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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遍帝国疆域时,最初的恐慌像病毒般蔓延。殖民星的民众开始抢购物资,思维飞行器在星空中乱作一团,孩子们的口袋宇宙里,糖果恒星开始熄灭,恐龙们停止了诗歌,只剩下哭泣的糖霜流星。但很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压过了恐慌——在第七殖民星,总督撕碎了evacuation令,用自己的血在城墙上写下“与星穹共存亡”;在寰宇市场,商贩们自发将最好的物理法则布料捐出来,给士兵做铠甲;连永恒伊甸里那些活了千年的老人,都重新凝聚实体,穿上了尘封的战甲。
“护主舰队组建完成,”边疆总督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屏幕上,他的战舰正在被紫色辐射侵蚀,船身冒出白烟,却仍在前进,“我们没有11维扫描阵列,但我们有这个。”他举起一块晶体,里面封存着百万民众的意识共振波,“这是用集体信念做的武器,老人们说,当年我们的祖先就是靠这个,在一无所有时走出了地球。”
孩子们的加油视频像雪花般涌入指挥中心。这些用家用终端拍摄的影像,被星核转化成了“勇气算法”注入舰队AI——画面里,扎羊角辫的女孩举着自制的能量剑,喊着“打倒坏蛋”;掉牙的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背诵着凯伦的名言;失明的孩子让妈妈帮忙,在视频里画上自己想象的星空。当这些算法注入AI时,原本混乱的系统突然稳定下来,战舰的武器开始有规律地反击,紫色光晕的扩张速度明显减慢。
凯伦的安抚礼包顺着量子纠缠网络传遍每个殖民星。里面的量子音乐包含着脑波同步频率,能让焦虑的人平静;不可删除的安全承诺全息信,在黑洞里都能保持清晰,信的末尾,凯伦用自己的基因序列画了一颗心,每个碱基对都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在某个偏远的矿业星,矿工们把全息信投射在山体上,用激光在岩石上刻下信的内容,让它与星球同寿。
夜幕降临时,凯伦站在观测窗前,看着护主舰队的光点在紫色光晕中闪烁,像暴风雨中摇曳的烛火。伊莱娜的投影轻轻靠在他肩上,她的影像已经很不稳定,却仍努力保持着微笑。“您听,”她指着窗外,那些光点正在组成熟悉的图案——是凯伦的纹章,是“星穹”两个字,是无数个“家”,“他们在用自己的光,给我们指路呢。”
突然,所有的紫色光晕在同一瞬间熄灭,又在下一秒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当光芒散去,深空之眼舰队的残骸漂浮在太空中,却在残骸周围,出现了无数新的光点——那是从各个殖民星赶来的民用船,它们用自己的能量护盾包裹住残骸,像给牺牲的战士盖上被子。护主舰队的残余战舰在光点中重新列队,舰身上的弹孔被民众用自己的能量晶元补上,闪烁着温暖的光。
凯伦的手指轻轻触碰观测窗,那里倒映着亿万民众的脸庞。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那个“看见熵增”的存在仍在黑暗中注视。但此刻,他听见了比警报更响亮的声音——那是无数颗心在宇宙中跳动的节奏,整齐划一,像在谱写一首名为“希望”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