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将我妈接来养老,女友却突然给我发来一张老照片。照片背景是夜总会,
她穿着暴露,笑容僵硬。她坦白了她的过去,并请求我的原谅。我思考了一夜,决定接受她。
可我妈只看了一眼照片,就将我赶出了家门。“让她进门,除非我死!”我妈说得斩钉截铁。
我看着女友,心里清楚这场仗才刚刚开始。01我将新买的床单熨烫平整。阳光穿过窗户,
落在客厅一尘不染的地板上。一切都该是新的开始。
我忙着整理房间里为母亲王秀兰准备的客卧。我的心头涌动着对未来三口之家的美好憧憬。
苏然正蹲在厨房里,细心择着菜。她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侧脸温柔,
可眉宇间始终带着一丝化不开的阴霾。我知道她有心事。她从几天前就变得心神不宁,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踩着冰川。王秀兰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三个小时。
她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脸色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一丝不耐。
苏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声音甜糯地喊了一声“阿姨”。
王秀兰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过苏然。那目光带着一种无声的审视和批判。
我赶紧接过行李,试图缓解气氛。“妈,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等你接,
黄花菜都凉了。”王秀兰的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理所当然。她坐在沙发上,
将我准备的靠垫推到一边,像是在宣示**。苏然忙着张罗晚餐,
她做的是王秀兰最喜欢的红烧肉和清蒸鱼。桌上的灯光很暖,食物的香气浓郁。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轻松愉快。但苏然显得过于安静,她只是低头扒着饭,
连筷子都拿得有些颤抖。晚餐后,我陪着母亲在客厅看新闻,
王秀兰在抱怨着老家邻居的那些鸡毛蒜皮。苏然洗完碗,犹豫了很久,
才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她没有看王秀兰。她只是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臂。“陈宇,
我们去卧室聊聊,好吗。”她的声音低得像是耳语。王秀兰立刻停下了话头,
那双三角眼不悦地眯了起来。我们走进卧室,关上了门。苏然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抖着递给我。屏幕上是一张褪色的老照片。照片背景昏暗,
是那种廉价的卡拉OK包厢。她那时很年轻,化着浓重的妆,穿着一件布料极少的衣服。
她的笑容僵硬,带着明显的讨好和恐惧。我的心脏在那一刻像是被投入了深海,瞬间窒息。
我当然知道那背景意味着什么。苏然没有给我发问的时间。
她将一份早已写好的长信发到了我的邮箱。信中坦白了一切。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发生在遥远的东莞,她当时是为了还清家中巨额的债务,被逼无奈。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有“污点”的人。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请求我的原谅和理解。
她站在我面前,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等待着我宣判死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像是突然失声。我无法将眼前这个善良、温柔、处处替人着想的苏然,
与照片中那个风尘气十足的女人联系起来。痛苦像藤蔓一样瞬间勒紧了我的喉咙。
我思考了一整夜。卧室的灯光一直亮着,我反复阅读那封信,看着那张照片。
那是巨大的刺入,也是她深不见底的自卑。我看到了她的勇敢。选择在这个时候坦白,
比任何时候都要艰难,尤其是我母亲刚刚到来的时刻。她没有欺骗我,
而是将决定权交给了我。清晨,窗外的街道开始喧嚣。我做出了决定。我走到苏然的面前。
她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一夜未眠的她,显得憔悴而脆弱。我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她。
“我原谅你。”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坚定。这不是怜悯,而是真爱。
我爱的是现在的苏然,爱的是她为生存、为善良所做的抗争。我承诺会处理好与母亲的关系,
我告诉她,我们共同面对。我走出卧室,王秀兰已经在客厅里喝茶。
她正在享受着这个家对她回来的欢迎。我走过去,将手机递给她。我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妈,您先看看这个。”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王秀兰带着一丝好奇,接过手机。
她只是看了一眼,脸上的血色就瞬间褪尽。那震惊的神色在几秒钟后,转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她将手机狠狠地砸在了沙发垫子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你,你给我找的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法遏制的憎恶。她站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妈,
您先听我说,苏然她当时...”我试图解释她的不易和背后的苦衷。“我听什么?
我听她如何将我们陈家的脸面踩在地上吗!”王秀兰的话像是淬了毒的刀,直插人心。
她指着卧室的方向,破口大骂。“这种女人,这种**胚子,也配进我陈家的门?
