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理诗人的小说《我,退役凶兽,在人间开小饭馆》主角是周清弦

发表时间:2025-11-25 12:18:15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成为那个什么总局的顾问,并没给我的日常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阳照常升起,小馆照常开门,我照常琢磨怎么把那些稀奇古怪的“食材”变成能下肚的美味。

唯一的区别是,偶尔会有个穿着体面,说话一套一套的女人,

带着她认为能打动我的“诚意”(通常是好酒或者稀有食材的信息)。

来请我出手处理一些“官方不便直接介入”或“常规手段无效”的麻烦。

比如今天。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橱窗,给冰冷的灶台镀上一点暖意。

店门上的老铜铃“叮铃”一响。

周清弦穿着一身利落的灰色职业装,步履生风地走了进来,直接将一个薄薄的平板电脑放在了吧台上。

那动作,干脆得跟她的人一样。

“餮顾问,有活儿了。”

她开门见山,点开屏幕。

我没停下手里的活,正在用石臼研磨一种叫“忘忧椒”的香料,这玩意儿气味冲,但提鲜一流,劲儿大。

“说。”

“城东新区,近一周,随机出现一栋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古风楼阁。我们内部代号‘蜃景楼’。”

她调出影像资料。

屏幕上,一栋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笼罩在朦胧云雾中的朱红楼阁,如同一个不愿醒来的梦,硬生生嵌在钢筋水泥的现代街区中间。

物理探测数据显示其内部结构像流水一样不断变化,能量读数混乱且强度极高。

“它出现没有规律,停留时间不定。所有试图进入其中的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在踏入的瞬间陷入昏迷,生命体征随之缓慢衰竭。我们尝试过声波干扰、能量中和,结果要么是它提前消散,下次换个地方继续出现;要么是毫无反应。”

周清弦的语气很平静,但我知道,能让总局都觉得“束手无策”并来找我这个“编外人员”的,绝不会是小麻烦。

“我们初步判断是某种强大的,具有自主意识的幻象类异常实体,但它的稳定性和影响范围,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记录。”

我放下石臼,走到吧台前,目光扫过屏幕上那栋如梦似幻的楼阁。

即使隔着屏幕,我也能隐隐“尝”到一股......极其复杂的气息。

“不是攻击性异常。”

我闭上眼,鼻翼微动,捕捉着那从平板电脑的微量能量残留中逸散出的无形之“味”。

那味道,带着陈年的悲伤,海水的咸涩,还有一股......被强行凝固,不断重复的执念。

“核心是一股......凝固的,被外力扭曲和放大的悲伤。像个自己走不出来的牢笼,顺便把误入者也困住了。”

我睁开眼,看向周清弦:

“我去看看。”

城东新区,“蜃景楼”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总局的特遣队已经拉起了多层警戒线,疏散了周边人群。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正围着几台造型古怪的仪器忙得满头大汗,屏幕上跳跃着杂乱无章的波形和乱码。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通讯器语气焦躁地低吼:

“加大干扰功率!必须赶在它再次转移前完成能量结构解析!我们不能每次都这么被动!”

周清弦和我穿过警戒线。

那中年男人看到我们,尤其是看到我,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快步走到周清弦身边,压低声音,但足以让我听清:

“周组长,这就是你申请的‘民间专家’?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严谨的科学分析和果断的行动,不是......”

是张博士。

总局研发部门的负责人,一个坚信科技能解决一切,对我这种“野路子”充满怀疑的家伙。

初次见面,印象“深刻”。

周清弦没接他的话茬,只是平静地介绍:

“张博士,这位是餮顾问。餮顾问,这位是总局研发部的张博士。”

张博士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不信任几乎凝成实质。

我没理会他,径直走向离那虚幻楼阁大约几十米的地方,停下脚步。

即使只是能量残留形成的虚影,那股浓烈的悲伤气息也如同实质般萦绕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子海潮的腥咸和时光的陈旧感。

我再次闭上眼,彻底放开感知。

舌尖仿佛尝到了苦涩的海水,鼻腔里充斥着被岁月侵蚀的木质和丝绸腐朽的味道,耳朵里似乎听到了遥远时空传来的,破碎的笙歌与低泣......

种种感知混杂在一起,最终汇聚成那股核心的“味”

“被外力扭曲和放大的悲伤”。

就像有人在一坛本就酸涩的酒里,又加入了猛烈的催化剂,让它发酵成了致命的毒药。

“品尝”完毕,我心中已有计较。

转身对周清弦报出几样东西:

“重明鸟的眼泪,三滴,要新鲜的。用于看破虚妄迷障。”

“帝女桑的桑葚,九颗,凝聚至纯的思念,用以共鸣核心执念。”

“沙棠果,一枚,定心安神,作为汤羹基底,稳住心神不被悲伤同化。”

周清弦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加密通讯器,语速飞快:

“总局秘库,权限S-3,调取上述物品:重明鸟新鲜眼泪三滴,帝女桑桑葚九颗,沙棠果一枚。两小时内,送达山海小馆。”

她报出的权限等级让旁边的张博士脸色变了几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盯着我的眼神更加复杂。

