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陵城的重锤血手的小说《和离后，高冷女总裁求着和我复婚》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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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政局门口的风有点冷，我紧了紧单薄的外套，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秦雅。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黑色职业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红唇如血，眼神如冰。"签字吧。"她递过来一份文件，
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上面涂着低调的裸色指甲油。我认得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我已经看过三遍了。我接过文件，手指碰到她的指尖，冰凉得像她此刻的表情。
她迅速缩回手，仿佛我是某种令人厌恶的病原体。"秦总这么着急？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心脏正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连最后一天都等不了？
"秦雅皱了皱眉，这个表情我曾经觉得可爱，现在只觉得讽刺。"陆凡，我们说好的，
今天就是最后期限。林远已经等了我三年，我不想再让他多等一分钟。
"我转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林远，她大学时的初恋，传说中的白月光。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腕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我，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轻蔑笑容。"三年都等了，还差这一天？"我轻声说，
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别这样，陆凡。"秦雅的声音软了几分，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你知道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权宜之计。
当初要不是公司遇到危机，
我父亲坚持要我和你结婚...""因为你父亲知道只有我能帮你。"我打断她，
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林远嗤笑一声："得了吧，秦雅的公司能有今天，
全靠她自己的能力和我的资源。你一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家庭煮夫，能帮上什么忙？
"我看向秦雅，期待她能说点什么，哪怕是一句违心的反驳。但她只是别过脸，
避开我的视线。三年前的情景浮现在我眼前。那时秦雅刚接手家族企业，
公司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是我通过大学同学的关系，
帮她联系到了关键投资人；是我熬夜帮她修改商业计划书，
指出其中致命的逻辑漏洞；是我在她与重要客户谈判前，
为她分析对手可能的策略和应对方案。但这些，她似乎都忘了。"笔。"我伸出手。
秦雅愣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支万宝龙钢笔——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我接过笔，
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划得极重，几乎要戳破纸张。
"陆凡..."秦雅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这三年来，谢谢你...""不必。
"我把协议书递还给她，"祝你们幸福。"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秋风卷着落叶在我脚边打转，林远的声音随风飘来："终于甩掉这个累赘了，宝贝。
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我的手指掐进掌心，但脚步没有停。这三年来的每一天，
我都活在秦雅的阴影下。外人都说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靠着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攀上了高枝。没人知道，秦雅公司那些关键决策背后，
有多少是我的主意。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红灯变绿，
人群如潮水般向前涌去。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2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这破公寓的门锁总是卡住，房东说了半年要换，至今没动静。我推门而入，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这就是我现在的家——三十平米的开间，墙壁泛黄，
卫生间小得转身都困难。和秦雅那套两百平的江景豪宅相比，这里简直是贫民窟。
我放下行李袋，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个人物品。根据离婚协议，大部分财产都归秦雅，
