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从外面领回来一个病秧子,说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妹妹。从此,
家里的一切都变了。我的房间要让给她,因为她“身体弱,需要朝阳的房间”。
我从小定下的婚约要让给她,因为“姐姐有的,妹妹也要有”。
就连我外公留给我的公司股份,他们都逼我**,理由是“妹妹需要钱治病”。
他们以为我会被亲情绑架,会被愧疚感淹没。他们不知道,我早就做过亲子鉴定。这个家里,
真正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一个都没有。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把所有人的假面具,
当众撕碎的机会。而这场为“妹妹”举办的盛大生日宴,就是最好的舞台。
1.家里来了个陌生妹妹我爸妈领回来一个女孩,叫姜柔。说是十八年前在医院抱错了,
她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姜泠,是个冒牌货。这事发生在我二十二岁生日的前一个月。
挺突然的。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告知脚下的路不是路,是别人的地毯。姜振国,
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指着那个女孩对我说:“姜泠,这是**妹,姜柔。
以后她就住家里了。”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通知我明天天气会变。我看着姜柔。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头发有点枯黄,怯生生地躲在我妈丁慧身后。丁慧搂着她,
眼眶通红,好像找回了什么稀世珍宝。“小柔,别怕,这是姐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家?我扫了一眼这栋空旷的别墅。对我来说,这里更像个装潢精美的笼子。我没说话。
姜振国皱了眉:“姜泠,什么态度?妹妹跟你打招呼呢。”姜柔这才从丁慧身后探出头,
小声说:“姐姐好。”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扯了下嘴角,没应。丁慧不高兴了,
声音拔高了点:“姜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小柔刚回来,你当姐姐的就不能热情点吗?
她吃了那么多苦,你从小锦衣玉食,你就不能让着她点?”来了。熟悉的道德绑架。
从小到大,这套说辞我听了无数遍。因为我姓姜,享受了姜家的一切,所以我必须懂事,
必须听话,必须为家族利益牺牲。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因为我是个“假”的。“哦,
”我点点头,看着姜柔,“让她住哪儿?”丁慧立刻说:“就住你隔壁的客房,
我让人收拾出来了。”我没什么意见。然后就听见姜柔弱弱地开口:“妈,
我……我能住朝南的房间吗?医生说我身体弱,要多晒太阳……”她说话的时候,
眼睛瞟向我的卧室。我的卧室,是这栋别墅里采光最好的一间。丁慧立刻心疼得不行,
拍着她的手:“好好好,妈的乖女儿,当然可以。”她转头看我,语气变成了命令:“姜泠,
你把你的房间让出来,搬到客房去。”我看着她,没动。空气安静了几秒。
姜振国把手里的报纸往茶几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怎么?不愿意?姜泠,你别忘了,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姜家给你的!让你让个房间给亲妹妹,你还摆脸色?
”姜柔赶紧拉着丁慧的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妈,别这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提这个要求。我住客房就好,姐姐别生气……”她说着,还咳了两声,脸色更白了。
丁慧更心疼了,瞪着我:“你看看你!把妹妹都吓成什么样了!就这么定了,今天就搬!
”我笑了。“行啊。”我说。“不过,我房间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许动。她要住,
就让她睡地板。”说完,我转身上楼。身后传来姜振国气急败坏的吼声,
和丁慧安抚姜柔的温柔细语。形成了鲜明对比。回到房间,我锁上门,
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偷偷用姜振国的头发去做的。报告结果很清楚:排除亲生血缘关系。
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但我没想到,他们会真的把一个“亲生”的找回来。
更有趣的是,这个刚回来的妹妹,演技似乎不怎么样。那两声咳嗽,干巴巴的,
一点感情都没有。像是硬挤出来的。我把报告放回去,走到窗边。楼下,
丁慧正扶着姜柔在花园里散步,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帮我查个人。叫姜柔,女,十八岁。对,刚被认回姜家的那个。
”挂了电话,我看着楼下那副母女情深的画面。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觉得,这出戏,
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2.她的病,比我的命重要姜柔住进了我的房间。我那些名牌包,
