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渣男贱女送精神病院》 在线阅读<<<<
肺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和冰冷的绝望。
我躺在无菌手术台上,眼睁睁看着我爱了十年的丈夫,陆辰,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我曾经为之沉溺、如今却冰冷如霜的眼睛。
而他手里握着的手术刀,正精准地划开我的胸腔。
麻醉剂打了,但剂量不够。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肉被割开,肋骨被撑断的剧痛,痛得我灵魂都在颤栗。
“为……为什么?”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问句。
陆辰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的声音透过口罩,模糊却残忍得像淬了毒的冰锥:“薇薇的心脏病恶化了,需要立刻换心。你的心脏配型和她完全吻合。苏晚,你能用你的命换薇薇的命,是你的福气。”
苏薇薇,我那个体弱多病、善良纯洁的继妹。
此刻,她就在隔壁手术室,等着用我的心脏,延续她那条被我继母和丈夫精心呵护的生命。
巨大的荒谬和恨意瞬间淹没了我。
福气?
去他妈的福气!
“陆辰……我……恨你!”鲜血从我口中涌出,意识开始模糊。
弥留之际,我听见护士小声说:“陆医生,真的不给陆太太上足麻药吗?这太……”
陆辰冷漠地打断:“没必要浪费。她这种恶毒的女人,活该尝尝薇薇这些年受过的苦。要不是她一直不肯自愿捐献,薇薇怎么会等到病情恶化?”
恶毒?
是啊,在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里,我苏晚,就是阻挠他们真爱、嫉妒成性的恶毒原配。
可明明,是苏薇薇和她妈抢走了我的父亲!
是苏薇薇一次次陷害我,让陆辰和我离婚!
是他们联手做局,让我身败名裂,最后竟要我的命!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业火,将我的灵魂焚烧殆尽!
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百倍偿还!剥你们皮,抽你们筋,挖你们的心肝脾肺肾!
……
再次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晃得我眼花。
耳边是嘤嘤啜泣声。
“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医生说,如果再等不到合适的心脏源,我可能就……”
我猛地坐起身,震惊地看着四周。
奢华的客厅,熟悉又陌生的人群——一脸心疼抱着苏薇薇的继母王美琳,眉头紧锁满是担忧的父亲,还有……正用谴责目光看着我的陆辰。
这不是三年前,苏薇薇心脏病发,哭着求我帮她找心脏源的那天吗?
我重生了?!
强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白皙,健康,还没有被冰冷的器械固定过。
“晚晚,薇薇是**妹,你看她都痛苦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父亲苏国栋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一如前世。
前世的今天,我就是被这样的道德绑架和陆辰的软语相求逼得松了口,动用了所有人脉为苏薇薇寻找心源,却不知,他们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我的心脏!
陆辰走上前,习惯性地想握我的手,语气温柔却暗藏锋芒:“晚晚,我知道你善良,一定不忍心看薇薇受苦的,对吗?”
我猛地缩回手,仿佛碰到了毒蛇。
善良?
所以活该被你们挖心掏肺?
所有的恨意在胸腔里疯狂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杀人很简单,但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把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前世那般“愚蠢”的担忧和温柔。
我走到苏薇薇面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薇薇,你说什么呢?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啊。”
“你的病,姐姐感同身受。”
“姐姐的心,当然给你。”
苏薇薇和王美琳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光芒。陆辰也松了口气,露出“你果然还是这么蠢”的赞赏表情。
然而,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我歪着头,笑容愈发灿烂甜美,眼底却结着万年寒冰,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不过,姐姐最近对心理学很感兴趣呢。”
“总觉得你和陆辰的精神状态……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不如,先跟我去‘康宁精神病理研究中心’做个全面检查吧?”
“毕竟,换心手术,需要一个绝对健康的‘供体’和‘受体’,不是吗?”
