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赶紧给耀青道歉!”高冷妻子的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辣的疼。
她的眼神里全是愤怒,却对着病床上的宋耀青柔声细语。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发紧:“我修了一上午灯,连医院门都没进过,怎么推他?
”她回头瞪我“耀青都跟我说了,就你在他身边!你就是嫉妒他!不道歉就别想我要理你!
”我摸着脸颊,突然笑了。“你不理我?正好,我还嫌烦!再见!”1下午三点多,
我正蹲在客厅地毯上修落地灯,螺丝刀刚拧下最后一颗螺丝,手机就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着“市第一医院”,我心里一紧,接起来就听见护士急乎乎的声音,
说宋耀青摔了腿,让我赶紧过去。我手里的螺丝刀“当啷”掉在地毯上,脑子瞬间懵了。
早上出门买灯的零件,还在楼下碰到宋耀青。他笑着跟我借酱油,
说要给孙淇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怎么才几个小时就摔了?而且说起来,
我老婆才是宋耀青的朋友,医院怎么会把我当成他的家属联系?我来不及细想,
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鞋都没穿稳,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孙淇,
我以为她是来问落地灯修得怎么样,刚按下接听键,就被她的声音冻得浑身发僵。“苏峥!
是不是你故意推的耀青?”她的声音又冷又冲,还带着哭腔,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耀青那么好的人,平时连走路都小心翼翼,怎么可能自己摔了!”我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
赶紧解释,说我也是刚接到医院电话,早上根本没去过医院。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语气里的指责像刀子一样扎过来。“你还狡辩!”孙淇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我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她急促的呼吸声。“耀青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他说摔倒前只有你跟他在一起!苏峥,你是不是因为他常来家里,就嫉妒他?
你怎么这么阴暗!”嫉妒?我当时差点笑出来,又觉得心里堵得发慌。我和孙淇结婚三年,
宋耀青是她的发小。以前我还觉得这人靠谱,每次来家里都会带孙淇爱吃的零食,
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嫉妒他?我还想再解释,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咔嗒”一声,
被她直接挂了。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先去医院再说。
毕竟宋耀青摔了腿,孙淇又在气头上,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她总能听进去几句。
我抓起车钥匙,关上门就往楼下跑,脑子里全是孙淇刚才冰冷的语气,总觉得不对劲,
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到医院的时候,我一路打听着找到病房,推开门的瞬间,
就看见宋耀青靠在病床上。他左腿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从膝盖缠到脚踝,还挂着输液瓶,
看起来伤得确实不轻。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见是我,眼底先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得意,
紧接着就换上了委屈的表情。“苏峥哥,你怎么来了?”他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虚弱,
像是怕我误会一样,赶紧解释。“你别听孙淇的,我就是自己下楼梯没踩稳,跟你没关系,
你别往心里去。”他这话刚说完,孙淇就突然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冲了过来。
2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力道重得让我直接偏过头,
耳朵里瞬间嗡嗡作响。我捂着脸,缓缓转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孙淇。她的眼睛红红的,
脸上还挂着眼泪,可眼神里全是愤怒,像是我真的把宋耀青推下了楼梯。
我脸颊上的痛感越来越明显,**辣的,比冬天被冻裂还疼。“你还敢狡辩!
”孙淇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强硬,“耀青都这样了,还在帮你说话,
你就一点良心都没有吗?”她顿了顿,又说,“赶紧给耀青道歉!还有,
他后续的医药费、护理费,全得你负责,不然我们没完!”我看着孙淇,
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宋耀青。宋耀青低着头,像是在抹眼泪,可我刚才明明看到,
他嘴角偷偷勾了一下。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又沉又疼,想说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我和孙淇是大学同学,谈了两年恋爱才结婚,以前不管出什么事,她都会先听我解释。
可自从去年宋耀青离婚后,常来家里找她聊天,她对我的态度就慢慢变了。
以前她会等着我下班一起做饭,现在却总说宋耀青心情不好,要去陪他。
以前她会把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现在却连我生日都忘了,反倒记得宋耀青爱吃的菜。
“我没推他。”我捂着脸颊,声音有些沙哑,想再跟孙淇解释一次。“早上我去买灯的零件,
回来就一直在修灯,根本没见过宋耀青,医院可以调监控,我有不在场证明。”“监控?
”孙淇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相信我,“耀青都说了,摔倒的时候旁边没人,哪来的监控?
苏峥,你都到这时候了,还在撒谎!”她走到宋耀青身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掖了掖被子,
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耀青,你别生气,我会让他给你道歉的。”宋耀青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孙淇,声音依旧虚弱:“孙淇,算了吧,苏峥哥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俩的感情。”他这话听起来是在劝和,可落在我耳朵里,
却像在火上浇油。果然,孙淇更生气了,转头瞪着我:“你看看耀青!都伤成这样了,
还在为你着想,你就不能学学他?”她又说,“今天你必须道歉,不然就别想走!
