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废我听力后,我用寂静审判全场陆骁深海顾盼小说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0 13: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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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是个阴天。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海面上,让整个三号海军基地的色调都显得压抑而沉闷,如同我此刻的心境。我没有让任何人来接,独自一人,抱着一个小小的纸箱,走向那栋位于主楼最深处的后勤大楼。纸箱里,装着我过去六年生活中所有的个人物品——几本专业书籍,一个旧的水杯,还有那张被我用透明胶带,仔细地、严丝合缝地粘好了的声呐监听员资格证。

资格证是被陆骁亲手撕毁的。就在我出院的前一天。他带着顾盼,以队长的身份,来向我“最后一次”传达上级的决定。

他当着顾盼的面,将那张象征着我所有荣誉和骄傲的卡片,从中间“刺啦”一声撕成两半,扔在我的病床床头。“沈听,技术评估报告出来了,你的高频听力永久性损伤百分之四十,已经低于特战队的最低标准。这张证,你留着也没用了。”他的语气,像在宣布一件与他无关的、冰冷的事实。

顾盼就在他身边,一脸心疼地拉着他的手臂,劝他:“陆骁哥,你别这样,听听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心里肯定比谁都难受。”她的声音柔柔弱弱,每一个字,却都像针一样,扎在我溃烂的伤口上。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在他们离开后,沉默地,将那两半碎片捡起来,用指甲一点一点地将边缘抚平,然后用一小卷胶带,将它重新拼合。照片上的我,英姿飒爽,眼神锐利如鹰,但一道丑陋的裂痕,却从我的眉心,一直贯穿到我的下颌。

这张破碎的资格证,就是我与过去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连接。

海军基地的后勤档案室,位于主楼最深处的地下一层,是一个被阳光和时间同时遗忘的角落。通往地下的楼梯又长又窄,墙壁上渗着潮气,空气里常年弥漫着陈旧纸张、防腐药剂和丝丝霉菌混合的、独特的“历史”气息。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头顶几排发出微弱白光的节能灯管,将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铁皮档案柜的影子,拉得又长又诡异,像一列列沉默的士兵,守护着被埋葬的秘密。

这里的主任姓周,大家都叫他老周。他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兵,一条腿在早年的任务中受了伤,走路有些跛。他看到我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然和同情。他没有多问一句关于考核的事,只是接过我手中的纸箱,叹了口气。

“唉,丫头,来了就好。”他指着角落里一张积了层薄灰的巨大工作台,对我说,“以后,那就是你的阵地了。这里虽然闷了点,但胜在安静,没人打扰。”

他不知道,我需要的,正是这种极致的、能吞噬一切的安静。

我的新工作,是整理、归档那些堆积如山、甚至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的陈年卷宗。舰艇的维修记录、某个海域的水文资料、历年的演习报告、被封存的技术图纸……枯燥,繁琐,单调得令人发指。

但在所有人看来,这或许是对我这个“残疾人”最好的安排。一个被折断翅膀的“海妖”,最好的归宿,就是在这片无声的纸海里,慢慢被尘埃掩盖,直至被所有人遗忘。

然而,他们都错了。

我像一个最虔诚的苦行僧,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投入到了这个全新的战场。我不再是一个被动的整理者,我成了一个主动的、带着明确目的的探寻者,一个在时间的废墟中,试图打捞真相的潜水员。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这里数以万计杂乱无章的档案,按照海军序列、时间、保密等级,重新进行了分类、编号、索引。我修复了许多受潮破损的珍贵文件,为每一份重要的资料都**了高清电子备份,并利用我的逻辑能力,建立了一个便捷高效的内部检索系统。

