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神医后,将军他疯了》萧玦温初衍苏念念全章节完结版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19 15:2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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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他君临天下,坐拥万里江山。宫宴上,西域使臣献上一幅《仕女执笔图》,

画中女子眉眼温柔。他看着画,竟当着满朝文武,潸然泪下。无人知晓,他并非思念画中人,

而是想起了那个,曾为他卖掉画笔的傻姑娘。正文第1章捡了个活祖宗我师父临死前,

抓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交代了三件事。第一,要好好吃饭,别饿着。第二,

画魂的本事不能丢,这是咱的饭碗。第三,路边的野男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千万别捡。

前两条我一直记得牢牢的,

至于第三条嘛……那天我刚从李员外家给人画完他新丧小妾的遗像,揣着二两银子往家走,

半道上就让一场大雨给浇了个透心凉。寻思着去山脚的破庙躲躲雨,结果一脚踏进去,

差点没被脚底下软乎乎的东西绊个跟头。借着轰隆的雷光一看,好家伙,是个人。一个男人,

穿着身黑衣,料子滑溜溜的,一看就贵。就是被血和泥糊得看不出本来颜色了。他趴在地上,

背上插着半截箭羽,跟个刺猬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师父的话就在耳朵边上嗡嗡响。

可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还有那张就算沾了泥也挡不住俊俏的脸,我这心啊,

就不受控制地软了。“喂,还活着没?”我蹲下身,拿指头戳了戳他的胳膊。他没动静。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荒山野岭的,我要是走了,不出一个时辰,他就得被狼叼走。

师父啊师父,您总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这也算积德吧?我把心一横,

使出吃奶的劲儿,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回了我那个家徒四壁的小破屋。为了给他治伤,

我揣着那二两银子,连夜跑了十里山路去镇上请来了王大夫。王大夫捻着山羊胡,

给他检查完,直摇头:“这伤太重,失血过多,还中了毒。得用百年山参吊着命,

不然神仙难救。”百年山参?那玩意儿我上哪儿弄去。我急得直搓手:“王大夫,

就没别的法子了?”王大夫瞥了我一眼:“有倒是有,就是得去黑市买‘还阳草’,

那草药性霸道,但解这毒有奇效。不过嘛……价格可不便宜。”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两银子。我兜里就二两。我咬咬牙,把他送出门,转身回了屋。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我做了个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

我打开了师父留下的那个小木箱。箱子里,是我吃饭的家伙,

也是我的命根子——一套师父传下来的狼毫画笔,还有一块上好的徽墨。师父说,

这套笔是有灵性的,咱们画魂师,笔就是手,墨就是血。我红着眼眶,把笔和墨用布包好,

去了镇上最大的当铺。当铺的朝奉是个势利眼,捏着我的画笔,撇着嘴:“就这几根破毛笔,

也值钱?”“这是上好的狼毫!”我急了,“还有这墨,是前朝的松烟墨!”他懒得听,

把东西往柜台上一扔:“死当,三两银子,爱要不要。”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最后,我还是拿着那三两碎银子,去黑市买了“还阳草”。回去的路上,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抽了筋骨,空落落的。没了画笔,我拿什么吃饭?

拿什么完成师父的嘱托?可一想到屋里那个快死的人,我又觉得,命比笔金贵。就这么着,

我倾家荡产,总算是把他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三天后,他醒了。我正端着碗稀粥,

想喂他喝点,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唰”地一下睁开,跟刀子似的,又冷又利。

他一把推开我的手,粥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了。“你是谁?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但里头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挡都挡不住。我被他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救了你。”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了一下我这漏风的茅草屋,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当他看到墙角挂着的那些遗像画稿时,眼神里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了。

“画死人的?”他冷笑一声,“晦气。”说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挣扎着下了床,

一瘸一拐地就走进了院子角落那个堆柴火的棚子。“喂,你伤还没好!”我追出去。他回头,

睨着我,眼神冰冷:“我宁愿睡柴房,也不想沾你这身晦气。”我愣在原地,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头像是被堵了块大石头,又酸又涩。我这是……捡回来个活祖宗啊。

