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诊所五点就结束接诊,现在整层楼就剩我一个人。
正好,够他发疯的。
半小时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踹开。
吴焚站在那里,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身上还带着法医中心特有的消毒水味。
他眼睛发红,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一路飙车过来的。
"哟,吴大法医,"我靠在椅背上冲他笑,"今天的高腐尸体处理完了?火气真大。"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拽起我按在墙上,右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丝毫不反抗,反而仰起头露出更多脖颈给他。
他的拇指在我动脉处摩挲,力道介于威胁与爱抚之间。
"为什么这次答应了?"
他压低声音质问,呼吸喷在我脸上,"前九十八次你都当耳旁风。"
我眨眨眼:"因为我想通了呀,既然你这么喜欢分手,我成全你不好吗?"
他的眼神更凶了,手上力道加重了一分:"放屁!你明明知道我只是——"
"只是工作压力大时就会犯病?"
我接过他的话,"过去两年,你每次提分手都是在重大案件期间。"
"连环杀手案一次,碎尸案三次,儿童失踪案两次,还有九十二次各种其他案件..."
"今天这具尸体,是不是特别难搞?"
他僵住了,掐着我脖子的手松了松。
我太了解他了,这个骄傲的Beta总是用最糟糕的方式表达需求。
每次法医工作遇到棘手案件,他就会变成一只炸毛的狼狗,见谁咬谁。
"我不需要你分析我。"他咬牙切齿地说,但气势已经弱了一半。
"当然需要,"我凑近他耳边,"因为我是你女朋友,还是个很贵的心理医生。"
他猛地低头吻住我,这个吻凶狠得像要吃掉我。
我任由他发泄,等他稍微平静些才反客为主,用Enigma天生的压制力将他反按在墙上。
他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但身体已经诚实地软了下来。
"我休了一个月长假,明天飞普吉岛的机票订好了,酒店也安排了。"我抵着他的额头,"你,跟我走。"
他皱眉:"我还有案子——"
"已经和督察打过招呼了,他说你再不休假就要被强制送医。"
我松开他,转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现在,你是要自己跟我回家收拾行李,还是我把你打晕了拖走?"
他站在原地瞪我,那张痞帅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但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嘴角也微微抽动。
啧,明显是在憋笑。
"妈的!"最后他骂了一句,抓起我的手,"下次我提分手,你至少给我坚持拒绝三次再答应。"
"好啊,"我笑眯眯地任他拉着我往外走,"第九十九次分手失败,记录继续保持。"
他回头瞪我,我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