”病房里的护士听到动静,探头看了一眼,又赶紧退了出去。我站在原地,
脸颊上的痛感还没消,心里的委屈和愤怒越来越强烈。3我想不通,
为什么孙淇宁愿相信宋耀青的一面之词,也不肯听我解释一句?为什么我们三年的感情,
还比不上宋耀青的一句话?“孙淇,你真的觉得,是我推了他?”我看着孙淇,
眼神里满是失望,“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信任?”孙淇愣了一下,
随即又说,“信任是相互的,可你现在做的事,让我怎么信任你?”她指着宋耀青的腿,
“耀青腿都摔断了,你还在这找借口,我怎么信任你?”我看着孙淇,又看了看宋耀青。
宋耀青靠在病床上,眼神隐晦地看着我,像是在炫耀什么。我突然觉得很累,也很可笑,
跟她再多说一句,好像都是多余的。“好,我道歉。”我深吸了一口气,
压下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医药费和护理费,我也会负责,
你别再生气了。”孙淇听到我这么说,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又转头去照顾宋耀青,
再也没看我一眼。宋耀青抬起头,冲我笑了笑,那笑容里的得意,再也藏不住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织了层光,可这光落在身上,却比病房的瓷砖还凉。我捂着脸,
能清晰地感觉到脸颊上的红肿,还有心里那密密麻麻的疼。我知道,
从孙淇那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从她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的时候,
我和她之间那道名为“信任”的墙,就已经彻底塌了。我在病房里又站了几分钟,
孙淇全程没理我,只围着宋耀青问东问西。宋耀青偶尔会抬头看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得意,
像针一样扎得我难受。我没再停留,转身走出病房,关门的时候,
还听见孙淇温柔地问宋耀青要不要吃水果。走出医院大楼,风一吹,脸颊上的痛感更明显了。
我摸了摸脸,指尖碰到红肿的地方,忍不住皱了皱眉。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
还跟孙淇说晚上修好了灯,就陪她看她最爱的电影,怎么才一天,就变成了这样。
我开车回了家,打开门,客厅里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没修完的落地灯放在茶几上,
螺丝刀还掉在地毯上,阳光落在灯座上,却没了以前的暖意。我蹲下来,把螺丝刀捡起来,
看着那盏灯,突然没了修下去的心思。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给孙淇发消息,
跟她再好好说说事情的经过。可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半天,又把输入框里的字全删了。
她连我的解释都不肯听,就算发了消息,又有什么用呢?那天晚上,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没开灯,也没吃饭。4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孙淇打来的,我没接,后来她就没再打了。
我盯着窗外,看着夜色一点点褪去,天慢慢亮起来,连早起的鸟叫都清晰了。
可心里却空落落的,像少了支撑着往前走的力气,沉得发慌。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脸颊,还是没消。我想起孙淇以前最爱吃巷口那家的豆浆油条,
想着或许买了早餐,她能愿意听我解释几句。我拿起钱包,出门往巷口走,
脚步慢得像灌了铅似的。到了巷口的早餐店,我买了两杯热豆浆,两根油条,
还有一个孙淇爱吃的茶叶蛋。老板笑着跟我打招呼,说好久没见我陪孙淇来买早餐了,
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以前不管多忙,我都会陪孙淇来这里买早餐,
可自从宋耀青离婚后,这样的日子就越来越少了。我提着早餐回到家,刚把东西放在餐桌上,
门就被打开了。孙淇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肿得像核桃,眼尾泛着青黑,
一看就是熬了整整一夜没合眼。我以为她会问我昨晚去哪了,刚要开口,
就被她的动作惊住了。孙淇走到餐桌前,看都没看桌上的早餐,抬手就把盘子扫到了地上。
豆浆洒了一地,油条滚到了角落,茶叶蛋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谁让你买这些的?
”她的声音又冷又硬,没有一点温度。我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耐着性子,跟她说这是她以前最爱吃的,想跟她好好聊聊。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语气里的指责比昨天还厉害。“耀青还在医院等着人照顾,
你还有心思吃早餐?”孙淇指着我的鼻子,眼神里满是厌恶,“赶紧去医院,
给耀青下跪道歉,不然你就别想进门!”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的早餐,
心里的委屈和愤怒混在一起,堵得我喘不过气。那是我早上特意早起去买的,
是她以前每天都盼着吃的东西,现在却被她当成垃圾一样扫在地上。我没跟她吵,
只是蹲下来,一点点捡着地上的碎片。捡碎片的时候,昨天在医院门外听到的话,
突然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昨天我走出病房后,想再跟护士问问宋耀青的情况,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宋耀青的声音。5他拉着孙淇的手,说早就喜欢她了,
怕我难过才没说,这次摔了,说不定是天意。我当时就愣在了门口,想推门进去,
又听见孙淇没反驳,只是轻轻拍了拍宋耀青的手,让他好好休息。那些话,
一字一句砸在我心上,沉得像块浸了水的石头,连呼吸都觉得费劲。结婚后的这些年,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很好,却没想到,她早就对宋耀青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捡完地上的碎片,我把垃圾扔进垃圾桶,转身回了房间。房间里的衣柜上,
还放着我和孙淇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笑得很开心,靠在我怀里,说会一辈子相信我。
我走过去,打开衣柜旁边的抽屉,拿出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装着我和孙淇的回忆,
有第一次约会时她送我的手链,有我们去海边拍的合照,还有结婚时她给我写的情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