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你明天就去纺织厂报到,这个工作机会我们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到的。
"听到母亲王秀兰这话,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坐在炕头上,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慈爱却偏心到骨子里的女人,我的心脏狠狠抽紧了一下。重生了。
我真的重生回到了1975年,重生到了这个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时刻。前世的这一天,
我乖巧地答应了母亲的安排,第二天就去纺织厂报到,成了一名女工。而我的弟弟林建国,
却在父母的运作下,顺利进了县里的供销社,端上了铁饭碗。"妈,
不是说好了这个工作给建国的吗?"我故意装出疑惑的样子。王秀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弟弟还小,才十八岁,让他再等等。你都二十了,该工作了。
"坐在旁边的父亲林大山抽着旱烟,眼神飘忽,"就是这个理,女娃娃早点工作好,
省得在家里闲着。"我冷笑着看向角落里的林建国,这个前世害死我的弟弟,
此刻正低着头装作在看书,但我能感觉到他偷偷观察我的目光。前世我太傻了,
真的以为父母是为了我好。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县供销社主任的儿子看上了我,提出要娶我。
父母为了攀这门亲事,故意先让我去纺织厂工作,等结婚后再想办法调到供销社。
可我哪里知道,那个男人是个赌徒加酒鬼,结婚后不仅天天打我,还把我的工资全拿去堵伯。
我生病了没钱看病,回娘家借钱,父母却说已经把家里的钱都给建国娶媳妇了,
让我自己想办法。最后我病死在破旧的屋子里,死前才听到邻居议论,
说建国早就进了供销社,还和主任的女儿处上了对象。原来从一开始,
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晓雯,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家?
"王秀兰见我不回答,又开始打感情牌,"妈知道你心疼弟弟,但是女孩子总要嫁人的,
有个工作也好找婆家。""妈说得对。"我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
"女孩子确实应该早点独立。"林建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可接下来我的话,
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所以我决定申请下乡插队,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咣当一声,王秀兰手里的茶缸子掉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你说什么?
"林大山的烟袋锅子差点烫到手,猛地站了起来。林建国更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说,我要申请下乡插队。"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现在正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大好时机,我这样的高中毕业生,应该响应号召,
到广阔的农村去锻炼自己。"王秀兰的脸刷地白了,"晓雯,你是不是发烧了?快让妈摸摸。
"她伸手要摸我的额头,被我轻松躲开。"妈,我很清醒。纺织厂的工作留给建国吧,
反正他也快高中毕业了。我去农村插队,既能锻炼自己,又能为弟弟让出工作机会,
一举两得。""不行!"林大山的声音都变了调,"好好的工作不要,跑到农村去吃苦,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冷冷地看着他,"爸,您不是总说要响应国家号召吗?
现在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我响应号召有什么错?
""这...这不一样..."林大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林建国终于坐不住了,
慌忙说道:"姐,你别胡闹了。下乡插队多苦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我受不了,
你就受得了?"我反问道。"我...我..."林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
王秀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晓雯,妈求你了,别胡闹了好不好?纺织厂的工作多好啊,
每个月二十八块钱的工资,还有各种福利。你去插队能有什么前途?""前途?"我笑了,
"妈,您觉得女孩子需要什么前途?不是说女孩子迟早要嫁人,有个工作就行了吗?
既然如此,在哪里工作不是工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冲?"王秀兰被我气得不轻。
林大山在屋里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行,我不同意!你明天就去纺织厂报到,
这事没得商量!""爸,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决定自己的前途。"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明天我就去公社申请下乡插队,你们谁也别想拦我。"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堂屋,
留下身后三个人面面相觑。走到院子里,我听到屋里传来王秀兰的哭声和林大山的咒骂声,
还有林建国劝说的声音。我抬头看看天空,1975年的秋日黄昏,天空还是那样蔚蓝,
空气还是那样清新,没有污染,没有雾霾。可这个家,对我来说却比地狱还要可怕。
前世我在这个家里卑微地活了二十年,为了所谓的亲情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最后却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既然他们想要我让出工作机会,
那我就成全他们。但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第二章夜里,
我躺在炕上假装睡觉,听到父母在隔壁房间里争吵到大半夜。"都怪你,平时太偏心建国了,
把晓雯逼急了!"王秀兰压低声音抱怨道。"我偏心怎么了?建国是咱家的独苗,
不偏心他偏心谁?"林大山也不甘示弱,"再说了,晓雯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
给她太好的条件有什么用?""可是现在她要去插队,万一真让她去了,以后还怎么说亲事?