我没争。不是我不在乎钱，而是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窗外的雨开始下了，
敲打着生锈的空调外机，发出令人烦躁的噪音。我坐在吱呀作响的折叠椅上，
盯着墙上那块水渍，形状像极了破碎的心。手机震动起来，
是秦雅发来的消息：「你的那箱商业书籍我让保姆收拾好了，什么时候来拿？」
我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直接删除了信息。那些书曾是我的宝贝，每一本都写满了批注。
但现在，它们和那段婚姻一样，都成了过去式。冰箱里只剩半瓶矿泉水和一盒过期酸奶。
我灌了口水，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修改简历。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三年来，我一直以"家庭主夫"的身份待在秦雅身边，名义上是她的私人助理，
实际上连工资都没有。现在重回职场，三十岁的年龄和空白的履历简直是致命伤。
正当我对着"工作经历"栏目发愁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喂，是陆凡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我是李明，还记得吗？大学时睡你下铺的那个！"李明？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总爱穿格子衬衫的瘦高个形象，计算机系的学霸，
毕业后再没联系过。"当然记得，"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疲惫，"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我昨天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你了！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李明的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那个……你和秦雅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握紧了手机。
没想到离婚才半天，消息就传开了。秦雅是商界名人，而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八卦。"所以，老同学是来安慰我的？"我苦笑道。"安慰个屁！
"李明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是来挖你的！听说你现在恢复自由身了，我这儿有个位置，
绝对适合你。"我愣住了："什么位置？""技术总监！
我和几个哥们创业搞了个AI医疗诊断系统，技术没问题，但商业运作一塌糊涂。
你不是一直很擅长这个吗？大学时你帮我改的那个创业计划书，评委都说绝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学期间，我确实帮不少同学修改过商业计划书，
甚至有几个项目因此拿到了投资。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没想到李明还记得。
"我现在……"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少废话！
"李明直接打断我，"明天上午十点，带着你的脑子来面试。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不来就是看不起兄弟！"电话挂断了，紧接着是一条定位信息。我盯着那个陌生的地址，
胸口突然涌起一股久违的热流。窗外雨停了，一缕夕阳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照进来，
正好落在那箱还没拆封的泡面上。我忽然觉得，或许命运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翻出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乘地铁前往李明给的地址。
那是一个位于科技园的共享办公空间，比我想象中要正规得多。"陆凡！
"一个穿着褪色T恤的男人冲我挥手，我仔细辨认才认出是李明。他比以前胖了一圈，
头发也稀疏了不少，但笑容依旧灿烂。他带我参观公司——其实就半个开放式办公区，
六七个年轻人对着电脑忙碌。角落里堆着几台服务器，嗡嗡作响。"情况就是这样，
"李明搓着手说，"我们开发了一套AI医学影像诊断系统，
准确率比市面上同类产品高15%，但找了三个月都没找到投资人。""有临床测试数据吗？
"我拿起桌上一份产品简介。"有！三家三甲医院的测试报告都在这里。
"李明急忙递给我一个文件夹，"但那些投资人根本看不懂技术参数，只问什么时候能盈利。
"我快速浏览着文件，专业术语和数据在我眼中自动转化为商业价值。
这三年虽然没正式工作，但我一直关注医疗科技领域的发展，秦雅的公司也有相关业务。
"你们的定价策略有问题。"我指着一行数字说，"直接卖系统给医院回款太慢，
应该采用SaaS模式，按次收费。另外，可以跟保险公司合作，
把你们的系统作为降低理赔风险的工具推销给他们。"李明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想到的？我们纠结了两个月都没想出这个方向！""因为你们太专注技术了。
"我放下文件，"市场需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技术参数。""就是你了！"李明一拍桌子，
"月薪两万，期权5%，干不干？"这个数字比我预期的低不少，但比起继续消沉，
我更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成交。"签完合同已是傍晚。走出科技园时，
商圈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财经新闻。秦雅一袭红裙出现在画面中，身边是西装笔挺的林远。