第2章柴房里的将军打那天起,萧玦就真在柴房里安了家。对,他叫萧玦。

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语气挺不耐烦,好像多跟我说一个字都嫌浪费口水。我每天熬好药,

端到柴房门口,他就跟防贼似的,接过去“砰”地一声关上门。我给他送饭,

他只吃白米饭和馒头,我辛辛苦辛苦种的小青菜,他看都不看一眼,说那是喂兔子的。

有一次我实在没忍住,问他:“你怎么不吃菜啊?”他抬起眼皮,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我从不吃这种东西。”我看着他那张比我还白的脸,心想,

大户人家的少爷就是金贵。他伤得重,虽然命保住了,但身子虚得很。我怕他夜里冷,

把我唯一一床厚被子抱了过去。结果第二天早上,

我就看见我的被子被他扔在柴房外头的泥地里,上面还踩了几个脚印。

我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冲进去问他:“你为什么扔我被子!

”他正靠在柴火堆上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掀一下,淡淡地说:“有股墨味,闻着恶心。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那是我身上唯一的味道。我从小跟着师父学画,

身上、手上、头发丝里,都浸透了松烟墨的香气。师父说,这是我们画魂师的魂。

可在他嘴里,却成了恶心的东西。我默默地捡起被子,拿去河边洗。

冰冷的河水冻得我手通红,可我心里比手还冷。我开始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捡他回来?

让他自生自灭,也比现在这样天天受他的白眼和嫌弃强。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我又狠不下心真不管他。毕竟,那是我卖了师父的画笔换回来的命。

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过了一个月,他的伤好了大半,也能下地走动了。

他整天就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站着,望着京城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呢?

没了画笔,就只能去给村里人干点杂活换点粮食。这天,我帮张大婶家磨了一上午的豆腐,

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换回来一小袋豆子。回到家,

我看见萧玦正盯着我挂在屋檐下晾干的一幅画稿看。那是我画的邻村王爷爷。

王爷爷无儿无女,孤零零地走了,是我凑钱给他买的草席。我想给他画张像,

清明的时候能有个念想。“画得真丑。”他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我捏紧了手里的布袋,没吭声。他转过头来看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苏念念,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不觉得瘆得慌吗?”“画死人怎么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仰头看着他,“人死了,总得给活着的人留个念想。我画的不是死人,

是他们活在亲人心里的样子!”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反驳。随即,

他嗤笑一声:“歪理邪说。不过是个糊口的低贱营生,说得倒好听。”“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什么都不懂!”“我是不懂。”他走近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我只知道,你这种女人,

就该安安分分找个木匠瓦匠嫁了,相夫教子,而不是整天不人不鬼地画这些东西。

”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我师父说,画魂师是渡人心的善举。可在他眼里,

却成了低贱的、不人不鬼的营生。我卖了师父的传承,救回来的,

就是这么一个看不起我、践踏我尊严的人。我擦了把眼泪,扭头就跑进了屋,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哭了好久。第二天,我没再给他送饭。我心想,他伤也好了,有力气骂我,

就有力气自己找吃的。我苏念念不伺候了!结果到了中午,柴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有点不放心,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看。只见他靠在墙角,嘴唇发白,

额头上全是冷汗。我心里一惊,推门进去,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是伤口又发炎了。

我那点骨气瞬间就飞到了九霄云外,转身就往外跑,想再去请王大夫。可我身上,

已经一个铜板都没有了。我站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家门口。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3章他说我配不上一群穿着铠甲、腰佩长刀的士兵,把我的小破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是个中年将领,他看到柴房里的萧玦,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又惊又喜:“将军!

