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芳当老师有寒暑假,每年雷打不动旅游二次,退休后,更是一年要旅游四次。
说要去全国各地走走,领略四季的美。
她在家时,我忙不过来让她搭把手看着泽泽,我去做其它事。
她表面同意,等人一回来,她就在倒在沙发上说头痛,像是被我磋磨了一样。
儿媳就朝我发难:
“婆妈,你能不能别老是麻烦我妈,她好不容易提前退休,不是回来当你奴隶的!”
赵建国也对我吹胡子瞪眼,
“亲家来做客你不好好招呼,还使唤人家做事,简直没教养。”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孙子道:
“泽泽是她外孙,她就一点都看不得吗。”
“呵,我没教养,那我也没让人帮我打扫卫生,把衣服脱给别人洗,天天去别人家蹭饭啊。”
赵建国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何音,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一股小家子气。”
“亲家母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你算得这么清!你还有没有人伦亲情了!”
“你什么都想和亲家母比,你咋不看你有夫有子有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亲家母早年丧夫,把唯一的女儿嫁到咱们家,自己只有孤家寡人一个!”
我在赵建国痛心疾首,还有儿子儿媳谴责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从这一方面来说,我确实不该和许清芳一个寡妇去比。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许清芳活得潇洒,生活质量远远超过我。
而我深陷在家务忙碌中,未老先衰,活成了一个老妈子。
可她到底是儿子的岳母,泽泽的外婆,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我帮她,也是间接帮儿子孙子了。
可是没人知道,我去给孙子办入学手续时,不止看到了户口本上,我是未婚。
还发现了赵建国藏的隐秘的一个铁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