""那你说怎么办?""明天我去找她们老师,看看能不能劝劝她。"我冷笑一声,
前世他们也是这样,表面上为我好,实际上处处算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洗漱,
准备去公社申请下乡插队。王秀兰早早就起来做饭,看到我收拾东西,赶紧拦住我,"晓雯,
你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好好聊聊。""没什么好聊的,我意已决。"我系好鞋带,
拿起挎包就要走。"你给我站住!"林大山从里屋冲出来,横在门口,"不准去!""爸,
您这是要软禁我吗?"我冷笑道,"您这样做,不怕邻居们说闲话?"果然,听到这话,
林大山的脸色变了。在这个年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特别是对于他这样在公社工作的干部来说。"你这孩子,说什么软禁,爸这不是关心你吗?
"林大山讪笑着让开路,"你要真想去插队,也得先和家里商量商量,看看去哪个村合适。
""不用商量,公社会统一安排的。"我径直走出门去。身后传来王秀兰的哭声,"晓雯,
你就这么恨妈吗?妈哪里对不起你了?"我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女人,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前世我被她的眼泪迷惑了太多次,每次都选择妥协,
结果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算计。"妈,我不恨您,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机会。
"我平静地说道,"既然您说女孩子要早点独立,那我就独立给您看。"走出院子,
我听到身后传来林建国的声音,"姐,你等等我!"我没有停下脚步,林建国追上来,
气喘吁吁地说道:"姐,你是不是因为工作的事生气了?要不这样,纺织厂的工作还是给你,
我去插队好了。"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前世害死我的弟弟。此刻的他看起来那么年轻,
那么无辜,如果不是重生,我绝对想不到这个表面老实的弟弟,内心竟然如此恶毒。"建国,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我故意问道。"当然是真心话!"林建国拍着胸脯保证,"我是男人,
应该去艰苦的地方锻炼,哪能让姐姐去受苦?""那好,你现在就回去跟爸妈说,
就说你要去插队,工作让给我。"林建国的脸刷地白了,"这...这个...姐,
你先别着急去公社,咱们回去再商量商量。""商量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得很痛快吗?
"我冷笑道,"怎么,一听到真让你去插队,就怂了?""我没有怂!"林建国涨红了脸,
"我是觉得...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去插队不太合适。""哦?那我一个女孩子,
在纺织厂工作就合适了?"我步步紧逼,"你一个男人,进供销社就合适了?
""什么供销社?我没说要进供销社啊?"林建国赶紧否认,但眼神已经开始飘忽。
我心中冷笑,前世他装了那么多年,这一世在我面前根本装不下去。"建国,
既然你这么关心姐姐,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公社申请插队吧。咱们兄妹俩一起去农村锻炼,
多好啊。""我...我..."林建国急得满头大汗,"我还没高中毕业呢。
""那你毕业了就去,现在先让我去。""不行!"林建国急了,"姐,你不能去插队!
你要是去了,爸妈会急死的!""他们急什么?不是说女孩子早点独立好吗?"我反问道。
林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继续往公社走。到了公社,
我直接找到了负责知青工作的张主任。"同志,我要申请下乡插队。"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张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我的话有些意外,"小林同志,
你父亲不是给你在纺织厂安排了工作吗?""我不想去纺织厂,
我想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态度坚决地说道。张主任沉思了一会儿,
"这个...你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冲动决定。""张主任,
我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了,他们都支持我的决定。"我撒谎道,"如果您不信,
可以打电话问我父亲。"张主任犹豫了一下,还真的打了电话到林大山的办公室。
电话接通后,我听到林大山在那边支支吾吾,
最后无奈地说道:"是...是晓雯自己的决定,我们...我们尊重她的选择。
"挂了电话,张主任看着我,"你父亲同意了。不过我还要问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插队很苦的,特别是女同志。""我想清楚了。"我坚定地说道,"请您给我安排一个村子,
越远越好。"张主任拿出档案,翻了翻,"正好青山大队还差一个知青,
不过那里条件比较艰苦,离县城有六十多里路,你确定要去?""确定。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张主任给我办了手续,告诉我三天后就可以去青山大队报到。
走出公社,我看到林建国还在门口等着我,一脸焦急。"姐,你真的办了?""办了。
"我淡淡地说道,"三天后就走。"林建国的脸瞬间煞白,转身就往家跑。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中反倒轻松了许多。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知道,
算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第三章回到家,林建国早就把消息告诉了父母。
王秀兰坐在炕上哭得昏天黑地,林大山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晓雯,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看到我进门,王秀兰立刻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赶紧去把手续撤了,
妈求你了!""撤不了了,张主任都安排好了。"我平静地说道,
"三天后我就去青山大队报到。""青山大队?"林大山脸色更加难看,
"那是全县最穷的村子,你一个女孩子去那里,这不是要人命吗?""爸,
您不是说要响应国家号召吗?国家号召知识青年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
我这是在实践您的教诲啊。"林大山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王秀兰更是哭得停不下来,
"都怪我们平时对你不够好,你才会这样赌气。晓雯,妈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
你就别去插队了。""对我好?"我冷笑一声,"妈,
您知道纺织厂的工作原本是给谁准备的吗?"王秀兰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神开始飘忽。
"您知道建国已经和供销社主任的女儿处对象了吗?"我继续说道,
"您知道供销社主任的儿子为什么要娶我吗?"林大山和王秀兰的脸色都变了。
"你胡说什么!"林大山强自镇定地说道,"建国还在上学,哪来的对象?""是吗?