属下总算找到您了!”将军?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他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没想到,

他是个将军。萧玦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锦袍,腰杆挺得笔直,

整个人像是换了副模样。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杀伐果断的凌厉,再也藏不住了。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宝剑,光芒万丈,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突然明白,

他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阿玦哥哥,

你真的在这里!”车帘被掀开,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跳了下来,

她长得跟画里的人儿似的,头上的珠钗叮当作响。她一看到萧玦,眼圈立马就红了,

扑进他怀里:“阿玦哥哥,你受苦了!都是如烟不好,没能早点找到你!”萧玦的脸上,

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他轻轻拍着那姑娘的背,声音都软了下来:“如烟,我没事。

”那个叫柳如烟的姑娘,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

就像是在看路边的一块脏石头。“就是这个村姑救了你?”她皱着眉,拿帕子捂住了鼻子,

“这地方也太破了,还有股怪味儿。”我攥紧了衣角,低下了头。萧玦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依旧是那么平淡,那么冷漠。“苏念念,你救了我,想要什么赏赐?”他开口了,

语气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对一个卑微的信徒施舍。院子里的村民们都探头探脑地看着,

小声议论着。“念念这回要发财喽!”“可不是嘛,救了个大将军!”我脑子里嗡嗡的,

一片空白。赏赐?我能要什么?我想要回我的画笔,我的徽墨。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鼓起勇气说:“我……我不要赏赐。

”柳如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玦哥哥,你看她,八成是吓傻了。

要么就是……想赖上你,跟着你回京城享福呢?”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得我心里生疼。

萧玦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扔到我面前的地上。“这块玉佩,

够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拿着它,我们之间,两清了。

”玉佩在泥地上滚了两圈,沾上了尘土。就像我这个人一样,卑微到了尘埃里。两清了。

这三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心上。我为了救他,卖了师父的遗物,

搭上了我所有的尊严和善意。到头来,只换来一句冷冰冰的“两清了”。我没去捡那块玉佩。

我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在你眼里,我的救命之恩,就只值一块玉佩吗?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眼神闪了闪。柳如烟却抢着开口:“不然呢?

你一个画死人像的村姑,能救将军是你的福气!给你玉佩是抬举你,别给脸不要脸!

”“如烟!”萧玦低喝了一声,似乎觉得她的话有些过分了。但他也没有反驳。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缓缓开口:“苏念念,你我不是一路人。你救了我,

我很感激,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ง的怜悯。“你是个好姑娘,但不适合我。”他最后说,

“我这样的人,身边不需要一个……只会画画的女人。”“忘了我吧,

找个老实本分的工匠嫁了,那才是你应该有的人生。”他说完,扶着柳如烟,

转身就上了马车。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马车扬起的尘土,扑了我一脸。

我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去。直到马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我才蹲下身,捡起了那块冰冷的玉佩。我突然想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说我配不上他。他说我只配嫁给工匠。原来,我拼了命救回来的人,从头到尾,

都看不起我。第4章嫁给温神医萧玦走了,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不,比原点还不如。

我没了画笔,吃饭都成了问题。村里人知道我救了个大将军,可那将军拍拍**走了,

只留下一地鸡毛。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从羡慕变成了同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念念啊,

不是婶说你,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要,你是不是傻?”张大婶一边择菜一边说。我只能苦笑。

我把那块玉佩收了起来,藏在箱子底,再也不想看见它。为了糊口,我开始接更多的杂活。

洗衣、磨豆腐、帮人绣荷包,什么都干。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

那双曾经能画出世间百态的手,如今只会跟针线和石磨打交道。有时候夜里,我会梦见师父,

他问我,念念,你的笔呢?我每次都在梦里哭醒。就在我以为日子就要这么灰暗下去的时候,

我遇到了温初衍。他是镇上新来的大夫,听说医术很高明,人也温和,

大家都叫他“温神医”。我那天去镇上卖自己绣的帕子,结果中暑晕倒在了路边。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他的医馆里。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包围着我,很好闻,

不像萧玦说的那么难闻。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人正坐在桌边写方子,他听见动静,

回过头来。他长得眉清目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像三月的春风。“姑娘,你醒了?

