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她才知道,原来当初的婚姻,是她的父亲用恩情换来的。
陆时珩不是心甘情愿娶的她,心里也还有着白月光。
重活一回,一定是上天看她悲苦,给她的一次机会。
所以这次,她再也不要和陆时珩纠缠了。
虽说强制离婚还要等上半个月,但在此之前,也要提前收拾好,该打包的打包,该扔掉的扔掉。
等到时间一到,她便说走就走。
清理完衣柜,刚做好饭,陆时珩便回来了。
他身形高大,眉眼俊朗,身穿军装时最为英姿飒爽。
没结婚前,他是军区里女同志最想嫁的男人,上辈子温今嫦也是因此对他一见钟情的。
为了不被察觉,她走上前,想给他脱去外套。
陆时珩却退后一步,神色淡淡:“身上沾了灰,别脏了你的手。”
话语恭敬得让人不能指摘半分,也冰冷生疏得好像他们不是结婚三年的夫妻。
若是以前,温今嫦一定会当作听不见,依旧伸手搭上他的衣襟。
陆时珩也会任由她动作,不再拒绝。
但是他那双黑沉如星的眼里一定会浮出冰冷的厌恶。
温今嫦就是被那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三十年,刺得心上的伤疤永远也不会好。
但这次,她只点了点头,就收回手转过身,去厨房端菜出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炒鸡蛋,你来试试合不合口味?”
陆时珩脱去外套,不为所动:“我说过,我每晚会在食堂吃,你没必要为我洗手作羹。”
上辈子也是这样,三十年来,他没有吃过一口她做的饭。
温今嫦默然片刻,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很想你尝尝,就一口,行吗?”
毕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要为自己做一个结束。
话音落下,她便看见陆时珩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
但他说:“好,服从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