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高成绩,女朋友天天晚上去学霸家里小说百度云完整章节列表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25 16: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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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女友回来了。她身上没有熟悉的洗发水味,而是一股薄荷烟草香,

那是富人才抽得起的味道。哪怕她极力掩饰,

见了她牛仔裤膝盖处那两团刺眼的磨损——那是只有长时间跪在粗糙地毯上才会留下的痕迹。

她说她在补习数学。可当我强行拉开她那只没拉严实的书包时,里面滚出来的不是试卷,

而是一个带着金属扣的圈。1苏清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兰州的冬天风硬,

像刀子刮脸。我坐在出租屋那张咯吱作响的单人床上,没开灯,手里捏着半盒两块五的红梅。

门锁转动,一股冷气裹挟着陌生的味道冲进来。不是她惯用的廉价洗发水味,

是一种很高级的男士香水味,混着淡淡的薄荷烟草气。这味道很霸道,

直接盖过了屋里那股潮湿的霉味。灯亮了。苏清词看见我坐在那儿,明显哆嗦了一下。

她脸色惨白,嘴唇却红得不像话,像是刚被人狠劲嘬过又匆忙补了妆。“阿野,

你怎么还没睡?”她把书包放在桌上,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我盯着她。“去哪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去卓不凡家补习。下个月就是一模,我数学还差二十分。

”苏清词一边说,一边背过身去解围巾。卓不凡。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想吐。年级第一,

家里在兰州有半条街的铺面,开着库里南上学的少爷。我是职高的混子,

她是重点高中的尖子生,要不是我们从小在同一个巷子长大,我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后。“补习需要补到凌晨两点?”“他讲题讲得细,我不小心睡着了。

”苏清词的声音在抖。她在撒谎。她一撒谎手就会不自觉地抓衣角。我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想把她转过来。手刚碰到她的手腕,她像被烫了一样尖叫一声,猛地甩开我。“你干什么!

我很累了!”这一甩,她的袖口滑上去一截。我看见了。那截原本白生生的小臂上,

横着两道刺眼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抽出来的,皮肉外翻,渗着血丝。空气凝固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血直往天灵盖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死死盯着那伤口。

“这是补习补出来的?卓不凡拿鞭子给你讲几何?”苏清词慌了,拼命想把手抽回去,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弄疼我了!沧野你个疯子!

这是……这是回来的路上我不小心在树枝上刮的!”“树枝?

兰州哪棵树能刮出这种对称的伤?你当我是**?”我吼了出来,

另一只手直接去扯她的领口。我想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别碰我!

”她发了疯一样推打我,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道子。“沧野!你除了会发脾气还会什么?

你看看你自己,职高都没毕业,以后就是个送外卖的命!我想考大学,我想离开这个破地方,

我有错吗?卓不凡愿意帮我,你呢?你能帮我什么?帮我打架吗?”她这一嗓子,

把我所有的怒火都吼灭了,剩下一堆冰凉的灰。我松开手。她瘫软在地上,捂着领口大哭,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看着她,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刀。是啊,我能给她什么?

我只会去工地搬砖,给她买最新款的复习资料,只会为了她想吃一顿火锅,

去给黑车司机洗一晚上的车。“别哭了。”我从兜里掏出那盒被捏扁的红梅,想点一根,

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苏清词爬起来,擦干眼泪,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

仿佛刚才的歇斯底里不存在。她把那个带有陌生烟味的书包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宝贝。

“我去洗澡。阿野,我们要相信彼此,好吗?等我考上大学,我们就结婚。”她路过我身边,

踮起脚,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个吻很凉,带着那股让我作呕的薄荷烟草味。她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我站在原地,把打火机狠狠摔在地上。塑料壳碎了一地。我不信她。