标题赫然写着：《雅兰集团CEO秦雅宣布新恋情，与初恋男友强强联合》。我停下脚步，
仰头看着屏幕上那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她笑得那么明媚，挽着林远的手臂，
面对记者侃侃而谈："林远在华尔街有十年投资经验，
他的加入将为雅兰集团带来国际视野……"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路过的人好奇地看我一眼，
又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大屏幕，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他们眼里，
我一定是个痴心妄想的穷小子，对着遥不可及的女神发呆。我转身离开，走进地铁站。
回到家，我打开电视，调到同一个财经频道。秦雅的脸再次出现，这次是在一个高端酒会上，
她举着香槟，和林远碰杯。"……预计明年第一季度完成并购，"秦雅对着镜头说，
"林远先生将出任集团副总裁，负责国际业务拓展。"镜头切换到林远的特写，
他风度翩翩地微笑着："很荣幸加入雅兰这个大家庭。我和秦总不仅是商业伙伴，
更是……"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人生伴侣。
"主持人调侃道："看来商界金童玉女的童话要续写了！"我按下遥控器，屏幕瞬间变黑。
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我拿出新领的工作证，
上面印着"星辰科技技术总监陆凡"的字样，看了很久，然后小心地放进钱包。
明天开始，新生活。3星辰科技的会议室里，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长桌对面，
仁和医院的采购主任王建军正皱着眉头翻看我们的方案，眼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们这个AI诊断系统，凭什么比美迪康的贵20%？"王建军啪地合上文件夹，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身旁的李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这是我们成立以来接触的最大客户，谈成了就能一战成名，谈崩了可能直接关门大吉。
"王主任，"我向前倾身，声音平稳，"价格高是因为我们的系统能为您省钱。
"王建军挑起一边眉毛："哦？怎么说？"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调出一组数据："根据我们的算法模拟，使用美迪康系统，
每100例肺结节筛查会产生约15例假阳性，按每例后续检查平均花费2000元计算，
就是3万元额外支出。而我们的系统假阳性率只有5例，能为您节省2万元——仅这一项，
半年内就能抵消价差。"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王建军摘下眼镜，
用衬衫下摆擦了擦镜片："有意思。但美迪康有三年临床数据背书，你们才测试了几个月，
我怎么知道靠不靠谱？""我们有三家三甲医院三个月的实测数据。"我滑动屏幕，
调出一份报告，"准确率96.7%，比美迪康高出11个百分点。如果您愿意试用一个月，
我们可以提供免费技术支持和数据分析服务。"李明在桌下踢了我一脚，
眼神惊恐——我擅自承诺了原本没计划的服务。我没理他，保持微笑看着王建军。
"年轻人有魄力。"王建军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那就先试用一个月。效果好，
后续我们五个分院都上你们的系统。"签完意向书走出医院大门，
李明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老陆！你太神了！怎么想到那些数据的？
我们根本没准备那些分析啊！""昨晚熬夜做的功课。"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我看过他们去年的采购报告，仁和医院在影像误诊上的赔偿金高达八十多万，
王建军肯定对此头疼不已。""牛逼！"李明使劲拍我的背，"走，今晚必须庆祝！
"我婉拒了李明的喝酒邀请，回到公司继续完善实施方案。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时，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陆总监，听说你们拿下了仁和医院，
恭喜。——陈昊」陈昊？我思索了几秒才想起来，是仁和医院信息科的工程师，
今天会上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他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而且消息也太灵通了，
我们才刚签完意向书。我回复：「谢谢，还只是试用阶段。请问您是？」「冒昧了。
我是陈昊，负责医院信息系统对接。其实……我有个朋友在雅兰集团技术部，他提起过您。」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胸口突然一阵发紧。雅兰集团，秦雅的公司。「过去的事了。」
我简短地回复，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关于系统对接，
您看下周一下午我们去医院做前期调研方便吗？」处理完工作邮件已是晚上十点。
我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窗外科技园的灯光依然璀璨。三个月前，
我还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家庭主夫"，现在却有了自己的团队，即将为三甲医院实施项目。
这种成就感，比当年帮秦雅谈成那些大单子还要强烈。因为这一次，
功劳和荣耀都是我自己的。与此同时，雅兰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灯也亮着。
