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困在了迎新音乐会》无广告阅读 江离林晚免费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8 18: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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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裹着松香和桂花甜腻的尾调,从星海音乐学院敞开的欧式拱窗灌进来。

迎新音乐会现场浮动着精心打扮的荷尔蒙,空气里悬着未成名的野心与青涩的悸动。

林晚攥着背包带子缩在礼堂最后一排,帆布包沉甸甸压着腿,里面装着两枚定时炸弹。

台上灯光骤亮,追光如银瀑倾泻。江离出来了。银色长发用一根墨绿丝绒缎带松松束在颈后,

几缕碎发垂落,贴在冷白的颊边。一身剪裁极简的纯黑缎面礼服裙,

衬得那截露出的天鹅颈脆弱又矜贵。她抱着她那把瓜奈里名琴“夜莺”,

像捧着一泓凝固的月光。台下瞬间屏息,所有细碎的交谈声被无形的手掐断。

林晚的心脏被那束光钉在原地,忘了跳动。一年了,她追逐这道身影,

从高中琴房隔着玻璃的惊鸿一瞥,到此刻同一所大学的迎新夜。距离似乎近了,

又隔着整个星河。江离微微颔首致意,下颌线绷紧,透着一贯的疏离。琴弓架上琴弦,

第一个音符流淌出来的瞬间——清冷、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像冰锥刺破虚浮的暖意,直抵灵魂深处。是帕格尼尼的《钟》。炫技,精准,毫无瑕疵。

每一个跳弓都像精密计算过的刀锋,每一次揉弦都冰冷华丽得让人战栗。

这是属于“星海百年一遇天才”、“维也纳预科班首席”江离的世界,壁垒森严,凡人勿近。

林晚看得痴了,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帆布包上模拟着指法。

背包里那份《国际青年音乐家巅峰赛替演协议》坚硬的棱角硌着她的大腿,

冰冷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上辈子粉身碎骨的结局。而另一份……她甚至不敢去碰,

那张写着扭曲乐句的崭新乐谱,首页那句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里。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几乎掀翻礼堂穹顶。江离放下琴弓,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台下,淡漠得像掠过无意义的背景板。

就在即将收回视线的刹那,她的目光猝然钉在了最后一排——钉在了林晚的胸前。

林晚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枚小小的、新鲜的栀子花,被她别在了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领口。

纯白的花瓣微微舒展,散发着清甜又执拗的香气。这是她刚才在礼堂外花坛边偷偷摘的,

带着点笨拙又隐秘的献祭意味。台上,江离捏着琴弓的手指,指节猛地凸起,

泛出用力的青白。那截脆弱的天鹅颈似乎绷得更紧了,喉管处细微的起伏被追光放大。

她的视线死死锁住那朵小白花,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

冰冷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泄露出近乎狰狞的……渴念?抑或是毁灭欲?“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脆响。江离手中那根价值不菲的苏木琴弓,弓尖部位,

毫无预兆地断裂开来!一小截深色的木头掉落在光洁的舞台上,滚了两圈,发出空洞的回响。

死寂。台下上千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首席的琴弓在表演中断裂?这简直是灾难!

江离却像没听见那断裂声。她的目光依旧焊死在林晚胸前的栀子花上,

握着残弓的手指用力到颤抖。银发垂落,遮住了她小半张脸,

只露出紧绷得近乎凌厉的下颌线条和微微翕动的、失去血色的唇。追光灯炽烈地烤着她,

那身纯黑礼服像裹尸布,衬得她脸色惨白如纸。时间在诡异的静默中被无限拉长。

林晚能清晰地看到一滴冷汗,从江离冷白的额角渗出,沿着完美的侧脸线条,缓慢地滑落,

最终消失在墨绿色的丝绒发带里。那滴汗,像砸在林晚心尖的冰雹。江离也回来了。

这个认知带着血腥的铁锈味,瞬间冲垮了林晚最后一丝侥幸。

背包里那两张纸的重量骤然变得千斤重,压得她脊椎生疼。台上江离那失态的目光,

断裂的琴弓,惨白的脸,

滑落的冷汗……都在无声地尖叫着一个事实:她们都被拖回了这个地狱轮回的起点,

带着上辈子无法化解的血仇和……那张扭曲的“情书”!后台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工作人员惊慌失措地跑上台。江离像是被那脚步声惊醒了。她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那片翻涌的黑色风暴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和一丝更令人心悸的、濒临崩溃的疲惫。她看也没看递过来的备用琴弓,

将残弓和名琴一并塞给冲上来的助理。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无视了流程,

无视了台下,甚至无视了断裂的琴弓象征的“不祥”,径直转身,

挺直那截脆弱又倔强的背脊,一步一步,像走向刑场,沉默地消失在了后台的阴影里。

追光灯孤零零地打在空荡的舞台中央,照着那截断裂的、深色的苏木弓尖。

迎新音乐会还在继续,下一个节目欢快的旋律响起,试图冲散这诡异的插曲。

台下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起。“江离学姐怎么了?琴弓怎么会断?

