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年薪过亿,为了低调,只跟爸妈说赚了点小钱。为了让二老享福,
我全款在老家的三线城市买了一套江景大平层,设置好指纹锁后安心离开。结果过年回家,
我发现锁换了。敲开门,二婶穿着我妈的真丝睡衣,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哟,
要饭的回来了?今晚没地儿睡,你去楼道凑合一宿吧。」正文:1我站在自己买的房子门口,
有点懵。价值八百万的德国进口指纹锁,被人暴力拆除,
换上了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五十块的普通挂锁。门上还贴着一张褪了色的“福”字,
边角已经翘起,看起来廉价又滑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荒谬的火气,
抬手敲了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才传来一阵不耐烦的脚步声,以及一个女人尖利的嗓音。
「谁啊!催命呢!」门“咯吱”一声开了条缝,一张熟悉的、刻薄的脸探了出来。
是我的二婶,刘桂芬。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嫌弃不加掩饰。我风尘仆仆,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和高铁,一件简单的连帽衫,一条牛仔裤,胡子也没来得及刮。「哟,
我当是谁呢。」二婶的嘴角撇成一个轻蔑的弧度。「张伟?你不在外头要饭,跑回来干什么?
」我皱起眉头:「二婶,这是我家,我爸妈呢?」「你家?」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得前仰后合,随即脸色一沉。「什么你家?这是我儿子以后结婚的婚房!你爸妈?
在里面呢。」她说着,把门完全打开。一股混杂着烟味、酒味和泡面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客厅里,我精心挑选的意大利进口沙发上,瘫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是我的堂弟,张浩。
他怀里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指着我引以为傲的270度全景落地窗吹牛逼。
「宝贝儿,看见没,这江景,无敌了!这房子也就随便买买,以后就是咱们的婚房!」
那女人发出嗲嗲的惊叹声,眼神里全是崇拜。他们脚下,我从波斯淘来的手工地毯上,
堆满了瓜子壳和啤酒罐。墙上挂着的,我花七位数拍下的现代艺术画,被当成了挂衣架,
上面搭着几件油腻腻的外套。我的拳头,在身侧捏紧了。二婶斜着眼看我,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扔在我脚下。「看你这穷酸样,也是,
外头现在不好混了吧?」「拿着,去外头找个小旅馆住下,别在这儿碍眼。
今晚没地儿给你睡,要去就去楼道凑合一宿吧。」她的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没有去看地上的钱,目光越过她,投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小门。
那是我原本给保姆留的房间。只有几平米大。门缝底下,透出昏黄暗淡的灯光。我的心,
猛地沉了下去。「我爸妈,在里面?」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然呢?」二婶翻了个白眼。
「那么大个主卧,给他们两个老东西住,不是浪费吗?我儿子和未来儿媳妇住刚刚好。」
「你……」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但我忍住了。我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张一百块。然后,
在二婶鄙夷的注视下,我对她露出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笑容。「谢谢二婶。」
她大概以为我认怂了。脸上得意的神色更浓了。她不知道,从这一刻起,游戏开始了。而我,
是唯一的庄家。2我推开保姆间的门。狭小的空间里只放了一张单人床,连窗户都没有。
我爸妈就挤在那张床上,面前摆着一个小板凳,上面放着两个干硬的馒头和一碟咸菜。
听见开门声,他们同时抬起头。看到是我,我妈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小伟?
你……你怎么回来了?」我爸赶紧站起来,局促地把手里的馒头藏到身后。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看着他们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看着他们脸上深深的歉疚和无奈。我为他们打造的“养老天堂”,变成了禁锢他们的牢笼。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爸,妈,我回来了。」我走过去,
在他们身边坐下,声音嘶哑。我妈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她抓着我的手,不住地摩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二婶他们……」我开口,后面的话却问不出来。
我爸叹了셔口气。「你二婶说,你堂弟要结婚,没地方住,
就……就先来咱们这儿借住一段时间。」「他们说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们两个老的也住不了这么大地方。」
我妈在一旁小声补充:「你二婶把你爸的退休金卡也拿走了,说是……帮我们保管,
怕我们乱花钱。」保管?我心里冷笑。这哪里是借住和保管,这分明是鸠占鹊巢,巧取豪夺!