秦雅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季度报表，眉头紧锁。市场占有率下降了2个百分点，
这在她执掌公司的三年里从未发生过。她拿起手机，拇指习惯性地滑向通讯录中的"陆凡"，
却在即将点下的瞬间僵住了。屏幕上"陆凡"两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他们已经离婚两个月了。秦雅锁上手机屏幕，转而按下内线电话："林总还在公司吗？
""秦总，林副总六点就去参加金融峰会了。"秘书回答道。秦雅揉了揉太阳穴。
林远上任后，几乎每天都有应酬，公司事务反倒不怎么上心。
上周他自作主张更换了供应链厂商，结果第一批原材料就有质量问题，
导致生产线停了整整两天。如果是陆凡，一定会提前做好供应商评估，准备备选方案。
这个念头突然闯入秦雅的脑海，让她一阵烦躁。她打开抽屉，
拿出一盒薄荷糖——那是陆凡常吃的牌子。离婚时她鬼使神差地留下了这盒糖，
现在只剩最后几颗了。秦雅含着一颗糖，点开邮箱里市场部提交的促销方案。越看越不满意，
这种老套的打折策略根本解决不了销售下滑的问题。去年这个时候，
陆凡曾建议她……她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拿起外套离开了办公室。电梯下到停车场时，
秦雅的手机响了。是林远。"宝贝，峰会结束了，几个投资人非要拉着喝酒。
"林远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愉悦，"你先回家休息，别等我了。""明天上午九点有董事会，
你记得准备一下南区工厂的报告。"秦雅努力压抑着不悦。"放心，小事一桩。
"林远轻飘飘地说，"对了，我刚认识了个投行大佬，他对我们新项目很感兴趣，
明天我带他去公司聊聊？"秦雅握紧了方向盘："什么新项目？我怎么不知道？
""就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海外并购啊！那家德国公司。这位王总在法兰克福有很强的人脉，
能帮我们牵线。""林远，"秦雅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个项目董事会还没通过可行性分析，
你现在就找投资人太冒进了。""商机不等人啊亲爱的。"林远不以为然，"你太保守了，
华尔街的做法都是先圈钱再完善方案。好了，他们叫我了，明天见！"电话挂断了。
秦雅坐在车里，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以前这种时候，
陆凡总会适时地递上一杯温蜂蜜水，听她抱怨工作上的烦恼，然后给出恰到好处的建议。
而现在，她只有空荡荡的豪宅和永远醉醺醺的未婚夫。第二天早上，星辰科技晨会。"各位，
仁和医院项目是我们第一个大客户，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我对着团队强调，
"李明负责技术对接，小王准备培训材料，我去搞定医保数据接口的授权。"散会后，
陈昊又发来短信：「陆总监，冒昧问一下，您对医疗数据安全合规有研究吗？
我们医院这方面要求很严。」我回复：「正好熟悉。雅兰去年收购的医捷通项目，
合规方案是我做的。」发完才意识到又说到了雅兰。奇怪的是，这次心里没那么刺痛了，
更像是在谈论一个普通的前雇主。「太巧了！能请教一下吗？今天下班后有空喝杯咖啡吗？」
陈昊很快回复。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这个年轻人对工作很上心，
而且多了解医院的需求对我们实施项目有好处。傍晚，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陈昊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已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他看上去二十七八岁，
穿着朴素的格子衬衫，头发有些凌乱，典型的技术人员形象。"陆总监，这里！
"他向我招手。我刚坐下，
陈昊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电脑："这是我们现在的数据安全架构，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说不上来。"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设计图，几处明显的漏洞立刻跳入眼帘："这里，
患者隐私数据加密层级不够；还有这个外部接口，
需要增加身份验证网关……"我们讨论了近一个小时，陈昊的眼睛越来越亮："您太厉害了！
这些点我们信息科讨论了好几次都没发现。""经验之谈。"我笑了笑，
"以前处理过类似案例。"陈昊合上电脑，突然压低声音："陆总监，
其实……我今天还有件事想告诉您。""什么事？""雅兰集团的医捷通项目出问题了。
"陈昊的声音更低了，"我同学在那边做运维，说系统最近频繁崩溃，医院客户都在投诉。
"我握紧了咖啡杯。医捷通是秦雅去年力推的项目，收购价高达八千万。
当时我曾提醒她技术架构有隐患，但她没听。"严重吗？"我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听说林副总坚持要换掉原来的技术团队，找了他熟悉的外包公司接手，
结果新团队根本不熟悉医疗系统。"陈昊摇摇头，"昨天有家医院威胁要终止合同了。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心情复杂。既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意，也没有想象中的担忧，
只是一种淡淡的遗憾——为那个我曾经倾注心血的公司，为那些本可以避免的错误。
"谢谢告诉我这些。"我最终说道，"不过，这已经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离开咖啡厅时，
手机弹出一条财经新闻推送：《雅兰集团股价连续三周下跌，分析师指新管理层战略不明》。
我划掉了通知，没有点开。属于我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始。4"陆总监，
