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凝,一个能看见别人气运的实习生。在这家顶级公司里,我是最底层的存在。
同事的排挤,上司的无视,还有那个阔少顾泽整天变着法子地刁难我,
似乎把我踩在脚下能让他获得无与伦比的**。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来自小地方、可以随意揉捏的贫困生。他们不知道,我能看见。
我能看见顾泽身上那虚浮的、依附于别人的淡金色气运,以及那上面缠绕的丝丝黑线。
我能看见刻薄同事刘菲那黯淡的灰色气运,注定庸碌一生。
我也能看见大老板顾衍头顶那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庞大金色气运。
他们都把我当傻子,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仰望我的机会。
当公司陷入巨大危机,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我的机会,来了。1我叫江凝,是个实习生。
能进“天启集团”这种地方,我那远在小县城的爸妈烧了高香,在村里摆了三天地摊流水席。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能不能留下,还是个未知数。“江凝,去,把这份文件复印五十份,
五分钟内送到十五楼会议室。”说话的是刘菲,我的带教老师,
一个把自己当成部门主管的普通职员。她头顶的气运是灰色的,很淡,像稀薄的雾。这种人,
一辈子就这样了,没什么波澜,也见不得别人好。我没说话,接过文件。文件很厚,五分钟,
正常走流程根本不可能。这是故意刁难。“愣着干什么?等我请你?”刘菲的声音尖锐起来。
我点点头,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一个人。是顾泽,我们老板顾衍的亲侄子,
公司里人尽皆知的阔少。他身上的名牌恤皱了,咖啡洒了一大片。他头顶的气运是淡金色的,
但不纯粹,像是镀上去的,根基很虚浮,还缠着几缕头发丝一样细的黑线。
是个靠长辈荫庇的草包。而且,最近要倒霉。“**没长眼啊?”顾泽开口就是脏话。
我低着头:“对不起,顾总。”他不是总,但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对不起就完了?
我这件衣服八万块,你赔得起吗?”他的声音很大,整个办公区的人都看了过来。
刘菲站在原地,嘴角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我没抬头,只是看着他脚下。我能看到,
他左脚那根黑色的气运线,颜色加深了一点。“我没钱。”我实话实说。“没钱?
”顾泽笑了,“没钱你还敢往我身上撞?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我依旧没说话。因为我看见他右脚那根黑线,也变深了。
两只脚都沾上了霉运,这哥们儿今天走路必摔跤。“哑巴了?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就滚蛋?
”顾泽伸手来推我的肩膀。就在他的手碰到我之前,我往后退了一小步。同时,
我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顾总,小心脚下。”顾泽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低头看。
什么都没有。他感觉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你敢耍我?”他抬脚就要朝我踹过来。
就是现在。我看到他抬起的那只脚,黑气最浓。他一脚踹空,身体失去平衡。
另一只穿着定制皮鞋的脚,精准地踩在了刚才洒落地上的咖啡渍上。“噗通!”一声巨响。
顾泽,我们公司最嚣张的阔少,以一个标准的狗啃泥姿势,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光亮的地板砖上。声音响亮,姿势标准。整个办公区死一样地寂静。接着,
不知道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泽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我绕过他,拿着文件走向复印室。经过刘菲身边时,
她看我的眼神像见了鬼。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我也不怕。
能看见气运,就是我最大的底牌。你们这些凡人,跟我斗?2五分钟,
把五十份文件送到十五楼,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刘菲算准了电梯高峰期,
算准了复印机可能卡纸,她就是要看我出丑,
然后名正言顺地在我的实习报告上写个“差评”。但我有我的办法。我没去挤员工电梯,
而是绕到了大楼另一侧的货梯。货梯平时没人用,一股子机油味。
管货梯的王大叔是个老实人,头顶的气运是温和的土黄色,虽然不富贵,但踏实安稳。
我平时会给他带自己做的茶叶蛋,所以他一见我就笑。“小江,又去楼上送东西啊?
”“是啊王叔,麻烦您了。”货梯直达十五楼。复印也没用普通复印机,
我直接去的文印中心,找的小张。小张的气运是浅绿色,带着点活泼的生机,
说明他最近有好事。我上次提醒他买的彩票,中了两百块。所以他看到我,二话不说,
直接用了最快的那台机器,三分钟搞定。当我踩着点,把文件放到会议室桌上时,
刘菲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会议室里坐着几个人,主位上那个,我不敢多看。顾衍。
天启集团的创始人。他头顶的气运,我只敢用余光瞥一眼。那不是光,
那简直就是一个小太阳。浓郁、纯粹的金色,庞大到形成了一个肉眼几乎可见的气场。
在这种气运面前,他侄子顾泽那点镀金的玩意儿,就是个萤火虫。不过,
我在那轮太阳的边缘,看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灰线。
像一块完美白玉上的一道划痕。这说明,他的帝国,也不是铁板一块。我放下文件,
准备走人。“你,站住。”开口的是顾衍。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我停下脚步,转身,低头:“顾董。”“这份文件,
是你送来的?”“是的。”“你叫什么名字?”“江凝。”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不敢抬头,
但我能看到他庞大的金色气场向我覆盖过来。没有恶意,只是一种纯粹的审视和探究。
这种感觉很难受,像被一只沉睡的狮子盯上了。我手心出了点汗。“好了,你出去吧。
”良久,他才开口。我松了口气,逃也似地离开了会议室。一出门,就看到刘菲站在不远处,
脸色难看。“可以啊江凝,现在学会告状了?还告到董事长面前去了?”她压低声音,
话里全是酸味和怨毒。她头顶的灰色雾气里,也开始夹杂一些代表嫉妒的、肮脏的黄绿色。
“我什么都没说。”我说的是事实。“你当我傻?要不是你说了什么,董事长会专门问你话?
