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私生女,被接回家只为给病重的哥哥“冲喜”。他们不知道,我天生锦鲤命,
能心想事成。但代价是,实现一个愿望,折寿一年。欺负我的假千金,我祝她平地摔跤,
她果然摔断了腿。想侵占家产的二叔,我祝他投资失败,他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我爸妈把我当成许愿工具,让我祝哥哥康复,祝家业兴旺。我微笑着一一照做,
看着自己的生命倒计时飞速减少。直到我生命只剩最后一个月,他们终于慌了,
求我为自己许愿活下去。我拿出最后一个愿愿:“我祝愿,我死后,
所有靠我愿望得到的好处,全部加倍奉还。”一瞬间,哥哥旧病复发,家产瞬间清零,
假千金全身瘫痪。在他们绝望的眼神中,我含笑而逝。**1**我被接回沈家的那天,
大雨滂沱。我爸沈伟,隔着车窗,用审视货物的眼神打量我。“从今天起,你叫沈诺。
”他语气平淡,没有半分父女重逢的温情。“进去吧,你哥哥在等你。
”我提着一个破旧的行李包,走进这座灯火辉煌的别墅。客厅里,雍容华贵的女人,
也就是我爸的妻子,周云,正搂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那女孩叫沈月,
沈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她看见我,脸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爸,
怎么把这种人带回来了?一股穷酸味,脏死了。”周云拍拍她的手,目光落在我身上,
冷得像冰。“沈伟,你什么意思?嫌这个家不够乱?”我爸脱下外套,递给佣人。
“阿秀的病,医生说只能靠养。找大师算过了,让沈诺回来,给阿秀冲喜。”冲喜。
原来我存在的价值,就是这个。周云和沈月不说话了。沈修,她们的儿子,她们的哥哥,
是这个家唯一的软肋。我被安排在阁楼最小的房间,潮湿,阴暗。晚饭时,
我第一次见到了沈修。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坐在轮椅上,
却依旧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他对我笑了笑。“你就是沈诺?欢迎回家。
”这是我踏入沈家后,听到的第一句带有暖意的话。可这份暖意,很快就被沈月打碎。
她将一碗汤重重地放在我面前,汤汁溅了我一手。“看什么看?土包子。
这是你该待的地方吗?”“哥哥跟你说话是给你脸了,别给脸不要脸。”我抬起头,
看着她那张骄纵跋扈的脸。我没说话,只是在心里默念。“我祝愿,沈月平地摔跤。
”我的脑海里,一个冰冷的数字跳动了一下,从“30”变成了“29”。这是我的秘密。
我能心想事成,代价是,折寿一年。沈月还在喋喋不休地辱骂我。她转身想回座位,
脚下却不知怎么一滑。“啊!”一声惨叫。
她整个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餐厅里瞬间乱成一团。“月月!
”周云尖叫着扑过去。沈伟也脸色大变。只有我,慢条斯理地拿起纸巾,擦拭手上的汤汁。
沈月抱着自己的腿,疼得满头大汗。“我的腿……我的腿断了!”救护车呼啸而来,
又呼啸而去。偌大的餐厅,只剩下我,沈伟,还有轮椅上的沈修。沈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锐利,探究。“是你做的?”我放下纸巾,迎上他的视线,露出一个无辜的笑。“爸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姐姐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沈伟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拆穿我。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吃饭。”一旁的沈修,
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抹深思。**2**沈月摔断了腿,要在医院住上三个月。
家里清净了不少。周云没空找我麻烦,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女儿和儿子身上。我爸沈伟,
却开始频繁地找我。他把我叫到书房,开门见山。“你二叔最近在联合董事会,
想把我从总裁的位置上挤下去。”他把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他挪用公款,
在外投资了一个新项目,只要这个项目失败,他就彻底完了。”他抬起头,
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沈诺,你能做到的,对不对?”他知道了。从沈月摔断腿的那一刻,
他就开始怀疑,并且在暗中观察我。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只是问:“我有什么好处?
