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怀疑我家守护灵给我下了“男人勿近”的诅咒,证据就是我的第五任男朋友,
此刻正穿着我新买的真丝睡裙,在宿舍楼下跳科目三,边跳边喊“我是狐狸精转世,
我要吸干周凡的精气”。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
手机闪光灯把他脸上那颗痘都照得熠熠生辉。我站在人群最前面,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李铭!”我吼了一嗓子,“你给我下来!”李铭,我那个号称校篮球队冷静王牌的男朋友,
此刻翘着兰花指,对着我抛了个媚眼:“凡凡~人家美吗?这裙子真滑溜~”我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冷静,杀人犯法。“**中邪了也别糟蹋我裙子!那是我攒了三个月生活费买的!
”旁边传来窃窃私语。“周凡男朋友又疯了?”“这是第几个了?”“第五个了吧?
上一个好像是在她生日会上突然**朗诵《论语》……”造孽啊。我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我家那位祖传的、绑定我血脉的、号称“守护”我的灵体——朔,没别人。他强大,
据说曾是我家某个牛逼哄哄的祖先。他俊美,虽然我只在小时候模糊见过一次侧脸,
惊为天人。但他偏执得令人发指!任何对我有点意思的雄性生物,下场参考李铭,或者更早。
李铭已经开始试图把睡裙肩带往下拉了,嘴里哼着不成调的“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转身就走,拨开人群,冲回宿舍,“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胸口剧烈起伏。“朔!
”我对着空气低吼,“你出来!我知道你听得见!”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你够了没有?啊?从初中那个给我递情书第二天就转学的小胖子,
到高中那个想牵我手结果摔进下水道的学长,再到大学这几个……你非要让我孤独终老是吧?
”没反应。“我是个正常女生!我想谈恋爱!我想跟帅哥牵手逛街看电影!你凭什么干涉我?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我豁出去了,口不择言:“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搞这种小学鸡欺负喜欢女生的把戏?几千岁的老妖怪了,能不能成熟点!”话音刚落,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我包裹。冰冷,又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下一秒,
我感觉后背撞上了一个坚实的“物体”。不是门板,是……一个人的胸膛。
两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我腰侧两侧伸过来,轻轻按在门板上,
将我完全圈禁在他与门之间。一个低沉、带着些许沙哑,又该死的好听的声音,
贴着我耳畔响起:“说谁……老妖怪?”我浑身汗毛倒竖,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他居然真的现形了?!以前最多是感觉身边有冷气,或者东西莫名其妙移动而已!
我僵硬地梗着脖子,不敢回头。“你……你管我说谁!放开!”耳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带着凉意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激起一阵战栗。“那个李铭,”他慢条斯理地说,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脑子里想的,不过是怎么把你骗上床。上周三晚上,
他在宿舍跟人打赌,一个月内拿下你。”我一愣。“还有你大二那个学长,
他同时跟三个女生交往。更早那个,他接近你,是因为跟你室友打了赌,
赌你能不能在一周内被他追到。”“……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圈住我的手臂收紧了些,“这些蠢货,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那也比你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强!”我试图挣扎,但撼动不了分毫,“就算他们是渣男,
也该由我来发现,由我来甩了他们!而不是被你用这种……这种奇葩的方式弄疯!
”“由你发现?”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嘲讽,“等你发现的时候,
吃亏的是谁?”“我乐意!我成年了!我有权选择跟谁好,哪怕他是个**!”“你不可以。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斩钉截铁。那股憋了十几年的火气终于冲破了理智。
我猛地扭头——虽然转不过去,但气势不能输——对着空气大喊:“你到底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家祖宗供着的玩意儿?我告诉你朔,我不伺候了!你再敢动我身边的人,
我……我明天就去庙里请个大师超度了你!”按在门板上的手,其中一只抬了起来,
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容抗拒地将我的脸微微转向后方。我还是没能看清他的全貌,
视线所及,只有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和一抹颜色极淡、形状却好看的薄唇。“超度我?
”他似乎觉得很有趣,拇指若有似无地蹭过我的下唇瓣,冰得我一哆嗦,“你可以试试。
看看这人间,有没有人能动我分毫。”妈的,太嚣张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几乎是在尖叫了,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
”那只手松开了我的下巴,重新按回门板上。他的气息更近了些,几乎将我从头到脚笼罩。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冰冷的长发丝滑地垂落,蹭到了我的脸颊。然后,
我听到了那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病态的缱绻,
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炸开:“除非……你的人生里,只有我。”…………世界安静了。
宿舍楼外的喧嚣,李铭的鬼哭狼嚎,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只有他这句话,像魔咒一样盘旋。
我的人生里,只有他?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我要上学,毕业,工作,
结婚生子……虽然他可能已经把“生子”这条路给我堵死了。“你做梦!