两小时不到,食材就送到了山海小馆的后厨。

黄昏时分,厨房里光线渐暗,只有灶台和我掌心的幽离火散发着稳定的光芒。

“破妄醒神羹”,名字听着大气,做起来却是极精细的功夫。

我先取来一瓢取自深山灵泉的“无根水”,将三滴如同液态宝石,内部有金色瞳孔虚影流转的重明鸟眼泪滴入。

水波荡漾间,竟自发显现出周围环境中无数细微的真实倒影,墙壁的纹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清晰无比,所有虚幻在这水面前都无所遁形。

接着,是那九颗紫得发黑,饱满莹润的帝女桑桑葚。

小心地用玉杵碾破,挤出深紫色的汁液。

汁液流出瞬间,一股温暖而哀伤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承载了千百年来所有求不得,爱别离的愁绪。

这是用来与蜃楼核心那份执念进行共鸣的桥梁。

最后,将那枚形似山楂,却通体莹白如玉的沙棠果研磨成细腻的粉末。

粉末散发着宁静温和的微光,能定心安神,是抵御那股放大悲伤之力的屏障。

在我的灵力精确引导下,三种性质迥异的“食材”缓缓融合。

重明鸟泪水的“破妄”之光,帝女桑桑葚的“思念”之哀,沙棠果粉的“宁神”之静,彼此纠缠调和,最终在小砂锅里形成一碗色泽梦幻,上层泛着淡金微光,下层沉淀着紫韵,整体散发着宁静祥和气息的羹汤。

当夜,我端着这碗“破妄醒神羹”,再次来到“蜃景楼”虚影前。

周清弦和张博士等人在外围紧张地看着。

特遣队员们手持武器,如临大敌。

我则像回家一样,步伐平稳地走向那如梦似幻的朱红大门。

在触及门扉的瞬间,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仿佛我只是一个被期待已久的访客,一步便踏入了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楼阁内部,景象瞬息万变。

时而是一对古装男女在桃花树下吟诗作对,笑语嫣然;

时而是灯火通明的宴客厅堂,笙歌鼎沸;

时而是月色下的海边,互诉衷肠......

无数美好得如同画卷的记忆片段在我身边飞速流转,重复上演。

然而,在这所有美好画面的最底层,如同永不停止的背景音,弥漫着一股浓稠到令人窒息的悲伤。

那悲伤源于离别,源于等待,源于一个永未履诺的约定。

我无视这些变幻的景象,端着羹汤,循着那悲伤气息最浓郁的方向,一步步走向楼阁的最深处。

在那里,光线黯淡。

一个巨大的,散发着七彩光泽的贝壳半开着,里面蜷缩着一个穿着古式衣裙的少女虚影。

那便是制造了这一切的蜃妖本体。

她怀中紧紧抱着一支早已枯萎干瘪的桃花枝,脸颊紧贴着枯枝,沉浸在无尽的回忆中低声啜泣,对周遭的一切,包括我的到来,毫无所觉。

她没有攻击性,只有沉沦。

我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

安慰对一段被禁锢了数百年的执念而言,苍白无力。

我只是走到她面前,将那碗散发着宁静与破妄气息的“破妄醒神羹”,平稳地递到她低垂的视线下方。

“吃了它,”

我的声音在这片由悲伤构筑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你会好受些。”

蜃妖的啜泣声停了停。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茫然地看着我,又看向我手中那碗散发着让她本能感到心安气息的羹汤。

她犹豫着,眼神在回忆的痛苦与解脱的诱惑间挣扎。

最终,对解脱的渴望战胜了沉沦的习惯。

她伸出微微颤抖,近乎透明的手,接过了那碗羹汤,小口小口地,如同品尝琼浆玉液般,将其饮尽。

羹汤入腹的瞬间,她周身那扭曲躁动、不断向外扩散悲伤的能量,如同被一只温柔而有力的大手抚平,开始迅速稳定,平复。

那些在她周围不断循环上演的,破碎而美好的幻象片段,先是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回光返照,随后便如同被风吹开的沙画,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呜......啊啊啊......”

蜃妖,不,现在或许该叫她蜃女了,猛地仰起头,放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不再是无助的啜泣,而是宣泄,是释放。

数百年的执念,被强行放大和扭曲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随着她的泪水汹涌而出。

伴随着她的哭声,整座“蜃景楼”开始剧烈地波动,然后从边缘开始,化作点点闪烁着微光的流萤,迅速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散在寂静的夜空之中。

原地只留下清冷的月光,和现代都市熟悉的背景噪音。

蜃女化为一个凝实了许多的少女形态,虚弱地跪坐在地上,手中的枯萎桃枝也化作了飞灰。

她脸上的迷茫和痛苦褪去,虽然依旧苍白虚弱,但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感激,以及一丝不知该去何处的无助。

“多谢......多谢上神解脱之恩。”

她声音细弱,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小妖......已无处可去。”

我沉默地看了她片刻。

店里确实缺个擦桌子洗碗的。

转身,向警戒线外走去,留下一句没什么温度的话:

“跟我走。”

她愣了一下,随即挣扎着站起身,快步跟在了我身后,像一只终于找到了避风港的流浪小猫。

周清弦看着我们一前一后走出来,又看了看彻底消失的“蜃景楼”原址,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开始指挥善后工作。

张博士则看着我的背影,又看了看恢复正常的街区,第一次没有立刻发表反对意见,只是扶了扶眼镜,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麻烦解决了,但这件事背后那股“催化”悲伤的力量,却像一根刺,留在了我的感知里。

这事儿,没完。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