因为刚才她弯腰的时候,我看见她牛仔裤的膝盖位置,有两团明显的污渍。

那是跪久了才会有的磨损。还有,她的书包拉链没拉严实。透过缝隙,我没看见书,

只看见一抹反光的黑色皮革,和半截带着金属扣的链子。那绝不是复习资料。

我盯着浴室磨砂玻璃上她模糊的曲线,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卓不凡,去**补习。

2第二天晚上,苏清词又要出门。她换了一件高领毛衣,遮得严严实实。临走前,

她特意给我煮了一碗面,上面卧了两个鸡蛋。“阿野,今晚别等我了,题多。”她笑得很甜,

眼神却不敢看我。“嗯。”我低头吃面,装作若无其事。等门一关,我立马把碗一推,

抓起外套跟了出去。外面下起了雪,兰州的雪总是夹着黄土,脏兮兮的。苏清词没坐公交,

她在巷口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我认得那车牌,是卓不凡家的保姆车。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奥迪。”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穿得寒酸,

眼神有点嫌弃:“那车去的是黄河边的别墅区,车费可不便宜。

”我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拍在仪表盘上。“够不够?”车子启动了。到了别墅区门口,

出租车进不去。我下了车,缩在绿化带的冬青丛后面。这里是兰州最有钱人住的地方,

每一栋房子都像个城堡。那辆奥迪停在其中一栋最大的别墅门口。

卓不凡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站在台阶上。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居高临下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苏清词。苏清词没敢直接上去。她站在雪地里,

仰头看着卓不凡,像是在乞求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卓不凡突然笑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倾斜。红色的酒液泼洒下来,浇了苏清词一头一脸。

在这冰天雪地里,那酒肯定冷得刺骨。我差点就要冲出去。但下一秒,

苏清词的动作让我钉在了原地。她没有生气,没有擦脸。她居然跪下了。

就在那满是积雪和泥泞的地上,双膝跪地。她像条狗一样,爬上台阶,

伸手去够卓不凡的裤脚。卓不凡一脚踹在她肩膀上,把她踹得滚下两个台阶。苏清词爬起来,

又跪好。卓不凡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雪地里。那是一块生肉。血淋淋的,

还没解冻的牛排。“吃了。”卓不凡的声音顺着风飘进我耳朵里,清晰得像是在我耳边炸雷。

“吃完,今晚的题就算你做对了。”苏清词颤抖着捡起那块带着泥土和冰碴的生肉。

我死死咬着手背,咬出血来,才没让自己叫出声。这就是她说的补习?

这就是她说的为了我们的未来?苏清词真的张开了嘴,撕咬那块生肉。卓不凡哈哈大笑,

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我看不下去了。我像个野兽一样冲出绿化带,翻过雕花的铁栏杆。

“卓不凡!**你妈!”我吼得嗓子都要劈了。卓不凡愣了一下,转头看我。他没害怕,

反而露出一种看戏的表情。苏清词听见我的声音,整个人僵住了。那块肉从她嘴里掉下来。

她回头看我,满脸的血水和红酒,表情惊恐得像见了鬼。“沧野?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看着你吃生肉吗?苏清词,**是不是贱?”我冲上去就要打卓不凡。

还没碰到他的衣角,旁边冲出来两个穿着制服的保镖,一左一右把我按在雪地里。

脸被压在冰冷的雪里,粗糙的颗粒磨得我生疼。“放开我!有种单挑!

”卓不凡慢悠悠地走下来,皮鞋踩在我的手上,用力碾了碾。“单挑?沧野,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单挑?”他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

“你女朋友为了让你这种废物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很努力的。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苏清词爬过来,抱住卓不凡的腿。“卓少,求你了,放过他。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放过他?”卓不凡笑了,“行啊。那你告诉他,你是个什么。”苏清词浑身发抖,

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她不敢看我。“说啊。”卓不凡把脚从我手上移开,

踩在苏清词的肩膀上。苏清词闭上眼,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是……我是母狗。”那一瞬间,

我感觉心里的什么东西彻底塌了。比死还难受。卓不凡满意了,挥挥手让保镖松开我。

“滚吧。带着你的母狗滚。今晚没兴致了。”我爬起来,看着地上的苏清词。她缩成一团,

不敢抬头。我想拉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太脏了。我转身就走。“沧野!