”她不信。像她这种人,永远只会用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去揣度别人。“刘姐,
你最好别惹我。”我看着她,第一次没有躲闪她的目光,“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我知道她听进去了。因为我看到,她头顶那片灰色的气运,
因为我的话,剧烈地搅动了一下。她愣住了,大概是没想过我敢这么跟她说话。
等她反应过来想骂人时,我已经走远了。我知道,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没关系。
在这家公司,想活下去,光老实是不行的。必要的时候,得亮亮自己的爪子。哪怕,
我的爪子,他们看不见。3顾泽摔跤的事,很快就成了公司的笑柄。他把这笔账,
自然而然地算在了我头上。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日子更难过了。我的办公桌被人泼了咖啡,
我的文件莫名其妙地消失,甚至连订的午饭都会被人取走。这些手段很低级,但很烦人。
始作俑者,就是顾泽和刘菲。我能看到他们俩凑在一起时,
头顶那虚浮的淡金色和肮脏的灰色气运搅和在一起,冒着不怀好意的黑气。我没反击。
不是怕了,而是在等。等一个足够大的机会,一击致命。跟这些小鱼小虾浪费时间,没意义。
机会很快就来了。公司正在谈一个大项目,和一家叫“辉煌科技”的新兴公司合作,
准备投资五个亿。整个公司上下都非常看好这个项目,
据说辉煌科技掌握了一项革命性的技术。顾衍亲自主持这个项目,顾泽作为项目负责人之一,
整天在公司里昂首挺胸,神气得不行。似乎这个项目成功了,他就能证明自己不是个草包。
周五下午,辉煌科技的创始人李总来公司做最后一次路演。我被刘菲派去会议室端茶倒水。
当我推开门,看到那个李总时,我心里咯了一下。这个人,卖相极好。西装革履,谈吐不凡,
看起来就是个精英。但在我的视野里,他整个人,从头到脚,
都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黑气包裹着。那黑气不是普通的霉运,
而是带着破产、官司、甚至牢狱之徒才会有的那种,粘稠的、绝望的黑色。在他的头顶,
还有一丝丝不祥的血红。这个人,离完蛋,就剩一步之遥了。而他身边跟着的团队成员,
一个个气运也都灰暗无比,没有半点生机。这是一个从根上就烂掉了的团队。
可会议室里的天启集团高管们,没人能看到这些。他们被李总描绘的蓝图迷住了,
一个个两眼放光。顾衍坐在主位,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能看到他头顶的金色气运,
也分出了一缕,想要和对方连接。顾泽更是激动地满脸通红,
不停地附和:“李总说得太对了!这项技术绝对是未来的趋势!我们现在投资,
就是抢占先机!”我倒完水,低着头准备离开。不能再待下去了。那个李总身上的黑气太重,
让我很不舒服。就在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顾衍突然开口了。“江凝,你对这个项目,
有什么看法?”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了我这个小小的实习生身上。顾泽的眼神像刀子,刘菲的眼神是惊愕。
李总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懵了。顾衍为什么会问我?他疯了吗?我大脑飞速运转。
说实话?告诉他这个项目是个坑,这个李总马上就要完蛋?他们会信吗?不,
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或者是我在故意捣乱。顾泽会当场撕了我。但是不说?
眼睁睁看着公司的五个亿打水漂?看着顾衍那太阳般的气运被这团黑气污染?
我心里天人交战。最终,求生的本能和一丝不忍,让我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我抬起头,
没有直接回答顾衍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李总。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了一句:“李总,
您最近,是不是晚上经常睡不好?”4我的问题一出口,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很古怪。
李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小姑娘挺有意思,怎么?你还懂养生?
”顾泽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我骂:“江凝!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谁让你问李总问题的?滚出去!”他头顶那几根黑线,因为愤怒,抖动得更厉害了。
刘菲也赶紧上来打圆场:“顾董,对不起,她新来的,不懂规矩,我马上带她走。
”顾衍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他头顶的金色气运,
也停止了向李总那边流动的趋势,静止了下来。他在观察。我顶着所有人的压力,没有退缩,
继续看着李总,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您不仅睡不好,应该还经常头痛,
尤其是在后脑的位置。而且,左眼皮一直在跳,对吗?”这些都是我瞎编的。不,
也不全是瞎编。一个人被那么浓的黑气缠身,气运衰败到极致,身体不可能没有反应。
这些都是最常见的精神衰弱症状。我赌他至少中一半。李总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我看到了。
他头顶那团黑气,因为我的话,翻涌得更加厉害。他全中了。“你……你怎么知道?
