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林修陆思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归来仍是自由身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1 11: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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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被骗进深山的。那时候她才二十二岁,城市里长大的姑娘,皮肤白,声音软,

一头长发又黑又亮。她本来有个未婚夫,两人拍了婚纱照,订了酒席,连喜糖都发完了。

结婚前一周,她一个人去外地参加闺蜜的单身派对,坐错了大巴,下了错误的站。

问路的时候,遇上了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那个女人说:“妹子,我也去那个酒店,

我带你。”她跟我妈聊了一路,还给我妈喝了一瓶“矿泉水”。再醒来时,

我妈已经被卖进了这座连地图上都不标注的深山里。卖给了比她大三十岁的男人。

也就是我爹。---1我出生那天,我爹蹲在门口抽旱烟,接生婆出来说:“是个女娃。

”他一脚踹翻了门口的破木桶,骂骂咧咧道:“赔钱货。”我妈抱着我,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她给我取名叫“赎光”。后来我才懂,那是“赎尽光阴苦,归来仍是自由身”的意思。

可她没能赎到自己。我十岁那年,她试图带着我跑出去。被抓住了。我爹用皮带抽她,

抽得她浑身是血。我扑上去咬他,被他一把甩到墙上,额头磕破了,血糊了满脸。

他指着我说:“你再跑,我就把她卖到后山李老四家当童养媳。”李老四家的儿子是个傻子,

已经“买”过两个小女孩,都没活过十岁。从那以后,我妈再也不跑了。

她常常坐在门口那棵老槐树下发呆,一坐就是一天。眼神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抽走了魂。

2我十六岁那年,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山里人,皮肤白,衣服整洁,

说话声音清脆悦耳。他们拿着照片,一家一家问。问到我爹这儿的时候,

我正蹲在院子里剁猪草。我爹拦在门口,粗声粗气地说:“没看见过,你们去别家问。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却一眼看到了坐在槐树下的我妈。他浑身一震,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颤着声喊:“姐?”我妈她缓缓的转过头去眼神空洞。她看了他好久好久,

突然像是认出来了,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小……哲?”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舅舅,陆思哲。

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妈原来不叫“王翠花”,她叫陆清婉。是城里陆家的千金**。

---3陆家来了很多人,还带了警察。我爹被按在地上,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警察给他铐上手铐时,他猛地扭头瞪向我:“赎光!你是老子的种!你就看着他们抓你爹?!

”我没说话,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我妈被陆思哲扶着,裹着一件干净柔软的羊毛披肩,

还在不住地发抖。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极了,有痛苦,有怜悯,有挣扎,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逃避。陆思哲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我,眉头紧紧皱起。

他低声问我妈:“姐,这孩子……”我妈嘴唇哆嗦着,还没说话,

旁边一个少年冷冷开口:“姑,这难道就是那个……”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那个**犯的女儿?”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我认得他,

他是陆清婉的亲生儿子,叫林修。我妈被卖进山里前,已经结了婚,生了他。

他今年应该十八岁了,比我大两岁。挺拔,清俊,一看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眼神干净又骄傲。此刻,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全是冰冷的恨意。不是对我爹。是对我。

---4我妈最终还是没有看我。她死死抓住林修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警察同志,这个孩子……我能不能……不带回去?

”林修立刻把我护在身后,语气强硬:“当然不能!她是那个男人的种!带回去算什么?

提醒我们陆家曾经遭受的耻辱吗?”陆思哲也叹了口气,眼神怜悯却疏离:“清清,你放心,

我们会给她一笔钱,足够她生活。但带回陆家……确实不合适。”警察有些为难:“可是,

这孩子还未成年,而且……”“她十六了,在山里不算小了!能自己活!”我爹在地上嘶吼,

“要么一起抓我!要么放了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闭嘴!

”警察厉声呵斥。混乱中,所有人都看着我。

看着我这个“**犯的女儿”、“耻辱的烙印”、“不该存在的存在”。我浑身冰冷,

血液都像是冻住了。我慢慢抬起头,看向我妈。她避开了我的目光,将脸埋在林修的肩上,

小声啜泣。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我往后退了一步,

声音低哑:“我不去。”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看着我妈,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跟你们走。

”“我留在这里。”---5最终,我爹被判了刑。我妈跟着陆家人走了,一步三回头,

眼泪流个不停。但自始至终,她没有再说一句“带我走”。他们给我留了一张卡,

里面有五万块钱。陆思哲说:“省着点花,够你用到成年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林修上车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冷,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说:“你……好自为之。”车子扬起尘土,缓缓驶离了这个困住我妈十六年的山村。

也抛下了我。我站在原地,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山路的尽头。然后我转身,

回了那座低矮破旧的土坯房。锅里还有早上没吃完的薯糠,黑乎乎的,剌嗓子。我盛了一碗,

坐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地吃。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混着薯糠,一起咽进肚子里。

