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完美丈夫,亲手将他母亲推向了死亡深渊》 在线阅读<<<<
“周明轩,你再说一遍?”“我说,让晓晓拿咱妈练练手。”“她是你妈!不是小白鼠!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结婚五年的丈夫嘴里说出来的。他凭什么?
就凭那个叫林晓的实习生,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1“沈月,你冷静点,什么叫小白鼠?
妈的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常年被风湿骨痛折磨,吃了多少药,跑了多少医院,
有效果吗?”周明轩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将我推坐到沙发上。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我无理取闹的指责,仿佛我才是那个不懂事的人。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
“没效果也不能让一个刚来的实习生乱来!妈的命不是给你这样糟蹋的!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起来。周明軒是市里一家小有名气的中医馆的继承人,
他自己也是颇有天赋的推拿师。婆婆王秀兰的风湿病是老毛病了,
一到阴雨天就疼得下不了床,周明轩想尽了办法,也只能稍作缓解。半个月前,
他带回来一个叫林晓的女孩,说是他新收的徒弟,天赋异禀,尤其擅长一种古老的针灸手法,
想让她试试给婆婆治疗。我当时就觉得不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能有多大本事?
但我看婆婆被病痛折磨得实在可怜,也就没有多嘴。可我万万没想到,
周明軒竟然丧心病狂到说出“练手”这两个字!“什么叫乱来?沈月,我告诉你,
晓晓的‘七星续命针’是她家祖传的绝学,只是她经验尚浅,需要一个机会来实践。
咱妈这个情况,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机会,也给妈一个机会?
”周明轩振振有词,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婆婆好。我被他的歪理气笑了:“死马当活马医?
周明轩,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那是你亲妈!你想实践,想捧你的小徒弟,找谁不行?
为什么要拿妈的命去赌?”“因为我相信晓晓!”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我,“她的能力,
你根本不懂!而且,用自己最亲的人来实践,才能体现出我们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但是我失败了。
他的眼神坚定而狂热,那种为了某个目标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让我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寒意。
那个叫林晓的女孩,就怯生生地站在周明轩身后,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长发及腰,看起来清纯无害。可就是这个女孩,
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周明轩,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我站起身,态度坚决,
“你要是敢让林晓动妈一根手指头,我……我就跟你离婚!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周明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沈月,
你闹够了没有?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离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小事?
人命关天在你眼里是小事?”“我懒得跟你吵。”他摆摆手,直接拉着林晓的手,对她说,
“晓晓,别怕,有师傅在。我们这是在治病救人,是积德行善,不用理会那些不懂的人。
”说完,他竟然真的拉着林晓,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婆婆的房间。我愣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无视我的警告,无视他母亲的性命,
就这么一意孤行?我疯了一样地冲过去,想要拦住他们,却被周明轩一把推开。
我的后腰重重地撞在门框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周明轩!你**!”我嘶吼着,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却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只是温柔地对林晓说:“准备一下,
我们开始吧。”房门“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将我所有的呼喊和绝望都隔绝在外。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冷。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婆婆压抑的**声,
还有周明轩低声安抚林晓的声音。“别紧张,晓晓,按照我教你的穴位,
一针一针来……”我的心,也随着那想象中的银针,被一寸一寸地扎穿,鲜血淋漓。
2我在门外守了一夜,周明轩和林晓也在里面待了一夜。期间,婆婆的**声时断时续,
有时候听起来极为痛苦,我好几次都想破门而入,但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我根本撞不开。
我只能像个无助的困兽,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遍遍地拨打报警电话,但每次话到嘴边,
我又犹豫了。我该怎么说?说我丈夫找了个实习生给我婆婆治病?警察会管这种家务事吗?
更何况,周明轩是婆婆的亲儿子,他有权决定治疗方案。天快亮的时候,房门终于开了。
周明轩和林晓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妈怎么样了?
”我立刻冲了上去,声音沙哑。周明軒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揉了揉眉心,
说:“很成功。妈已经睡着了,你进去看看吧,动静小点。”我将信将疑地走进房间,
看到婆婆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脸色似乎真的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难道……真的有效?我回头看向周明轩,
他的眼神坦然而自信,仿佛在说:你看,我没有骗你。旁边的林晓则始终低着头,
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一副功成身退却不敢邀功的模样。“辛苦了,晓晓。
”周明轩走到她身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下,今天你功不可没。
”林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师傅”,然后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
我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旁人无法插入的默契,心里一阵刺痛。接下来的几天,
婆婆的情况似乎真的在好转。她不再整夜整夜地喊疼,甚至能在我的搀扶下,下床走几步了。
家里久违地传来了婆婆的笑声,她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夸林晓:“小月啊,你别怪明轩,
这个林丫头,真是个有本事的。我这把老骨头,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周明轩更是意气风发,每天都带着林晓一起“会诊”,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那些我看不懂的穴位图和草药方子,时而低声讨论,时而相视一笑。
我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上演着一出师徒情深、妙手回春的戏码。我的怀疑和不安,
在婆婆一天天的好转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多心,
太不信任丈夫了?他毕竟是婆婆的亲儿子,虎毒尚不食子,他怎么会害自己的母亲呢?