"我看向角落里的林建国,"建国,你说呢?"林建国低着头不敢看我,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既然你们都不说实话,那我就自己说。"我走到屋子中央,环视着这三个人,
"供销社主任家的老大是个赌鬼酒鬼,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媳妇,主任到处托人给他说亲。
您们看上了供销社这个铁饭碗,就想把我嫁过去,然后让建国娶主任的女儿,这样一来,
建国就能进供销社了。""你...你怎么知道的?"王秀兰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林大山狠狠瞪了妻子一眼,
硬着头皮说道:"晓雯,你想多了,哪有这些事。""想多了?"我冷笑道,"那好,
既然没有这些事,那建国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一听说我要去插队就急成那样?
"林建国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慌,"姐,我...我没有...""你没有什么?
没有和李翠花处对象?没有答应她爸爸让我嫁给她哥哥?"我步步紧逼。
"我...我..."林建国彻底慌了,"姐,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打断他的话,"我都明白,所以我才要去插队。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家人,
那我何必留在这个家里碍眼?"王秀兰终于忍不住了,"晓雯,妈承认,
我们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李家条件多好,你嫁过去不愁吃不愁穿的。
""为了我好?"我气笑了,"李大春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三十多岁的老光棍,
又赌又喝,您把我往火坑里推,还说是为了我好?""那...那我们可以重新考虑嘛。
"王秀兰慌忙说道,"大不了建国不进供销社了,我们给你重新找个好人家。""重新找?
"我摇摇头,"妈,您觉得我还会相信您的话吗?"林大山见事情败露,索性摊牌了,
"晓雯,我承认我们确实偏心建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建国是男孩子,是我们林家的根,
我们不为他考虑为谁考虑?你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理解?"我看着这个自私的男人,"那您能理解一下我的苦心吗?
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二十年,除了听话懂事,还给这个家带来过什么麻烦吗?我读书成绩好,
家务活全包了,从来没有抱怨过。可您们给了我什么?""我们养你到这么大,还不够吗?
"林大山梗着脖子说道。"养我?"我冷笑道,"您们养我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我给建国让路吗?小时候好吃的都给建国,我没怨言。好衣服都给建国穿,
我也没怨言。现在连工作机会都要让给建国,还要把我嫁给一个**,我凭什么不能有怨言?
"屋子里安静下来,三个人都被我的话震住了。我环视着他们,
继续说道:"既然您们这么喜欢算计,那我就成全您们。我去插队,工作让给建国,
他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和我没关系。但是从今以后,我和这个家也没关系了。""不行!
"王秀兰急了,"晓雯,你不能这样说,咱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我冷笑道,
"一家人会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吗?"林建国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
都是我的错,你别去插队了,工作我不要了,我去插队!""现在说这些晚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建国,你记住,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说完,
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身后传来王秀兰的哭声和林建国的求饶声,
但我的心如止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这一世,我要为自己而活。第四章接下来的三天,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王秀兰天天以泪洗面,饭都做不下去。林大山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见人就叹气。林建国更是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可我却过得异常轻松,
每天按时吃饭睡觉,还有心情到村里各处走走,仿佛即将去插队的人不是我一样。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院子里晒被子,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大山哥在家吗?"我回头一看,
是村里的李大春,身后还跟着他的父亲李主任。林大山赶紧从屋里出来,满脸堆笑,
"李主任,您怎么来了?快进屋坐。""不用了,就在院子里说几句话。
"李主任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对林大山说道,"我听说晓雯要去插队?
