地看着我。“江澈,我那么信你。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秘密和背叛。”“可你呢?”她指着我身后的“林溪”,
眼眶瞬间就红了。“你竟然为了她,骗我。”“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周围的指指点点,像一根根尖刺,扎在我的身上。我百口莫辩。在所有人眼里,
我成了一个背着受伤的女友,和别的女人私会的渣男。而那个真正属于我的灵魂,
却被当成了一个纠缠不休的第三者。荒诞,又可悲。04“够了!”我终于忍无可忍,
低吼出声。我将瑟瑟发抖的“林溪”护在身后,迎上“苏浅浅”那双冰冷的眼睛。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浅浅”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笑。
“我想干什么?江澈,这话该我问你。”“你护着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是谁在你被堵在巷子里的时候,一脚踹翻了那几个混混吗?
”“你忘了是谁在你喝醉后,背着你走了三条街送你回家吗?
”“你忘了是谁……”“我没忘!”我打断她,“但那些,都不是你!”空气瞬间凝固。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你说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那些都不是你,苏浅浅做不出来。”“我爱的苏浅浅,她会哭,
会撒娇,会害怕,但她善良,她绝不会像你这样,用言语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我说完,
拉着身后的“林溪”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朋友们的嗤笑和“苏浅浅”压抑的怒吼。
我没有回头。我带着“林溪”,或者说,我的浅浅,回了我的公寓。一路上,
她都紧紧抓着我的手,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我心里乱成一团麻。回到家,
我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捧着水杯,小声地问:“阿澈,
你……你相信我了?”我看着她那双写满忐忑和希冀的眼睛,点了点头。她瞬间泪崩,
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哭出来。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任由她发泄。直到她哭累了,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我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好。
我必须知道真相。“浅浅,告诉我,车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
开始讲述。她说,那天林溪约她出去,说是想跟她做朋友。她很开心,
因为她一直很羡慕林溪的自信和洒脱。她们开车去郊外兜风,路上,
林溪一直在问她关于我的事。问得很细,细到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然后,就在一个转弯口,
一辆大货车迎面冲了过来……她后面的话,被淹没在新的哭泣声中。
我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林溪主动约她?还一直问我的事?这太不合常理了。
我安抚好浅浅,让她先在客房休息。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烦意乱地在房间里踱步。
我需要证据,一个能证明她身份的,无可辩驳的证据。我的目光,
落在了书架顶层的一个上了锁的木盒上。那里面,放着浅浅从高中开始写的日记。
她说那是她的少女心事,不许我偷看。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暴力打开了盒子。
日记本很厚,我直接翻到最后一本,翻到车祸前的那几天。字迹很乱,似乎写的人心绪不宁。
【我好羡慕林溪,她那么漂亮,那么自信,所有人都喜欢她。】【如果我能成为她就好了。
】【阿澈那么优秀,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我怕他有一天会离开我。
】【我……我发现了一个方法,一个可以交换灵魂的方法。】【我好害怕,
可是……我更怕失去阿澈。】【林溪答应了我的邀约,计划就在明天。那辆货车,
我也安排好了。】【对不起,林溪。对不起,阿澈。】【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就算变成魔鬼,我也愿意。】最后一页,只有一行血红色的字,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我才是这场游戏,唯一的赢家。】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这一切,
都不是意外。而是我的小哭包女友,我那个善良、单纯、爱哭的浅浅,
一手策划的……一场以爱为名的,疯狂献祭。05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
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日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客厅里,真正的苏浅浅,
那个占据了林溪身体的灵魂,正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极不安稳。她眉头紧锁,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看着这张脸,
我却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女孩?一个为了留住我,
不惜策划车祸,交换别人人生的疯子?我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浅浅,醒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我,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阿澈……”“发生车祸之前你和林溪有没有发生什么?”我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
我想听真话。”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什么真话?我说的就是真话啊。
”她眼神闪躲,不敢看我。我将那本日记,扔在她面前。“这是什么?
”她看到日记本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不……这不是我的……”她慌乱地摆着手,想要否认。“不是你的?”我冷笑一声,
翻开日记,指着上面的字迹。“这字迹,不是你的?”“‘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就算变成魔鬼,我也愿意。’这话,不是你写的?”“那辆货车,不是你安排的?
”我每问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我……”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终于,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她崩溃了。“是!”“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她抱着头,
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哀嚎。“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太怕失去你了!”“林溪那么优秀,
学校里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你,我每天都活在恐惧里!”“我看到那本古书上说,
可以交换灵魂,我就想,如果我能变成林溪,拥有她的自信和光芒,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可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仪式出了错!我才会被困在她这具身体里!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我的裤腿,仰头看着我,满眼都是悔恨和乞求。“阿澈,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想办法换回来,
我们重新开始……”我看着她,只觉得心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滔天的愤怒。另一半,
却是无法抑制的心痛。我爱了三年的女孩,因为极致的爱和自卑,
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怪物。而我,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我缓缓地,一根一根地,
掰开她抓着我的手指。“苏浅浅。”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我们之间,
回不去了。”06我离开了公寓。像一个逃兵,落荒而逃。苏浅浅的哭喊声,
被我关在了门后。我走在深夜无人的街上,冷风灌进我的衣领,
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燥热和混乱。我该怎么办?报警吗?告诉警察,
我的女朋友策划了一场车祸,和一个校花交换了灵魂?他们只会当我是个疯子。我掏出手机,
鬼使神差地,拨通了那个我只打过一次的号码。那个属于“苏浅浅”,
现在却是林溪在用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是我,江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事?”她的语气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