「小伟啊,」我爸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神里满是恳求,「你别冲动,都是亲戚,
闹僵了不好看。你堂弟结婚是大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我看着我爸老实巴交的脸,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父母,就是这样善良到懦弱的人。一辈子与人为善,
结果却被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我知道了,爸。」我点了点头,扶着他们躺下。
「你们先休息,外面的事,我来处理。」走出保姆间,客厅里的喧闹声更大了。
堂弟张浩正搂着他的女朋友,高声宣布:「明天我带你去咱们市里最贵的商场,‘万象汇’!
宝贝儿你看上什么,哥给你买!」二婶在一旁敲边鼓,满脸的骄傲:「就是!
我儿子现在出息了,不像有些人,混了一辈子还是个穷光蛋。」她的眼神,
意有所指地瞥向我。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堂弟,明天去商场,我能跟着去吗?」
我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我给你们当司机。」3张浩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行啊!废物利用嘛!」他身边的女朋友也捂着嘴吃吃地笑,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二婶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你还有点眼力见儿。那就这么定了,
明天你开车,送我们家小浩和他女朋友去逛街。」她似乎忘了,
这栋楼下车库里停着的那辆奔驰S级,也是我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二婶从楼道里叫醒。
她扔给我一套保安服。「穿上这个,精神点,别丢了我儿子的脸。」我没说什么,换上了。
开着那辆被他们认为是“房东配备”的奔驰车,我载着得意洋洋的一家三口,
前往全市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场——万象汇。一路上,二婶都在后座喋喋不休地炫耀。
「看见没,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小伟啊,你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你堂弟就不一样了,
以后他就是人上人,你呢,就好好给他当个司机,他也亏待不了你。」张浩则搂着女朋友,
在我耳边不大不小地说道:「哥,不是我说你,你都这岁数了,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
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随即又松开。不急。鱼还没完全上钩呢。到了万象汇,堂弟的女朋友眼睛都亮了,
拉着张浩直奔一家大牌专卖店。她看上了一款最新款的包,标价九万八。「亲爱的,
我好喜欢这个!」她抱着包不撒手,满眼期待地看着张浩。张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吹牛说随便买,可九万八,几乎是他两年的工资。「宝贝儿,」他干咳一声,
开始了他的表演,「这个包……颜色太艳了,不衬你气质。」
「我觉得旁边那款帆布的就不错,低调奢华有内涵。」那款帆布包,九百八。
女孩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二婶见状,立马上前帮腔,一把夺过女孩手里的包,塞回柜姐怀里。
「看什么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拜金!我们家小浩是能看得上你,才带你来逛逛,
你还真当自己是阔太太了?」她嗓门极大,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女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眶都湿了。张浩的脸上也挂不住,拉着她就要走。「不买就不买,
嚷嚷什么!」就在女孩最尴尬,最失望的时候。我走了过去。「等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指着女孩刚才看上的那款包,
对已经呆住的柜姐说:「这个,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帆布包,以及……」我扫了一眼橱窗。
「把你们店里所有十万以上的新款,都给我包起来。」4】整个店铺瞬间安静了下来。
柜姐的嘴巴张成了“O”形,以为自己听错了。二婶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冲了过来。
「张伟你疯了!你知道这些多少钱吗?你个要饭的装什么大款!」
张浩也气急败坏地吼道:「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没理他们,只是平静地看着柜姐。「需要我重复一遍吗?」这时,一个穿着西装,
胸前挂着“经理”牌子的人匆匆赶来。他显然认识我。上个月,
我收购这家商场母公司部分股权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张……」他刚要开口。
我一个眼神递过去,他立刻心领神会,改了口。「这位先生,您确定要购买这些商品吗?
总价大约在一百二十万左右。」他的态度恭敬得体,和刚才柜姐的敷衍截然不同。
二婶和张浩一听“一百二十万”,腿都软了。「听见没!一百二十万!张伟,
你把我们全家卖了都凑不出这个钱!」二婶的声音都在发抖。「你是不是在外面借高利贷了?
还是挪用公款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连累我们家,我跟你没完!」
她已经开始脑补一出大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经理。「刷卡。」
那是一张无限额度的百夫长黑金卡。经理双手接过,手都有些微颤。“滴”的一声。
支付成功。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二婶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张浩和他女朋友的表情,像是见了鬼。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那个女孩,她看着我,
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这些……是给我的?」她小声问。我笑了笑,
把其中一个包递给她。「不,这个是给你的。为他刚才的无礼道歉。」然后,我转向张浩。
「剩下的,是我送给我未来堂弟媳的见面礼。」我特意加重了“未来”两个字。张浩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