FDA的预审反馈回来了！"小王冲进我的办公室，手里挥舞着一叠文件，
"他们说我们的算法架构完全符合要求，只要补充一些临床数据就可以进入正式审批流程！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着那些专业术语和官方措辞，
最后目光落在结论部分："......创新性突出，
具有显著的临床价值......"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认可，
这意味着我们的AI诊断系统拿到了进军国际市场的通行证。"召集全体技术团队，
一小时后开会。"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们需要立即着手补充数据。
"小王兴奋地点头跑出去，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李明。"老陆！"李明关上门，
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刚接到电话，长风创投要投我们！五千万，首轮！估值三个亿！
"这个数字让我一时语塞。三个月前，我们还在为下个月工资发愁；三个月后，
公司估值三亿。"他们看中了FDA的预审进展，"李明一**坐在我桌上，
"但关键是仁和医院那组运营数据——老陆，你坚持要做的那个长期追踪太值了！
长风的人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临床效果对比。"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
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工作，无数次推翻重来的方案，团队通宵调试系统的日子，全都值了。
"对了，"李明神秘地压低声音，"长风那边指名要你负责下周的路演。他们陈总说，
'那个陆总监一看就是能做大事的人'。"我轻笑一声。曾几何时，在秦雅眼中，
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陆凡，
我是秦雅。医捷通项目出了点问题，想请教你一些技术细节。看到请回电。」我盯着屏幕，
一时恍惚。这是离婚后秦雅第一次联系我。医捷通项目......看来陈昊说的没错，
问题确实严重到让她拉下脸面向"前夫"求助了。"怎么了？谁的信息？"李明探头想看。
我锁上屏幕："没什么，推销短信。"将手机扔进抽屉，我拿起FDA的文件，"走吧，
去跟团队分享好消息。"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住在了公司。
路演准备、FDA补充材料、新客户对接，每天工作到凌晨。抽屉里的手机又震动了几次，
我都没理会。周五下午，长风创投的路演现场。我站在投影幕布前，
面对二十多位潜在投资人，从容不迫地讲解着技术亮点和市场前景。
这些问题我早已烂熟于心——在秦雅身边那三年，我旁观过太多次她的精彩演讲，
知道如何抓住投资人的注意力。"......因此，我们的系统不仅能提高诊断准确率，
更能为医疗机构节省高达30%的误诊后续成本。"我点击遥控器，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
"这是仁和医院使用我们系统三个月后的数据对比......"后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抬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悄悄入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秦雅。
她穿着一身藏青色套装，头发挽成干练的发髻，正专注地看着幻灯片。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她微微点头，我则不动声色地继续讲解。她怎么会在这里？
雅兰集团对AI医疗领域并没有投资布局啊。路演结束后，投资人围上来提问，
我被困在人群中。等终于脱身时，秦雅已经不见了。"刚才雅兰集团的秦总找你，
"长风创投的陈总递给我一张名片，"她说你们认识？""嗯，前妻。"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陈总挑了挑眉："难怪。她问了很多关于你的问题，对你评价很高啊。"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秦雅在人前向来吝啬于对我的任何肯定。"她公司最近麻烦不小，"陈总压低声音，
"医捷通项目崩了，股价跌了**0%。听说董事会给了她很大压力。"我礼貌地笑笑，
没有接话。秦雅的困境我早有耳闻，但已与我无关。离开会场时，
我在电梯口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林远。
他正对着手机低声咆哮："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那家医院的嘴堵住！
......钱不是问题......"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挂断电话，
脸上堆出假笑："哟，这不是陆总监吗？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啊。"我懒得理他，
按下电梯按钮。"秦雅跟你联系了？"他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警惕，
"她最近有点......怀旧。"电梯到了，我走进去，在门关前丢下一句："放心，
我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回公司的路上，手机又响了。还是秦雅：「我在你公司楼下，
能谈谈吗？十分钟就好。」我犹豫了一下，回复：「在忙，改天吧。」
她很快回道：「很重要，关于医捷通的系统漏洞。只有你能解决。」
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当初她选择林远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更何况，
