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祭日,他带怀孕新欢逼我跪下》 在线阅读<<<<
「跪下!给我席家的麒麟儿磕头,心不诚,生不出儿子!」管家冰冷的声音砸在我脸上。
今天是我第一个孩子流产的周年祭,我老公席湛,却把我扔在京郊最贵的道观里,
逼我跪下求子。他新找的第73号替身,那个和我长得七分像的女人,正穿着我的衣服,
抚着她怀了「男胎」的肚子,对我怜悯地笑。而我手里那张「假性怀孕」的诊断书,
像一记耳光,**辣地抽在我的尊严上。1「夫人,席先生吩咐了,
今天您必须在道观跪满三个时辰,心不诚,求不来我席家的麒麟儿。」
管家陈伯的声音像根淬了冰的钢针,扎得我耳膜生疼。我扶着汉白玉栏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今天是我第一个孩子流产的周年祭。而我的丈夫席湛,
却把我扔在这京郊最贵的私人道观,逼我跪在冰冷的蒲团上,为一个从未谋面的「儿子」
祈福。可笑至极。三十分钟前,我刚从协和医院出来,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诊断书。
上面「假性怀孕」四个大字,像是对我这三年婚姻最大的嘲讽。我没怀孕,
一切只是我被逼到极致后,身体对我撒的谎。道观里香火鼎盛,烟雾缭绕。我双膝发软,
刚要跪下,一道娇柔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哟,姐姐也在这儿啊?真是心有灵犀。」
我回头,看见温蔓袅袅婷婷地走来。她穿着一身素白旗袍,
外面披着席湛从不离身的羊绒大衣,那张和我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上,
是我学不来的、属于胜利者的得意。她是席湛在外豢养的,第七十三个替身。
也是最像他心头那抹白月光的一个。她的视线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抹怜悯。
「姐姐还没动静吗?也难怪,湛爷都说姐姐这块地,怕是块盐碱地,怎么浇水都开不了花。」
她说着,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将一份对折的文件递到我面前。「不过没关系,
我替姐姐开花结果了。你看,湛爷多高兴,特意请了张天师给我腹中的孩儿批命,
说是天降祥瑞,必成大器呢。」我低头,那是一份孕检报告。
右上角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孕12周,可见男性生殖器特征」。
旁边还附着一张龙飞凤舞的批文,赫然是「麒麟送子,福泽三代」八个大字。我的天,塌了。
攥在掌心的诊断书被汗水浸透,变得黏腻而丑陋,像我这个人一样。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着她。就在这时,席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道观门口,他迈着长腿走来,径直越过我,
将温蔓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怎么跑这来了?风大,
仔细冻着我们的宝贝儿子。」温蔓像只乖顺的猫,依偎在他怀里,指了指我。「湛爷,
我怕姐姐一个人跪着孤单,想来陪陪她。」席湛的目光这才落在我身上,
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纪禾,你又在耍什么把戏?知道温蔓怀了孕,
特意追到这里来给她添堵?」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拉扯。我了解他,
只有在他心虚或者试图掩盖什么的时候,才会这样先发制人。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不出一个音节。周围香客们的指指点点,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看,
那就是席太太,结婚三年都生不出来。」「啧啧,正宫不下蛋,
可不就得让外面的野鸡先进门嘛。」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做全京城的笑话。
但席湛亲手将这块遮羞布扯下,当众踩在脚下,还是第一次。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忍耐,
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我将手里的诊断书揉成一团,狠狠地塞进大衣口袋,
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我要离开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站住!」席湛厉声喝道,
「我让你走了吗?给温蔓道歉!」我脚步未停。手臂却被他一把攥住,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纪禾,你哑巴了?还是觉得你这个席太太的位置,
坐得太稳了?」他眼里的厌恶和不耐,像利刃一样刺进我心里。我终于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开口。「席湛,你就不怕报应吗?今天,是我孩子的忌日!」
他愣住了。抱着温蔓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半分。温蔓的脸色也瞬间煞白。席湛的第一个孩子,
那个只存在了三个月的生命,是他心里不能触碰的禁忌。因为医生说过,那是个男孩。
趁他失神,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冲出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身后传来席湛暴怒的吼声。「纪禾!你给我滚回来!」我没有回头,也永远不会再回头了。
坐进车里,我浑身都在发抖,拨通了那个置顶三年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头传来一道清冽又带着急切的嗓音。「禾禾?」眼泪,瞬间决堤。我咬着唇,泣不成声。
「裴敬……上次你说的,让我带岁岁去温哥华找你,还算数吗?」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心疼。「算数,永远都算数。」「禾禾,