又苦又涩。---6我一个人在山里生活了两年。那五万块钱,我一分没动。

靠着种那几分薄田,和偶尔去山上采药换点微薄的收入,勉强活着。村里人说闲话的很多。

有人说我傻,有钱不用。有人说我命硬,克亲。也有人看我可怜,想给我说媒,

让我早点嫁人。对方是隔壁村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愿意出三万彩礼。我拒绝了。

提着砍柴刀在门口坐了一夜。第二天,没人再敢上门提亲。我知道,我必须离开这里。

离开这座吃人的山。我妈赎不了的光,我得自己去赎。---7十八岁生日那天,

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几件打满补丁的衣服,

还有那张存了五万块的银行卡。我把卡仔细收好,这是陆家欠我妈的,不是欠我的。我的路,

得自己走。我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走出那座大山,到了镇上。又搭上摇摇晃晃的长途汽车,

去了省城。城市很大,很繁华,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和我灰扑扑的山村,是两个世界。

我站在陌生的街头,攥紧了口袋里仅有的几百块钱。那是我这两年挖草药,一点一点攒下的。

我要活下去。还要活出个人样。---8我在餐馆洗过碗,在工地上搬过砖,

在网吧当过网管。住最便宜的出租屋,吃最简单的饭菜。每个月,

我都会固定去一个地方——省图书馆。那里有免费的书看,还有能免费用的电脑。

我如饥似渴地学习一切能学到的东西。我知道,只有知识,才能真正改变我的命运。

二十岁那年,我攒够了钱,报了一个成人大专的培训班。白天工作,晚上上课。很累,

但很充实。同班同学大多比我小,家境良好,青春洋溢。他们聊着明星八卦,

聊着最新款的手机,聊着周末去哪里玩。我插不上话,也只是安静地听着,然后埋头做题。

有个叫温暖的女生,很活泼,是班上的生活委员。她注意到我总是独来独往,

便主动和我说话。“喂,陆赎光,周末我们一起去逛夜市吧?听说新开了一家奶茶店,

可好喝了!”我摇摇头:“不了,我还要**。”她有些失望,但也没强求。过了一会儿,

她又凑过来,小声说:“赎光,你是不是家里困难啊?

我看你总是穿那几件衣服……我有些旧衣服,没怎么穿过的,你要不要……”我抬起头,

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里微微一暖,但还是拒绝了。“谢谢,不用了。”我不需要怜悯。

尤其是,来自这些光明世界里的人的怜悯。那会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

我和他们之间的鸿沟有多大。---9大专毕业后,我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

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收入不高,但稳定,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我依旧省吃俭用,

把大部分钱都存起来。那张五万块的卡,我一直没动。不是清高,而是觉得,

那笔钱沾着我妈的血泪,也印着陆家的疏离。我花了,心里不踏实。温暖和我成了朋友。

她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知道一点我过去的人。虽然我说得含糊其辞,只说是山里出来的,

家里穷。她心大,也没多问,只是常常拉着我一起吃饭逛街,在我加班时给我带宵夜。

她说:“赎光,你太拼了,也太省了,对自己好一点嘛。”我只是笑笑。如何对自己好?

我不知道。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我觉得,享受是一种罪过。我习惯了紧绷着神经,习惯了吃苦,

习惯了把自己压榨到极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掉一些“原罪”。

那个“**犯女儿”的原罪。---10再次见到陆家的人,是在一个商务酒会上。

我跟着老板来的,负责做一些简单的接待和记录工作。酒会很高级,

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厅。来宾非富即贵,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公司统一准备的黑色小礼服,站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抬眼,

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修。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举止优雅,

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谈笑风生。和几年前那个在山村里眼神冰冷的少年相比,他成熟了许多,

也更有魅力了。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视线转了过来。在看到我的瞬间,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掠过明显的惊讶和不确定。他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

更没想到,当年那个土里土气、满脸惶恐的山里丫头,

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虽然依旧格格不入,但至少,干干净净,举止得体。

他和对面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便朝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想躲,脚却像钉在了地上。

他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眉头微蹙:“真的是你?陆赎光?”我点了点头,

喉咙有些发干:“你好。”“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工作。”我言简意赅。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

声音低沉了些:“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当年……”他顿了顿,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当年的事,很抱歉。那时候我年纪小,说话太冲动……”“没关系。

”我打断他,“都过去了。”确实都过去了。那些伤害,那些抛弃,那些冰冷的眼神和话语。

我早已学会不再期待,也不再怨恨。因为毫无意义。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有些意外,

也有些不安。他还想说什么,不远处有人叫他:“林修!过来一下,李总找你!

”他应了一声,又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我先过去。你……照顾好自己。”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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