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外卖到了,是个活祖宗我,江辰,江湖人称“躺平仙人”。
我的座右铭是:只要我躺得够平,内卷就卷不到我。
作为本市顶级豪门江家著名的“废物二代”,
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花光信托基金里的每一个子儿,然后安静地当个历史尘埃。
跟我那个年纪轻轻就执掌百亿集团、天天登上财经杂志封面的大哥江屿比起来,
我简直就是家族基因突变出来的残次品。此刻,我正瘫在我市中心五百平的大平层里,
用价值七位数的音响听着《大悲咒》,思考今天到底是点米其林三星的外卖,
还是让米其林三星的主厨来我家现做。“叮咚——”门铃响了。我愣了一下,
我没点外卖啊?难道是我那控制狂大哥又派人来给我送“健康轻食”(aka兔子饲料)?
趿拉着人字拖,我慢悠悠地晃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没人?奇了怪了。我刚想转身,
门铃又响了,这次还伴随着一个奶声奶气,但语气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喂!里面的,
开门!快递,活的!”**?活的快递?现在外卖行业已经内卷到送活物了?
荷兰猪还是**?我带着满脑子问号,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防盗门。然后,我石化了。
门口站着个小豆丁,看身高也就刚到我的大腿根。穿着一身某国际奢侈品牌的童装,
但皱巴巴的,像在泥地里滚过。小脸上蹭着灰,但掩盖不住那股子粉雕玉琢的精致感。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跟我小时候照片里的,特么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豆丁脚边放着一个比他本人还大的登山包。他双手叉腰,仰着头,
用看智障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从他那小小的牛仔裤口袋里,
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煞有介事地核对了一下门牌号。“你就是江辰?”他老气横秋地问。
我下意识点头:“啊……是,你是?”小豆丁把纸条塞回口袋,拍了拍小手,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确认无误。我是你儿子,江小野。初次见面,
请多关照……或者,你看着办。”我:“???”我感觉我的CPU直接**烧了。
《大悲咒》的背景音都拯救不了我瞬间空白的脑壳。儿子?
我特么连女朋友都没有过(至少没有长期稳定的),哪儿来的这么大一个儿子?
这娃看起来起码四五岁了!四五年前我在干嘛?我在大学里日夜不休地……打游戏啊!
“等、等等!小朋友,碰瓷儿也得讲基本法吧?”我蹲下身,
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蔼可亲,“你是不是认错爹了?或者……是你妈妈让你来的?
她叫什么名字?”江小野白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嫌弃几乎凝成实质:“我妈?她死了。
”我:“……节哀。但是……”江小野不耐烦地打断我:“没什么但是。
这是DNA鉴定报告复印件,你自己看。”说着,
他又从那个仿佛哆啦A梦百宝袋的登山包侧兜里,掏出一个文件袋,啪地拍在我怀里。
我手忙脚乱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结论栏明明白白地写着:支持江辰是江小野的生物学父亲,亲权概率大于99.99%。
落款日期,是三天前。一家非常权威的机构。我脑子里的弹幕已经厚得能当墙纸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失忆了?我被克隆了?还是**有人偷了我的种?!就在我拿着报告,
灵魂出窍的当口,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阿辰,
门口是谁?”我猛地回头,看见我大哥江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他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场迫人。
脸上没什么表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先扫过我手里的报告,然后,
落在了江小野身上。空气瞬间凝固。我看看我大哥,又看看我“儿子”,
再看看我大哥……江小野面对江屿强大的气场,居然一点不怵,反而歪着头,
继续用那种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着江屿,然后冒出一句:“啧,
这就是我那个传说中很牛逼的大伯?看起来是比旁边这个废物爹靠谱点。
”我:“……”小子,你礼貌吗?江屿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但那弧度冷得能冻死人。他没理会江小野的“点评”,而是直接看向我,
语气平静无波:“解释一下?”我特么也想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啊大哥!
我举起手里的鉴定报告,舌头都快打结了:“哥!这、这玩意儿……它说这是我儿子!
”江屿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说:“所以?
”“所以?!”我快跳起来了,“这还能有所以?这明显是诈骗!是阴谋!
是针对我这个江家最薄弱环节的精准打击!哥你得信我,我真是清白的!
”跟我的鸡飞狗跳形成鲜明对比,江屿冷静得像个AI。他把报告递还给我,
目光再次投向江小野,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小朋友,你妈妈,真的不在了?
”江小野点头,小脸上依旧没什么悲伤的表情:“嗯,车祸。”“谁带你来的?
