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是侯府的假千金,最讨厌那个被找回来的真千金姜月初,她那副清高柔弱的样子,
总让我想起被我毒死的前夫人,也就是她的亲娘。所以,
当爹娘要把传给嫡女的南海明珠给她做嫁妆时,我决定偷偷换成一颗会散发毒气,
让女子容颜尽毁的「东海鬼珠」。库房内,我正准备打开首饰盒进行调换,
一片血红色的弹幕猛地挡在我眼前。【换!赶紧换!这才是保命的嫁妆!】【没错没错,
她要嫁的那个郡王是个恋尸癖,最喜欢在新婚夜把新娘做成标本!那颗南海明珠是**的,
只会让她死得更快!鬼珠能让她假死脱身啊!】我伸向首识盒的手,悬在了半空。
1.我叫云舒,是京城永安侯府的假千金。这个秘密,除了我和已经死去的侯夫人,
再无人知晓。当年我娘和侯夫人在同一间产房生产,我娘难产而亡,临死前,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我和刚出生的真千金调换。于是,我成了侯府的嫡女,
而真正的千金姜月初,却被我那赌鬼爹爹抱走,在乡野间受了十七年的苦。直到半年前,
她才被找回来。我恨她。恨她那张脸,和被我亲手毒死的前夫人,也就是她的亲娘,
有七分相像。那张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手上还沾着鲜血。
所以,当爹娘宣布,要把那颗价值连城、作为侯府嫡女象征的南海明珠给姜月初做嫁妆时,
我心底的恶念疯长。凭什么?我做了十七年的嫡女,如今她一回来,就要夺走我的一切?
我绝不允许。夜深人静,我避开巡逻的家丁,用早就配好的钥匙打开了库房的门。月光下,
我打开那个紫檀木首饰盒,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流光溢彩的南海明珠。
我从怀里掏出另一个锦盒,里面是我花重金从黑市买来的「东海鬼珠」。
此珠会缓慢散发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三个月内,便可让佩戴它的女子容颜尽毁,肌肤溃烂。
我要毁了她那张酷似她娘的脸,更要毁了她嫁入郡王府,成为人上人的美梦。
我正要伸手调换,眼前猛地被一片血红色的字迹覆盖。那字迹仿佛凭空出现,
带着一种不祥的猩红。【换!赶紧换!这才是保命的嫁asang!】【没错没错,
她要嫁的那个郡王是个恋尸癖,最喜欢在新婚夜把新娘做成标本!那颗南海明珠是**的,
只会让她死得更快!鬼珠能让她假死脱身啊!】我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因为紧张出现了幻觉。
恋尸癖?标本?这是什么荒唐的疯话?我眨了眨眼,那血红的弹幕却更加清晰。
【快点啊宿主!管家一刻钟后就要来巡查了!】【那个郡王萧玄,表面温文尔雅,
实则是个心理变态!他府邸的后院密室里,全是穿着嫁衣的少女标本!
】【南海明珠的**效果会让他更兴奋,姜月初会死得很难看!
只有东海鬼珠的毒气能造成假死,让她躲过第一夜!】我捏着冰冷的鬼珠,掌心沁出冷汗。
这些话太过匪夷所思,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惊悚。宿主?它在叫我?我来不及细想,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是管家!千钧一发之际,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迅速将两颗珠子调换,然后将首饰盒恢复原样,闪身躲进了巨大的多宝阁后。
管家提着灯笼进来,巡视一圈,确认无误后,便重新锁上了库房的门。我从黑暗中走出,
心脏狂跳不止。手里握着温润的南海明珠,脑子里却全是弹幕里那些血腥又诡异的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2.我揣着那颗南海明珠,心神不宁地回了我的院子。刚一推开门,
就看到我娘,侯夫人林氏,沉着脸坐在桌边。她身边还站着我的「好哥哥」,世子姜哲。
「你去哪了?」林氏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的箭。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强装镇定:「女儿睡不着,出去走了走。」「走了走?」姜哲冷笑一声,
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扔在桌上,「走到了库房里去了?」那是我开锁时,
不慎掉落的一枚玉佩。我脸色瞬间煞白。「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辣的疼。
「你这个孽障!不知廉耻的贼!」林氏气得浑身发抖,「月初马上就要出嫁了,
你竟然敢去偷她的嫁妆!我们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姜哲扶住她,
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母亲息怒,妹妹只是一时糊涂。不过,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
确实该好好管教了。」我捂着脸,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他们不由分说地给我定了罪。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该怎么解释?说我看到了奇怪的红色弹幕,
说我换掉南海明珠是为了救姜月初的命?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林氏厉声下令。两个粗壮的婆子立马上前进,
一左一右地架住我。我被粗暴地拖拽着,经过姜哲身边时,
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云舒,安分一点。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都是姜家给你的。我们能给你,也能随时收回来。」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我被扔进阴暗潮湿的柴房,门「哐当」一声被锁上。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脸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寒意。这就是我的家人。他们可以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偷窃」罪名,
就将我如此对待。而那个被我「救」了的姜月初呢?她此刻正在自己温暖的闺房里,
幻想着嫁给郡王后的风光无限吧。我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信那些鬼话?为什么要在那一刻,
鬼使神差地换掉那颗珠子?【宿主别怕!这是必要的牺牲!】【对!