”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没有动怒,只是又低低地笑了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那就走着瞧。”话音落下,身后那冰冷的触感瞬间消失。压力骤减。我腿一软,
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操。这日子没法过了。……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李铭昨晚被辅导员和他爸妈联合弄走了,
据说直接送去了医院心理科。我的真丝睡裙壮烈牺牲,成为了校园BBS上经久不衰的传说。
一路上,我感觉所有人在看我,眼神各异,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看什么看!”我恶狠狠地瞪回去,“没看过美女被鬼缠身啊?”众人作鸟兽散。很好,
看来我“疯批美人”的人设是立住了。课间,我去自动贩卖机买咖啡,遇到了学生会副主席,
陈璐。我们学校的白月光,男生心里的女神,老师眼中的乖宝宝。
她微笑着递给我一瓶热牛奶:“周凡,昨晚没睡好吧?喝点热的,对身体好。
”我看着她那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心里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家跟陈璐家好像还有点远房亲戚关系,但平时基本不走动。她突然献殷勤?“谢谢,不用。
”我面无表情地绕过她,买了罐冰咖啡,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试图浇灭心里的烦躁。
陈璐也不尴尬,跟在我身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周凡,你别太难过了。
李铭他……可能就是压力太大了。其实,我表哥刚从国外回来,人特别优秀,
要不要……”我脚步一顿,斜眼看她。“你表哥?”“对啊,青年才俊,自己开公司的。
长得也很帅,我觉得跟你挺配的。”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笑了,是气笑的。
昨天朔刚发完疯,今天你就来给我介绍对象?这他妈是生怕我死得不够快?
还是你觉得你家表哥命硬,能扛得住朔的“守护”?我凑近她,压低声音:“陈璐,
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跟我家那个‘东西’有一腿?合起伙来玩我呢?
”陈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恢复,但没逃过我的眼睛。“周凡,
你……你说什么呀?什么……东西?我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我直起身,
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感不错,挺软乎,“告诉你表哥,保重身体。顺便,你也保重。”说完,
我留下一个高深莫测(自以为)的背影,拿着我的冰咖啡走了。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女人绝对有问题!她刚才那反应,明显是知道点什么!
难道朔那个老妖怪,背着我还有别的联系渠道?想想就膈应!下午没课,我决定回家一趟。
我得找我爸妈问清楚,这个朔,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解除契约的办法!再这么下去,
我没被朔逼疯,也要被这些破事逼疯了。我家住在老城区一个有些年头的独栋小院里,
据说这院子还是朔“指点”祖上买下的。一进门,我就感觉气氛不对。我爸,
一个平时乐呵呵的中年程序员,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眉头紧锁地坐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
我妈,一位优雅的小学老师,则在旁边来回踱步,一脸愁容。“爸,妈,我回来了。
”我妈看到我,立刻冲过来拉住我的手:“凡凡,你没事吧?
我们听说李铭那孩子……”“我没事,他比较有事。”我打断她,直奔主题,“爸,妈,
我们家那个守护灵,朔,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把他送走?”我爸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叹了口气:“送走?谈何容易。”他把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我。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股票走势图,一片惨绿。“看到没?”我爸指着屏幕,
“从你昨天跟……那位吵完架到现在,我买的十几支股票,全跌停了。蒸发了一套房的首付。
”我:“……”我妈在一旁补充:“我这刚评上高级职称,准备带重点班呢,
今天早上校长突然找我谈话,说可能要调动岗位,去管后勤。”我:“……”我爸合上电脑,
表情严肃:“凡凡,不是爸妈不帮你。这位祖宗,他不仅能让你身边的男人倒霉,
他还能让我们全家都倒霉。他这是在警告我们。”**!还能这么玩?经济制裁加事业威胁?
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病娇守护灵?!“那就没办法了?”我不死心,
“我们家祖上就没留下点什么克制他的秘籍?符咒?或者他有什么弱点?比如怕黑狗血?
怕糯米?”我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凡凡,那是僵尸片看多了。朔大人是灵体,高阶的,
那些东西对他没用。”我爸揉了揉太阳穴:“据族谱记载,唯一可能有点用的,
是找到他的‘本体’或者‘信物’。但年代太久远,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本体?信物?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不是找到一个玉佩?黑色的,上面有奇怪的纹路?
