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温以槐被狠狠摔在床上。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解着皮带,眼里满是令人作呕的欲望。
“宋**说了,只要我今晚‘照顾’好你,合作就谈成了。”他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小美人,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温以槐浑身发抖,拼命挣扎:“滚开!我是温家大**!你敢碰我,温家不会放过你!”
男人哈哈大笑:“温家大**?哈哈哈哈,就你?你要是温家大**,我还是周太子爷他爹呢!”
他说完,脱掉衣服满身肥肉的压了上来。
温以槐抓起床头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他头上!
“啊!”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倒在地上。
她趁机冲出门,却在走廊上撞见了宋晚星。
宋晚星见她逃出来,脸色一沉:“你怎么出来了?”
温以槐猛地推开她:“滚开!”
宋晚星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几步,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她突然抓住温以槐的手腕,拽着她往楼梯间走。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温以槐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狠狠一推!
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台阶边缘,温热的血瞬间流进眼睛里。
她蜷缩在地上,疼得几乎失去意识,却听见上方传来周砚知的声音。
“晚星?怎么了?”
“砚知哥……”宋晚星立刻跌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我脚崴了,好疼……”
“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温以槐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知道他抱起了宋晚星。
她疼得要命,连忙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周砚知……”
可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满心满眼都是宋晚星,甚至,
没往楼梯下看一眼。
……
温以槐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
血混着眼泪流进嘴角,又苦又腥。
她咬着牙,一点一点爬了起来。
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就撕心裂肺地疼。
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黑了。
她强撑着清洗伤口,药水沾到伤处时,疼得直抽气,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深夜,门锁转动。
周砚知推门进来,看见她在涂药,眉头一皱:“怎么弄的?”
“宋晚星让人把我拖到老男人床上,”温以槐指一顿,声音沙哑,“我逃出来,她又把我推下楼梯。”
周砚知脸色一沉:“以槐,你胡说什么,她虽然性格骄纵,但不会做这种事。”
“你怎么知道她性格骄纵?”温以槐死死攥着药瓶,指节发白。
他身子僵了一瞬后,但很快便自然的脱下外套,语气疲惫,“听别人说的。是不是我这几天都在陪她你吃醋了,我说过了,只是为了还债。”
温以槐心脏像被捅了一刀。
都这个时候了,他究竟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
她低下头继续涂药,没再说话。
周砚知走过来想抱她,却被她躲开。
他叹了口气:“明天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温以槐没回答。
可第二天中午,周砚知还是带她去了餐厅,是一家很普通的家常菜馆,以前他们经常来。
“想吃什么?”他抬头问她,眉眼还是那样好看。
“随便。”她移开视线。
菜上来后,周砚知几乎没动筷子,全程都在回消息。
吃到一半,他的手机更是突然响起。
他扫了一眼,没有按下接通,却立马起身:“以槐,我临时接到个大单,能赚不少。为了能早点和你结婚,我得去一趟。”
温以槐点点头:“去吧。”
周砚知匆匆结了账就离开了。
温以槐站在餐厅门口,看着他骑着电动车拐过街角,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只见拐角处,周砚知停下电动车,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迈巴赫。
他脱下外卖员的制服,露出里面的高定西装,随手将制服扔进垃圾桶,开车扬长而去。
温以槐站在垃圾桶旁,浑身发冷。
原来他每天都是这样骗她的。
骑一小段电动车,然后换豪车。
穿着她省吃俭用给他买的廉价衣服,转头就扔掉。
她转身往回走,眼泪模糊了视线。
突然,刺眼的车灯照过来。
温以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撞飞出去。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时,她听到司机打电话的声音:“宋**,答应你的事办到了。”
温以槐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手术台上。
护士焦急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的家属呢?你被车撞了,我们要给你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又不能打电话给父母让他们担心,只能颤抖着拨通了紧急联系人,周砚知的电话。
“周砚知……我被宋晚星找人撞了……需要你来签字才能……动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周砚知冷静而疏离的声音:“以槐,宋**跟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的语气带着无奈:“我知道你吃醋我没陪你,你再等一等,很快我就能回去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