现在侯府所有人都认定你嫉妒姜月初,想害她,这样等她「死」后,
就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了!】【你这是在为自己铺路啊!忍住!】血红的弹幕再次出现,
试图安慰我。我却只觉得讽刺。为自己铺路?用被全家厌弃的方式吗?接下来的三天,
我被关在柴房,每天只有一碗馊掉的稀饭。第四天,是姜月初大婚的日子。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唯独我所在的柴房,一片死寂。
我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吹奏声和宾客的喧闹声,那一切都与我无关。傍晚时分,
一个丫鬟给我送来了饭,那是今天的第二顿,竟然有鱼有肉。「云舒**,
夫人说您毕竟是侯府的**,总关着也不是办法。等郡主回门后,您就出来吧。」
我看着那饭菜,没有动。姜月初,已经成了郡主了。【别吃!饭菜里有药!
】【姜哲那个伪君子放的!他想让你昏睡过去,错过今晚的好戏!】弹幕突然密集起来。
我心中一凛,将饭碗推到一旁。夜越来越深,侯府的喧闹也渐渐平息。**在门上,
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子时刚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压抑的哭声。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内院,「郡王府派人来报,
说……说郡主她……暴毙了!」一瞬间,整个侯府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我听到林氏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是父亲姜文海的怒吼。紧接着,我的柴房门被一脚踹开。
姜文海双目赤红地冲进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毒妇!
」他状若疯魔,「是你用不祥之物害死了月初!就像你当年害死她娘一样!」我脑子「嗡」
的一声。他……他知道了?不可能!当年侯夫人的死,所有人都认定是恶疾,无人怀疑!
【他诈你呢!别上当!】【稳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弹幕的提醒让我瞬间清醒。
我迎上姜文海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惊恐:「爹,您在说什么?
月初妹妹她……她怎么了?」我的演技骗过了他。他眼中的怀疑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悲痛和迁怒。「把这个灾星给我绑起来!送到家庙去!
我再也不想看到她!」我再次被婆子们架住,林氏冲上来,疯狂地撕打我。「你还我女儿!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怪物!是你杀了她!是你!」姜哲站在一旁,看着我的眼神冰冷又复杂,
甚至带着一丝……解脱?我被拖拽着穿过庭院,所有下人都用惊惧和憎恶的目光看着我。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接连害死主母和**的恶魔。我百口莫辩,浑身冰冷。
就在我即将被拖出侯府大门时,血红的弹幕再次刷满了我的视野。【糟了!计划有变!
】【萧玄那个变态疑心重,他没把姜月初的“尸体”下葬,而是直接带回了他的标本密室!
】【密室里为了防止标本腐烂,常年点着特制的毒香,活人待久了假死也会变成真死!
】【姜月初必须在天亮之前醒来逃走!但是现在侯府大乱,郡王府戒备森严,没人能去救她!
】我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下一条弹幕,让我如坠冰窟。【宿主,快想办法!
现在唯一能救姜月初的,只有你了!】3.我,
一个被家族认定为凶手、即将被送往家庙自生自灭的假千金,
去救那个害我沦落至此的真千金?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可弹幕却像催命符一样,
在我眼前疯狂滚动。【快啊!再晚就来不及了!东海鬼珠的假死效果只能维持六个时辰!