医捷通的漏洞我早就提醒过她，是她执意要用林远推荐的外包团队。回到公司，
李明兴奋地宣布长风创投正式签约的好消息，团队欢呼雀跃。看着这些年轻面孔上的笑容，
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归属感——这里没人看不起我，我的能力和付出得到真正的尊重。
深夜加班结束，我走出写字楼，惊讶地发现秦雅的车还停在路边。她靠在车门上，
看到我立刻直起身。"陆凡。"她叫住准备绕道而走的我，"就五分钟。"路灯下，
她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嘴唇也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干裂。
这与记忆中那个永远精致完美的秦雅判若两人。"医捷通的事？"我保持距离站定。
"系统全面瘫痪，三家医院终止合同。"秦雅的声音沙哑，"外包团队跑路了，
原团队拒绝接手烂摊子。""所以？""我知道你当初警告过我这个架构有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只有你能修复它。条件你开，咨询费按市场价三倍。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我已经签了竞业协议，不能参与同类项目。
""那......以个人名义？不通过公司，私下咨询。"秦雅上前一步，
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是那款我送她的生日礼物，"陆凡，这关系到公司存亡。
""秦雅，"我直视她的眼睛，"你现在应该去找林远商量。他是你的未婚夫，
又是集团副总裁，不是吗？"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他......不懂技术细节。
""但他懂怎么换掉专业团队，用他那些不靠谱的关系户。"我冷笑一声，"抱歉，
我爱莫能助。"转身要走，秦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陆凡，
求你......"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求"这个字。曾经高高在上的秦雅，
现在低声下气地求我帮忙。照理说我该感到快意，但胸口只有一片麻木的钝痛。
"你找错人了。"我轻轻抽出手，"建议你联系美国CTI公司，他们专做系统急救，
收费高但效率不错。""我联系过了，他们说要三个月才能修复！""那就等三个月。
"我拉开出租车门，"再见，秦雅。"车开出去很远，
透过后窗还能看到她孤零零站在路灯下的身影，那么小，那么脆弱。
与记忆中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形象重叠不起来。第二天是行业技术论坛，
我作为星辰科技技术总监受邀演讲。台下坐满了业内人士，我一眼就看到了前排的秦雅。
她专注地记着笔记，时不时点头，仿佛我们昨晚的尴尬相遇从未发生。
我的演讲主题是"医疗AI系统的安全架构设计"，
其中不少内容恰恰能解决医捷通当前的问题。演讲结束后，提问环节异常热烈。"陆总监，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秦雅站了起来，"您提到多层加密网关的设计，
如果系统已经投入使用且出现兼容性问题，该如何在不影响医院正常运营的情况下进行改造？
"这个问题直指医捷通的痛点。全场安静下来，等待我的回答。
我沉吟片刻："这种情况建议采用影子系统并行运行的方法。
先在新服务器上部署修复后的系统，通过数据镜像同步运行两周，
确认稳定后再逐步切换流量。虽然成本高一些，但能最大限度降低临床影响。
"秦雅的眼睛亮了起来，迅速记下要点。接下来几个问题也都与医捷通的困境相关，
我一一给出了专业解答，没有任何个人情绪掺杂其中。论坛结束后，
不少同行围上来交换名片。等我脱身时，发现秦雅站在走廊尽头，似乎是在等我。
"谢谢你的建议，很有启发。"她递给我一杯咖啡，"还是加半糖不加奶？"我怔了一下，
接过咖啡。没想到她还记得我的口味。"陆凡，我......"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
"你今天的演讲很棒。以前从没听你谈过这些专业话题。""因为你从来没问过。
"我轻声说，"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会做家务的丈夫，不是吗？"秦雅张了张嘴，
似乎想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明。"老陆！快回公司！
FDA正式批文下来了，还有，明德医疗集团想跟我们谈全国合作！
"他的大嗓门透过话筒传出老远。"马上回去。"我挂断电话，对秦雅点点头，"抱歉，
有急事。""等等，"秦雅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个......一直忘了还给你。"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男式袖扣——我们结婚一周年时她送我的礼物。当时她说，
希望这枚袖扣能配得上我将来在商场上取得的成就。"留着吧。"我把盒子还给她，
"就当是个纪念。"转身离开时，我听见她极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有回头。
有些错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5明德医疗集团的会议室宽敞明亮，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际线。我整理了一下领带，将投影仪连接到笔记本电脑。
今天是我第一次独立带队洽谈全国合作，李明特意没来，说"该你独当一面了"。"陆总监，
久仰。"明德的CEO周明德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高管，"你们那个AI诊断系统，