”他声音也轻轻柔柔的,“你中暑了,喝碗绿豆汤会好些。”我挣扎着想起来,

他连忙走过来扶住我。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有常年握笔写方子留下的薄茧。我看着他,

突然就想起了萧玦。萧玦的手,是握剑的,冰冷,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

而眼前这个人的手,是握针的,温暖,沉稳,让人安心。“我叫温初衍。”他笑着自我介绍。

“我叫……苏念念。”我小声说。他似乎对我的名字很感兴趣:“念念不忘的念念?

”我点点头。那天,我在他的医馆里歇了很久。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晕倒,

也没有嫌弃我身上的补丁。他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时不时地,会抬头看我一眼,

然后对我笑笑。那是我在萧玦走后,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尊重的滋味。从那以后,

我总会找各种借口去镇上。有时候是卖帕子,有时候是买点针线。其实,

我就是想去他的医馆门口站一会儿,偷偷看他一眼。有一次,被他发现了。

他从医馆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递给我:“这里面是些上好的朱砂和石青,

我看你常卖些绣品,或许用得上。”我愣住了:“这……这太贵重了。

”他笑了:“不是给你的。是……想请你帮个忙。”“什么忙?”“我娘去世得早,

我心里一直很惦念她。我听镇上的人说,你会画魂,我想……请你为我娘画一幅像。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和恳切。我的心,在那一刻,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自从萧玦说过那些话之后,我再也没碰过画笔。

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我的手艺,是低贱的,是晦气的。可是温初衍,他竟然主动请我画。

“你……不觉得晦气吗?”我颤抖着问。他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怎么会?

用画笔留住逝去亲人的音容笑貌,让生者有所慰藉,这是天大的善事。苏姑娘,你的手艺,

是在渡人心。”渡人心。和师父说的一模一样。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那天,

我接下了他的“生意”。我没有工具,他就带着我跑遍了整个县城,

给我买了一套最好的画笔和颜料。他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苏姑娘的手,

值得用最好的笔。”我握着那套崭新的画笔,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我花了整整七天,

为他母亲画了一幅像。画成的瞬间,温初衍看着画,眼眶都红了。他对着画,

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他转过身,看着我,突然说:“念念,嫁给我,好吗?

”我当场就傻了。“我……”我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走上前,

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是,

我能给你一个家,一个能让你安心画画的家。我不会嫌弃你的出身,我只会敬佩你的手艺。

念念,我心悦你,你愿意吗?”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一次,是甜的。我点点头,重重地点点头。婚事办得很简单。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高朋满座。只有村里的乡亲,和他医馆里的小药童。他用攒下的所有积蓄,

把我的小破屋翻新了一遍,还专门给我隔出了一间宽敞明亮的画室。成亲那天,

他亲手为我盖上红盖头,声音里带着笑:“念念,以后,我来守护你和你的画。

”我坐在床上,听着外头热闹的嬉笑声,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我想,我这辈子,

大概就这样了。嫁一个懂我、敬我、爱我的男人,守着我的画笔,过安稳平淡的日子。

至于那个高高在上的萧玦将军,就让他烂在回忆里吧。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就在我的新婚之夜,他回来了。第5章他回来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盖着红盖头,

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初衍,你回来啦?”我晃着腿,

声音里带着一丝新嫁娘的娇羞。可我没等到温初衍的回答。等来的是一片死寂。

院子里原本热闹的喧哗声,也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怎么回事?我悄悄地想掀开盖头的一角看看,一只手却按住了我的手。那只手,冰冷,有力,

带着我熟悉的强势。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谁?”我问。一个冰冷的声音,

在我头顶响起。“是我。”是萧玦。他怎么会回来?他不是已经回京城当他的大将军了吗?