”她在后面喊我。我没回头。我一路跑,跑出那个富丽堂皇的别墅区,跑进黑暗的巷子,

跑到肺都要炸了。回到出租屋,我像个疯子一样翻箱倒柜。我要找证据。

我不信她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最后,我在床底下的地板缝里,发现了一个带锁的小铁盒。

那是苏清词藏得最深的东西。我拿锤子砸开了锁。里面没有日记,没有情书。只有一沓照片,

和一张银行卡。照片上全是苏清词。穿着各种暴露的衣服,带着项圈,被绑着,

眼神迷离又享受。背景全是卓不凡那个豪华的卧室。而那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苏清词娟秀的字迹:“这十万块是卖身钱。攒够五十万,就给沧野买个铺子,

让他不用再去工地了。”我拿着那张纸条,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纸条上。

原来我是那个代价。为了让我这滩烂泥上墙,她把自己变成了烂泥。或者是,

她本来就享受这种烂泥里的**,只是拿我当个借口?门开了。苏清词站在门口,浑身湿透,

手里还提着那块没吃完的生肉。3那晚之后,我和苏清词谁也没提别墅的事。

那张纸条被我烧了。银行卡我没动,扔回了铁盒子里。我们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

在这个十几平米的屋子里维持着诡异的和平。她依然每天晚上出去,不过回来的时间早了点,

身上也不再有伤,只是眼神越来越空洞,有时候半夜会突然惊醒,抱着被子发抖。一周后,

兰州市一模成绩出来了。苏清词考了全校第十,数学满分。卓不凡依旧是第一,

甩了第二名五十分。我是职高生,本来不关心普高的事。但那天我去给普高食堂送菜,

正好赶上红榜张贴。红榜下围满了人。苏清词的名字和卓不凡的名字并排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哎,听说没,苏清词这次数学满分,全是卓少给她补习的功劳。”“真的假的?

卓少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嘿嘿,白天补课,晚上补身子呗。

我那天看见苏清词上了卓少的车。”几个普高的男生在那儿挤眉弄眼。我推着送菜的三轮车,

想绕过去。“哟,这不是沧野吗?”卓不凡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卓不凡穿着校服,依然是一副人模狗样的精英范儿。苏清词站在他旁边,低着头,

手里拿着成绩单。“来送菜啊?辛苦了。”卓不凡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

他把水递给我。“赏你的。看在你女朋友把你伺候得不错的份上。”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苏清词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卓不凡:“卓少,你答应过不说的……”“我说什么了?

”卓不凡一脸无辜,“我说你补习很努力,这也不行?”我看着卓不凡那张脸,

手里的车把被我捏变了形。“沧野,拿着啊。”卓不凡把水瓶怼到我胸口,“怎么,嫌少?

要不我给你转点钱?毕竟你女朋友现在的身价可不低。”“啪!”我一巴掌打掉了那瓶水。

水瓶砸在地上,滚出老远。全场安静了。卓不凡的脸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给旁边几个体育生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立刻围了上来,推搡着我。

“怎么跟卓少说话呢?臭送菜的!”我被推得倒退几步,撞翻了三轮车。

几筐西红柿滚了一地,被人踩得稀烂,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住手!

”苏清词终于喊了出来。她冲过来挡在我面前。“卓不凡!你够了!你说过只要我听话,

你就不会找他麻烦的!”卓不凡冷笑一声:“我是说过。但他自己不识抬举啊。清词,

你让开,今天我得替你教训教训这条不听话的狗。”“我不让!”苏清词张开双臂,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她的背影,瘦弱,颤抖,却死死护着我。那一瞬间,

我心里那股恨意又动摇了。也许她是真的为了我?就在这时,学校的广播突然响了。

滋滋的电流声过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播音员,是卓不凡的母亲,

那个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慈善家,林婉。“各位同学,老师,我是林婉。今天借用一下广播,

是要通报一件败坏校风的事情。”林婉的声音优雅、冰冷,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

“高三三班的苏清词同学,长期勾引我儿子卓不凡,以补习为名,索要巨额钱财,

并进行……不道德的交易。这是对我儿子名誉的极大污蔑,也是对学校神圣环境的玷污。

”操场上几千人,瞬间炸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苏清词身上。

苏清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僵在那儿,脸色灰败到了极点。

“不……不是的……”她喃喃自语。广播还在继续。“我也查到了,

苏清词同学还有一个校外的混混男友,叫沧野。两人合伙,企图对我儿子进行敲诈勒索。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我已经报警了。”敲诈勒索?我脑子一懵。卓不凡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凑到苏清词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惊喜吗?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代价。我都玩腻了,当然要把垃圾扔掉。顺便,把你那条狗也送进去。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苏清词腿一软,瘫倒在那堆烂西红柿里。她转过头,绝望地看着我。

