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现男友裴泽明精神出轨后,我没有分手。
我找到一个能进行“情感债务转移”的神秘组织。
我将自己对他十年无怨无悔的爱意、付出、包容,全部打包,做成了一份“情感债务”。
然后,我把这份债务,转移给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朗枝。从那天起,他对我彻底冷漠,
却疯了一样爱上朗枝,为她倾尽所有,卑微到尘埃里。而朗枝,则必须像我当年一样,
无条件地承受他那份沉重、偏执、令人窒息的爱。我则一身轻松,
看着他们在我编写的剧本里,相爱相杀。1手机屏幕的光,映着裴泽明熟睡的侧脸。
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屏幕上,是他和朗枝的聊天记录。“阿泽,
我今天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弄到裙子上了,好丑。”下面配着一张朗枝嘟着嘴,
指着白色连衣裙上一点蓝色颜料的**。裴泽明的回复在十分钟后。“傻瓜,
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条裙子是去年的款了,我让助理给你送当季新款过去,
你喜欢的那个牌子,所有白色款都送去。”朗枝:“不要啦,太破费了,
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吗?”裴泽明:“我和她,只是习惯。”只是习惯。我们十年的感情,
从校园到创业,我陪他吃过糠咽过菜,为他挡过酒,为他熬过无数通宵做方案。最后,
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习惯”。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拧干了最后一滴血。
我没有叫醒他。只是默默地放下手机,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觉得无比讽刺。我为他打造的商业帝国,
如今成了他讨好另一个女人的资本。分手?太便宜他了。我在一个加密论坛里,
翻找着一个传说中的帖子。“遗忘事务所——情感债务转移,让不该承受的人解脱,
让应该偿还的人背负。”听起来像个笑话。但我现在,只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我按照帖子的指引,发送了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我要转移我十年的爱。”第二天,
我收到了回复。一个地址,一个时间,以及一句话。“代价昂贵,想好再来。
”2遗忘事务所的地址,在城市里一个废弃的钟楼顶层。电梯陈旧,发出吱呀的声响。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的医生。“江绵**?
”他推了推眼镜,侧身让我进去。里面不像我想象中那样阴森,反而像个精密的实验室。
无数屏幕闪烁着看不懂的数据流。“坐。”他指了指房间中央的一把金属椅子。“你想好了?
”我点头。“我要将我对裴泽明十年所有的爱、付出、等待、包容,全部转移给朗枝。
”男人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情感是宇宙中最复杂的能量形式。转移它,
需要一个等价交换。”“要钱?”我拿出银行卡。他摇头。“我们不收钱。
”他指了指我的心脏位置。“代价是,你将永远失去‘爱人’这种本能。
你不会再对任何人产生超过朋友的好感,不会再有心动的感觉。你的人生,会很成功,
但也会很孤单。”永远失去爱人的能力。我愣住了。这代价,确实昂贵。
可一想到裴泽明那句“只是习惯”,一想到我这十年来的自我牺牲和付出,都成了笑话。
孤单又算得了什么?我早就孤单了十年。“我同意。”我说,声音没有一丝颤抖。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他扶了扶眼镜,重新审视我。“你比我想象中更决绝。
”他拿出一份合同,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江绵。签完最后一笔,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身体里被抽走。
男人将一个类似脑电波检测仪的头盔戴在我头上。“现在,回忆你和裴泽明的一切。
从第一次心动,到此刻的心死。所有细节,越清晰越好。”冰冷的仪器贴着我的太阳穴。
十年光阴,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大学图书馆里,他穿着白衬衫,阳光落在他身上的样子。
创业初期,我们挤在出租屋里,分食一碗泡面。他第一次拿到投资,抱着我在原地转圈,
说要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有甜蜜的,痛苦的,挣扎的,绝望的,
都变成了一帧帧画面。我看到屏幕上,一条红色的能量条在不断上涨。
“情感债务量化中……98%……99%……”当进度条达到100%时,
我感到心脏猛地一空。好像那个为裴泽明而活的江绵,彻底死在了这张冰冷的椅子上。
“转移完成。”男人摘下头盔。“从现在起,裴泽明会将这份十年份的、沉重浓烈的爱,
全部施加在朗枝身上。而你,自由了。”我站起身,感觉身体轻得不像话。
我对他说:“谢谢。”他说:“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走出钟楼,阳光刺眼。
我眯了眯眼,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清晰。3我回到家时,裴泽明刚醒。他看到我,
习惯性地皱眉。“你去哪了?不知道给我做早餐吗?”以前的我,听到这句话,