**款首饰,她都毫不客气地拿去用。丁慧说:“妹妹刚回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你当姐姐的,大方点。”我没理她。那些东西,我本来也不怎么在意。我只是把房间里,
外公送我的所有东西,全都搬到了客房。一张照片,一本书,一个半旧的音乐盒。
那是这个家里,唯一有温度的东西。姜柔很快就摸清了在这个家生存的法则。
她的武器就是她的“病”。心脏不好。这是她自己说的,也是丁慧挂在嘴边的。饭桌上,
我多吃了一块排骨。姜柔就捂着胸口,轻轻皱眉。丁慧的筷子立刻就停了,
紧张地问:“小柔,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姜柔摇摇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
妈。就是看姐姐胃口这么好,有点羡慕……医生不让我吃油腻的。”下一秒,
丁慧就把整盘排骨端到了姜柔面前。“来,小柔吃,你太瘦了。医生说的话也不能全听,
咱们自己得有营养。”然后她瞪了我一眼:“你少吃点,天天就知道吃,胖成什么样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米七的个子,体重没过百。胖?我没跟她争,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姜柔的目的达到了,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被我看见了。
这让我更加确定,她的病,水分很大。没过几天,姜振国找我谈话。书房里,他开门见山。
“你跟顾家的婚约,让给**妹吧。”顾家,是跟姜家齐名的豪门。顾家独子顾言,
是我的未婚夫。这门婚事,是我外公还在世的时候定下的,为了巩固两家公司的合作。
我跟顾言不熟,见过几次,话都没说几句。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对我来说,
这就是一桩生意。“理由。”我看着他。姜振国理所当然地说:“小柔身体不好,
需要人照顾。顾言那孩子稳重,把小柔交给他,我们放心。再说了,
她才是我们姜家的亲生女儿,这门婚事,理应是她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放心,
我们不会亏待你。以后给你找个条件不错的,一样风风光光嫁出去。”我几乎要笑出声。
“条件不错”的?还能有比顾家更好的?这是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打发处理的货物。
“如果我说不呢?”姜振国的脸沉了下来。“姜泠,别给脸不要脸!这件事由不得你!
我们通知你,是尊重你,不是在跟你商量!”“尊重我?”我重复着这三个字,
觉得无比讽刺,“把我的一切都抢走,再把我踢出去,这就是你们的尊重?”“放肆!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叫抢走?那本来就是属于小柔的!是你占了她的位置十八年!
”我站起来,与他对视。“是吗?那你们怎么不把我赶出去?继续留着我这个冒牌货,
是想利用我最后一分价值?”我指的是我名下,外公留给我的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
这才是他们不敢轻易撕破脸的根本原因。姜振国被我说中了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叮铃铃——”书房的内线电话响了。是保姆打来的。“先生,
不好了!柔**突然晕倒了!”姜振国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跟我吵,立刻冲了出去。
我跟在后面,不紧不慢。来到姜柔的房间,丁慧正抱着她哭。姜柔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脸色惨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了一番,
说是情绪激动,加上体虚,才会晕厥。没什么大事,好好休养就行。丁慧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边,拉着姜柔的手,眼泪又掉下来了。“我可怜的女儿,都怪妈妈不好,
让你受委屈了……”姜振国的脸色也很难看。他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带血的眼神盯着我。“姜泠,我警告你。如果小柔再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她晕倒,是因为我?”我反问。“不是你还有谁!
要不是你刚刚在书房气我,还说那些话,她怎么会晕倒!她肯定都听见了!”丁慧也抬起头,
恨恨地看着我:“你就是个扫把星!小柔一回来你就跟她作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我看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眼皮好像动了一下。我心里冷笑。好一出苦肉计。
“行。”我吐出一个字。“婚约,我让。”姜振国和丁慧都愣住了。
他们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姜振国问。“一个月后,是我的生日,也是姜柔的生日。我要你们,
为她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把所有亲朋好友,商界名流,都请过来。”“你要干什么?
