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小说纨绔识得诗上血-冰冷谢景行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5-30 14:5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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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灯会,谢家那个纨绔当众调戏了我。他念着歪诗扯走我的鲛绡帕,

金陵城笑谈我是他看中的娘子。半年后谢家上门提亲,

父亲哆嗦着接下聘礼:“谢家我们得罪不起。”新婚夜他醉醺醺踹开房门,

我握紧碧玉簪刺进他心口。次日他胸口渗血追到沈家,却在书房抽出一沓诗稿。

“字字诛心啊娘子。”他蘸着血在稿上批注,“这句‘金玉其外败絮中’用得妙极。

”我夺过染血的诗稿,却见他新题的诗句墨迹淋漓:“莫道纨绔皆草莽,景行深处有梧桐。

”---金陵城的上元夜,向来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秦淮河畔的流光几乎要漫到天上去,

各色花灯争奇斗艳,灯影幢幢,映着游人如织的喧嚣。

我沈清梧素来不喜这般过于嘈杂的热闹,只随家中女眷在临河的雅致茶楼凭栏远眺,

权作应景。手中一盏清茗氤氲着热气,稍稍隔开了楼下鼎沸的人声。骤然间,

头顶传来瓦片被蹬踏的细碎脆响,还夹杂着几声模糊的、带着醉意的低斥:“别……别追了!

本公子……自己走!”声音未落,一道人影裹着风,竟直直从二楼檐角翻落下来!

惊呼声四起。那身影不偏不倚,“咚”的一声闷响,正砸在我面前几步之遥的茶桌上。

杯盏果碟应声碎裂,茶水瓜果溅了一地,狼藉不堪。那人却浑不在意,手在桌沿一撑,

竟摇摇晃晃地立了起来,动作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利落。灯火煌煌,瞬间照亮了他的脸。

玉冠歪斜,几缕墨发散乱地拂在额前,遮不住那双灼灼逼人的桃花眼。

一身极尽奢华的织金锦袍沾了灰,领口微敞,露出里头一痕月白的中衣。

他抬手随意抹了一下沾了糕点碎屑的唇角,目光在周遭惊惶的女眷中扫过一圈,最后,

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味,牢牢钉在了我脸上。“哟!”他嘴角一咧,那笑容恣意又轻佻,

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短暂的死寂,“这是哪家的仙子,

也来赏我这‘天外飞仙’不成?”他无视满地狼藉,竟摇摇晃晃地朝我这边踏近一步,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一种奇特的、昂贵的沉水香,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后退半步,

后背抵住了冰凉的雕花栏杆。掌心一片湿冷,是方才惊悸之下打翻的茶盏留下的水渍。

贴身丫鬟小荷已抢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

声音发颤却强作镇定:“你……你这人好生无礼!休得冲撞我家**!”“**?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那双桃花眼里的光更亮了,上下打量着我素雅的衣裙,

目光掠过腰间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最后落在我紧抿的唇上。“唔,

好一个……‘月下海棠初带露’。”他信口胡诌着,又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小荷的手臂。

手指竟越过小荷的阻拦,闪电般探向我垂在身侧、紧攥着的一方鲛绡帕子!

那帕子一角绣着两枝墨竹,是母亲的手笔。一股大力传来,帕子瞬间脱手。

指尖残留着丝滑冰凉的触感,随即被屈辱的滚烫取代。血液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烧得厉害。

“你……”我气得声音都在抖。他却得意地晃了晃手中那方月白的鲛绡帕,

像炫耀一件战利品,目光扫过周围或惊诧或窃笑的面孔,朗声笑道,

声音盖过了河上的笙箫:“‘灯如昼,人如月’,今儿这上元灯会,

本公子算是寻着最亮的那盏灯了!诸位作证,这帕子,我谢景行收下了!

”他刻意咬重了“谢景行”三个字,仿佛那是通行天下的金字招牌。说罢,

竟将那帕子往怀里随意一塞,在众人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中,大笑着分开人群,扬长而去,

留下身后一片哗然与窃窃私语。

的才女……啧……”“……当众抢了人家姑娘的贴身帕子……这名声……”那些细碎的字眼,

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耳膜。小荷又气又急,跺着脚,眼圈都红了:“**!