那天晚上,我特意炖了鸡汤,想缓和一下和周明轩的关系。他喝着汤,
难得地对我露出了笑脸:“我就说吧,晓晓是天才。等妈完全康复了,我就正式对外宣布,
收她为我的关门弟子,把我们家的招牌,发扬光大。
”他的眼睛里闪爍着对未来的憧憬和野心。我勉强笑了笑,
说:“那……那个‘七星续命针’,真的那么神奇吗?”“当然,”他放下碗,
神采飞扬地开始给我科普,“这套针法,讲究的是以气御针,激发人体潜能,破而后立。
过程虽然痛苦,但效果立竿见影。只不过对施针者的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心脉,
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才需要大量的练习。”听到“后果不堪设想”这几个字,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那……晓晓她,不会出错吧?”“不会,”周明轩的语气十分笃定,
“有我看着呢。每一步,每一个穴位,都是我亲自确认过的。放心吧,为了这一天,
我准备了很久。”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让我有些不解。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雨过天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天下午,林晓照例给婆婆施针。
我和周明轩都在客厅,他正在指导林晓一些细节。突然,卧室里传来婆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我和周明轩脸色大变,
同时冲向了卧室。推开门的一瞬间,
我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恐怖景象——婆婆躺在床上,浑身剧烈地抽搐,口吐白沫,
双眼向上翻着,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绷得紧紧的。而她的心口位置,
赫然插着一根长长的银针,针尾还在随着她的抽搐而剧烈地颤抖!林晓站在床边,
脸色惨白如纸,手里还捏着几根银针,整个人都吓傻了。“妈!”我尖叫着扑过去。
“别动她!”周明轩一把拉住我,他的声音竟然还保持着诡异的冷静。他快步走到床边,
看了一眼婆婆的情况,然后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林晓,一字一句地问:“怎么回事?
我不是让你避开心脉大穴吗?!”3林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手里的银针掉了一地,
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语无伦次,
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废物!”周明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狰狞的表情,他一把推开林晓,
冲到床边,想要去拔那根致命的银针。“别拔!”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嘶吼着阻止他,
“快打120!送医院!”周明轩的动作顿住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那里面有慌乱,有愤怒,还有一丝……我当时无法理解的决绝。
他没有听我的,而是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奇怪的手法,
飞快地在婆婆胸口周围的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然后猛地拔出了那根银针。一股黑色的血,
从针孔里喷溅出来,洒在了白色的床单上,触目惊心。婆婆的抽搐奇迹般地停止了,
但她的呼吸也随之变得微弱,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周明轩!你做了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他没有理我,而是立刻开始给婆婆做心肺复苏,
一边做一边对吓傻了的林晓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强心固本的汤药!快!
”林晓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我颤抖着手,终于摸出了手机,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一切都太晚了。在去医院的路上,婆婆的心跳就停止了。
我抱着婆婆渐渐冰冷的身体,脑子里一片空白。前几天还能笑着跟我说话的人,
怎么突然就没了?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无效的抢救,医生最终宣布了婆婆的死亡。
我瘫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周明轩站在墙边,低着头,
一言不发。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婆婆黑血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阴沉得可怕。
林晓躲在角落里,一直在小声地哭泣。医生走过来,惋惜地对我们说:“病人送来得太晚了,
我们尽力了。从体表的针孔和初步检查来看,死因可能是心脉受损导致的急性心力衰竭。
具体原因,需要做进一步的尸检才能确定。你们家属,要不要……”“不用了。
”没等医生说完,周明軒就冷冷地打断了他。我猛地抬起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为什么不做尸检?”周明轩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妈已经走了,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
不要再让她受开膛破肚的罪了。”“可是……”“没有可是!”他粗暴地打断我,
“这是意外!晓晓也不是故意的!你难道想让警察把她抓走,让她一辈子都毁了吗?
她才二十岁!”我愣住了。在這種時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为他母亲讨回公道,
而是保护那个失手杀了人的林晓?我的心,像被扔进了冰窟窿,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周明轩,在你心里,**命,还比不上你徒弟的前途重要吗?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低沉:“我说了,这是意外。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这次是晓晓失手,但根本原因还是妈的病。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他的话,
就像一道圣旨,不容置喙。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心,
到底有多冷,多硬。“好,好一个到此为止。”我站起身,抹掉眼泪,冷冷地看着他,
“周明轩,你会后悔的。”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看他那张虚伪的脸。我没有回家,
而是一个人去了派出所。我要报警,我要尸检,我一定要查出婆婆死亡的真相。然而,
当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警察后,他们却告诉我,因为我是儿媳,
而死者的亲生儿子周明轩明确表示放弃追究,并拒绝尸检,所以他们无法立案。除非,
我能拿出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不是一起意外,而是一场谋杀。证据?我哪里有证据?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派出所,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4.婆婆的葬礼办得很快,也很简单。周明轩一手包办了所有事宜,
他表现得像一个标准的孝子,悲痛,但克制。林晓没有出席葬礼,周明轩说她受了太大打击,
精神状态很不好,让她在家休息。葬礼上,亲戚们都在安慰我,说婆婆这是解脱了,
不用再受病痛折磨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麻木地站着,看着婆婆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慈祥。我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块。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
我正在家里收拾婆婆的遗物,周明轩回来了。他提着一个行李箱,
脸色平静地对我说:“沈月,我们谈谈。”我没理他,继续整理着婆婆的衣物。
他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动作:“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过日子。”“过日子?”我抬起头,冷笑一声,
“跟你吗?周明轩,我做不到。我们离婚吧。”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
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可以。”他点点头,“离婚可以,但在离婚之前,
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妈的死,就是一场意外。
林晓是无辜的,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去做什么傻事,比如去找媒体,
或者继续去警察局胡闹。这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他的话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气得浑身发抖:“周明轩,你到底在怕什么?如果真的是意外,你为什么不敢让警察调查?