”他下意识地问出口。这句话,像一颗炸弹。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泽的叫骂声卡在了喉咙里。刘菲拉着我胳膊的手也松开了。顾衍的眼睛里,
第一次闪过了一丝真正的惊讶。他那庞大的金色气场,微微波动了一下。我心里有底了。
我看着李总,继续说:“李总,您家里的风水,可能出了点问题。我猜,
您家大门正对着的地方,是不是挂了什么带水的画?比如,瀑布,或者大海。
”李总的嘴唇开始哆嗦了。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恐惧。我又加了最后一根稻草。
“那幅画,最好赶紧摘了。不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这艘船,我看是快翻了。
”我说完,对着顾衍和众人鞠了一躬。“顾董,各位领导,我话说完了。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我转身,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出了会议室。我不知道顾衍最后会不会信我。
但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回到工位,刘菲和顾泽没再来找我麻烦。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疑惑。整个下午,办公区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看一眼。我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快下班的时候,
顾泽被顾衍叫进了办公室。进去的时候,他还是趾高气扬。出来的时候,他脸色惨白,
像是被抽了魂。他头顶那本就虚浮的淡金色气运,此刻更是黯淡无光,
几乎要被那几根黑线彻底吞噬了。我看到他出来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
几乎要化为实质。我知道,这下,梁子是越结越大了。第二天,公司内部传出一个惊天消息。
董事会临时叫停了对“辉煌科技”的投资。五个亿的资金,在最后一刻,被冻结了。
5投资被叫停,顾泽成了最大的笑话。他之前把这个项目吹得天花乱坠,现在项目黄了,
他就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彻底蔫了。他在公司里看我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但他不敢再做什么。因为冻结投资的命令,是顾衍亲自下的。三天后,
一则财经新闻引爆了整个金融圈。“辉煌科技涉嫌技术诈骗和非法集资,
创始人李某已被警方控制,公司资产全部冻结。”新闻配图里,
那个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李总,戴着手铐,被两个警察押着,他头上的黑气,
已经浓郁到化为实质,带着一股腐朽的败亡气息。我当初说他那艘船快翻了,现在看来,
是直接沉没了。天启集团内部,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后怕不已。五个亿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打了水漂。然后,所有人都想起了我。那个在会议室里“胡说八道”的实习生。现在,
没人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从看猴子,变成了看神仙。敬畏,好奇,
还有一丝恐惧。刘菲彻底不敢跟我说话了,见到我都绕着走。她头顶的灰色气运里,
掺杂了浓浓的悔意和惧意。她怕我报复她。我懒得理她。跟这种小角色计较,没意思。
我的工作,突然变得很清闲。没人敢再支使**这干那。我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书,
学习,偶尔观察一下来来往往的人们头上的气运,也挺有意思。直到顾衍的秘书,陈姐,
亲自来请我。“江凝,顾董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陈姐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能力极强,
是顾衍的左膀右臂。她头顶的气运是沉稳的深紫色,代表着权力和智慧。她对我说话的语气,
很客气,甚至带着一丝尊重。我跟着她,走进了那间位于顶楼的,传说中的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是中式的,沉稳大气。顾衍就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手里盘着一串佛珠。他头顶的金色太阳,依旧耀眼。但那道细微的裂痕,
似乎比上次我见到的时候,又扩大了一点点。“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了,
有点局促。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如此近距离地独处。在他庞大的气场笼罩下,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小蚂蚁。“江凝。”他开口了,声音平稳,
“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姓李的有问题的?”他终于问了。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答案。
“我……我是瞎猜的。”我低着头,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我老家有个会算命的瞎子,
我跟他学过几天,都是些江湖骗术,上不了台面。”我绝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懂。顾衍笑了。“江湖骗术?能骗得那么准,
连人家里挂什么画都知道?”他根本不信。他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我这点小把戏,
瞒不过他。他头顶的金色气运,分出温和的一缕,笼罩着我。没有压迫感,
反而像温暖的阳光。他在安抚我,想让我放下戒心。“江凝,你不用怕。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你是个特殊的人才。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让你帮我。
”我心里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想利用我的能力。“顾董,
我真的……我什么都不会。”我还在坚持。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
推到我面前。“那你帮我看看,这些人,你有什么感觉?”照片上是十几个人的头像照,
有男有女。我不用细看。只一眼扫过去,每个人的气运就都映入了我的眼帘。
有的人气运是红色,代表忠诚和活力。有的人是蓝色,代表冷静和理智。还有几个,
气运是灰黑色的,甚至带着背叛的暗紫色。这些人,都是天启集团的高管。他这是,
在让我帮他甄别忠奸。我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帮,还是不帮?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