会立刻充满歉意地跑进厨房。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们分手吧。”我说。裴泽明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江绵,你又在闹什么?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有意思吗?”他笃定我离不开他。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枝枝。裴泽明的表情瞬间变了。前一秒还对我不耐烦的脸,
立刻变得温柔似水。他甚至没有避开我,直接接了电话,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
“怎么了,宝贝?刚睡醒?”“做噩梦了?别怕,我马上过去陪你。”他挂了电话,
匆匆忙忙地开始穿衣服,看都没看我一眼。经过我身边时,他才像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
“对了,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你把下午会议的资料整理好发我。还有,别再闹了,
我没时间哄你。”他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
我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感觉。不伤心,不愤怒。就像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滑稽剧。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搬家公司的电话。“喂,你好,我要搬家。现在,立刻。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小时就全部打包好了。当我拖着最后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时,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家。这里充满了我和他的回忆。但现在,它们对我来说,
什么都不是。我轻轻关上门,也关上了我的前十年。楼下,搬家公司的货车旁,
停着一辆扎眼的红色跑车。裴泽明靠在车门上,怀里抱着一大束蓝色的玫瑰,
正温柔地对电话那头说着什么。他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来,愣住了。“江绵?你玩真的?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货车。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眉头紧锁。“你闹够了没有?
我说了我没时间哄你!”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朗枝打来的视频电话。
裴泽明下意识地松开我,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将屏幕对着自己。“宝贝,
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你最喜欢的蓝色妖姬,我跑了好几家花店才买到的。
”屏幕里传来朗枝娇滴滴的声音:“阿泽,你对我真好。”裴泽明笑得像个傻子。
我趁机挣脱他,上了货车。“师傅,开车。”货车启动,我从后视镜里,
看到裴泽明还举着手机,对着屏幕里的朗枝笑。他甚至没发现,我已经走了。真好。
**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4.我租了一间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落地窗外就是城市的繁华夜景。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敬这迟来的自由。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公司副总发来的消息。“江总,裴总今天一天都没来公司,下午的重要会议也推了,
对方很不满。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回了两个字:“不知。”然后,
我将公司群设置了免打扰。从今天起,裴泽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与此同时,
朗枝的公寓里,正上演着浪漫的一幕。裴泽明单膝跪地,将那束蓝色妖姬送到她面前。
“枝枝,做我女朋友吧。”朗枝惊喜地捂住嘴,眼眶泛红。“阿泽,
你……你和江绵……”“我和她已经结束了。”裴泽明说得斩钉截铁,“我爱的人,
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以前是我糊涂,浪费了太多时间。从现在开始,
我会把我亏欠你的一切,都补回来。”朗枝喜极而泣,扑进他怀里。“阿泽,我等这句话,
等了好久。”他们拥吻在一起,干柴烈火。事后,裴泽明抱着朗枝,一遍遍地描摹她的眉眼。
“枝枝,你真美。”“你喜欢就好。”“以后不许再见那个什么画室的男老师了,我不喜欢。
”裴泽明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朗枝愣了一下。“他只是我的老师……”“老师也不行。
”裴泽明的占有欲,在此刻,第一次露出了獠牙,“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这正是过去十年,我为他付出的爱意里,最偏执、最浓烈的那一部分。无条件的占有,
不留一丝缝隙。朗枝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沉浸在喜悦中的她,并没有多想,
只当是裴泽明太爱她了。她娇嗔道:“好啦,都听你的。”裴泽明满意地笑了。他拿出手机,
开始翻看朗枝的朋友圈,把她发过的每一张照片,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
他把所有给朗枝点赞、评论的男性,全部点进去,一个个视奸他们的主页。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神专注而阴沉。朗枝在他怀里,渐渐感到一丝寒意。