”沈伟笑了。“只要我还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你就是沈家的二**。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除了名分。”他补充道。我懂了。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觉。
我拿起那份文件,上面有我二叔投资项目的所有资料。“我祝愿,
沈志强的‘宏图计划’投资失败,血本无归。”脑中的数字,从“29”跳到了“28”。
我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分。沈伟满意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武器。“很好。
从今天起,你可以搬到二楼的客房。”他顿了顿,又说:“多去陪陪你哥哥。”这是命令。
我搬进了二楼向阳的房间,比阁楼大了三倍,有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第二天,
财经新闻的头条就是——宏图计划资金链断裂,项目总负责人沈志强一夜之间负债数十亿,
宣告破产。我二叔,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在办公室里吞了安眠药。幸好发现及时,
抢救了回来,但人也废了。沈伟在沈家的地位,固若金汤。他回家的时候,春风满面。
周云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纯粹的厌恶,而是多了一丝忌惮和……贪婪。
他们开始把我当成许愿池里的王八。不,是锦鲤。“诺诺,最近公司有个项目不太顺利,
你看……”“沈诺,你王阿姨的儿子要考研,你帮他许个愿吧。”“沈诺……”我微笑着,
一一应下。“我祝愿,沈氏集团拿下城南的地皮。”“29。”“我祝愿,
王阿姨的儿子考上清华。”“28。”“我祝愿……”“27。”我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有时候早上起来,会发现枕头上有一缕一缕的头发。有时候上楼,
会喘得像是跑了八百米。他们给我买了最贵的补品,请了最好的家庭医生。但他们从不问我,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只关心,我的“能力”还在不在。直到有一天,沈修的病,突然恶化了。
**3.**沈修咳血了。毫无预兆地,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对着一盆盛开的兰花,
咳出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溅在雪白的花瓣上,触目惊心。整个沈家都疯了。
周云当场就晕了过去。沈伟的脸,是我从未见过的铁青。家庭医生来了,专家来了,
救护车也来了。别墅里乱成一锅粥。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眼看着这一切。
沈伟在打了无数个电话后,终于想起了我。他冲上楼,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沈诺!快!许愿让你哥哥好起来!”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理智全无。“让他好起来!立刻!马上!”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冷。“爸爸,
每一次许愿,都是有代价的。”我轻声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及“代价”。沈伟愣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喘着粗气。“什么代价?”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抚上自己苍白的脸。
“你看我,像一个健康的人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沈伟心上。
他脸上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惊疑。他想到了沈月离奇的断腿,
想到了二叔诡异的破产,想到了公司一次次化险为夷。最后,他想到了我日渐衰弱的身体。
“代价……是你的命?”他试探着问,声音干涩。我笑了笑,没说话。楼下,周云悠悠转醒,
听到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发出了凄厉的哭喊。“阿修!我的阿修!
”沈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决绝。“我不管什么代价!
”“只要你能救活阿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沈家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沈诺,他也是你的哥哥!”我的哥哥?
在我被扔在外面自生自灭的十八年里,他在哪里?在我被沈月指着鼻子骂野种的时候,
他又在哪里?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动容。“好。”我轻声说。“我祝愿,沈修的病,
能够康复。”这句话,几乎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脑海里,那个冰冷的数字,疯狂地跳动。
从“27”,直接掉到了“17”。十年。救他一次,要我十年寿命。真划算。我眼前一黑,
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我听到沈伟狂喜的叫声。“医生!医生!
阿秀的心跳恢复了!他没事了!”没有人管我。**4**我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床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修推着轮椅,自己进来了。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眼神清亮,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死气。“你醒了?
”他在我床边停下。“我听爸说了,是你救了我。”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
却发现无比艰难。“不用谢。毕竟,我们是‘兄妹’。”我加重了“兄妹”两个字。
沈修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代价,是你的寿命,对吗?”他问。
看来沈伟把一切都告诉他了。我闭上眼,不想回答。“对不起。”他低声说。
“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宁愿……”“宁愿去死?”我截断他的话,睁开眼,直视着他,
“你舍得吗?舍得你的父母,舍得你的万贯家财?”沈修的脸白了白,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这就是人性。谁都想好好活着,凭什么要牺牲我?
“你好好休息吧。”他最终只留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从那天起,
我在沈家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云不再对我冷眼相待,虽然依旧不亲近,
但至少会客气地问我身体怎么样。沈伟更是把我当成了活菩萨。
他给我换了家里最大最好的房间,就在沈修隔壁。我的衣帽间里堆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
珠宝首饰流水一样地送进来。他甚至公开宣布,我是他沈伟的女儿,沈家的二**。
在医院养伤的沈月知道后,打电话回来大吵大闹。“爸!你疯了吗?
怎么能承认那个私生女的身份!那我算什么?”沈伟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再闹,
就永远别回这个家。”电话那头,沈月瞬间没了声音。他们对我好,不是因为亲情,
而是因为我还有用。我的身体,就是沈家的晴雨表。我咳一声,
整个别墅的佣人都会紧张起来。我吃得少一点,周云会亲自下厨,给我炖最名贵的补品。
他们小心翼翼地供养着我,像供养着一尊易碎的神。同时,他们也更加变本加厉地使用我。
“诺诺,爸爸最近看好一个海外的项目,你帮忙看看?”“诺诺,你哥哥身体虽然好了,
但还需要巩固,你每天都帮他许个愿好不好?”“诺诺……”我来者不拒。“我祝愿,
沈氏集团海外项目顺利。”“16。”“我祝愿,沈修身体健康,长命百岁。”“15。
”“我祝愿……”“14。”“13。”“12。”……我的生命倒计时,
在他们贪婪的索取中,飞速减少。我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从一开始的脱发、乏力,到后来的心悸、失眠,再到偶尔的咳血。家庭医生束手无策,
只能开一些安慰剂。他们开始慌了。**5**恐慌,是从我第一次在饭桌上晕倒开始的。
那天,周云又给我炖了血燕。她亲手盛了一碗,递到我面前,脸上是刻意堆砌的慈爱。
“诺诺,快喝了,这是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对身体好。”我看着碗里粘稠的液体,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笑着接过来,刚喝了一口,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我失去了所有知觉。再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沈伟、周云、沈修,
三个人都围在我的床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医生怎么说?”我听见自己虚弱地问。
周云的眼圈红了。“医生说……说你器官衰竭,已经……已经没多少日子了。”她说着,
竟然真的掉下泪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沈伟站在窗边,背影僵硬。
沈修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可笑。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轻轻地说。“每一次许愿,都在消耗我的生命。
你们许的愿越多,我死得就越快。”“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周云的哭声一滞。
沈伟猛地转过身。“胡说什么!谁想让你死了!”他厉声呵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