”我记得小时候好像在我家阁楼的一个旧箱子里见过那么个东西,当时觉得好看,想拿着玩,
结果手刚碰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还摔了一跤,哭了半天。后来那箱子就不见了。
我爸我妈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爸问,
“那确实是记载中与朔大人一同出现的信物,据说蕴含着他一部分力量。
但几十年前就遗失了。”遗失?我分明记得我见过!就在我家阁楼!朔不想让我碰那个东西!
有门儿!我立刻来了精神:“爸,妈,阁楼的钥匙给我!”……十分钟后,
我站在布满灰尘的阁楼里,像个挖掘机一样翻箱倒柜。那个旧箱子!我一定要找到它!
直觉告诉我,那是我摆脱朔的唯一希望。灰尘呛得我直咳嗽,蜘蛛网糊了我一脸。
但我顾不上了。终于,在一个堆满破旧棉被的角落,我看到了那个眼熟的、黑漆漆的木箱子。
上面没有锁,但盖得严丝合缝。我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掀箱盖。纹丝不动。
就像被焊死了一样。我不信邪,用上吃奶的力气去掰。还是不动。
“妈的……”我累得直喘气,“朔!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给我出来!
”周围只有灰尘在光线里跳舞。我气得踢了箱子一脚,脚趾头生疼。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没好气地接起来:“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声:“请问是周凡**吗?”“是我,你谁?”“你好,
我是陈璐的表哥,苏瑾。冒昧打扰,听璐璐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困扰?
”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不知是否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聊聊?”陈璐的表哥?
动作这么快?我下意识就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朔不是不让男人靠近我吗?
我偏要!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能把这个苏瑾怎么样!而且,
这个苏瑾出现得也太巧了。陈璐,朔,苏瑾……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好啊。
”我爽快地答应,“时间?地点?”苏瑾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干脆,
很快报了一个市中心高级咖啡馆的地址和时间。“不见不散。”我挂了电话,
看着那个打不开的破箱子,冷笑一声。“朔,你看好了。”我对着空气说,
“本姑娘要去约会了。有本事,你就再来。”我转身下楼,没看到,在我身后,
那个黑漆漆的木箱盖子,无声无息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
从中飘散出来。2我精心打扮了一番,不是给苏瑾看的,是给可能正在暗处盯着的朔看的。
老娘就算要去作死,也得漂漂亮亮地作死!我甚至翻出了那条压箱底的黑色吊带短裙,
配上我那张还算能唬人的脸,对着镜子照了照。嗯,像个即将去赴死……啊不是,
去赴约的勇士。我妈在门口欲言又止:“凡凡,你真要去啊?那位……会不会生气?
”“他生气?”我一边涂口红一边冷哼,“他生哪门子气?他是我谁啊?
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我爸在一旁默默递过来一个护身符:“闺女,拿着,
爸昨天连夜去庙里求的。”我看着那个印着“出入平安”的小布袋,有点感动,又有点心酸。
“爸,没用的。他要真发飙,这玩意儿估计能当场自燃。”但我还是接过来塞进了包里,
好歹是爹妈的心意。出门前,我对着空气比了个中指。“朔,你看好了,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咖啡馆环境优雅,音乐舒缓。苏瑾确实如陈璐所说,人模狗样。西装革履,金丝眼镜,
手腕上那块表估计能买我家那老院子一个角落。他见到我时,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周凡**,你比照片上更漂亮。”他起身,彬彬有礼地为我拉开椅子。“谢谢,
你也很……人模狗样。”我坐下,故意说得粗俗。苏瑾笑容僵了零点一秒,
随即恢复自然:“周**很幽默。”点完单,他切入正题:“听璐璐说,
你最近感情不太顺利?”来了来了,开始试探了。我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懒洋洋地抬眼皮:“是啊,命犯小人,专门克男人。苏先生不怕?”苏瑾推了推眼镜,
笑得自信:“我信科学。而且,我八字硬。”八字硬?我差点笑出声。
你怕是没见过朔的手段,在他面前,钛合金的八字都能给你掰弯了。“哦?是吗?
”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分享秘密的氛围,“那我跟你说个更玄乎的。我家啊,
有个守护灵,特别小心眼,尤其见不得我跟男生走得近。我前几任男朋友,
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最惨那个现在还在庙里吃斋念佛呢。”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想从中看到恐惧或者心虚。但他没有。他甚至露出了更感兴趣的表情:“守护灵?