“阿野,快跑……”跑?往哪跑?几个警察已经走进了校门,直奔这边而来。

我看着卓不凡那张得意的脸,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荒谬。好人得不到好报,

坏人却能只手遮天。我没有跑。我弯腰捡起地上半块烂掉的砖头。“跑你妈!”我大吼一声,

不是冲警察,而是冲着卓不凡。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了。坐牢也好,枪毙也罢。

我要拉着这个畜生一起下地狱。砖头狠狠砸在卓不凡的额头上。血花四溅。尖叫声响彻云霄。

4(接下来的章节将进入主角入狱、黑化、蛰伏的情节。不再是简单的愤怒,

而是学会了怎么用刀子杀人不见血。)那一砖头没把卓不凡砸死。要是砸死了,

我就成英雄了,可惜祸害遗千年。他只是轻微脑震荡,破了点皮,缝了三针。而我,

因为持械伤人,

加上林婉提供的那些所谓“敲诈勒索”的伪证——苏清词铁盒里的那张银行卡成了铁证,

我进了看守所。苏清词呢?我也没见到。听说她被学校开除了,

那个铁盒子也被警方作为证物拿走了。看守所里的日子不好过。

号子里有个叫“刀疤”的老大,听说我是因为打了个富二代进来的,对我格外“照顾”。

“小子,听说你挺狂啊?敢动卓家的人?”刀疤把一瓶洗洁精倒在地上,逼我趴下去舔干净。

“卓家每年给局子里捐多少警车你知道吗?你这属于不懂事。”我没说话,

盯着地上的洗洁精泡沫。胃里翻江倒海,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能吐。我趴下去,伸出舌头。

那一刻,我把自尊嚼碎了咽进肚子里。沧野死了。

那个只会冲动、只会吼、只会用拳头的**沧野,在那一砖头之后就已经死了。我要活下去。

我要出去。我不只要卓不凡死,我要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婉,要那个不可一世的卓家,

全部家破人亡。半个月后,律师来了。不是我的律师,是林婉的律师。隔着铁栏杆,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脸鄙夷地看着我。“沧野是吧?林总说了,只要你认罪,

承认是你逼迫苏清词去勾引卓少,并且敲诈勒索,她可以撤销故意伤害的起诉,

让你少判几年。”“逼迫?”我笑了,笑得嗓子生疼。“对。苏清词已经签了字画了押,

说是你指使她的。她也是受害者。”律师把一份文件贴在玻璃上。上面确实是苏清词的字迹,

还有那个鲜红的手印。【本人苏清词,证实系受男友沧野胁迫,

利用补习机会接近卓不凡同学……】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我的眼球。她是受害者?

那个在雪地里吃生肉的她是受害者,那个给我煮面的她是受害者,

那个在广播声中让我快跑的她是受害者。现在,把我送进监狱让她脱身的,还是她。

我看着那个手印,突然觉得特别可笑。原来这就是满分的代价。她为了自保,

把我卖了个干干净净。“我签。”我拿起笔。律师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痛快。

“但我有个条件。”我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告诉苏清词,让她好好活着。

一定要活得人模狗样,等着我出来。”律师皱了皱眉,收拾东西走了。我签了字。

敲诈勒索罪,加上故意伤害未遂(对方谅解),判了三年。三年。够了。

够我在里面学很多东西。这三年里,我没再说过一句话。我拼命干活,拼命减刑。

我还认识了一个狱友。一个因为经济犯罪进来的前上市公司财务总监,老许。

老许是个瘦小的老头,戴着一副只剩半边镜框的眼镜。那天晚上,他偷偷塞给我半个馒头。

“小子,眼睛里的火别太旺,容易烧着自己。想报仇?光靠拳头没用。

”老许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得靠这儿。你知道卓家是怎么发家的吗?

