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州送我的手镯,我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直到半年前我查出绝症,整个人暴瘦,手腕细得挂不住镯子,才不得已将手镯摘下来。
梁庭州明明知道手镯对我的意义,他为什么要转送给顾浅!
梁庭州无动于衷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令他嫌恶反胃的脏东西。
我死死盯着梁庭州,再次重申我的诉求:“梁庭州,把我的手镯还给我!”
我的声音太过凄厉,顾浅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瑟瑟发抖贴着梁庭州。
“大叔,我好害怕,要不我还是把手镯还给大婶吧。”
梁庭州宠溺地刮刮顾浅的鼻子,“不用,一个手镯而已。”
安抚好顾浅,梁庭州才不耐烦地对我开口:“阿榆,不管是手镯,还是这套房子,浅浅想要,你就给她。”
“浅浅孕期情绪不稳定,你多让让她,大不了以后我再给你补偿。”
梁庭州用三言两语否定了镯子和房子对我的意义。
我和梁庭州名下的房产很多,只有这套小小的两居室,是我认同的“家”。
“阿榆,我给你一天时间,你要是还不搬出去,就别怪我动用强硬的手段。”
我心底残存的最后一点对梁庭州的爱意彻底消散。
“梁庭州,镯子和房子我不要了。”
我整理好披散的头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回房间拿上重要证件。
经过梁庭州身边,他下意识拦住我,拧着眉头提醒我:“阿榆,你忘了带走我们的婚纱照。”
语气顿了片刻,他沉声补充:“婚戒也忘了戴。”
“不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