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念快躲开!”
我被人猛地一撞,朝前扑倒。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傅滕被撞飞,砸在不远处。
一瞬间,我手脚发麻。
直到救护车来,我才浑浑噩噩和傅滕一起被送到医院。
急救室的灯亮了很久,傅滕伤得很重,他昏迷的两天里,我都不敢面对傅阿姨。
傅阿姨在病床边守着他,我就负责一日三餐。
而第三天中午,我抱着饭盒赶到病房外,却看到傅滕坐在床边打电话。
“我没事,手术当晚就醒了,在我妈眼皮子底下装昏迷真的太累了。”
“我就是要故意吓吓黎知念,看她还敢不敢和我吵架。”
我紧紧攥着门把手,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一刻,我没有对他平安无事的庆幸,也没有被人愚弄的愤怒。
我只觉得累,很累。
我后退一步,松开手,将饭盒放在门口的椅子上,抬脚往回走。
半路上,我遇到了傅阿姨。
她拉着我的手臂,满眼温柔关切:“知知,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我连忙摇头,胡乱抬手去擦。
“没事阿姨,傅滕已经醒了。”
傅阿姨闻言,连日忧愁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这是好事呀!”
“对了,刚才你学校老师打电话告诉我,说你要去悉尼大学读书了,这事阿滕知道吗?”
她拉着我的手往回走,满是担忧。
“你去那么远的地方,阿滕怎么能放心啊?”
“当初你说想考京大,他就起早贪黑学习,他说一定要考到你的学校照顾你。”
“本来说等你俩考上同一所大学就订婚,现在也该抽时间商量一下婚礼……”
我实在忍不住出声打断。
“阿姨,婚礼可能办不成了。”
话落,我正好抵达傅滕的病房门。
我一边推开门一边说:“傅滕已经有女朋友了,不是我。”
说着,我抬头和傅滕对视:“对吧?傅滕。”
傅滕一双锐利的黑眸直盯着我,晦暗难当。
“对,妈,您未来的儿媳妇是夏青,以后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笑了笑,转头对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傅阿姨告辞。
“阿姨,既然傅滕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步子很快,想要逃离那股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
没成想,刚到医院大门口,傅滕居然下床追了上来。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扯回去,皱眉生硬质问。
“黎知念,我好歹救了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讲就要走吗?”
我冷静回复他:“谢谢你救了我。”
傅滕明显一哽,脸色更难看了。
“谁让你跟我妈说你要去澳洲读书的?现在看到我***着我出来追你,你满意了?”
“你以为你撒谎要走,我就会服软低头?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想都别想。”
我看着眼前的傅滕,只觉得无比陌生。
我深吸一口气,疲惫感蜂拥而至。
“我上次跟你说过,因为被你关了三天,学校判定我品德有亏,已经开除我的学籍了。”
“是我爸爸的恩师破格录取,我才能去澳洲读书。”
“我没有骗你,信不信随你。”
说完这句话,我再也不想与他多纠缠哪怕一秒。
当天晚上,我就在宿舍里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知知,快去看傅滕的最新朋友圈!他跟夏青官宣见了家长,马上就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