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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8-06 10: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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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夏至未至师大附中高中部,高三(17)班教室的吊扇吱呀作响,

卷不走六月黏稠的热。粉笔灰在光柱里浮沉,临清写完最后一张模拟卷的最后一个字,

笔尖在纸上洇出小小的墨点。她抬手揉了揉酸胀的肩膀,目光越过前排攒动的人头,

落在路祁的背影上。少年刚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随意地垫在椅背上。

白色T恤勾勒出挺直的背脊,肩胛骨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起伏,像一座沉默却温柔的山。

临清捏着笔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心跳突兀地快了一拍,像有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桌角的日历被红笔圈出一个日期,距离她的十八岁生日,还有一百八十六天。

那张被她折了又折、写着“等我十八岁就开始喜欢你”的小纸条。

已经在路祁的笔袋里躺了三天,像一枚藏在暗处的火星,随时可能点燃整个青春。“临清,

发什么呆呢?”同桌推了推她的胳膊,“路祁刚回头看你了,眼睛直勾勾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他钱呢。”临清慌忙低下头,耳根烫得能煎鸡蛋。“胡说什么,

”她小声嘟囔,指尖却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他就是看我有没有写完卷子。

”同桌促狭地笑:“是吗?那他为什么每次看你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啊?

”临清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过,痒痒的,闷闷的。她没再反驳,只是悄悄抬眼,

正好对上路祁转过来的目光。少年眼底盛着阳光,看到她望过来,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然后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教室里的吊扇还在转,蝉鸣从敞开的窗户钻进来,临清忽然觉得,

这个夏天好像没那么热了。2十七岁的路祁,是附中公认的神话。

成绩单上的名字永远霸占第一栏,数学竞赛拿奖拿到手软,早就被北大提前锁定。

学生会开会时,他坐在长桌尽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声音不高,

却能让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可只有临清知道,这个被全校女生仰望的少年,

会在每个早读前把温热的牛奶放在她桌角,

吸管已经提前插好;会在她来例假疼得脸色发白时,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

隔着一层布料按在她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滚烫而安心;会在她考试失利趴在桌上哭时,

笨拙地拍着她的背,把口袋里所有的糖都倒在她手心。他们是真正的“发小”,

两家只隔一条爬满爬山虎的胡同。临清小时候怕黑,每晚都要抱着路祁送的夜灯才能睡着。

那盏塑料小灯早就旧了,灯泡蒙上厚厚的灰尘,开关也不太灵敏,可她一直没舍得扔。

灯罩上画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小鹿,是路祁用马克笔涂的,鹿角歪向一边,

却成了临清整个童年最温暖的光。上初中时,临清被隔壁班的男生堵在巷口告白,

是路祁不知从哪冒出来,把她护在身后,冷冷地对那个男生说:“她还小,不懂这些。

”后来那个男生找了几个校外的人堵路祁,少年被打得嘴角青肿,

却笑着对赶来的临清说:“没事,我练过。”那天临清第一次知道,原来心疼一个人,

是会掉眼泪的。她蹲在路祁身边,用棉签蘸着碘伏给他擦伤口,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路祁没躲,只是低声说:“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现在想想,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温柔,

或许早就埋下了喜欢的种子。只是那时的临清太迟钝,

把他所有的特殊都归为“邻居的照顾”“哥哥的责任”。直到这个蝉鸣不止的夏天,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已在他日复一日的温柔里,沦陷得彻底。3六月三号,

夜自习结束的**响起,同学们像潮水般涌出教室。临清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

直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路祁。少年正在整理错题本,台灯的光晕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路祁关掉最后一排的灯,背起书包回头看她:“不走?

”临清把书包抱在胸前,拉链拉了又合,合了又拉,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路祁,你笔袋借我一下,我的拉链坏了。”路祁挑眉,

没多问,把笔袋递了过来。那是个黑色的帆布笔袋,上面印着北大的校徽,

是去年竞赛获奖的奖品。临清接过笔袋,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她飞快地把那张折成方块的纸条塞进去,又把笔袋还给他,动作快得像在销毁证据。

“谢、谢谢,明天还你。”她转身就跑,马尾辫在身后甩出慌乱的弧度,

连书包拉链没拉好都没发现。路祁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橡皮,然后慢悠悠地打开笔袋。那张粉色的便签纸躺在一堆笔中间,

上面是临清清秀的字迹:“等我十八岁,就开始喜欢你。”路祁的指尖轻轻拂过那行字,

眼底的笑意像涟漪般扩散开来。他垂眼,在纸条的背面写了一行字,然后把纸条放回原处,

拉上笔袋拉链,背着书包走出教室。走廊里的灯光拉长他的影子,少年的嘴角,

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4第二天早读前,临清刚放下书包,

就发现自己的笔袋里多了一张纸条。她的心猛地一跳,飞快地打开纸条,

上面是路祁清隽凌厉的字迹:“那我就等到你十八岁。”短短一句话,

却让临清的耳根瞬间红透,连带着脸颊都烧了起来。她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

放进钱包最里层,指尖还在微微发烫。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

落在她桌角的牛奶盒上,盒身上画着一只小鹿,和路祁送她的那盏夜灯上的小鹿,一模一样。

早读课上,临清偷偷抬眼看向路祁,发现他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的瞬间,

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移开视线,临清的心跳得更快了,连早读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去接水时,

两人前后离开,看到镜子映射出临清,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枝,

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等你到十八岁,等你说可以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颗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这是约定。”回到教室,

她偷偷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旁边写着“186天”,笔尖划过纸面,

留下浅浅的痕迹,像刻在心底的期待。课间操时,沈揽月走到路祁身边,

递给他一瓶冰镇可乐:“路祁,周末的毕业旅行你去吗?大家都想去海边。”路祁接过可乐,

放在一旁没喝:“不去,要准备竞赛。”沈揽月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却很快又笑了起来:“那好吧,我给你带特产。”她的目光越过路祁,

落在不远处的临清身上,眼神复杂,然后转身走了。临清看着这一幕,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沈揽月是班里的文艺委员,长头发,白裙子,会弹钢琴,

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也是公认的、最喜欢路祁的人。

她总是找各种理由出现在路祁身边,送水、问问题、借笔记,全班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思。

以前临清对此毫不在意,可现在,她却莫名地有些在意。她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路祁走到她身边,把那瓶冰镇可乐递给她:“沈揽月给的,

你喝吧。”临清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心里的那点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她接过可乐,

拉开拉环,气泡“滋滋”地冒出来,像她此刻雀跃的心情。“今年的毕业旅行,你去吗?