我的耳朵虽然废了,那持续的嗡鸣声像一道永不消失的背景音,但我发现,我的大脑为了补偿这份缺失,似乎开启了某种代-偿机制。在极度的安静中,我的记忆力和逻辑分析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开始尝试一种新的“监听”方式——我闭上眼睛,那些复杂的声纹图谱、水文数据、舰艇航行日志,不再是冰冷的文字和线条,它们在我脑海里,重新组合、演化,变成了一幅幅流动的、立体的声音画面。我不再需要用耳朵去“听”,我可以用我的整个大脑,去“看见”那些声音的形状,去“触摸”那些被隐藏在噪音深处的规律。

偶尔,我会从前来查阅资料的机关干事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一线特战队的消息。他们大多不认识我,只是在老周面前发几句牢骚。

“周头儿,你是不知道,自从沈听……呃,自从声呐部门换了人,咱们‘蓝鳍’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看着吓人,实际上咬不到人了。”

“可不是嘛,新来的那个小陈,技术倒是不错,但就是没那股子灵气。还有那个顾顾问,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声纹心理学’,净整些虚头巴脑的。上次演习,差点把一艘伪装成商船的靶舰给漏了,被陆队骂得狗血喷头。”

“陆队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差了,整个‘蓝鳍’都低气压。听说‘幽灵’项目还是没进展,上面已经发了好几次火了。唉,真怀念‘海妖’在的时候啊,那才叫指哪打哪,干净利落!”

这些话,像微风拂过古井,在我心中激不起一丝波澜。陆骁的困境,顾盼的无能,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这些议论,也像一块块拼图,让我对“幽灵”项目背后的水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陆骁来过一次。

在一个阴雨的下午,他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档案室门口。他大概是履行某种程序上的“探望义务”,又或者是想亲眼确认一下,我这只被折断翅翼的“海妖”,是否真的已经安于囚笼。

他站在门口,皱着眉,显然很不适应这里的气味和昏暗。

“怎么样?”他问,语气是居高临下的、公式化的审视。

我正在给一份记录着三十年前某次深潜任务的航海日志做数字化处理,没有抬头。“挺好,主任。”我故意加重了“主任”两个字。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脸色沉了沉,还是走了进来。皮靴踩在微潮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沈听,”他走到我的工作台前,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要明白,我作为队长,必须为整个队伍的战斗力负责。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高强度的监听任务了。这是事实。”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看来,“幽灵”项目确实让他焦头烂额。

“我没有怨气,队长。”我说,“我只是在接受事实。”

我的平静,似乎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指责都更让他难受。他低头,目光落在我桌角压着的那张被粘好的资格证上。照片上的裂痕,像一道无声的控诉。

他的眼神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

“这种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他的语气带着点轻蔑和心虚,“撕了就是撕了,粘起来也只是自欺欺人。”

我没有说话。

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堆满冰冷铁皮柜的、如同陵墓般的房间,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令人作呕的口吻:“这里虽然没什么前途,但也安稳。清闲,没有压力,适合你……现在的状态。沈听,人得知足。”

他以为,这就是他能给予我的,最后的“仁慈”。

我依旧沉默。我拿起手边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温水。

他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片刻的恍惚。“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喝白水。”

是的,我以前只喝黑咖啡。因为监听任务需要时刻保持高度的专注。而他,曾经每天早上都会雷打不动地给我煮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他以为,那是爱。

也许曾经是。

但现在,咖啡太苦,白水,刚刚好。

他大概觉得自己的“安抚”和“敲打”已经到位了,转身准备离开。“队里还有很多事,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他停下,但没有回头。

“沈听,安分点。”他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冰冷而坚决,“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和声音。

档案室里,重新陷入了昏暗和死寂。

我放下水杯,拉开抽屉,将那张破碎的资格证,和我与他唯一的一张合影,一起放进了最深处。

然后,我从最底层的一个尘封的铁皮柜里,抱出了一摞厚厚的、几乎被人遗忘的卷宗。卷宗的封皮上,用早已褪色的墨水写着几个字——

“林徽教授,‘深海拟声者’项目,未完成的研究报告及原始数据。”

我轻轻吹去封面的灰尘,翻开了第一页。

我的战场,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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