你知道林婉那个慈善基金会的账目有什么猫腻吗?”我看着老许,第一次开了口,

嗓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教我。”从那天起,我的狱中生活变成了“补习班”。

苏清词在卓不凡家补习身体。我在监狱里补习人性、财报、法律漏洞,还有怎么把人逼疯。

三年后。大门打开。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兰州还是那个兰州,

黄河水依旧浑浊地流着。我摸了摸寸头,身上穿着发白的那套衣服。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来,

露出苏清词那张比三年前更加精致、更加冷艳的脸。她戴着墨镜,

脖子上挂着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上车。”她摘下墨镜,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来接你,给你安排了个工作。这三年,我对得起你了。”我看着她,笑了。

笑得无比灿烂。“好啊,清词。我们回家。

”5保时捷里有着那股熟悉的、让我作呕的薄荷烟草味,只不过这次更浓,

混杂着昂贵的车载香薰,闻起来像是一种腐烂的甜腻。苏清词一边开车,

一边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阿野,你别怪我。”她开了口,

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不那么做,咱们两个都得完。

现在好了,我已经是卓氏集团的项目经理,年薪百万。你出来了,我能罩着你。

”**在真皮座椅上,贪婪地看着窗外倒退的兰州街景。“嗯,听你的。”我回答得很顺从。

苏清词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来三年的牢狱生活,

让她确信我已经彻底被打断了脊梁骨。车子没有开回那个破旧的出租屋,

而是停在了黄河边那栋熟悉的别墅前。还是三年前那个地方。只是这次,没有雪,

只有满院子盛开的进口玫瑰,红得像血。“下车吧。”苏清词停好车,“卓少在里面等你。

他说想见见老朋友。”我推门下车。客厅里金碧辉煌。卓不凡坐在意大立真皮沙发上,

脚搭在茶几上,怀里搂着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小网红。看见我进来,他推开那个小网红,

像看一条流浪狗一样打量着我。“哟,出来啦?这劳改犯的发型,还挺适合你。

”卓不凡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比三年前更胖了些,眼袋浮肿,透着一股纵欲过度的虚色。

“沧野,听说你在里面表现不错,减刑了?”我低下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甚至微微佝偻着背。“托卓少的福。”“哈哈哈!”卓不凡爆发出一阵狂笑,

回头对苏清词说,“看见没?我就说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只要打一顿,他就老实了。

”苏清词站在旁边,尴尬地赔着笑:“卓少说得是。

”卓不凡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粉红色的钞票,大概有两三千块,直接甩在我脸上。

钞票漫天飞舞,最后散落一地。“拿着。这是赏你的安家费。”卓不凡指着地上的钱,

又指了指自己的皮鞋。“不过,这钱不能白拿。我这鞋刚才在花园里踩了泥,你帮我擦干净。

擦干净了,这钱就是你的。”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苏清词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说什么,

但看了看卓不凡的脸色,又闭上了嘴。我盯着那双锃亮的鳄鱼皮皮鞋。如果在三年前,

我会捡起那块砖头砸烂他的头。但现在,

我脑子里只有老许在号子里跟我说的那句话:“要想咬断狮子的喉咙,

你得先学会像蛇一样爬行。”我慢慢蹲下身。膝盖弯曲,跪在地毯上。我伸出袖子,

那是监狱发的那件旧夹克,粗糙的布料正好用来擦泥。一下,两下。我很认真,

像是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卓不凡愣住了。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跪得这么干脆。

旁边的苏清词别过头去,似乎不忍心看,或者是不想看见这么窝囊的前男友。“干净了,

卓少。”我抬起头,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卓不凡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一脚踢在我肩膀上,把我踢倒在地。“**是个废物。没劲。”他转身坐回沙发上,

挥了挥手。“清词,给他安排个活儿。就会所那个泊车员吧,反正他也只配给有钱人看门。

”“好的卓少。”苏清词走过来,蹲下身帮我捡地上的钱。“阿野,你别嫌弃。

会所那边小费多,你好好干,一个月也不少挣。”我一把按住她的手。苏清词吓了一跳,

以为我要发作。但我只是从她手里拿过那一沓钱,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还拍了拍。

“谢谢清词,谢谢卓少。我会好好干的。”我站起身,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别墅。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摸了摸兜里的钱。两千块。正好够买一套像样的西装,和一只录音笔。