”“我自己。”江小野指了指身后的大背包,“我有钱,买了机票,打了车,
按地址找来的。”江屿沉默了几秒,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决定。他侧身,
让开通道:“先进来吧。”江小野一点不客气,拎起他那巨大的背包,费力地拖过门槛,
熟门熟路地仿佛回自己家。我一把拉住我哥的胳膊,压低声音:“哥!你疯了?
这来路不明的孩子你就往家里放?万一……”江屿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万一什么?万一他真是你儿子?”“这不可能!
”“鉴定报告是真的。”江屿的语气不容置疑,“至于怎么来的……查清楚就是了。
在这之前,他,留在江家。”我看着我哥走进客厅,
看着那个小豆丁已经自来熟地打开我家价值六位数的冰箱,拿出一瓶依云矿泉水吨吨吨,
我感觉我的躺平人生,从这一刻起,正式宣告破产。我走到江小野面前,深吸一口气,
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小子,你妈……到底是谁?”江小野放下水瓶,
用袖子擦了擦嘴,抬头看着我,
露出了一个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带着点怜悯和嘲讽的笑容:“爸,你难道从来没怀疑过,
为什么你大哥,比你大十岁,却至今未婚,甚至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吗?”2调查?不,
是鸡飞狗跳的日常江小野那句话,像个无声炸弹,在我脑子里轰隆一声,
炸得我眼前金星乱冒。我大哥?我儿子他妈跟我大哥有关系?这信息量太大,
我可怜的、常年用来思考今天吃什么的大脑CPU直接过热宕机。我张着嘴,
看着江小野那副“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又扭头看了看我哥江屿。
江屿的反应……压根没反应。他就像没听见这句石破天惊的话一样,神色如常地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冰水,语气平淡地吩咐闻讯赶来、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管家:“福伯,
收拾一间客房出来,要采光好、安静的。再联系一下,请陈医生过来一趟,
给孩子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好的,大少爷。”福伯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江家老臣,
瞬间收敛了所有表情,躬身应下,眼神都没再多给江小野一个,
仿佛家里突然多个孙子是件跟每天收快递一样平常的事。不是,哥,这不对劲吧?
这娃刚才可能暗示了你跟他妈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啊!你就算不暴跳如雷,
至少也该皱个眉头吧?你这反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超市土豆打折”一样,反而更吓人啊!
“哥!”我冲过去,抓住江屿的胳膊,“他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
这……”江屿轻轻挣开我的手,抿了口水,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带着点……嫌弃?
“听见了。小孩子胡言乱语,你也当真?”他放下水杯,走到江小野面前,蹲下身,
难得地放柔了语气(虽然听起来还是像AI在朗读):“一路过来累了吧?
先让福伯带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想吃什么告诉厨房。”江小野歪着头,
大眼睛眨了眨,突然露出一个极其乖巧可爱的笑容:“谢谢大伯!我想吃和牛、龙虾,
还有巧克力熔岩蛋糕!”……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小恶魔的嘴脸,
转眼就装起小白兔了?江屿点点头,对福伯示意:“按他说的做。”然后起身,
对我丢下一句:“你,跟我来书房。”得,三堂会审来了。我像个鹌鹑一样跟在我哥身后,
脑子里已经上演了八百集豪门伦理狗血大剧:难道我哥年轻时犯下了什么错误,
留下了这个孩子,然后因为某种原因(比如家族压力、对方身份卑微)不能相认,
只好让我这个废物弟弟来背锅?所以鉴定报告才能轻易做出来?所以他才这么冷静?
因为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工具人?!一想到这,我顿时觉得一股冤屈直冲脑门。
凭什么啊!我就想安安稳稳当个废物,招谁惹谁了?一进书房,江屿刚把门关上,
我立马就炸了:“哥!你必须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江屿转过身,
直接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不是我。”我:“……啊?”“江小野的母亲,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声音低沉而肯定。我愣了几秒,
火气更大了:“那你解释解释,那鉴定报告怎么回事?还有那小子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逗我玩呢?”江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报告是真的。
至于孩子怎么来的……我需要时间查。”“查?怎么查?难道是我梦游的时候干的好事?
”我简直要抓狂。江屿终于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着我:“这就是问题所在。阿辰,
你仔细回想一下,尤其是四五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比如,
记忆空白的时间段?或者,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他这么一问,我倒真有点含糊了。
四五年前……我还在上大学,整天不是窝在宿舍打游戏,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塞。
记忆空白?喝断片算不算?可就算喝断片,我也不至于……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概四年多前,有一次我们社团搞活动,去一个温泉度假村,
那天晚上我好像确实喝得有点多,记忆有点模糊,
只记得最后是被谁扶回房间的……第二天醒来头昏脑涨,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难道……我把这个模糊的记忆跟江屿说了。江屿的眉头微微蹙起:“具体时间?地点?
