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晚来的归途
——被渡鸦诱骗后,我被爸妈宠成了宝
导语:
十七岁生日当天,我对着爸妈留下的五千块现金和预制蛋糕,点开了“约死群”的申请界面。
手机屏幕亮着,群主打来的陌生消息里,附带着他被父母赶出家门、睡桥洞的截图,而我藏在枕头下的备用手机,还存着和他约定“零点解脱”的聊天记录。
窗外传来楼下流浪猫小白的叫声,我摸出抽屉里的自杀清单,刚写下“给小白留最后一罐金枪鱼”,客厅突然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是本该在外地盯项目的爸爸,他手里还攥着个掉漆的小熊钥匙扣,那是我小学时他陪我排三小时队赢的。
他要是发现我藏的手机和清单,会像以前一样只说“别闹了”,还是真的会拦着我?
正文:
[起]
清晨七点。
我睁开眼,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冰箱制冷的嗡嗡声。
客厅方向传来纸条被风吹动的轻响。
走过去,拿起。
是爸妈的字迹,只有两行:「倩倩,今天你十七岁生日,桌上放了五千块,自己买喜欢的东西。」
没有生日快乐。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桌上确实摆着一沓现金,旁边是外卖员送来的预制蛋糕,塑料盒没拆,奶油图案印得歪歪扭扭。
我盯着蛋糕看了三分钟。
转身去衣柜。
上周明明跟妈说过,学校要穿基础款校服外套,让她帮我买一件。
可衣柜里,全是她出差时随手带回来的名牌卫衣,颜色花里胡哨,我一次都没穿过。
指尖划过那些崭新的布料,凉得像冰。
我把它们一件一件塞进衣柜最底层。
翻出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套在身上。
领口有点松,是小学时爸带我去游乐园赢的奖品。
然后从书包最里面,掏出那张折了三折的纸。
是我写了三天的家庭聚餐邀请函,字练了又练,就想让爸妈今晚在家,陪我吃顿简单的饭。
我把它放进餐桌抽屉,推到最里面。
又把小学画的全家福摆到蛋糕旁边。
画里的爸妈没拿手机,笑着看我。
做完这些,我坐在沙发上。
等。
从早上等到中午,又等到晚上八点。
手机屏幕亮了。
是妈的消息。
只有五个字:「钱够不够?不够再转。」
没有问我吃没吃饭。
没有问蛋糕好不好吃。
我攥着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
但比不过心里的空。
窗外的天全黑了,邻居家传来电视声和笑声。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手指悬在键盘上。
半天,什么都没打。
起身,走到阳台。
夜风有点凉。
我掏出手机,点开那个藏在文件夹最里面的群聊申请界面。
群主头像黑乎乎的,签名一行字看得清清楚楚:「没人爱,就一起体面离开。」
指尖在“加入”按钮上,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