卓不凡,你大概忘了,给我擦鞋的时候,

我的视线正好能看见茶几底下那个被随意丢弃的文件袋。上面印着“恒通建材”四个字。

那是老许在监狱里跟我念叨了无数遍的一家空壳公司。也是林婉洗钱的核心渠道。

6卓不凡的私人会所叫“云顶”,在兰州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顶层。说是泊车员,

其实就是看门狗。穿着制服站在寒风里,给那些开着豪车的男男女女开车门,弯腰鞠躬,

喊着“老板好”。苏清词偶尔也会来。她是这里的常客,挽着不同的男人。

有时候是生意伙伴,有时候是**官员。卓不凡拿她当公关交际花用,她似乎也乐在其中,

享受着那种被男人簇拥的虚荣感。每次见到我,她都会装作不认识,

或者随手扔给我一百块小费,像是在打发叫花子。我照单全收。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

兰州下起了暴雨。“云顶”今晚有个大局。听说是有个省里的大项目要谈,

卓不凡的母亲林婉亲自坐镇。半夜十二点,一辆加长林肯停在门口。

林婉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虽说五十多岁了,但保养得极好,眼神锐利得像鹰。

卓不凡跟在她身后,像个没长大的巨婴。我撑开黑伞,迎了上去。“林总,小心台阶。

”我把伞大半都倾斜向林婉,自己的半边身子瞬间被淋透。林婉没看我,径直往里走。

就在他们即将进电梯的时候,卓不凡突然接了个电话,脸色骤变。“妈!完蛋了!

那个财务刚才发消息说,税务那边明天要来突击检查!‘恒通’那笔两千万的账还没做平!

”卓不凡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在空旷的大堂里,还是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林婉停下脚步,转身狠狠瞪了卓不凡一眼。“闭嘴!这种事你也敢在这里喊?

”卓不凡慌了:“那怎么办?那笔钱是给王局的……”“进去说。”林婉脸色铁青。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我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门。“你干什么?找死啊?

”卓不凡一脚踹过来。我不躲不闪,任由他踹在大腿上。我看着林婉,语速极快,

却字字清晰:“恒通的那笔账,是用‘固定资产折旧’的名义做的。但是上个月出了新规,

这种方式会被系统自动预警。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应该立刻把这笔钱转成‘无形资产摊销’,

并且把日期倒签三个月,用海外子公司的名义签一份技术咨询合同。”电梯里的空气凝固了。

卓不凡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说什么胡话?你懂个屁的财务?”林婉的眼神却变了。

她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上下打量着我这一身湿透的保安制服。“你是谁?

”“沧野。三年前因为敲诈您儿子,坐了三年牢的那个混混。”我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在里面,我跟前‘众信集团’的财务总监许国华住上下铺。

他教了我三年。”听到“许国华”三个字,林婉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那是行业里的神话,

也是因为知道太多秘密而被搞进去的替罪羊。“让他进来。”林婉冷冷地命令道。“妈!

他就是个**犯!他在里面……”卓不凡急了。“闭嘴!”林婉低喝一声,“现在除了他,

你还能找到谁敢在这个点帮你做假账?”卓不凡闭嘴了。我收起伞,抖了抖身上的水,

走进了那部专属于权贵的电梯。电梯上行。密闭的空间里,卓不凡恶狠狠地盯着我,

仿佛要生吞了我。我目不斜视,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的自己。像一条刚刚爬上岸的毒蛇。

顶层的办公室里,几个财务正急得满头大汗。林婉指了指那台电脑:“你来。做不平,

我就把你从这楼顶扔下去。”我坐到电脑前。键盘的敲击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噼里啪啦,像暴雨打在芭蕉叶上。那些复杂的报表、数据、红色的赤字,

在我眼里不再是数字,而是卓家的命门,是苏清词出卖尊严换来的荣华富贵,

也是我复仇的刀。二十分钟。我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红色的警告消失了,

变成了一行绿色的“平衡”。“搞定了。”我站起身,推开键盘。那几个财务围过来一看,

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天哪……这手法……太绝了。利用离岸公司的汇率差做平了缺口,

连税务局的系统都查不到痕迹。”林婉看着屏幕,又看了看我。这一次,她眼里没有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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