”“她就是个**!吸食你血肉的毒蛇!”她用最难听、最恶毒的词汇侮辱苏然,
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我的脸色铁青,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妈!您说够了没有!
请您放尊重一点!”我第一次对她吼叫。这彻底点燃了王秀兰的爆发点。“我?放尊重?
是我不尊重还是她不自爱?”她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我的皮肤。
“陈宇,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货色!”“她玷污了我的家庭,
玷污了你的清白!”王秀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不是委屈,而是愤怒至极的表演。
她后退了两步,仿佛苏然的存在就是病毒。“王秀兰,您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压抑着心头巨大的痛苦。“我就是这么说!我不仅要说,我还要让你看清楚!
”她气喘吁吁,脸色铁青,给出了她最后的通牒。“陈宇,你现在给我做出选择!
”“让她进门,除非我死!”王秀兰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斩钉截铁。“你把她给我赶出去!
立刻!马上!”我看着她脸上的决绝,知道这不是威胁,是她控制欲的宣泄。
她将我赶出了家门。“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滚!”我拿着苏然的行李,
带着我们简陋的随身物品,被驱逐出了那个本该属于我们的家。
苏然始终安静地站在我的身后。她没有流泪,但她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深夜的街道空旷而寂静。我感到一种巨大的撕扯,亲情和爱情在我身体里疯狂交战。
我抱着苏然,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冰冷。内心的恐惧和自责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我害怕“忤逆母亲”这个沉重的罪名。但看着苏然无助的脸,我知道,我不能放弃她。
“对不起,然然。”我的声音无比沙哑。“没关系,陈宇。”苏然只是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坚韧。“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苏然提议先租房,
她的声音很冷静,像是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但我的心底,却第一次升起了对王秀兰的反抗。我发誓,我绝不放弃苏然。
02城中村的出租屋,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狭小的空间,隔音极差,
外面车辆碾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们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生活环境的巨大落差,
让我感到心灰意冷。我将母亲留给我的钥匙放在桌面上,那串钥匙曾经象征着我的归属。
现在,它只是一个被收回的权力证明。王秀兰的行动比我预想的要快得多。
她深谙舆论的杀伤力。她将苏然的“过去”添油加醋地透露给了我们家族的几个关键亲戚。
她没有直接说出照片的背景,
只是强调苏然“品行不端”、“做过**的营生”、“勾引了她的儿子”。一个下午,
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首先是我的大姑,她是家族里最爱端着架子的道德评判官。
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审判的意味。“陈宇!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你对得起你妈吗!”“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就为了让你找个青楼女子回来玷污门风?”大姑的话极其难听,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捏着手机,指关节泛白。我感到一种被亲情绑架的窒息。紧接着是我的舅舅。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那么尖锐,但充满了威压。“宇儿,听舅舅一句劝,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
”“这种女人就是拖累,你让她进门,以后怎么在外人面前抬得起头?”“你这是不孝!
你这是将你妈往死路上逼!”亲戚们轮番上阵,
每个人都以“家族荣誉”和“孝道”对我进行着道德绑架。他们站在制高点,
要求我以“大局为重”,迅速将苏然抛弃。我开始感到一种四面楚歌的压力。我愤怒,
我委屈,但我无从辩驳。我关掉手机,靠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苏然走过来,
轻轻地抱住了我。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自责。“陈宇,不如我们算了吧。”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一片羽毛。“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你的家人闹成这样。”“我不能让你连家都回不去。
”她提出分手的建议,企图用牺牲自己来减轻我的负担。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抓紧了她的手,
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不行!绝不。”我的声音嘶哑而坚决。“这不是你的错,然然。
”“这是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是我妈的控制欲在作祟!”我看着苏然,眼神中充满了血丝。
我开始在心里暗骂王秀兰,她简直是个“成年巨婴”,用道德来绑架我的人生。
我不能让她得逞。我开始着手在城中村长租房,准备搬离母亲的控制范围。
就在我签订合同的第二天,王秀兰亲自找上了门。她知道我的住址。她站在出租屋门口,
身形有些佝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没有哭闹,
她用的是最能刺穿我内心的“苦情牌”。“宇儿啊,你看看你住的什么地方?
”“你妈养你这么大,让你吃得饱穿得暖,现在你为了一个外人,住这种狗窝!