我看着他们骤然剧变的脸色,心里爆发出滔天的快意。
蠢货们,游戏开始了。
“康宁”,那可是全国最顶尖、也是最严苛的精神病治疗机构。
以其……先进的“电击疗法”和“行为矫正”闻名于世。
一旦进去,没病也能给你治成真病。
而它的创始人,正是上辈子,被陆辰和苏薇薇联手陷害,被我亲手送进监狱的——
那个恨我入骨的男人,傅沉。
我的话像一颗炸雷,扔在了平静的湖面。
客厅里死寂一片。
苏薇薇的脸瞬间煞白,连装出来的哭泣都忘了,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姐,你胡说什么呀?我……我精神很好!”
王美琳也立刻尖声护犊子:“苏晚!你咒谁精神病呢?我看是你自己受了**脑子不正常了吧!”
陆辰眉头紧锁,用一种审视陌生人的目光看着我:“晚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康宁那种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吗?薇薇只是心脏不好,精神状态没有问题。”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神无辜又担忧:“啊?你们反应怎么这么大?只是做个常规检查而已呀。还是说……你们不敢去?”
我逼近一步,目光紧紧锁定的苏薇薇闪烁的眼睛:“难道,薇薇你真的觉得自己……”
“你胡说!”苏薇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打断我,“去就去!我没病,我怕什么!辰哥哥,妈妈,你们放心,我只是去做个检查,让姐姐安心也好。”
她心里打的算盘我听得一清二楚:先假意答应,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不去或者买通医生就行了。毕竟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姐姐。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我笑了,笑容纯良又无害:“那就这么说定了哦。正好,康宁中心的傅沉傅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托了不少关系才约到他的专家号呢。”
“傅沉”两个字一出,陆辰的脸色几不可查地变了一下。
傅家,曾是能与陆家比肩的豪门,但几年前因为一桩重大商业欺诈案而败落,主犯傅沉锒铛入狱。这件事当年轰动全城,而举报傅家的“功臣”,正是我苏晚——当时被陆辰和苏薇薇当枪使了。
傅沉去年才因证据不足被提前释放,出来后便一手创立了以严酷闻名的康宁中心,行事愈发诡谲莫测,无人敢惹。
陆辰和苏薇薇显然没想到我会扯出这尊煞神。
“傅沉?他一个有前科的人,算什么权威!晚晚,你别胡闹!”陆辰的语气带上了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哎呀,老公,你怎么能带有色眼镜看人呢?傅教授可是专业的。”我笑得更甜了,转身拿出手机,“我这就给傅教授的助理发信息,确认一下明天的预约。”
我不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径直上楼。
关上房门,我背靠着门板,浑身因为兴奋和仇恨而微微颤抖。
打开手机,我并没有联系什么助理,而是直接翻出了一个尘封已久、我以为永远不会再拨打的号码。
那是傅沉入狱前,私下塞给我的一个私人号码。他说:“苏晚,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帮助。”
当时我只觉得他可笑又可恶。
现在想来,他或许早就看透了陆辰和苏薇薇的嘴脸。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对面没有声音,只有一片沉沉的、压迫感十足的寂静。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我自己:
“傅先生,我是苏晚。”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关于三年前,那场把你送进监狱的‘商业欺诈案’的真正主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仿佛毒蛇吐信般的低笑。
“苏**,”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历经磨难的磁性,却冷得让人心悸,“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手里有陆辰和苏薇薇联合做假账、转移资金并嫁祸给你的完整证据链。”我快速说道,心脏因紧张而狂跳,“还有他们私下购买违规药物、企图制造意外死亡的录音。这些,足够把他们两个,永远钉死在耻辱柱上。”
这些都是我前世死后灵魂飘荡时,如同碎片般收集到的信息。虽然具体细节模糊,但关键点绝不会错。
对面沉默了,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几秒后,傅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玩味的残酷:“条件。”