席湛不配。他不配拥有你,更不配拥有长得那么像我妹妹的孩子。」「你等我,
我现在就订机票,我亲自回来接你和岁岁回家。」「回我们的家。」我捂着嘴,
强迫自己不哭出声,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们。」就在这时,车门被猛地拉开,
手机被一只大手夺走。席湛那张阴沉的俊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裴敬」
二字,眼神瞬间变得狠厉。「等谁?纪禾,长本事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野男人了?」
我红着眼,一把抢回手机,声音沙哑。「席湛,我们完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俯身掐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完了?我告诉你什么叫完了。」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通知下去,纪氏集团所有的合作项目,全部暂停。
对,所有。」挂断电话,他轻蔑地看着我。「纪禾,别忘了,你哥那家半死不活的公司,
靠的是谁的血养着。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他从京城消失。」「现在,给我滚下车,
去给温蔓道歉。不然,后果自负。」这一刻,我看着他熟悉的脸,却感到无比的陌生。原来,
所有的爱与不爱,都只是他掌控我的手段。我累了,真的累了。
2我回到了那座名为「朗月湾」的别墅。这里不是我的家,是席湛为纪念他亡妻「裴月」
而建造的一座囚笼。屋内的每一件摆设,都复刻着裴月生前的喜好。我,包括我的女儿岁岁,
都只是这座囚笼里,最逼真的两个展品。刚推开门,就看到岁岁哭着从楼上跑下来,
脸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口红和眼影,像个滑稽的小丑。「妈妈!妈妈坏!阿姨坏!
她说岁岁是假货!」小小的身子扑进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
岁岁眼睛好疼……」温蔓施施然地从楼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我的那支**版口红。
「纪禾姐,你别怪我,是岁岁自己说要学妈妈化妆的。我只是告诉了她一点……事实而已。」
她笑得温柔又残忍。「我告诉她,她之所以长得这么漂亮,是因为她长得像她的姑姑,
真正的席太太裴月。而你和她,都只是赝品。」「赝品」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心里。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出于母亲的本能,我扬起手,
就想给她一耳光。可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截住。席湛不知何时回来了,
他冷着脸站在我面前,眼中是我熟悉的厌恶。「闹够了没有?
现在连女儿都成了你争宠的工具了?」他反手一甩,我整个人踉跄着撞在鞋柜上,
后腰传来一阵剧痛。我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而岁岁,被吓得哭声都小了,
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角。「妈妈,痛……」席湛的目光落在女儿哭花的脸上,
一丝情绪闪过。就在他抬脚想走向岁岁的那一刻,温蔓却突然捂住肚子,柔弱地靠在他身上。
「阿川,我肚子……肚子好痛……刚才好像被岁岁撞到了……」没有任何犹豫。席湛弯腰,
将温蔓打横抱起,从我们母女身旁擦肩而过。上楼时,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们一眼。
岁岁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次响起。「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岁岁哭了,
爸爸都不抱岁岁了……」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知道,选择了一方,就是抛弃了另一方。
我将女儿紧紧地、紧紧地搂在怀里,喉咙哽咽。「不怕,岁岁不怕,妈妈永远爱你。」
岁岁搂着我的脖子,小声抽泣。「爸爸不要岁岁了,那岁岁也不要爸爸了!」
我揉了揉女儿的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好,那妈妈就给岁岁换个爸爸。」夜深了,
我将哭累的岁岁哄睡。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席湛走了进来。他走到床边,
俯身在女儿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目光触及我的那一刻,
他眸色转深。「纪禾,岁岁是我席湛的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但你,不应该为了争风吃醋,把她卷进来。
温蔓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但那是事实,对吗?」我截断他的话,站起身,
与他对视。我问他:「那我呢?席湛,我算什么?一个会走路会说话,
能帮你生孩子的赝品吗?」他被我的话噎住,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
「我们离婚吧。」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占据主导地位。他总以为,只要他稍稍示弱,
或者扔出一点甜头,我就会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扑上去。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一脸错愕地接过协议,目光落在上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净身出户?你还要带走岁岁?