为什么不敢尸检?你是在保护林晓,还是在保护你自己?”“我是在保护这个家!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沈月,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妈是被我徒弟失手扎死的?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让我的医馆以后还怎么开下去?”原来,
他最在意的,始终是他的名声,他的事业。母亲的命,妻子的感受,在他伟大的事业面前,
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明白了。”我彻底心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去闹了。
财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尽快离婚。”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房子和存款都归你,
我只要我的医馆。”他倒是大方,也或者说,是急于摆脱我这个麻烦。我接过协议,
看都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从今往后,我跟这个男人,再无瓜葛。他拿回协议,
看了一眼我的签名,然后拉起行李箱,转身就准备走。“等一下。”我叫住了他。他回头,
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我走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旋在我心底的问题:“周明轩,你老实告诉我,从一开始,
你让林晓给妈治病,是不是就没安好心?”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沈月,你是不是看多了?我为什么要害我妈?
她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是啊,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母亲?动机呢?我想不通。也许,
真的只是我多心了。也许,这真的只是一场由狂妄自大和愚蠢无知导致的医疗事故。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他已经拉着行李箱走到了门口。他打开门,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
说:“忘了这一切吧,对你我都好。”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没有能力为婆婆讨回公道,甚至连真相的边都摸不到。
接下来的几天,我浑浑噩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任何人。直到一周后,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打来的。电话是市精神卫生中心打来的。
护士在电话里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通知我:“请问是周明轩先生的家属吗?
他三天前因为突发性精神障碍,被送到我们这里,现在情况很不好,请您尽快过来一趟。
”我握着电话,整个人都懵了。周明轩……疯了?5我赶到精神病院的时候,
周明轩正被绑在病床上,嘴里胡言乱语。“别过来!都是血……妈,你别找我,
不是我……是她……是林晓干的……”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脸上满是惊恐和混乱,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模样。医生告诉我,
他是三天前在医院结算婆婆的住院费时,突然发病的。“他当时正在缴费窗口排队,
突然就开始大喊大叫,说他看到了鬼,看到了他妈妈浑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
然后就开始攻击周围的人,我们只好强制将他送到这里。
”医生递给我一份诊断报告:“初步诊断是急性应激障碍导致的短暂性精神病。通俗点说,
就是受了太大**,精神崩溃了。”**?是因为婆婆的死吗?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状若疯癫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如果他真的因为愧疚和恐惧而疯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他母亲的?他之前的冷酷和绝情,
都只是为了保护林晓和自己的名声而装出来的?一种荒谬的同情心,竟然在我心底悄然升起。
“他……会好起来吗?”我哑着嗓子问。“不好说。”医生摇了摇头,“这种病,好的快,
但复发也快。主要还是看心结能不能解开。作为家属,你们要多陪陪他,开导他。”家属?
我苦笑了一下,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但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
我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我在医院陪了他一下午,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
他会抓住我的手,反复地说:“小月,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妈……”糊涂的时候,
他又会陷入无尽的恐惧,指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尖叫:“血……好多血……妈,
你别过来……”我的心,被他搅得一团乱。我恨他,恨他的冷血,恨他的自私。
但看着他现在被折磨成这样,我又忍不住可怜他。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冷清得可怕。
我习惯性地想去婆婆房间看看,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推开婆婆的房门,里面的东西还保持着原样。床上,
那张沾了婆-婆黑血的床单已经被我换掉了,但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却永远地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坐在婆婆的床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
我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婆婆有些常用的药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都放在里面。
我以前帮她整理过很多次。然而这一次,我在抽屉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木盒子。我心里一动,这个盒子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里面装了什么?我试着摇了摇,里面似乎有纸张类的东西在晃动。我找不到钥匙,
试着想把锁撬开,但那锁看起来很结实。我把盒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纹。我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盒子的底部。
那里,用小刀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ZX。明轩。这是周明轩的盒子。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盒子,锁起来,藏在婆婆的床头柜里?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我立刻冲到书房,那是周明轩的地盘。我开始疯狂地翻找,
试图找到这个盒子的钥匙。我翻遍了他所有的抽屉,书柜,甚至是他藏私房钱的夹层,
都一无所获。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架顶端的一个相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