我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你……你怎么来了?”我强装镇定。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气,缓缓说道:“你今天,很美。”我心里一阵发毛。

他以前不是最嫌弃我吗?怎么会夸我?“萧将军,”我刻意拉开了距离,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您能来,是我的荣幸。只是,我相公他……”“你相公?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大夫?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不是穷酸大夫!他是我丈夫!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念念,你是不是忘了,

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找个工匠嫁了,你倒好,找了个大夫。怎么,

觉得他比工匠体面?”“你!”我气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温初衍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念念,你没事吧?”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朝着声音的方向喊:“初衍,我没事!”下一秒,我的红盖头被猛地掀开。

刺眼的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萧玦穿着一身玄色的蟒袍,

腰间配着长剑,就那么站在我的婚房里,满脸的阴鸷。而我的丈夫温初衍,

被两个士兵架着胳膊,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初衍!”我惊叫一声,想冲过去,

却被萧玦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捏得我生疼。“放开我!”我挣扎着,

“萧玦,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干什么?”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后悔了。”我愣住了。后悔?

他后悔什么?“苏念念,跟我走。”他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我不走!”我死命地拽住房梁,

“萧玦,你疯了!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我是温初衍的妻子!”“妻子?”他回头,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我不同意,谁敢娶你?”他目光转向温初衍,

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是你,对吗?就是你,蛊惑了她?”温初衍虽然被制住,

但脊梁挺得笔直,他看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念念,别怕。”然后,他看向萧玦,

不卑不亢地说:“将军,我与念念两情相悦,明媒正娶。您这般强抢民女,

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天下人?”萧玦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狂妄和悲凉,

“我萧玦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还怕几句耻笑?”他松开我,

一步步走到温初衍面前,抽出腰间的长剑,“噌”的一声,剑尖抵在了温初衍的喉咙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声音冷得像冰,“离开她,我可以饶你一命。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要!”我尖叫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萧玦,你不能杀他!

你不能!”“为什么不能?”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疯狂的偏执,“苏念念,

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好?我哪里不如他?”“他哪里都比你好!”我哭喊着,“他尊重我,

他懂我!他不会嫌弃我画死人晦气,他不会说我的手艺是低贱的营生!他把我当成宝贝,

而你,你把我当成路边的泥!”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的脸色,

一瞬间变得惨白。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你说……什么?”他喃喃自语,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趁他失神,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块他当年扔给我的玉佩,

狠狠地砸在他身上。“萧玦!你不是说两清了吗?这块玉佩还给你!从此以后,

我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玉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摔成了两半。

就像我和他之间,那段早已破碎不堪的过往。他的身体,晃了晃。

那双曾经睥睨天下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狼狈和痛苦。

第6章尘埃落定玉佩摔碎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萧玦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玉,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

“恩断义绝……”他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温初衍趁着士兵失神,挣脱了束缚,快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护在身后。“念念,别怕,

我在这里。”他的声音,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我躲在他身后,

看着那个曾经让我仰望、让我恐惧、也让我心寒的男人,第一次,我觉得他那么可怜。可怜,

但绝不可原谅。“萧玦,”我从温初衍身后探出头,声音因哭泣而沙哑,但却异常坚定,

“你走吧。我和初衍,只想过安稳日子。”他缓缓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又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温初衍。那眼神,充满了嫉妒、不甘,还有一丝……绝望。

“安稳日子?”他低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狂笑,“苏念念,你以为你嫁给他,

就能有安稳日子了?”“只要我萧玦一句话,就能让他这医馆开不下去,让他在这方圆百里,

再无立足之地!”他指着温初衍,状若疯魔,“你信不信?”我信。我怎么会不信。

他可是权倾朝野的镇国大将军。捏死我们两个,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的心,

又一次沉入了谷底。温初衍却握紧了我的手,他上前一步,直面萧玦的疯狂。“将军,

我相信您说的话。”他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但我也相信,念念选择我,

不是因为我能给她什么,而是因为我不会从她身上夺走什么。”“我不会夺走她的画笔,

不会夺走她的尊严,更不会夺走她内心的安宁。”“您或许能毁了我的医馆,毁了我的前程。

但您毁不掉的,是我和她想要在一起的决心。”温初衍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温柔的刀,

精准地剖开了萧玦那层坚硬的外壳,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真相。萧玦的脸色,由白转青,

又由青转白。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他想反驳,

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啊,他给了她什么?是嫌弃,是轻蔑,是“晦气”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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