“把他们弄进康宁。”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字字带血,“我要他们这辈子,都活着,清醒着,在里面享受最顶级的‘治疗’。”
“呵呵……”傅沉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最毒妇人心。苏晚,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证据。”
“明天他们人会到康宁。见到人,我自然给你第一部分证据,证明我的诚意。”我稳住声音,“傅先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笔交易,你不亏。”
“……好。”他干脆利落地答应,随即慢条斯理地补充,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很期待,苏**明天送来的……‘病人’。”
电话挂断。
我瘫软在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与虎谋皮,不外如是。
但这是我最快、最狠的复仇途径。
傅沉是疯子,是恶鬼。但这一次,我将亲手为他指明复仇的方向。
……
第二天,康宁精神病理研究中心。
冰冷的白色建筑,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薇薇明显怕了,死死拽着陆辰的胳膊:“辰哥哥,我们回去吧……我害怕……”
陆辰的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强撑着安抚她:“别怕,有我在。只是走个过场,很快就好。”
我走在最前面,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挂号,登记,前台护士的表情冷漠得像机器人。
直到我们被引到一间巨大的、没有任何窗户的诊疗室。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只露出椅背顶端一丝不苟的黑发。
“傅教授,病人苏薇薇、陪同家属到了。”护士说完,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上了厚重的门。
椅子缓缓转了过来。
男人穿着白大褂,身姿挺拔,面容俊美至极,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浓重的黑暗与戾气。
他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陆辰和苏薇薇,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那眼神,像冰冷的刀片划过我的皮肤,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疯狂的行为。
陆辰被傅沉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开口:“傅教授,我未婚妻只是心脏不适,来做一下心理评估,麻烦您……”
傅沉抬手,打断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档案,慢条斯理地翻开。
“陆辰,男,28岁。近期出现严重幻视、幻听,伴有暴力倾向和自残行为,有强烈攻击意图,怀疑患有重度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他又翻开另一本。
“苏薇薇,女,24岁。臆想症患者,长期虚构自身病情,骗取他人同情与资源,并有偷窃、栽赃、陷害等反社会人格倾向,病情已深入晚期。”
他每念一句,陆辰和苏薇薇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胡说!我没有病!”苏薇薇尖叫起来。
陆辰也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傅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污蔑!”
傅沉合上档案,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露出一个堪称优雅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意思是,根据你们的行为评估和病史分析(我昨晚匿名发送给他的‘线索’),二位病情十分严重,具有高度危险性。”
“基于人道主义精神和公共安全考虑——”
他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
诊疗室的侧门突然打开,冲进来四五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护工。
“我现在正式决定,对你们实施强制隔离治疗。”
陆辰和苏薇薇彻底慌了,想跑,却被护工轻易地钳制住。
“苏晚!苏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话啊!”陆辰惊恐地向我嘶吼。
苏薇薇也哭喊起来:“姐姐!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换心了!救我出去!”