”丁慧警惕地看着我。“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宣布,把未婚夫让给妹妹。
”我说得情真意切。“这样,既成全了你们的慈父慈母之心,也堵住了外面的悠悠之口,
不是吗?”姜振国和丁慧对视了一眼。他们动心了。这么做,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既能让姜柔名正言顺地接替我,又能给姜家赚一个好名声。说他们不计前嫌,善待养女。
“好,我们答应你。”姜振国最终拍板。丁慧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我转身离开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我听到里面传来姜柔微弱的声音。“爸,
妈……姐姐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丁慧立刻柔声安慰:“别怕,有爸妈在,
她不敢怎么样。”**在门外的墙上,嘴角慢慢勾起。生气?不。我只是在期待。
期待一个月后的那场好戏。我亲手为他们搭的舞台,希望他们会喜欢。3.这出戏,
我才是导演**的效率很高。三天后,一份关于姜柔的详细资料就发到了我的邮箱里。
我窝在客房的沙发上,一页一页地看。越看,嘴角的笑意越深。姜柔,原名李小花。
出生在一个偏远小镇的普通家庭。父亲李大壮,是个赌鬼,欠了一**债。母亲赵春梅,
在镇上的小餐馆当服务员。她还有一个弟弟,李小明,不学无术,整天跟人打架。一家子,
没一个省心的。资料上说,姜柔从小身体就很好,跑得比兔子还快,
跟林黛玉式的病秧子没有半点关系。她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跟着一群小混混在社会上闯荡。
干过最“体面”的工作,是在县城的KTV当服务员。半年前,她突然从那个小镇消失了。
再次出现,就摇身一变,成了姜家失散多年的千金。这一切的转折点,
都指向了一个人——赵春梅。赵春梅年轻时,曾在我们市里的大医院当过护工。而那家医院,
正是我出生的医院。丁慧当年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孩子生下来就被送进了保温箱。
赵春梅,恰好就是当时负责那一批新生儿的护工之一。线索,就这么串起来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抱错的戏码。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赵春梅利用当年的工作便利,
捏造了一个谎言,把自己的女儿包装成豪门千金,送进了姜家。目的,不言而喻。为了钱。
资料里还有几张照片。一张是姜柔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在KTV包厢里的合影,
她手里夹着烟,笑得放肆。另一张,是她骑在摩托车上,搂着一个黄毛小子的腰。
跟现在这个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形象,判若两人。我把照片保存下来,发给了侦探。“继续查。
我要知道,这半年来,是谁在背后教她,把她从一个太妹,包装成一个‘名媛’。”我相信,
光凭赵春梅一个人,做不到这么天衣无缝。背后一定还有高人指点。接下来的日子,
我过得异常平静。每天就是看看书,健健身,偶尔去公司转一圈。对于姜柔的各种小动作,
我视而不见。她今天“不小心”打碎了我妈最喜欢的花瓶,然后哭着道歉。
明天又“无意”中弄坏了我爸珍藏的古董茶杯,然后吓得“晕倒”。每次,
姜振国和丁慧都会大发雷霆,
但最后都会在她梨花带雨的“对不起”和苍白的脸色中败下阵来。对我的指责,
也越来越严厉。说我容不下一个妹妹,说我心胸狭隘,恶毒。我一概不反驳。
只是冷眼看着他们演。他们越是这样,就越是把姜柔捧得高。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
才会越疼。顾言来过姜家一次。是丁慧叫他来的,美其名曰,
让他跟“未来的未婚妻”多培养感情。那天,姜柔穿了一条丁慧特意为她买的白色公主裙,
化了淡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得像一朵易碎的栀子花。顾言坐在她对面,
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喜怒。他是个很内敛的男人,情绪很少外露。我从楼上下来,
正好看到这一幕。丁慧赶紧朝我招手,笑得一脸灿烂。“姜泠,快来,顾言来了。
你跟他说说,你跟小柔姐妹情深,是你自愿把婚约让给妹妹的。”她这是怕我反悔,
想让我在顾言面前亲口承认。我走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顾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停留了两秒。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疑惑。我没理会,直接对他说:“顾言,
我跟你的婚约,从今天起,正式解除。我的妹妹姜柔,将会是你的新未婚妻。
”姜柔立刻低下头,羞涩地绞着衣角。顾言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丁慧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最后,他开口了,声音很沉。“这是你的决定?”“是。
”我答得干脆。“好。”他点点头,“我尊重你的决定。”他从头到尾,
都没正眼看过姜柔一眼。这让丁慧和姜柔的脸色都有点难看。顾言站起身。“我公司还有事,
先走了。”他对姜振国和丁慧点了下头,算是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
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好像在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回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4.舞台搭好,
只等主角登场生日宴的筹备工作,姜振国和丁慧办得格外上心。毕竟,这关系到姜家的脸面。
他们要向所有人宣告,他们找回了真正的掌上明珠。宴会地点定在市里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
请柬发遍了整个上流社会。媒体记者也被邀请了过来,
准备大肆报道这场“感人至深”的豪门认亲宴。丁慧拉着姜柔,
为她量身定制了十几套高定礼服。每天带着她出入各种高级美容会所,教她餐桌礼仪,
社交辞令。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身上的市井气洗掉。姜柔也很配合,学得有模有样。
在人前,她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名媛千金。只是偶尔在没人的角落,
我还是能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不耐烦和贪婪。而我,则成了那个被遗忘的人。
没人问我生日宴想穿什么,也没人关心我当天会不会出席。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需要走流程的道具。一个用来衬托姜柔善良美好的背景板。这样正好。