」他低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女儿,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把将我扯出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纪禾,你疯了?」他将我死死抵在墙上,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带着我女儿去喝西北风?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席湛的笑话?说我苛待你们母女?」
他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落下。暴怒中,他掐住我的脖子,
狠狠地堵住我的唇。这不是吻,是惩罚,是啃噬。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发泄着他的怒火。
「你是嫉妒了?嫉妒温蔓能给我生儿子?」「好啊,那你今晚也给我生一个!」冰冷的墙壁,
粗暴的掠夺,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不再挣扎,像条缺水的死鱼,任由他在我身上驰骋。
眼角的泪,灼痛了他的眼。他猛地停下动作,将我一把推开,声音里满是嫌恶。「真扫兴!
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学学怎么取悦我吗?非要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里!」他抽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浓重的黑暗。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温蔓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我那个一向高傲的哥哥纪远,
正卑微地跪在地上,给席湛和温蔓倒茶。温蔓的脚边,放着一份烫金的合同。紧接着,
是一条语音。温蔓娇媚的笑声传来。「纪禾姐,你看,你哥比你识时务多了。湛爷说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再动离婚的念头,这份新能源的合同就签给他。不然……」
「我给你半个小时,滚到朗月湾的地下酒窖来。否则,我就让你亲眼看看,
你哥是怎么被一无所有地赶出京城的!」3冰冷的酒窖,散发着橡木和绝望的气息。
我到的时候,哥哥纪远正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杯红酒,头埋得低低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席湛坐在沙发的主位,修长的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杯中的液体。
温蔓则像个女主人一样,依偎在他身边,看到我来,她得意地挑了挑眉。「哟,来了?
我还以为你连亲哥哥的死活都不管了呢。」我没有理她,只是看着纪远,心一点点沉下去。
「哥,起来。」纪远浑身一僵,却不敢抬头,声音带着哀求。「小禾,你别闹了,
快跟席总道个歉。都是哥不好,哥不该求你办事,你别跟席总置气了。」席湛轻笑一声,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递到纪远面前。「倒满。」纪远不敢有丝毫犹豫,
哆嗦着手拿起酒瓶。「席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嘶哑。
席湛抬眸看我,眼神玩味,像在看一只笼中的困兽。「不想怎么样。
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是京城。我,
是规矩。」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温蔓,变得柔和。「温蔓怀着我席家的长孙,
受不得半点委屈。你今天在道观让她动了胎气,又把你哥推出来当挡箭牌,你说,
我该怎么罚你?」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你想让我怎么做?」温蔓笑了,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很简单。跪下,把我脚上的这双鞋,舔干净。
」她脚上穿着一双镶满了碎钻的高跟鞋,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你做梦!」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纪远猛地抬头,满脸惊恐。「小禾!不就是舔个鞋吗?你快照做啊!