”她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养育我的辛苦,从我小时候的奶粉,哭到我大学的学费。
她试图唤醒我内心最深处的孝心和愧疚感。我的内心瞬间动摇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她的痛苦是真的,至少在她自己看来是真的。我的眼眶也红了。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痛苦和煎熬。苏然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没有说话。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忍住了回家的冲动。我不能再逃避了。“妈,我住在这里,是因为您不肯接受然然。
”“您非要逼我做出选择,现在我已经做出了。”我的声音很低沉,但异常坚决。
“我不会回去,除非您愿意接纳她。”王秀兰听到我的话,脸色瞬间从悲伤转为愤怒。“你!
你真是鬼迷心窍!”她转身离开,重重地关上了门。我听着外面邻居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感到无比难堪。流言蜚语很快开始在邻里和我的同事间传播。
虽然王秀兰没有去我的公司大闹,但她的哭诉和亲戚的电话,
让我的领导开始对我产生了微妙的看法。我的一个重要项目被移交给了同事。
我感到四面楚歌,疲惫不堪。但苏然却在此时展现出了她的坚韧。她没有抱怨,
而是积极地寻找出路。她找到了一个在网络上做校对和编辑的工作。她告诉我,
她要用自己的努力证明清白和价值,不是为了王秀兰,而是为了我们自己。“陈宇,
我不是来拖累你的,我是来和你一起打仗的。”她的话给了我巨大的支撑。
我第一次在电话里,强硬地反驳了亲戚的指责。在电话里,我对着大姑冷冷地说。“大姑,
请您把时间放在自己的家庭上,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爱苏然,
她不是你们口中的那种人。”这是我第一次为了苏然,向亲戚们亮出我的底牌。
我的反击虽然微弱,但让我的心头感到一丝微弱的快意。王秀兰断绝了我的经济支持。
她收回了房子的钥匙,也冻结了她在我名下的部分积蓄。她以为经济上的压力能逼我妥协。
我看着存折上越来越少的数字,和苏然对视一眼。“没事,我们还有手艺,还有力气。
”苏然说得很轻松。我们决定卖掉一些不必要的物品。卖掉我当初买给母亲的**椅,
卖掉一些闲置的电子产品。我们共同面对经济危机,患难见真情。在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
我看着苏然在灯下认真工作的侧脸。她不是一个只会依附男人的女人。
她是我的“搭伙伙伴”,是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03艰难的同居生活,在经济的压力下,
反而变得更加充实。出租屋虽然简陋,但苏然将它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早上,
她都会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餐。她甚至在阳台上种了一些小小的盆栽,
试图为这个压抑的空间增添一丝生机。她用细心和温柔照顾着我的生活。
我知道她是在用行动证明她的家庭能力,证明她能给我一个稳定、温暖的家。
她每天勤奋工作,深夜还在电脑前校对稿件。她对新生活有着强烈的渴望,不依赖我,
而是努力自食其力。她越是这样,我的内心就越是笃定。王秀兰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相信苏然的“贤惠”,认为这只是“风尘女子”惯用的伎俩。她固执地认为,
苏然这种人,一定贪财,一定懒惰,现在只是在伪装。她暗中派了人调查苏然的底细。
这个“调查员”是我的表姐,一个爱八卦、但心肠不算太坏的女人。表姐拿着王秀兰给的钱,
在小区附近转悠。她发现苏然确实每天早出晚归,勤恳工作。
她看到苏然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斤斤计较,生活得十分朴素。表姐向王秀兰汇报,
苏然看起来不像是个坏女人。王秀兰却坚持着她固有的偏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秀兰在电话里对表姐冷冷地说。“她只是演得好,等着,
我非得把她的狐狸尾巴揪出来不可!”王秀兰设计了一个“生病”的局。
她在家中假装突发急病,捂着胸口,让老邻居打电话给我。她要考验苏然和我的真心。
我接到电话时,心脏差点跳了出来。无论她如何强势,她终究是我的母亲。
我匆忙赶回了那个我几天前被驱逐的家。苏然坚持要陪同前往。“陈宇,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拉着我的手,没有丝毫退缩。她表现出了一个准儿媳应有的姿态和责任感。
我们赶到医院。王秀兰正在急诊室里**,脸色煞白,看起来的确很严重。我心乱如麻,
立刻跑前跑后地交费、找医生。苏然却异常镇定。她去药房拿药,
去为王秀兰买来温热的小米粥。她甚至细心地询问护士,王秀兰有没有忌口的食物。
在病床前,她耐心地给王秀兰喂水,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周到。王秀兰在观察苏然。
她看着苏然忙碌的身影,眼神复杂。她发现苏然并非那种贪图享受、只会花钱的女人。
她对苏然的耐心和细心,内心有些许的触动,但她的嘴巴,却不肯松口。
王秀兰刻意说出了几句侮辱性的话,试图击垮苏然的防线。“你在这装什么贤惠?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以为演两出戏,我就会忘了你过去那些腌臜事?