他……他怎么能这样!我们回去告诉老爷!”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甜。

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指用力抠着冰冷的栏杆,指甲几乎要折断。

那方帕子被夺走的冰凉触感,和此刻脸上火烧火燎的羞愤,冰火交织。

谢景行……金陵城里无人不知的纨绔头子,谢家权势煊赫,纵得他无法无天。而我沈家,

空有清流门第的虚名,在他谢家眼中,不过蝼蚁。那一夜的金陵灯火,

在我眼中彻底失去了颜色,只余下那个轻狂的笑容和刺骨的寒意。半年时光,

在父亲的愁眉不展和母亲无声的叹息中,如同浸了黄莲的水,缓慢而苦涩地流淌过去。

谢景行当夜轻狂的笑语,如诅咒般在金陵城悄然散开,成为茶余饭后暧昧的谈资。

沈家**的“名声”,终究是被那方鲛绡帕子拖入了泥沼。该来的,终究避无可避。那一日,

谢家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抬着足以晃花人眼的、沉甸甸的朱漆描金聘礼,

堵住了沈家不算宽敞的门庭。为首的大管家面无表情,下巴抬得老高,

只将那份大红洒金的婚书往我父亲面前一递,姿态与其说是提亲,不如说是宣旨。

父亲沈明章,这个一辈子讲究风骨、以清流自居的老翰林,枯瘦的手接过那纸婚书时,

抖得像秋风中最后一片叶子。他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几次想开口,

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最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沉重得仿佛吸进了千斤铅块,

浑浊的老眼里尽是绝望的灰败。他转向我,声音嘶哑破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骨头缝里艰难地挤出来:“清梧……认命吧。谢家……我们……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淬了寒冰的重锤,

狠狠砸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我站在厅堂的阴影里,

看着那些刺目的红绸和金光闪闪的箱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

却压不住心底那片彻骨的冰冷荒芜。原来所谓书香门第的清高,在绝对的权势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连一张遮羞的薄纸都不如。婚期定得仓促而霸道。

没有纳采问名那些繁复的礼节,谢家仿佛只是急着要一件看中的物件入库。转瞬之间,

我便被塞进了同样刺目的大红花轿,抬进了谢府那深如侯门、华丽却冰冷的宅邸。

喧嚣的喜宴声浪隔着重重院落,模糊地传来,像是另一个世界的鬼魅低语。新房内红烛高烧,

映得满室都是不祥的猩红。沉重的凤冠压得脖颈酸痛,繁复的嫁衣如同枷锁。

我端坐在铺着百子千孙锦被的拔步床边,脊背挺得笔直,袖中,

一支母亲遗下的、顶端尖锐如锥的碧玉簪,被我死死攥在掌心,

冰冷的玉质已被汗水浸得微温,那点温润却丝毫暖不了我如坠冰窟的心。

时间在死寂中粘稠地爬行,每一刻都是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踉跄而粗暴,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哼唱和器物被撞倒的乒乓乱响。房门被一股蛮力猛地踹开,

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烛火都狠狠一跳。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酒气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谢景行站在门口,一身大红的喜袍胡乱敞着,

露出里面同样红色的中衣,玉带歪斜。他脸上是酒意蒸腾出的潮红,

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此刻浑浊不堪,布满血丝,看人时目光都是涣散的。他咧着嘴,

脚步虚浮地朝我晃过来,嘴里喷着酒气:“娘子……我的……好娘子……等急了?

”他伸出手,五指箕张,带着熏人的酒臭,直直抓向我的肩膀,

要将我按倒在那片象征多子多福的猩红锦被上。就是此刻!所有的恐惧、屈辱、绝望,

在那一瞬间化作了孤注一掷的狠厉。积蓄了一整晚的力量骤然爆发,我猛地抬头,

眼中再无半分新嫁娘的羞怯温顺,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恨意。攥着玉簪的手,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他那颗被酒色浸染、被锦绣包裹的肮脏心脏,狠狠刺了过去!“噗——”一声闷响,

是尖锐之物刺入血肉的、令人牙酸的钝声。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瞬间喷溅而出,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滚烫粘稠。谢景行所有的动作和哼唱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醉意和轻佻瞬间凝固,被一种极度的、难以置信的剧痛所取代。他猛地低头,

看向自己大红喜袍的胸口位置。那里,碧玉簪的簪身几乎完全没入,

只留下顶端一点翠绿的簪头和一小截冰冷的玉柄,在他心脏的位置微微颤动。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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