当时还有谁?”我努力回想:“时间……大概是初秋?地点是‘云山温泉度假村’。
当时人挺多的,我们社团的,还有别的学校联谊的……记不清了。
”“云山温泉……”江屿低声重复了一遍,眼神若有所思,“我知道了。这件事,
我会派人去查。在你哥查清楚之前,你,照顾好那孩子。”“我照顾?!”我指着自己鼻子,
“哥,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连仙人掌都能养死,你让我照顾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祖宗?
”江屿无视我的哀嚎,语气不容置疑:“他是你法律上(目前存疑)的儿子,
你不照顾谁照顾?还是说,你想让媒体知道,江家二少爷疑似私生子流落在外,
江家却拒之门外?”……狠,还是我哥狠。直接掐住了我……哦不,掐住了江家声誉的命门。
虽然我躺平,但也不想成为家族丑闻的男主角啊,那也太不优雅了。
“可是……”“没有可是。”江屿走回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文件,开始批阅,
头也不抬地下了逐客令,“出去吧。记住,在真相大白前,管好你的嘴,
也……尽量管好那孩子。”我垂头丧气地走出书房,感觉自己不是多了个儿子,
是接了颗随时会引爆的核弹。回到客厅,我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江小野已经迅速适应了豪门生活。他洗得香喷喷,
换上了一身福伯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崭新童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我那套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一边用我的平板电脑看《小猪佩奇》,一边指挥着佣人给他剥葡萄,小模样别提多惬意了。
看到我出来,他暂停动画,扬起小脸:“哟,废物爹,挨完训了?
”我嘴角抽搐:“……叫爸爸!
”江小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等你证明你真是个靠谱的爹再说吧。”说完,
又继续看他的佩奇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但我江辰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虽然主要是游戏教育)的,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我哥查他的,我也得展开我的“调查”!首先,我得确认这娃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虽然报告看着真,但万一是高科技造假呢?我凑到江小野身边,
露出一个自认为慈祥的笑容:“儿子,你看,咱们父子相认也是缘分哈……要不,
明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玩?然后呢,咱们顺路再去一趟医院,做个更全面、更先进的检查,
确保你身体健康,好不好?”江小野头都不抬,
手指在平板上划拉着:“想再验一次DNA就直说,拐弯抹角的,累不累?
”我:“……”现在的小孩子都成精了吗?!他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智慧(或者说,是看透一切的嘲讽):“不用那么麻烦。你拔根头发,
或者用棉签在你嘴里蹭一下,送去任何一家你信得过的机构就行。地址我都可以告诉你,
保证比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个更权威。”我彻底无语了。这小子不仅智商超群,
连心理活动都预判了?这还怎么玩?硬的不行,我来软的。我试图套话:“儿子,
你跟爸爸说说,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你们以前住在哪里?
”江小野放下平板,看着我,
表情忽然有点落寞(这次看起来像是真的):“我妈……她很漂亮,很聪明,
但是身体一直不好。我们以前住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她开了一家小花店。
她很少提起以前的事,只是经常看着一张旧照片发呆……”他顿了顿,补充道,
“照片上的人,有点像大伯。”又来了!又绕到我哥身上了!我赶紧追问:“照片呢?
现在在哪?”江小野摇摇头:“妈妈去世后,收拾遗物的时候不见了。
可能是被她藏起来了吧。”这线索,给了跟没给一样,反而让我更抓心挠肝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躺平仙居”彻底变成了“幼儿园修罗场”。江小野这小子,
简直就是个小魔王。他精力旺盛得像个小马达,
对我的各种**版手办、音响设备、甚至我珍藏的游戏卡带,
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研究”兴趣。我不得不像个老母鸡一样,时时刻刻跟在他**后面,
防止他拆家。同时,我还要应付我爸妈的突然袭击。我妈,那位优雅了一辈子的贵妇,
在视频电话里看到江小野的瞬间,直接晕了过去(当然是夸张的表演),
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的乖孙!快让奶奶看看!
”完全无视了我这个“功臣”儿子复杂的眼神。我爸,那位严肃古板的老爷子,
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味……大概是“你小子总算干了件像样的事,虽然过程很不像样”。
而我哥江屿,则彻底进入了“工作狂”模式。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书房里的灯常常亮到深夜。每次我试图去打探消息,他都用“还在查”三个字把我打发走。
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心里有鬼!不行,我不能光指望我哥。
我得发动我自己的“废柴”人脉!我偷偷联系了我大学时最好的哥们儿,
现在是个半吊子黑客兼**的王胖子。
我把江小野的照片(**的)和那份鉴定报告的扫描件发给了他,让他帮我暗地里查查。
王胖子在电话那头兴奋得嗷嗷叫:“**辰哥!你牛逼啊!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个新闻!