""是...是有这个事。"林大山有些尴尬。"这怎么行呢?"李主任皱着眉头,
"咱们都谈得差不多了,怎么能让她去插队呢?"我冷笑一声,果然,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只是没告诉我而已。"李主任,您别着急,我们正在想办法。"林大山赔笑道。"什么办法?
手续都办了,还能撤回来?"李大春急了,"我都跟朋友们说了要娶媳妇,现在人跑了,
我的脸往哪搁?"听到这话,我直接走了过去,"李大春,你说什么?谁说要嫁给你了?
"李大春一愣,随即嬉皮笑脸地说道:"晓雯,咱们的事你爸妈都同意了,
你就别装不知道了。""我爸妈同意?"我转头看向林大山,"爸,
您什么时候同意把我嫁给李大春了?"林大山脸色难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主任见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晓雯啊,是这样的,我们两家的孩子年龄合适,
我就想让他们处处看,如果合适的话就定下来。""处处看?"我冷笑道,"李主任,
您儿子都三十二了,我才二十,这叫年龄合适?而且我还要去插队,没时间处对象。
""插队的事可以不去嘛。"李主任劝道,"女孩子家家的,去农村受什么苦?
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不是更好?""相夫教子?"我看向李大春,"李大春,
听说你很喜欢打牌?"李大春的脸一红,"偶尔玩玩而已。""偶尔?"我提高音量,
"前天晚上你在村东头的**待了一夜,输了十八块钱,这叫偶尔?"李大春的脸更红了,
李主任的脸色也不好看。"还有上个月,你喝醉了酒打了邻居家的老太太,赔了五块钱,
这事您知道吗?"我继续说道。"你胡说!"李大春急了,"我什么时候打老太太了?
""村东头的王奶奶,您不记得了?"我冷笑道,"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您说我胡说?
"李主任的脸黑如锅底,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李主任,您觉得这样的人,配娶我吗?
"我直视着李主任的眼睛。李主任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王秀兰从屋里跑出来,"晓雯,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李主任是长辈,你要有礼貌。""礼貌?"我转身看着她,"妈,
您跟我说说什么叫礼貌?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这叫礼貌吗?
""你这孩子..."王秀兰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李主任见势不妙,拉着儿子就要走,
"大山哥,看来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李主任,您别走啊!"林大山急了,
"这事能解决的,您给我点时间。""解决?"我冷笑道,"爸,您打算怎么解决?
强迫我撤回插队申请?还是直接把我绑到李家去?""晓雯!"林大山怒了,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打我?"我丝毫不惧,"您打啊,当着李主任的面打,
让大家都看看林家是怎么对待女儿的。"林大山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李主任拉着李大春已经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大山哥,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李主任!
"林大山想要挽留,但李主任已经走远了。看着李家父子的背影,我心中一阵痛快。
前世就是这个李大春,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最后还害死了我。这一世,
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你满意了?"林大山转身怒视着我,"好好的亲事被你搅黄了,
你高兴了?""我确实很高兴。"我淡淡地说道,"这种亲事,黄了最好。
""你..."林大山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存心要气死我们!""我没想气死谁,
我只是想活得明白一点。"我看着他们三个,"明天我就走了,以后这种破事就别找我了。
"说完,我转身回了房间,留下院子里三个面面相觑的人。夜里,
我听到父母房间里又传来了争吵声,还有林建国在劝架的声音。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明天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想到青山大队,我的心中反而充满了期待。虽然那里条件艰苦,
但至少没有这些算计和欺骗。而且前世我知道,青山大队有一个叫张强的知青,
后来成了村里的会计,再后来还考上了大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他应该比我早到青山大队一个月。这一世,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绝不再让任何人摆布我的人生。第五章第三天一大早,我背着行李准备出门,
王秀兰突然从里屋冲出来,紧紧抱住我。"晓雯,妈求你了,别走好不好?
"她哭得满脸泪痕,"妈以后再也不偏心了,建国去插队,工作给你,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妈绝不干涉!"我轻轻推开她,"妈,话不能这样说。您现在说不偏心,是因为我要走了,
您怕了。如果我不走,您还会这样说吗?""会的,妈保证会的!"王秀兰哭着保证。
"那好,我问您一个问题。"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现在让您在我和建国之间选一个,
您救谁?"王秀兰愣住了,眼神开始闪躲。"您看,您连这个问题都不敢回答,
还说什么不偏心?"我摇摇头,"妈,您不用勉强自己,我理解您的选择。"这时候,
林大山和林建国也起来了。"晓雯,你真的要走?"林大山的声音有些沙哑。"真的。
"我点点头。"那...那你以后还回来吗?"林建国小声问道。我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