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是个“共享达人”,酷爱不告而取。可惜她不知道,我是个“病原体共生体”。
我的东西,外人碰了会倒霉——这是我的规矩。室友王丽偏不信邪,非要一件件试穿,
直到她把霉运传给了我那劈腿的男友。看着他们一个浑身恶疾,一个终身不举,
我嗑着瓜子笑了:“早说过,别惹我。
”1我的规矩与她的试探我盯着浴室门口那双湿漉漉、明显刚被人穿过的粉色拖鞋,
心里默数了三秒。那是我的拖鞋。软乎乎的羊绒材质,温柔的浅粉色,
是我妈心疼我住校特意买的。现在,脚背的位置晕开一团深色水渍,像一块丑陋的补丁,
粘在了我的心尖上。“薇薇,回来啦?”王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里晃出来,
热气蒸得她脸颊发红。她看也没看,一脚就精准地踩进了我那双拖鞋里,
带着未擦干的水渍和沐浴露的滑腻,动作流畅得像回自己家。“刚洗澡忘拿拖鞋了,
借穿一下,别那么小气嘛。”水珠顺着她的脚踝滴落在拖鞋柔软的绒面上,一瞬间被吸收,
留下了更深的痕迹。我抬眼,目光从那双被玷污的拖鞋上移到她笑嘻嘻的脸上,没说话。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平静,甚至带着点冷,王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拨了拨肩头的湿发,
语气带上了惯有的、让人讨厌的熟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强势:“哎呀,一双拖鞋而已,
回头我给你擦干净呗。都是室友,别那么计较,伤了和气多不好。”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声音平淡无波:“没事,你穿。”——你穿。希望你扛得住。
脚气真菌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我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带着一种冷眼旁观的漠然。
我叫林薇,一个大三学生,外表看,普通得扔人堆里找不着,甚至因为不爱凑热闹,
显得有点懒散。但我心里清楚,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有一个秘密——我是一个“病原体共生体”。
用我妈当年哭着对医生说的话就是:“我家薇薇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病菌都往她身上凑,还赶不走!”但神奇的是,
这些玩意儿在我体内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就像我身体里自带了一个生态圈。
用科学点的方式说,我体内携带着多种……嗯,算了吧,还是不科学了。通俗讲,
我就是个“病毒”聚合体,
脚气真菌、狐臭杆菌、妇科炎症念珠菌……它们在我体内和谐共存,对我秋毫无犯。但,
一旦它们离开我,附着在我的私人物品上,对于任何外人来说,就是沾之即倒的剧毒。
程度轻重,看接触的亲密程度和时间。我的东西,都是绝对的禁区。这是我的规矩。显然,
王丽不懂,或者说,她根本不屑于懂。在她看来,寝室里的一切,包括我的一切,
都应该是“共享资源”。这早已不是第一次。她的“不告而取”,
从最初的洗发水、沐浴露“顺便用用”,逐渐升级到我的SK-II神仙水“借我喷喷”,
再到上周,我新买的那支YSL小金条,被她毫不心疼地撅断了一截。
理由是“颜色不太适合我,不过试试色嘛,别那么小气”。每一次我忍着膈应提出异议,
她总能瞬间摆出一副比我还委屈的表情,声音拔高八度,恨不得让全楼层都听见。“林薇,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们都是室友,互相分享不是应该的吗?”“你家里条件好,
东西那么多,我用一点又不会死。”“寝室和谐最重要,你别总是因为这点小事上纲上线,
破坏气氛好不好?大家住一起是缘分!”道德绑架和倒打一耙,她玩得炉火纯青,
仿佛她占了便宜,我还成了那个不懂事、破坏和谐的罪人。而最近,她的行为越发变本加厉,
仿佛一种无声的挑衅。第二天,我就撞见她在寝室里,
偷偷试穿我那件托了好几位**才抢到的**版设计师外套,在穿衣镜前扭来扭去,
嘴里哼着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和占有欲,还拿出手机各种**。第三天,
我晾在阳台上的内衣裤,明显有被挪动、甚至捏摸过的痕迹。我那条带蕾丝的浅色**,
甚至被挪到了她那条卡通**旁边,对比鲜明,让人反胃。我的忍耐和沉默,在她看来,
大概等同于懦弱可欺。她信奉的那套“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强盗逻辑,
早已在她心里根深蒂固。行吧。我看着她在镜子前,兴致勃勃地比划着我的衣服,
跟电话那头的人娇声说“周末穿那件新衣服去见你”,
心里那点因为长期同居而残留的、微末的怜悯,也终于烟消云散。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后果,就自己担着吧。
2奇葩症状连环爆症状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也要奇葩和戏剧化得多。
第一弹:脚气与“抠脚仙女”没过几天,王丽就开始在寝室里坐立不安了。看书的时候,
看电影的时候,甚至吃饭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把脚从鞋子里抽出来,
偷偷摸摸地、用力地在另一只脚的脚踝或小腿上蹭几下,脸上是强忍的烦躁。起初,
她还能自我安慰,一边挠一边抱怨:“这什么破天气,太潮了,浑身不得劲。”或者,
“肯定是学校澡堂不干净,拖鞋公用的,染上什么了。”但很快,情况急转直下。
她的脚趾缝开始泛红、发痒,继而脱皮,严重的时候,痒得她半夜都在床上翻来覆去,
被子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抠挠声,伴随着压抑的**。“烦死了!痒死我了!
这破地方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一天晚上,她终于忍不住,坐在椅子上,
抱着脚丫子使劲抠,一边怒气冲冲地抱怨,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我正坐在书桌前,
安静地翻着一本专业书,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最近是梅雨季,潮湿闷热,
确实容易滋生真菌。丽丽,你得多注意点个人卫生,勤换鞋袜,保持干燥。
”她的话头猛地噎住,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眼神里混杂着怀疑和迁怒,大概觉得我话里有话,在故意讽刺她。她愤愤地穿上拖鞋,
跺着脚跑去水房冲洗,但那痒意如同附骨之疽,根本缓解不了。更奇葩的是,
有一次她在阶梯教室上大课,可能实在痒得受不了,偷偷把鞋脱了,
脚从侧面伸出来蹭前排椅子的腿。结果被前排的同学闻到味道,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的嫌弃让她瞬间社死,脸涨成了猪肝色,后半节课都没敢抬头。
第二弹:狐臭与“人间油物”紧接着,是更让她崩溃的——狐臭。周末,她果然精心打扮,
穿着我那件米白色的**版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喷了我大半瓶昂贵的香水,
意气风发地去约会了。回来的时候,倒是满面春风,哼着歌,似乎约会很成功。
但等她志得意满地脱下那件裙子,随手扔在椅子上的瞬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她自身汗液和某种腐败、腥臊气味的浓烈异味,如同被释放的妖魔,
瞬间在狭小的寝室里弥漫开来,霸道且经久不散。那味道,
有点像放坏了的螺蛳粉混合了死老鼠,又带点孜然羊肉串的油腻感,层次丰富得让人作呕。
我那件宝贝裙子,算是彻底毁了,连同上面残留的昂贵香水味,
都变成了一种更诡异的复合型灾难气味。更可怕的是,那味道仿佛有了生命,
形成了她的“体香”,死死地黏上了她。无论她后来换什么衣服,哪怕是刚洗过澡,
哪怕她后来像不要钱一样疯狂喷洒香水试图掩盖。那股顽固的、劣质海鲜市场般的怪味,
总能顽强地穿透所有香精的封锁,幽幽地、执着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形成一种“闻之掩鼻”的强大气场。她开始明显地感受到周围人的变化。一起上课的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