我女儿在仁和医院用过，说比老专家还准！"我微笑着握手，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合作有戏。演示进行得很顺利，当我展示到系统在偏远地区的应用案例时，
周明德突然打断我："等等，这个案例是哪家医院的？""黔东南州人民医院，
"我切换到大图，"当地医疗资源匮乏，
我们的系统帮助他们在三个月内将影像诊断准确率提高了40%。
"周明德猛地拍了下桌子："就是它！我们明德一直在找适合基层医疗的解决方案！
"他转向自己的团队，"立刻拟定合作方案，先在西南地区200家县级医院试点！
"会议结束后，周明德单独留下我："陆总监，不瞒你说，
我们之前考虑过雅兰集团的医捷通系统。"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文件夹边缘。
"但他们那个系统太复杂，维护成本高，不适合基层。"周明德摇摇头，
"听说最近还出了技术问题？""每个系统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适用场景。"我保持专业态度，
没有落井下石。周明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格局。对了，
下周我们有个医疗科技投资峰会，你作为特邀嘉宾来分享一下基层医疗AI的应用前景如何？
""荣幸之至。"离开明德大厦，初夏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肩上。手机震动起来，
是李明发来的消息：「谈得怎么样？我刚收到风，明德这次预算高达八位数！」我正要回复，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请问是陆凡先生吗？"一个温柔的女声问道。"我是。您是哪位？
""苏雨，长风创投的。陈总介绍我联系您，说明德项目可能需要一些投资配套服务？
"我想起来了，陈总提过会派专人对接明德的融资需求。"是的，我们正在谈合作。
苏**有什么建议？""不如当面聊？"苏雨的声音带着笑意，
"正好我在你们公司附近有个会，下午茶时间方便吗？"两小时后，
我在写字楼一层的咖啡厅见到了苏雨。她比我想象中年轻，约莫二十七八岁，
一身简约的米色西装，齐肩短发，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梨涡。"陆总监比照片上更有气场。
"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看过您在医疗科技论坛的演讲视频，
对多层加密架构的分析非常精彩。"我有些意外："那个小型论坛还有视频？
""行业内部资料。"苏雨眨眨眼，"我在投医疗科技前，是学计算机的，
所以特别关注技术细节。"接下来的谈话异常顺畅。苏雨不仅懂技术，
对医疗市场的见解也很独到。我们聊明德项目，聊AI在基层医疗的应用，
甚至聊到了FDA的审批趋势。"说真的，"苏雨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我很惊讶您没有继续留在雅兰集团。以您的能力，应该能在更大平台上施展才华。
"我搅动咖啡的手顿了一下："你调查过我？""职业习惯。"她坦然道，"投资就是投人，
我必须了解合作伙伴的背景。""那你知道我和秦雅的关系了。"苏雨点点头："知道。
但我更知道医捷通项目最初的技术方案是谁做的。"她直视我的眼睛，"雅兰失去您，
是他们的重大损失。"这句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我心上。三年婚姻中，
秦雅从未肯定过我的专业能力，而现在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却如此精准地看到了我的价值。
"谢谢。"我转移话题，"关于明德项目的资金结构，
我有一些想法......"我们聊到咖啡厅打烊。分别时，
苏雨递给我一张精致的名片："上面有我私人号码，任何时间都可以联系我。"回到公司，
李明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听说你和长风的美女投资人聊了一下午？""谈工作而已。
"我推开他过分靠近的脸。"得了吧，苏雨可是圈子里有名的才女，追求者能排到黄浦江，
从没见她和哪个客户聊这么久。"李明挤眉弄眼，"不过你也算熬出头了，现在要钱有钱，
要名有名，就差个红颜知己了。"我懒得理他，打开电脑处理邮件。
收件箱里躺着一封行业通讯，标题赫然写着《雅兰集团危机：医捷通项目崩盘，
股价暴跌35%》。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链接。文章配图是秦雅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照片，
她面色苍白但强作镇定，身旁的林远则一脸阴沉。报道称，
由于系统崩溃导致多家医院数据丢失，雅兰面临巨额赔偿和信任危机。"看什么呢？
"李明探头过来，"哦，雅兰啊，活该！听说他们那个副总裁林远根本不懂技术，
把核心团队都气走了，现在抓瞎了吧。"我关上页面，胸口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曾经付出心血的公司如今风雨飘摇，说不关心是假的，但我已没有立场插手。
晚上加班到九点，走出电梯时，大堂前台叫住我："陆总监，有您的包裹。
"那是一个精致的牛皮纸袋，没有寄件人信息。拆开后，
我愣住了——是医捷通项目的**技术文档，包括我当年亲手绘制的架构图。翻到最后一页，
夹着一张便签：「能请你看看哪里出了问题吗？任何建议都好。——Y」Y。
秦雅名字的首字母。这是我们刚结婚时她留便条的惯用落款，后来渐渐就不用了。
我将文档塞回纸袋，放进公文包。回到家，泡了杯咖啡，我还是打开了那些文件。
问题一目了然。林远找的外包团队完全改动了原有的安全架构，删除了关键的数据备份模块，
还"优化"掉了冗余设计——而这恰恰是系统可靠性的保障。我拿出红笔，
在文档上逐一标出问题点，并写下修复建议。这纯粹是职业习惯使然，
就像医生看到病人会本能地诊断一样。写完最后一笔，已经凌晨一点。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批注，犹豫要不要发给秦雅。最终，我将文档扫描成PDF，