咱们公司的未来,咱们爸妈留下来的心血,全靠你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哥哥。为了那份合同,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温蔓笑得更开心了。
「听见了吗?连你哥都让你跪了。纪禾,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死寂。「好。」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膝盖。
在膝盖即将触碰到冰冷地面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席湛的声音。「够了。」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烦躁。我抬起头,看到他皱着眉,正盯着我。「滚出去。」他冷冷地说。
我没有动。「我让你滚出去,没听见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缓缓站起身,
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哥哥,转身走出酒窖。那一刻,我对这个男人,对我的亲人,
都彻底死了心。他们一个用爱做囚笼,一个用亲情做枷锁,合力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到房间,我开始收拾东西。岁岁的,我的。我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可当我拉开衣柜,
准备拿护照和证件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我心里咯「咚」一下,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我冲进书房,翻遍了所有的抽屉,都没有找到。一定是席湛拿走了。
他要将我彻底困在笼子里。正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裴敬。「禾禾,
我到京城了。你和岁岁在哪?我派人去接你们。」我的希望,在这一刻重新燃起。「裴敬,
席湛把我的证件都藏起来了,我出不去。」「别怕。」裴敬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像一剂强心针。「我自有办法。你待在房间别出来,半个小时后,去别墅东边的围墙,
那里会有人接应你。」挂了电话,我回到岁岁的房间,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用最快的速度给她穿好衣服。「岁岁,不怕,妈妈带你去找新爸爸。」岁岁揉着惺忪的睡眼,
乖巧地点了点头。我抱着她,像个贼一样,踮着脚尖,避开所有的监控和佣人,
来到了别墅东边的围墙下。这里是一片盲区,也是唯一的出口。墙外,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那里。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我招手。
我心中一喜,抱着岁岁就准备翻墙。就在这时,刺眼的车灯突然从我身后亮起,
将我整个人笼罩。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席湛那张如同撒旦降临的脸。他身后,
站着一排黑衣保镖,还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温蔓。「纪禾,你要带着我的女儿,去哪啊?」
席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我抱着岁岁,
不住地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席湛……你听我解释……」「解释?」
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解释你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带着我的种,去私会你的奸夫?」
他猛地伸手,想从我怀里抢走岁岁。我死死护住女儿,尖叫道:「你别碰她!」
岁岁被这阵仗吓坏了,放声大哭。席湛的动作顿住了,看着女儿惊恐的脸,
他眼中的暴戾少了几分。而温蔓,却在这时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往后拖。
「纪禾你这个**!竟然敢偷席家的孩子!你是不是疯了!」我吃痛,一个没站稳,
抱着岁岁摔倒在地。混乱中,我只听到温蔓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我抬头,看到她倒在地上,鲜血,从她的旗袍下摆汩汩流出。而席湛,
正双目赤红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纪禾……」他一字一顿,
声音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你找死。」4混乱,尖叫,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岁岁在我怀里哭得快要昏厥过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席湛抱着浑身是血的温蔓,疯了一样冲向救护车。临走前,他回头,
给了我一个饱含杀意的眼神。「看好她们。如果温蔓和孩子有半点差池,我要她偿命。」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我的双手。我被带到了别墅的地下室,一个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
岁岁被强行从我怀里夺走,我不知道她被带去了哪里。「妈妈!我要妈妈!」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我的心。我在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
两天,还是更久。铁门被打开,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纪远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
「纪禾!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把温蔓推倒流产,席总现在要告你故意伤害!」我看着他,
麻木地开口:「是她自己摔倒的。」「她自己摔倒?」纪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监控清清楚楚拍到是你推了她!你还想狡辩?」我愣住了。监控?我猛地想起来,
东边围墙那里,虽然是监控的盲区,但只要角度刁钻,还是能拍到一些模糊的画面。是温蔓,
她算计好了一切。「现在席总放出话来,不把你送进监狱,他就不姓席!」
纪远急得在原地打转,「小禾,你快想想办法啊!你要是坐了牢,哥哥的公司怎么办?