这倒是很新奇。是你们家祖上传承下来的?”“对啊,一个老妖怪,几千岁了,心理变态,
控制欲爆棚。”我添油加醋,“我怀疑他现在就在某个角落盯着我们呢。”说着,
我还故意环顾四周。奇怪,周围一切正常。没有突然变冷的空气,没有移动的物体,
连杯里的咖啡都没起涟漪。朔转性了?还是他今天休假?苏瑾低笑起来:“周凡,
你果然跟璐璐说的一样,很有趣。”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带着蛊惑:“其实,
我对这些玄学的东西,也有所涉猎。或许,我可以帮你。”“帮我?”我挑眉,“怎么帮?
做法事驱邪?”“比那更有效。”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摆脱束缚的方式,
有时候不一定是对抗,也可以是……利用。”利用?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
好像知道的比陈璐还多?“什么意思?”苏瑾正要开口,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
眉头微皱,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就在他离开座位的那一刻,
我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熟悉的冰冷气息,从我手边掠过。下一秒,
我面前那杯滚烫的拿铁,毫无征兆地,“啪”一声,杯子底座断裂,整杯咖啡泼洒出来,
直接浇在了我穿着短裙的大腿上!“啊——!”我惨叫一声,猛地跳起来。烫!钻心的烫!
咖啡顺着腿流下去,狼狈不堪。苏瑾闻声回头,脸色一变,
立刻挂了电话冲过来:“怎么回事?!服务员!拿冰块和毛巾!”他手忙脚乱地帮我擦拭,
眼神里是真的着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不是他干的。那杯咖啡,断得太蹊跷了。
是朔。他来了。他没对苏瑾下手,他选择了我。这个阴险的老妖怪!
他知道直接动苏瑾会激怒我,所以他让我出丑,让我难堪,用这种方式警告我!
服务员拿来冰块和毛巾,苏瑾想帮我敷,被我一把推开。“别碰我!”我声音发抖,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周凡,你……”“苏先生,”我打断他,忍着腿上的灼痛,
直视他的眼睛,“谢谢你的咖啡。不过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聊下去了。
”他皱紧眉头:“是因为这意外?我很抱歉,这家的杯子……”“不是杯子的问题。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我家那个‘老妖怪’,他不喜欢我和你坐在一起。
他在警告我。”苏瑾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在这里?”“他无处不在。”我拿起包,
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替我谢谢陈璐的好意。另外,建议你最近出门看看黄历。”妈的,
这守护灵简直是个顶级PUA大师!让我在潜在约会对象面前丢这么大脸!我憋着一肚子火,
冲出咖啡馆,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我就对着空气开骂:“朔!**有病是吧?
有本事冲他去啊!烫我算什么本事?!你除了会搞这些阴招你还会什么?!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你……没事吧?”“没事!开车!
”我没好气地吼了一句,然后继续对着旁边空座位输出,“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
我越要找!明天我就去报名相亲网站,我一天见八个!我累死你!”车内温度骤然下降。
司机师傅打了个喷嚏,嘀咕:“奇怪,空调没开啊……”我感觉到旁边的座位微微一沉。
虽然看不到人,但我知道,他坐过来了。那股冰冷的、带着压迫感的气息,紧紧贴着我。
“一天见八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有我能听见,“你可以试试。
看看是他们先累死,还是我先让他们……生不如死。”“你除了会威胁还会什么?!
”我扭头,对着那片冰冷的空气低吼,“有本事你现形啊!像个男人一样跟我打一架!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激将法?幼稚。”“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快崩溃了,
“烫也烫了,吓也吓了,我男朋友也全给你吓跑了!你还想我怎么做?啊?
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放过我?”冰冷的气息靠近,几乎贴着我的脸颊。“我要什么,
早就告诉过你了。”他想要我的人生只有他。去他妈的!“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斩钉截铁。“那就慢慢来。”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玩你个大头鬼!出租车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几乎是摔门下车,
腿上的烫伤还在**辣地疼。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心里把朔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虽然可能也包括我自己的祖宗。快到楼下时,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陈璐。她手里拎着一个印着某高端药店logo的袋子,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周凡!”她迎上来,“你没事吧?我表哥刚给我打电话,
说你不小心被咖啡烫伤了?我赶紧买了烫伤膏过来。”我看着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
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陈璐,这里没别人,别演了。”陈璐脸上的担忧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嫉恨的表情。“周凡,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声音也冷了下来,“是你自己不识抬举。”“机会?什么机会?
把你那个人模狗样的表哥塞给我的机会?”我冷笑,“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直说吧。
”陈璐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一种狂热:“把‘那位大人’让给我。”我愣住了。
“什么?”“把朔大人让给我!”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急切,“我知道他守护着你们周家!
但他那么强大,凭什么只属于你?你根本不懂得珍惜!你只会惹他生气!”我……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