】【从子时算起,天亮前她要是吸入过多毒香,神仙也救不回来!
】【宿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冷笑,
若不是她,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押着我的两个婆子手劲极大,我根本挣脱不开。「放开我!
」我嘶声喊道,「我要见我爹!」「省省吧,云舒**。」一个婆子嘲讽道,
「侯爷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怎么会见你。」眼看就要被塞进马车,我心一横,猛地张口,
狠狠咬在其中一个婆子的手腕上。「啊!」那婆子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趁机撞开另一个人,发疯似的往回跑。【去祠堂!你娘的牌位后面有暗格!】【快!
里面有她留给你的东西!】弹幕的指示清晰无比。我来不及思考,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
跌跌撞撞地冲向了侯府深处的祠堂。深夜的祠堂阴森可怖,
一排排的牌位在烛火下显得格外诡异。我找到了前侯夫人的牌位,伸手在后面摸索。果然,
我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开关。轻轻一按,牌位下的木板悄无声息地弹开,露出一个不大的暗格。
里面放着一个陈旧的木盒。我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封信,几张银票,和一块刻着「玄」
字的铁牌。我迅速展开信,信是前侯夫人留给我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决绝。信上说,
她早已知道我并非她的亲生女儿,也知道我娘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没有揭穿,
因为她恨透了侯爷姜文海的虚伪和冷酷,不愿自己的亲生女儿留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
信的最后,她写道:「舒儿,我知道你给我下的药,但我没有喝。我是自尽的。
我利用你的药,伪装了被毒杀的假象,是想让你对我、对侯府心怀愧疚,
或许能让你在这吃人的地方,多一丝警醒。若有朝一日,你走投无路,可持此铁牌,
去城西『玄甲卫』寻一故人,他会护你周全。」我拿着信纸的手,不住地颤抖。原来,
我不是杀人凶手。我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罪孽感,竟然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那个看似温柔端庄的侯夫人,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恨意。【别发呆了!玄甲卫是皇家暗卫,
只听皇帝号令!这块铁牌是信物!快去!】【郡王府的防御图,我已经发给你了!记住,
从西墙的狗洞进去最安全!】一张详细的郡王府地图,以血红的线条,
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深吸一口气,将信和铁牌揣进怀里,把银票塞进袖袋。
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时间愤怒。活下去,然后查清楚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我从祠堂的后窗翻了出去,避开侯府的家丁,一路狂奔,消失在京城深沉的夜色里。
4.郡王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守卫森严。我按照脑海中地图的指示,
绕到王府后巷,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被藤蔓掩盖的狗洞。
我狼狈地钻了进去,里面是一片荒芜的菜园。弹幕适时地出现。【干得漂亮!
现在沿着假山往东走,穿过垂花门,前面那栋三层小楼就是萧玄的寝殿!】【密室的入口,
就在他寝殿的床下!】我猫着腰,像个真正的贼一样,在偌大的郡王府里穿行。一路上,
我看到了好几队巡逻的护卫,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些弹幕,
就像是开了全知视角的外挂,总能提前预警。终于,我摸到了那栋小楼下。楼内一片漆黑,
寂静无声。萧玄不在?【他去前厅应付你爹派来的人了,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我心中一紧,不再犹豫,从一楼的窗户翻了进去。楼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甜腻中带着一丝诡异的药味,闻久了让人头晕。这就是弹幕里说的毒香。我用袖子捂住口鼻,
直奔三楼的寝殿。寝殿内陈设奢华,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巨大的拔步床。我按照弹幕的指示,
在床榻的右侧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铜环。用力一拉,一块地板应声而起,
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更浓郁的香气混杂着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差点吐出来。
我咬着牙,顺着石阶走了下去。石阶的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密室。
密室的墙壁上挂着烛台,火光摇曳,照亮了里面的景象。那一瞬间,我胃里翻江倒海,
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只见密室的中央,整齐地排列着七八具玻璃棺材。每一具棺材里,
都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年轻女子。她们的妆容精致,面目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可她们毫无生气的皮肤和僵硬的姿态,无一不在说明,她们是早已死去的标本。
这就是萧玄的「收藏品」。我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在棺材中寻找姜月初。终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