”“脸色好吓人……”“她刚才看哪里呢?眼神好恐怖……”林晚坐在最后一排的阴影里,

指尖冰凉。她抬手,轻轻碰了碰领口那朵小小的栀子花。花瓣柔软微凉。鼻尖萦绕的甜香,

此刻却混合着后台深处可能飘来的松香,还有……记忆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帆布包里,

那张写着“你踮脚时呼吸扫过我锁骨,我就知道完了”的乐谱,隔着粗糙的布料,

无声地灼烫着她的皮肤。地狱的大门,在栀子花香中断裂的琴弓声中,轰然洞开。

---星海音乐学院的琴房大楼像个巨大的蜂巢,隔音门板也挡不住各种乐器交织的声浪,

空气里常年浮动着松香、木质乐器、以及年轻汗水混合的、略带焦躁的气息。

林晚抱着她旧旧的小提琴盒,像只误入猛兽领地的小兔子,

在307琴房门口徘徊了足有十分钟。就是这间。江离的专属琴房。上辈子,就是在这里,

她的音乐梦想被一寸寸碾碎,又可笑地夹杂着隐秘的、飞蛾扑火般的悸动。深吸一口气,

她拧动冰凉的黄铜门把手。门没锁。琴房不大,布置极简。

一架黑色施坦威三角钢琴占据中心,靠墙的琴架上挂着那把名琴“夜莺”。窗户开着,

初秋的风卷着窗帘,也卷动着靠窗书桌上散落的几页乐谱。江离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她换下了演出服,穿着简单的白色亚麻衬衫和黑色长裤,银色长发松散地垂在背后,

阳光给她周身镀上一层虚化的金边,却驱不散那身拒人千里的寒意。听到开门声,

她并没有回头。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林晚的心脏在肋骨下疯狂冲撞。她反手轻轻关上门,

隔绝了走廊的喧嚣。寂静瞬间吞噬了空间,只剩下风吹动乐谱纸页的沙沙声,

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走到钢琴旁,放下琴盒,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么。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那里,

平平整整地放着一张崭新的、手写的乐谱。首页,那行凌厉到几乎要划破纸背的字迹,

像烧红的铁钎,再次狠狠扎进她的视线:**“林晚:****你踮脚时呼吸扫过我锁骨,

我就知道完了。”**呼吸骤然一窒。“看到了?”一个冰冷到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像碎冰砸在寂静的湖面。江离终于转过身。她逆着光,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淬了寒冰的深渊,死死攫住林晚。

那目光不再有礼堂台上的失态,

只剩下一种更深的、沉淀下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和……某种孤注一掷的疲惫。

“我的‘新作品’。”江离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冰冷的嘲弄。她一步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规律而压迫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喜欢吗?为你写的。”她停在林晚面前,

距离近到林晚能闻到她身上清冷的雪松尾调香水,

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琴弦的金属气息。压迫感像实质的墙,轰然压下。

林晚的指尖掐进掌心,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学姐……”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干涩得厉害,“我不明白……”“不明白?

”江离轻笑一声,那笑声短促又刺耳。她猛地抬手,不是指向乐谱,

而是快如闪电般探向林晚的帆布包!林晚瞳孔骤缩,

下意识地想护住背包——里面装着那份替演协议!但江离的动作更快、更精准。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常年按弦留下的薄茧,像毒蛇的信子,

精准地探入林晚紧紧攥着的背包开口缝隙,猛地一抽!“唰啦!

”纸张摩擦的刺耳声响撕裂了琴房的寂静。被江离攥在手里的,不是那份替演协议,

装好的、厚厚的、她熬了整整三个月、修改了无数遍的原创小提琴奏鸣曲手稿——《萤火》。

“这个,才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江离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扫过文件袋上林晚稚嫩的字迹。她的手指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几乎要捏碎那承载着林晚所有心血的纸张。“写得不错。可惜了。”“可惜……什么?

”林晚的声音发颤,一股巨大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她看着江离捏着她手稿的样子,

像捏着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江离没有回答。她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林晚,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空气紧绷到极限,

几乎能听到弦即将崩断的嗡鸣。“砰!”琴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江离!你果然在这儿!

”一个染着酒红色短发、穿着铆钉皮衣的女生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是作曲系的秦露,

江离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朋友,

也是上辈子……将林晚“抄袭”丑闻第一时间捅上校园网的人。她手里挥舞着一张打印纸,

满脸兴奋,“快看!国际青年音乐家巅峰赛的正式邀请函!组委会点名要你的原创作品压轴!

我就说……”她的话戛然而止,终于看清了琴房内诡异的气氛。

她的目光扫过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晚,

又落到江离手中紧攥着的、明显不属于江离风格的手稿文件袋上,

最后定格在江离那张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脸上。秦露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

换上了一丝惊疑和……心领神会的了然。江离在她破门而入的瞬间,

眼底翻涌的激烈情绪像被强行按下的潮水,瞬间冻结成更厚的冰层。

她捏着手稿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松了一下,随即握得更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响。

“知道了。”江离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平稳,她甚至没看秦露,目光依旧锁着林晚,

像锁定猎物的鹰隼,“出去。”秦露被那眼神里的寒意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被江离身上散发出的恐怖低气压逼退。“呃……好,

你们……聊。”她讪讪地丢下一句,眼神复杂地又瞥了一眼林晚和她被江离攥着的手稿,

飞快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咔哒。”门锁落下的轻响,

像给这方寸之地盖上了棺盖。琴房里再次只剩下她们两人。但气氛已然不同。

秦露的出现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搅动了底下更深的污泥。江离向前逼近一步,

高跟鞋的鞋尖几乎抵上林晚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雪松与金属的冰冷气息,

带着毁灭性的压迫感,将林晚完全笼罩。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冰冷的指尖,带着薄茧,

猝不及防地捏住了林晚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迫使林晚抬起头,

直视她深渊般的眼睛。“听着,”江离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贴着耳廓嘶嘶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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