我乐得清闲,也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我的“生日礼物”。**那边又传来了新消息。
那个在背后指点姜柔的人,找到了。竟然是丁慧的亲妹妹,我的小姨,丁兰。这个结果,
让我有点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丁兰是我妈的妹妹,但两姐妹关系一直不好。
因为外公在世时,一直更偏爱我妈,把大部分家产都留给了她。丁兰只分到了一小部分,
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过得一直不咸不逼。她对我妈,充满了嫉妒。原来如此。
丁兰是想通过扶持一个假的“姜家千金”,来控制姜家,从而报复我妈,夺走她的一切。
而姜柔,就是她选中的棋子。一个多么恶毒又可笑的计划。她们大概以为,
只要有“血缘”这张王牌,就能所向披靡。她们算错了一件事。我,姜泠,
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我让侦探把丁兰和姜柔她们一家暗中联系的证据,
包括通话录音,银行转账记录,全都整理好。我又去了趟医院。
找到了当年负责我那一批新生儿的护士长。她已经退休了。我花了一点钱,
从她那里拿到了一份当年的原始档案复印件。档案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当年与我同期,
并没有其他姓姜的产妇。丁慧生下的那个女婴,也就是我,出生记录完整,
没有任何“抱错”的可能。当然,这些都是后手。我真正的王牌,是另一份DNA报告。
生日宴前一天。丁慧把我叫到房间。她递给我一张卡。“这里面有五百万。生日宴结束,
你就搬出去吧。我们会给你在外面买一套公寓。以后,别再回姜家了。”她的语气很冷漠,
像是在打发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接过卡,没看。“股份**协议呢?”我问。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丁慧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签了它。”我翻开看了看。
是我名下那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无偿**给姜柔。签了这份协议,我就真的和姜氏集团,
和姜家,再无任何关系。“我签了,你们就会放过我?”“当然。”丁慧说,
“我们只要小柔一个女儿就够了。”我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姜泠。
写完这两个字,我感觉浑身一轻。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欠他们什么了。丁慧满意地收起协议。
“明天晚上的宴会,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耍花样。”她警告我。“放心。”我看着她,
“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她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只当我是认命了。
“那就好。你出去吧,我要陪小柔去试礼服了。”我走出她的房间。
正好碰到姜柔从对面房间出来。她穿着一身昂贵的粉色纱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看到我,
她得意地扬起嘴角。“姐姐,明天过后,这个家,还有顾言哥哥,就都是我的了。”“是吗?
”我淡淡地说,“那你可要好好珍惜。毕竟,偷来的东西,总是不那么牢靠。
”她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与她擦肩而过,
“祝你明天玩得开心。”看着她错愕又不安的表情,我知道,
我的话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很好。鱼饵已经撒下,就等明天,收网了。
5.序幕拉开,小丑登台生日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姜振国和丁慧容光焕发,
带着姜柔,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道贺。“姜总,恭喜恭喜啊!找回了亲生女儿,
真是天大的喜事!”“姜夫人,您女儿真漂亮,跟您年轻时一模一样!”丁慧笑得合不拢嘴,
紧紧拉着姜柔的手。“哪里哪里,这孩子在外面吃了太多苦,我们以后要好好补偿她。
”姜柔穿着那身粉色的高定礼服,像个真正的公主。她微笑着,得体地向每一位宾客问好,
表现得无可挑剔。在场的媒体,闪光灯闪个不停,记录下这“感人”的一幕。我到的时候,
宴会已经开始了一半。我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脂粉未施,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很多人看到我,都露出同情又鄙夷的神色。“看,那就是那个假千金。”“啧啧,
鸠占鹊巢十八年,现在正主回来了,她也该滚蛋了。”“听说姜家对她不错了,
还给了五百万分手费呢。要是我,早就没脸待在这了。”我不在乎这些议论。
我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端起一杯香槟,静静地看着舞台中央的那一家三口。他们看起来,
多么幸福,多么圆满。就像一幅完美的画。可惜,是假的。宴会进行到**。
主持人请姜振国上台讲话。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各位来宾,
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姜某人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因为,
我失散了十八年的女儿,小柔,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姜振国示意大家安静。“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姜家还有一个女儿,姜泠。
”他把目光投向我这边。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跟着转了过来。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姜泠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们养育了她二十二年,感情也是有的。
”他说得冠冕堂皇。“今天,她也要为妹妹送上一份特殊的礼物。”他向我伸出手:“姜泠,
上来吧。”我放下酒杯,站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舞台。
丁慧和姜柔也走了上来。姜柔站在丁慧身边,低着头,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丁慧则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警告。姜振国把另一个话筒递给我。“姜泠,把你准备好的话说给大家听吧。
”他指的是,让我当众宣布,自愿放弃一切,成全他们一家。我接过话筒,试了试音。“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