放心,包在兄弟身上,保证把你儿子他祖宗十八代……哦不,把你那段风流韵事挖得底朝天!
”把希望寄托在王胖子身上,我感觉更不靠谱了。这天晚上,
我好不容易把折腾了一天的江小野哄睡(过程极其惨烈,
包括但不限于讲睡前故事讲到口干舌燥、承诺明天带他去买最新款的乐高),
瘫在客厅沙发上,感觉身体被掏空。江屿回来了,依旧是一身疲惫但西装笔挺的样子。
他看了眼儿童房的方向,问我:“睡了?”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下,
突然说:“云山温泉度假村那边,四年前确实有个员工联谊活动,记录查到了。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然后呢?
”江屿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当时负责你们那片区域客房服务的,是一个临时工,
名字叫林晓。活动结束后没多久,她就辞职离开了,下落不明。”林晓?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还有呢?照片有没有?”我急切地问。
江屿摇摇头:“没有清晰的照片。时间太久,当时的记录也很混乱。
只知道……她长得很清秀,性格似乎很安静。”线索似乎又断了。但这个叫林晓的女孩,
会是江小野的母亲吗?如果她是,为什么江小野要暗示我哥?如果她不是,
那真正的母亲是谁?为什么我哥对调查这个“林晓”似乎并不积极?
正当我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王胖子发来的加密消息!
我激动地点开,消息内容却让我头皮一阵发麻:「辰哥,**!事情大条了!
我顺着你给的信息黑进去……不是,是合法查询了几家医院的数据库,你猜怎么着?
关于你儿子的出生记录,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就像被人为抹掉了一样!但是!
我查到另一个更惊悚的事,大概四年前,你名下的一个保密等级极高的基因样本,
在海外一家顶尖生物实验室有过调用记录!调用方权限高得吓人,我差点被反追踪!辰哥,
你特么是不是啥时候偷偷捐精了?还是……你被人搞了?」基因样本?海外实验室?
调用记录?我看着手机屏幕,又抬头看向我哥江屿书房那扇紧闭的门,
一个更加荒诞而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江小野的到来,
或许根本不是一场意外的认亲,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而我哥江屿,在这个局里,
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3线索、试探与家族风暴王胖子那条信息,像一根冰锥子,
直接扎进了我的后颈窝,让我从头顶凉到脚底板。基因样本?海外实验室?
我江辰活了二十几年,除了体检抽血和偶尔打架挂彩,连献血都没去过,
我名下的基因样本怎么会跑到海外实验室去?还特么是保密等级极高的?
我本人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高级的东西?捐精?更不可能了!我江二少虽然废柴,
但还没穷到要卖子孙后代的地步,何况就我这躺平的人生观,
压根没有为人类基因库做贡献的崇高觉悟。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也是最操蛋的一种——我被阴了。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到了我的基因,
然后……**制造了一个孩子出来?这想法太科幻太惊悚,我自己都觉得离谱。
但结合江小野那超乎常理的智商和成熟度,还有他那来历不明的妈“死了”的干净利落,
以及我哥江屿那反常的冷静……种种迹象拼凑起来,这个最离谱的猜测,
反而成了最合理的解释。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头有点发凉。王胖子又发来一条:「辰哥,
这事儿水太深,我感觉有点兜不住啊。那调用记录抹得很干净,我再查下去,怕是要触雷。
要不……你先跟你家那位阎王通个气?」跟我哥通气?我倒是想!
可他现在这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怎么通?万一他本身就是这局里的一环呢?
我这不是自投罗网?正心乱如麻,儿童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江小野揉着惺忪的睡眼,
抱着个小枕头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爸,我睡不着,能跟你一起睡吗?
”这小子,白天是小恶魔,晚上倒知道装小白兔了。看着他那张跟我酷似的小脸,
我心里那股邪火和疑虑硬是发不出来。不管他怎么来的,这血脉联系似乎真有点邪门,
让我没法狠心拒绝。“行吧行吧,过来。”我无奈地拍拍身边的沙发空位。
江小野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熟练地爬上来,窝在我身边,把枕头放好。他安静了一会儿,
突然小声说:“爸,你是不是在查我妈的事?”我心里一咯噔,
面上强装镇定:“小孩子别瞎打听。”“你不用查了,”江小野的声音带着点睡意,
含糊不清,“我妈留下的东西,我都藏好了。等我觉得安全了,再告诉你。”**!
这小子果然还藏着关键证据!我立刻来了精神,试图套话:“藏哪儿了?现在不安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