”她小声问。路祁点头:“去,竞赛推迟了。”临清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光。

第二章:骤雨初歇5高考结束那天,全班去KTV庆祝。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同学们拿着话筒唱着跑调的歌,啤酒罐堆了一地。临清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看着眼前喧闹的场景,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沈揽月点了一首《小情歌》,

拿着话筒走到路祁面前:“路祁,合唱一首?”路祁摇了摇头,目光越过人群,

落在临清身上。临清正被班长拉着玩骰子,输得一塌糊涂,被起哄着仰头灌下一杯可乐,

结果呛得直咳嗽,脸颊涨得通红。路祁立刻站起身走过去,

从她手里抽走杯子:“少喝点碳酸饮料。”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骰子,对班长说,

“我替她玩。”沈揽月的歌声在背景里继续:“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她的目光落在路祁和临清身上,歌声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灯光昏暗,临清仰头看着路祁的侧脸,看着他专注地摇骰子,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们在胡同里玩过家家,路祁总是坚持要当爸爸,让她当妈妈。

那时候她不懂,为什么每次“结婚仪式”都要有一个亲脸颊的环节,路祁总是趁她不注意,

飞快地在她脸上啄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现在懂了,却已经隔了十年。十年时光,

足够让懵懂的孩童长成挺拔的少年,足够让悄悄萌发的喜欢,沉淀成不敢言说的秘密。

“发什么呆?”路祁赢了骰子,回头看见临清在走神,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渴了?

我去买水。”临清摇摇头,拉住他的衣角:“不渴。”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松开手,“我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什么不真实?”“我们……好像真的毕业了。”临清看着他,

“以后可能不能天天见面了。”路祁沉默了一下,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声音压得很低,

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报了北大,你报了复旦,高铁只要五个小时。”临清的心猛地一跳,

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眸里。“五个小时,不算远。”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等你十八岁,我去上海找你。”包厢里的音乐依旧喧闹,可临清的世界里,

只剩下路祁温柔的声音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她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连忙低下头假装喝水,掩饰自己的失态。这个夏天,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6七月底,录取通知书陆续寄到学校。路祁的北大录取通知书鲜红耀眼,

被同学们传来传去地参观;临清的复旦通知书也很快送到,淡蓝色的封面上印着校徽,

她小心翼翼地收在抽屉里,像藏着一个珍贵的梦。

沈揽月的录取通知书来自本地的一所211院校,她拿着通知书来找临清,

脸上带着真心的笑容:“临清,恭喜你啊,考上了梦想的大学。”“你也恭喜啊,离家近,

多方便。”临清笑着说。沈揽月却忽然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走到操场角落:“临清,

我好羡慕你。”临清愣住了:“羡慕什么?”“羡慕你可以去上海,可以离路祁那么近,

羡慕他看你的眼神,永远都那么温柔。”沈揽月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喜欢他三年了,

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我知道他喜欢你,全班人都知道,只有你自己傻乎乎的不知道。

”临清站在原地,看着沈揽月哭泣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说自己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敢承认。想说自己和路祁还不是情侣,他们的未来充满未知。可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沉默。她忽然想起路祁说“五个小时不算远”时的眼神,

想起他写在纸条背面的“我等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胀。原来喜欢一个人,

是会让人变得勇敢,也会让人变得胆怯的。散伙饭那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有人抱着老师哭,有人互相道歉,有人大声告白。路祁被男生们围着灌酒,他没拒绝,

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眼神却始终追随着临清。临清坐在角落,看着他被酒精染红的脸颊,

心里有些担心。沈揽月端着酒杯走到路祁面前,仰起头喝干了杯里的酒:“路祁,我喜欢你,

祝你前程似锦。”说完,她转身跑出了饭店,眼泪在灯光下划出晶莹的弧线。路祁没追出去,

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然后端起酒杯,遥遥地对着临清举了举,一饮而尽。

临清看着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羡慕什么呢?羡慕我的好朋友和我喜欢同一个人,

还是我马上要开始的异地恋,还是羡慕暗恋了五年的那个人,可能等不到我十八岁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慌,连忙灌了自己一杯可乐,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不安。

八月中旬,坏消息还是来了。路祁持续低烧不退,身上出现了不明原因的瘀斑。

去医院检查那天,临清陪着他一起去的。等待结果的过程中,

路祁还在开玩笑:“说不定是考前太累了,养养就好了。

”可当医生把路祁的父母叫进办公室,临清透过门缝看到路祁妈妈瞬间崩溃的表情时,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高危型。这几个字像惊雷一样在临清耳边炸开,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走廊的墙壁。路祁走过来扶住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确诊单,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跑什么?”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怕你跑了。

”临清的声音发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路祁把确诊单折成纸飞机,

从走廊的窗户飞了出去。纸飞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临清,

”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指尖冰凉,“我可能等不到你十八岁了。”临清没哭,

只是踮起脚尖,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那我就提前喜欢你,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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