我们纪家就全完了!」我看着他满脸的功利和自私,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就是我的亲人。我的死活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公司,他的利益。「你笑什么!」
纪远被我的反应激怒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救不了自己,就别怪我大义灭亲,
亲自上法庭指证你!」说完,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铁门再次关上,
世界重归黑暗。不知又过了多久,席湛终于来了。他瘦了,也憔悴了,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浑身都散发着颓败和暴戾的气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只蝼蚁。「孩子没了。」他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是个男孩,已经成型了。
医生说,如果晚送去十分钟,温蔓连命都保不住。」我抬起头,迎上他毫无温度的目光。
「所以呢?你是来杀我的吗?」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他凑近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生。生不如死地活着。」「我要你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看着我的孩子继承席家的一切。」「而你,和你的女儿,将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做最卑贱的奴隶。」他站起身,眼里的恨意化为实质。「还有,你的好哥哥纪远,
他以为他能拿到我的合同?做梦。」「从今天起,京城,再无纪氏。」我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他不仅要毁了我,
还要毁掉我身边所有的一切。我终于明白,我招惹上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接下来的日子,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我被放了出来,但活动范围仅限于别墅。
所有的佣人都视我为无物,甚至对我冷嘲热讽。我见不到岁岁,席湛把她关在了阁楼,
派了两个保姆二十四小时看着,不准她下来。我每天都能听到岁岁在楼上哭着喊妈妈,
可我却无能为力。我试过逃跑,但刚跑到门口,就被保镖抓了回来,换来的是更严厉的禁闭。
我试过绝食,但席湛直接让家庭医生给我注射营养液,冷笑着说:「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像一朵被囚禁在玻璃罩里的花,一点一点地枯萎,腐烂。直到那天,裴敬冒着巨大的风险,
通过一个被买通的佣人,给我送来了一部手机。屏幕上,是他憔悴却坚定的脸。「禾禾,
别放弃。我已经找到了席湛的死穴。」「他的朗月集团,最近在竞标一个海外的能源项目,
这是他布局了五年的心血。但他的竞争对手,手里有一份能让他身败名裂的黑料。」「而我,
可以帮你拿到那份黑料。」我的眼中,第一次,重新燃起了光。5「这个竞争对手,
是欧洲一个老牌能源家族,叫罗斯特。」裴敬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清晰而冷静。
「他们手里的黑料,关系到席湛在海外的几次非法资本操作,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我需要怎么做?」「你需要找到一份文件。
一份席湛当年为了收购一个濒临破产的科技公司,伪造的环保评估报告。那份报告的原件,
应该就藏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这是扳倒他的,最关键的证据。」「禾禾,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你拿到它,我们就有和罗斯特家族谈判的筹码。」书房的保险柜。
我知道那个地方。那是席湛的禁地,除了他自己,谁也不准靠近。挂断电话,
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机会,终于在三天后到来。席湛因为海外项目的事,飞去了欧洲,
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温蔓自从流产后,身体一直不好,在医院休养,
席湛特意为她组建了顶级的医疗团队,几乎是形影不离。整个别墅,
都处在一种诡异的松懈状态。夜里,我避开所有的监控,悄悄潜入了书房。保险柜的密码,
我曾经无意中听到过。是裴月的生日。我颤抖着手,输入那一串数字。「嘀」的一声,
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里面,放着各种文件和一些珠宝。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牛皮纸袋,
上面写着「蓝星科技环保评估报告」。就是它了。我欣喜若狂,将文件塞进怀里,
刚准备离开,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我吓得魂飞魄散,
下意识地躲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帘后面。进来的人,竟然是我的哥哥,纪远。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加颓废,双眼布满红血丝,像是一夜没睡。他径直走到席湛的办公桌前,
拉开抽屉,似乎在找什么。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从抽屉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U盘。
他将U盘**电脑,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视频的播放界面。我从窗帘的缝隙里看过去,
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那段视频,赫然是那天在别墅东墙,我「推倒」温蔓的画面。
但这个视频,比纪远上次给我看的,角度更全,更清晰。视频里,温蔓是在我摔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