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观脚下村里的李勇。
上次他爹被吊死鬼缠上,我分文未取帮他超度,如今他竟带人来砸场子。
“你收了我一百两,说能保我爹投胎,结果他昨晚死了,是不是你害的!”
他唾沫横飞的骂。
我擦掉嘴角的血,眼中悲哀。
“你胡说,我只收了你三升米。”
记者们的相机立刻怼到我脸上,像是看到了爆火的流量。
“苏道长是承认自己贪财了,你对得起你师父的名声吗?”
李勇突然抱住我的腿,一拳打在我绑着石膏的胳膊上。
他本就是农家汉子,手上有很大的力气。
“啊——”
剧痛瞬间袭来,冷汗浸透了道袍。
那些记者疯了似的拍照,刺的我睁不开眼。
“都给我滚!”
林玄突然踹开房门,看到我趴在地上发抖。
一脚把李老栓的儿子踹开,砸在墙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师妹!”
他脸色冰冷,周身散发无形的威压,吓得所有人半跪在地上。
“师兄。”
我虚弱的开口。
林玄立刻换上心疼的脸,小心翼翼的把我抱起来放在病床上。
仔细擦拭我脸上的黑狗血。
“念念别怕,有师兄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我看着他眼底的虚伪,胃里一阵翻涌。
他没有察觉到我的态度,转身瞪着那些人,声音冰冷。
“谁敢再动我师妹一根手指头,我让他魂飞魄散!”
记者们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张老板也只能甩下狠话,带人离开。
林玄在我的体内渡了道温和的灵气,我昏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病房外却传来里勇谄媚的声音。
“林道长,您看我演得怎么样,那巴掌够响吧。”
林玄嗯了一声,扔过去个沉甸甸的钱袋。
“做得不错,记住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敢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道长!”
泪水顺着眼角滑进枕头,我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手脚冰凉。
师兄明明知道,我为了学道法吃了多少苦。
小时候背不出符咒,被师父罚在祖师爷像前跪三天三夜,是他偷偷塞给我一个馒头。
后来外出历练,被别的门派欺负时。
他亲自一人打了上去,就算深受重伤也要为我讨回公道,最后被师父惩戒关进地牢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