”王秀兰的话充满了刻骨的讽刺和挑衅。苏然只是平静地忍受着。她的表情很淡然,
没有争辩,也没有流泪。她将毛巾拧干,给王秀兰擦拭额头。“阿姨,我只是希望陈宇幸福。
”“您是他的母亲,我愿意承受您的怒气。”苏然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的委屈和做作。
她的真诚和冷静,让王秀兰无法再找到攻击的借口。王秀兰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医生反复检查确认无大碍后,她第二天就坚持要求出院。
王秀兰知道自己这次的试探失败了。她对苏然的态度,
转为了更可怕的“冷暴力”和“长期监视”。她没有再骂苏然,
但她拒绝和苏然有任何眼神交流。在出院后,王秀兰故意在苏然面前,大声地和亲戚通话。
她在电话里,一遍又一遍地提及苏然过去的经历。她用这种无声的折磨,
试图让苏然知难而退,主动离开我的生活。苏然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始终保持着克制。
她知道,这是王秀兰的手段。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的心在滴血。我感受着苏然的痛苦,
也感受着母亲那根深蒂固的固执。我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会儿。苏然的善良和耐心,
已经得到了部分的体现。我们正在一点一点地撬动王秀兰内心的偏见。
04王秀兰内心充满了挫败感。苏然在医院的表现,让她无从指责。
但她无法接受苏然的“贤惠”,她认定这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在她看来,
苏然必须是贪婪、恶毒、不择手段的。否则,她的“反对”就失去了正当性。
她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来坐实苏然“品行不端”的罪名。王秀兰开始策划下一步。
她故意“遗失”了一笔给陈宇治病的备用金。数额不大,只有五千块钱,
但具有极强的象征意义。那是她当初为了我,存下来的救命钱。她知道,这五千块钱,
足以引爆一场信任危机。第二天,王秀兰在家里大声嚷嚷,说自己的救命钱不见了。
她眼神冰冷,直接看向苏然。“苏然,你不是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吗?
”“你现在就偷我的钱,以后还得了?”她没有直接指控,但那暗示性的话语,像一把钝刀,
慢慢地割着我的心。王秀兰要求我,必须调查清楚。“陈宇,你给我一个交代!
一个不清白的人,怎么可能给你一个清白的家庭!”这句话,引发了我内心的剧烈矛盾。
我知道王秀兰在栽赃,但我又知道,母亲对“清白”的执念,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我第一时间相信苏然的清白。但为了给母亲一个交代,我要求她自证。苏然的眼睛里,
写满了委屈。她知道,这是我母亲的陷阱,但她必须跳进去。“好,陈宇,我去证明。
”苏然平静地说。王秀兰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在亲戚群里散布了苏然“偷窃”的消息。
她将苏然描绘成一个贪婪的吸血鬼。“我说吧!这种女人就是奔着钱来的!现在就开始偷家!
”亲戚们的谴责声此起彼伏,仇恨值瞬间拉满。苏然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工资证明和消费记录。
她甚至打印出了她**校对的每一笔收入。“陈宇,这五千块钱,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
但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去拿。”“我承诺过,我要自食其力。”苏然的坦荡,
让我对王秀兰的厌恶达到了顶点。我开始调查。我翻遍了客厅、厨房、卫生间,
都没有找到那笔钱。我回到王秀兰的房间,她正靠在床上,得意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她,
径直走向她的衣柜。我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衣柜深处,
一件旧棉袄的内衬里,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正是那五千块钱。信封的封口处,
有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胶带。这是王秀兰的伪装。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的母亲,为了赶走我爱的人,竟然能用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我拿着那五千块钱,
走出了卧室。我站在王秀兰的面前,将信封扔在了她的床上。“妈,钱在这里。
”“您藏得很好,差点我就找不到。”我的声音很冷,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
王秀兰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她恼羞成怒,不肯承认错误,反而开始大声哭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