发到了她的工作邮箱，没有附加任何留言。发完邮件，
我忽然想起苏雨今天说的话："投资就是投人"。
秦雅当年"投资"了林远这个金玉其外的草包，而现在，她正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吵醒。是公司前台的号码。"陆总监，有位秦女士在一楼等您，
说是有预约？"我皱眉："我没有约她。""她说......是关于您昨晚发的文件。
"秦雅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我看了眼闹钟，才七点半。"告诉她我九点才到公司。
"冲了个冷水澡，我刻意放慢节奏，吃过早餐才出门。秦雅要等，就让她等吧。
令我意外的是，到达公司时，秦雅并不在一楼。前台说她和一位男士在外面车里等。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街对面停着秦雅的奔驰，副驾驶坐着林远，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
秦雅激动地说着话，林远则一脸不耐烦地挥手。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过去时，
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司门口，苏雨拿着一叠文件走下来。"陆总监！正好遇到你。
"她微笑着走近，"我连夜做了明德项目的投资方案，想早点来和你讨论。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对面奔驰的车门猛地打开，秦雅快步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套装，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下的青黑。"陆凡，"她站定在我面前，
声音有些哑，"谢谢你的建议。但有些细节我还需要当面请教。
"苏雨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轻声道："我先上去等你？"秦雅的目光转向苏雨，
又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秦总，"我公事公办地说，
"我已经提供了专业意见，具体实施需要你们的技术团队跟进。
""我们没、有、技、术、团、队了！"秦雅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微微发抖，
"全被林远气走了！现在系统每小时都在崩溃，医院威胁要起诉我们！"我看向马路对面，
林远正靠在车边抽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是你们的管理问题。"我冷静地说，
"建议你尽快高薪聘请专业人士。""陆凡！"秦雅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就当我求你，
帮我最后一次。看在......看在我们三年夫妻的份上。"我轻轻抽出手臂："秦总，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应该去找你的未婚夫解决这些问题。
""他不是......"秦雅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变得煞白。就在这时，林远走了过来，
一把搂住秦雅的腰："宝贝，谈得怎么样？"他看向我，眼中带着明显的敌意，"陆总监，
久仰大名啊。"我没理他，对秦雅说："我约了客户，失陪了。"苏雨默契地跟上我的脚步。
走进电梯时，我透过玻璃门看到林远正对着秦雅大声说着什么，
而秦雅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为愤怒。"那是你前妻？"苏雨小声问。我点点头，不想多谈。
"她看起来很绝望。"苏雨顿了顿，"不过我能理解你的立场。有些界限一旦跨过，
就很难回头了。"电梯门开了，我们并肩走向会议室。
苏雨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奇异地安抚了我烦躁的情绪。"对了，
"她突然转身，明媚一笑，"明晚有个古典音乐会，朋友送了我两张票，有兴趣一起去吗？
我听说你喜欢莫扎特。"我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调查资料上写着你大学时是音乐社的。"苏雨眨眨眼，"投人嘛，必须全面。
"我忍不住笑了。被人用心了解的感觉，真好。"荣幸之至。"我说。6"陆总，
这是今天的财经日报。"秘书小张将一份报纸放在我桌上，特意翻到了第二版。
《从家庭主夫到科技新贵：星辰科技副总裁陆凡的逆袭之路》——标题赫然映入眼帘。
配图是我上周在医疗科技峰会演讲的照片，西装笔挺，自信从容。"媒体就爱夸张。
"我摇摇头，将报纸放到一边。"才不是夸张呢！"小张兴奋地说，"公司里都在传，
下个月您就要升任联席CEO了！"我笑着让她去工作，心里却明白这不是空穴来风。
昨天董事会上，李明确实提议增设联席CEO职位，由我负责公司整体运营，
他专注技术研发。这几年，星辰科技从十几人的小团队发展到近两百名员工，
估值翻了二十倍，确实需要更完善的管理架构。手机震动起来，
是苏雨发来的消息：「看到报纸了，拍得不错。不过真人更帅:)今晚还去听音乐会吗？」
我回复：「当然，七点接你。」自从明德项目合作后，我和苏雨越走越近。
上周她带我去了一家隐藏在小巷里的爵士酒吧，这周轮到我推荐好去处。
这种轻松自然的相处模式，与我和秦雅那段充满压力的婚姻截然不同。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李明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老陆！大新闻！雅兰集团那个医捷通项目彻底黄了，
今天早上宣布停止运营！"我握笔的手顿了一下："官方公告？""不止！"李明掏出手机，
"财经网快讯，雅兰股价开盘暴跌8%，创五年新低！据说董事会紧急召开会议，
有人提议撤换秦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