我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因恐惧而扭曲的嘴脸,心中涌起一阵极致快意的冰凉。
我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温柔地低语,如同恶魔的吟唱:
“好妹妹,好老公,别怕。”
“这里的电击疗法……听说对矫正说谎和恶毒,有奇效。”
“你们,一定会‘康复’的。”
说完,我无视他们绝望怨毒的咒骂和哭喊,转身,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傅沉冰冷无波的声音:
“治疗开始。”
“先用MECT(无抽搐电休克疗法),给他们……清清脑子。”
厚重的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所有声音。
我站在康宁中心冰冷的大门外,身后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像地狱的入口,彻底隔绝了陆辰和苏薇薇绝望的嘶吼和哭嚎。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傅沉按下按钮时,那冰冷决绝的气息。
“治疗开始。”
“先用MECT,给他们……清清脑子。”
呵。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浊气里似乎都带着前世血淋淋的怨恨和此刻冰凉的快意。
MECT,无抽搐电休克疗法。
据说能让人短暂失忆,精神涣散,温顺得像羔羊。
最适合用来“矫正”不听话的“病人”了。
陆辰,苏薇薇,好好享受吧。这才只是开胃小菜。
我攥紧微微发颤的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大仇得报第一步带来的极致兴奋。
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王美琳还在苏家作威作福,我父亲还被蒙在鼓里,陆家和苏家的产业还没有垮台。
而且……傅沉。
那个男人,比这座精神病院更加危险。
我快步走向停车场,坐进我那辆普通的代步车里。车窗关闭,将所有喧嚣隔绝在外,我才允许自己稍微松懈下来,后背沁出的冷汗沾湿了座椅。
与傅沉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拿出手机,屏幕漆黑,映出我此刻冰冷而陌生的脸。
前世,我就是用这部手机,接收着陆辰和苏薇薇发来的、关于傅沉“犯罪”的伪证,也是用这部手机,拨通了举报电话。
傅沉说得对,我欠他一个交代。
但现在,我们是“盟友”了,基于仇恨和利益的、脆弱又危险的盟友。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的心猛地一跳。
直觉告诉我,是他。
深吸一口气,我接起电话,声音刻意保持平静:“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仿佛毒蛇在黑暗中游弋,无声地施加压力。
然后,傅沉那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残酷的嗓音响起:
“苏**,‘货物’已签收。品相……还不错,虽然吵闹了些。”
他的用词让我胃里一阵翻腾,却又感到一种扭曲的契合感。
“傅教授满意就好。”我冷声回应,“答应你的东西,我会发到你指定的邮箱。”
“不急。”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正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刚才下令对两个人进行电击治疗只是点了一份下午茶。
“我只是好奇,”他话锋一转,语气里的探究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苏**似乎……对我这康宁中心的流程很熟悉?连MECT都清楚。”
我心头一凛。果然,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和敏锐度可怕得惊人。
我绝不能让他看出任何重生的破绽。
“傅教授说笑了。”我故作轻松,“只是来之前,稍微做了点‘功课’。毕竟,要送人进来,总得知道这里有什么‘特色项目’,不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听得人头皮发麻。
“功课做得不错。”他意味不明地评价了一句,随即道,“第一个‘疗程’预计需要两周。期间,谢绝一切探视。苏**没有意见吧?”
“当然。”我求之不得,“专业的事情,自然交给专业的人处理。我只看最终‘疗效’。”
“很好。”傅沉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那么,期待苏**的‘诚意’。”
电话挂断,干净利落。
我放下手机,手心一片湿滑。
和傅沉对话,每一秒都像是在走钢丝。
但奇怪的是,除了恐惧和警惕,我心底竟隐隐生出一丝扭曲的兴奋。有这样的“盟友”,我的复仇之路,无疑会痛快得多。
启动车子,我直接驶向苏家大宅。
戏,还要继续唱下去。
刚进门,继母王美琳就哭天抢地地扑了过来,当然,不是扑向我,而是扑向我父亲苏国栋。
“国栋!你可要为我们薇薇做主啊!苏晚她……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说薇薇和陆辰有精神病,把他们强行拖去了那个可怕的康宁中心!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苏国栋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晚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薇薇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带她去那种地方?还有陆辰,他可是你丈夫!”
看着眼前这个被蒙蔽了双眼的父亲,我心里的恨意和悲哀交织。
前世,他也是这样,永远无条件地偏向那对戏精母女,最后眼睁睁看着我走向死亡。
我压下眼底的冰寒,脸上瞬间换上了焦急和委屈,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
“爸!您不知道!就是因为薇薇身体不好,我才更担心啊!”我快步上前,眼中蓄满泪水(硬挤出来的),“昨天薇薇哭诉之后,我一晚上没睡好,托关系找了好多专家咨询。”。
“专家说了,薇薇长期心脏病,很容易并发严重的焦虑症和臆想症!您看她是不是总说喘不过气、心慌?那很可能不是心脏的问题,是精神问题!还有陆辰!”