她不知道,她得到的这份爱,是一份附带了无数枷锁和条件的沉重债务。而她,
就是那个必须用余生来偿还的债务人。5.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过得无比惬意。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之前因为要照顾裴泽明而搁置的几个项目,被我重新启动。
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让公司里那帮老油条都对我刮目相看。原来,没有了爱情的拖累,
我竟然可以这么强大。而裴泽明和朗枝,则彻底陷入了热恋的狂潮。裴泽明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不再去公司,每天的工作就是围着朗枝转。朗枝早上醒来,他已经做好了爱心早餐。
朗枝要去画室,他亲自开车接送,然后就在画室门口,从早上等到晚上。朗枝和朋友逛街,
他就在后面提着购物袋,刷着没有上限的黑卡。
朗枝一开始非常享受这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她把裴泽明送她的名牌包、珠宝,
每天不重样地发在朋友圈。配文是:“被爱包围的日子,好幸福。
”下面一堆朋友羡慕的评论。“枝枝,你男朋友也太宠你了吧!”“神仙爱情!我酸了!
”朗枝在这些吹捧中,渐渐迷失了自己。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裴泽明的爱,太满了。
满到让她窒息。她和闺蜜多聊了几句,裴泽明的电话就会立刻打过来。“宝贝,
你在和谁说话?怎么不理我?”她在画室和男同学讨论一幅画,裴泽明会直接冲进来,
把她拉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我不是说了,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吗?
”“他只是我的同学!”“同学也不行!你的眼睛里,只能看我!”最让朗枝无法忍受的,
是裴泽明开始24小时监控她的手机。他要求知道她所有的社交密码,
每天都要检查她的聊天记录。一旦发现她和任何异性有联系,哪怕只是工作上的正常交流,
他都会大发雷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和他明明聊了十分钟,你却告诉我就五分钟!”他会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用那些偏执又疯狂的问题,一遍遍地质问她。朗枝快要疯了。
她对闺蜜哭诉:“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闺蜜一针见血:“他以前有江绵管着,现在没人管了,可不就疯了?”朗枝沉默了。
她想起那个总是沉默跟在裴泽明身后的女人。那个把裴泽明照顾得无微不至,
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打拼事业的女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抢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不,是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6我事业上的成功,很快传到了裴泽明的耳朵里。
是我曾经一手带出来的副总,在一次酒后,给他打了电话。“裴总,你快回来看看吧!
江总现在太厉害了,她一个人谈下了欧洲那个我们跟了三年的单子!公司现在上上下下,
只认她,不认你了!”电话那头,裴泽明沉默了很久。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菟丝花。
他大概从未想过,离开他,我会活得更好。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接了。“江绵。”是裴泽明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沙哑。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我听说,你拿下了欧洲的单子。”“嗯。”“……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语气里,
充满了探究和一丝难以置信。我笑了。“裴总,这好像和您没什么关系吧?您有时间关心我,
不如多关心一下您的公司。我听说,您已经半个月没去上班了,好几个项目都因为你停摆了。
”“江绵!”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恼羞成怒,“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不敢。
”我语气平淡,“只是提醒裴总,恋爱虽好,可不要贪杯哦。”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裴泽明愣在原地。他捏着手机,
第一次对我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那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一种……失控感。
他一直以为,江绵是他的所有物,是他随时可以丢弃,又随时可以捡回来的影子。可现在,
这个影子,不仅有了自己的思想,还站到了比他更高的地方。他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这时,朗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他阴沉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阿泽,怎么了?
”裴泽明看到她,心里的烦躁瞬间被那股强制性的爱意压了下去。他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