我转向王美琳,语气更加“沉痛”:“王阿姨,您知道吗?专家说,长期照顾重病患者,伴侣很容易产生心理扭曲和应激障碍!陆辰他最近是不是情绪很不稳定?容易疑神疑鬼?他昨天甚至……甚至跟我说,怀疑我在外面有人!要查我手机!”
我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胡扯。
苏国栋的脸色变了变,似乎被我说动了些许。陆辰最近确实有些疑神疑鬼,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
王美琳尖叫:“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看就是你嫉妒薇薇和陆辰感情好,故意陷害他们!”
“王阿姨!”我猛地提高声音,眼泪适时滑落,“我知道您心疼薇薇,但也不能讳疾忌医啊!康宁中心的傅沉教授是全国最好的专家!我好不容易才约到的!只是做个全面检查,如果没问题,大家不就都放心了吗?”
我抓住苏国栋的胳膊,语气哀求:“爸,难道您不想薇薇彻底好吗?心脏问题要治,心理问题更不能忽视啊!万一……万一她因为心理问题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呜呜呜……”
我哭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那个为妹妹操碎了心的好姐姐。
苏国栋看着我的“眼泪”,又想到苏薇薇平时确实有些娇气过头的行为,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动摇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烦躁地摆摆手,“既然是专家检查,那就……先检查看看吧。说不定没事呢。”
“国栋!”王美琳不敢置信地尖叫。
“够了!”苏国栋呵斥道,“晚晚也是一片好心!检查一下怎么了?!”
我知道,我暂时赢了这一局。
王美琳看着我,眼神里的恶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她显然不信我的鬼话,但她暂时拿不出证据。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来自那个陌生号码。
【傅:令妹的首次‘评估报告’出来了,很有意思。发你邮箱了,或许能助苏**……巩固后方。】
我的心猛地一跳。
傅沉的动作太快了!而且,他居然猜到了我此刻面临的局面?
这个男人,可怕得让人心惊。
我立刻借口上楼拿东西,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点开邮箱里那份加密的PDF报告。
报告措辞专业而冰冷,详细“描述”了苏薇薇在“专业仪器监测”下表现出来的“显著”臆想症状、逻辑混乱以及强烈的表演型人格倾向,并“初步诊断”其有高度自残及危害他人风险,建议立即进行强制隔离治疗。
最后,还附有一小段经过处理的“视频片段”。
视频里,苏薇薇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对着镜头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没病!放我出去!我是苏家大**!你们这些贱民!等我出去我要杀了你们!杀了苏晚!”
虽然明显能看出是受到**后的胡言乱语,但剪辑得极具冲击力。
完美!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这次是兴奋的),将报告的关键部分打印出来。
拿着这几张轻飘飘的纸,我走下楼梯,将它递给了苏国栋。
“爸,您看……这是刚出来的初步评估报告……傅教授亲自发的……”我声音“哽咽”,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和痛心。
苏国栋接过报告,越看脸色越白,尤其是看到“危害他人风险”和那段视频描述时,他的手都抖了起来。
王美琳抢过报告,只看了一眼就疯了似的想撕掉:“假的!都是假的!这是苏晚伪造的!”
“傅沉教授的亲自签名和康宁的官方印章,也是我能伪造的?”我冷冷地质问。
苏国栋看着几乎崩溃的王美琳,又看看“悲痛欲绝”的我,最终,他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他挥了挥手,声音疲惫不堪:“既然是专家的诊断……那就……先治疗吧。都是为了薇薇好……”
王美琳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我知道,苏家内部的堡垒,已经被我撕开了一道裂口。
我看着地上失态的王美琳,心中冷嗤。
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转身离开客厅,背影决绝。
回到房间,我给傅沉回了一条短信:
【谢了。第一批‘诚意’已发送,请注意查收。】——关于陆辰财务造假的关键线索。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眼底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第一局,完胜。
但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傅沉这条毒蛇的“诚意”,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而我下一个要撕碎的,就是我的好继母,王美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