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瞬间被拽回十四岁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双粗糙的手摸着她的小腿,周大强浑浊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她很害怕,很绝望,死死咬住被角不敢出声。
而此刻,张有为的手正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油腻的指尖陷进黑丝里。
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和记忆完美重叠。
“滚开!”
秦桑猛地屈膝,用尽全身力气往上一顶。
“啊——”
张有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捂着裤裆蜷缩成虾米。
秦桑趁机推开他,刚离开沙发,又被一把拽了回去。
布料撕裂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张有为扭曲的脸近在咫尺。
“都来这种地方卖了,还装什么清高!臭B子,还想废老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秦桑的手指四处乱摸,指尖碰到烟灰缸边缘——
“砰!”
空气凝固一瞬。
很快,鲜血顺着张有为的额头汩汩流下,布满整张脸,可怖至极。
他捂着头,眼神凶狠的恨不得杀了秦桑,妄想再次扑过来,却直直倒了下去。
秦桑看着自己发抖的手。
“我、我杀了人......”
烟灰缸“当啷”落地。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转身要逃,门却先一步被打开。
逆光中,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他的剪影镶着冷银色,身后的走廊射灯,将他的影子拉成一道压迫性的黑影。
秦桑心头一紧,回头看了眼地上的血泊,然后低头想从他身侧钻出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带着余温的西装外套,突然裹住她**的肩膀。
“不怕,交给我。”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秦桑颤抖不止的肩膀立刻停下。
她以为他会报警,或者以此来威胁她、欺负她,可是他没有。
那股子后怕的情绪涌上,她通红的眼眶终于蓄不住泪水,奔涌而出。
保安闻声赶来,接收到靳宴修的眼神提醒,立刻明白过来,连连点头。
靳宴修弯腰将怀中的人儿打横抱起,刷卡进了顶层套房。
秦桑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看着眼前的套房,再联想到身旁这个男人在洗手间说的那些话,她攥着外套的手发抖。
靳宴修洞悉了她的想法,把浴巾放在椅子上。
“我想你现在急需洗个澡。”
他后退半步,与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放心,我从来不强迫女人。”
说完,开门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秦桑看着雪白的浴巾,心头忽然被触动。
......
这边,靳宴修拨通电话,进入电梯,刚才的温柔神色瞬间消失。
张有为被五花大绑,关在酒吧的地下室里,额头上的伤口也只是简单做了一下包扎。
他冲着两边的保安大喊:“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才是受害人!你们不去把那个女人抓走报警,反而把我绑在这里,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这是非法禁锢,我要告你们!”
保安无动于衷,全当没听见。
这时,密室的门打开。
皮鞋踩地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靳宴修迈步而入,在他身后,还跟着贴身保镖左安。
“靳总!”张有为的嚎叫瞬间变调,像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靳总救我,他们这是在非法禁锢!”
靳宴修从他身旁掠过,在梨花椅子上坐下,他慢条斯理地交叠起长腿,拨弄手中的腕表,只听不语。
“靳总,你别信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张有为用膝盖蹭着地面爬过来,“你看她把我头打的,她这是故意杀人!”
靳宴修忽然轻笑:“需要我帮你报警么。”
张有为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挨了记窝心脚。
他滚了两圈撞上墙根,又看见左安从铁桶里抄出一根棒球,递给了靳宴修。
“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管不住下面......”靳宴修掂了掂球棍,突然狠狠挥下,“我帮你管!”
“啊——”
张有为杀猪般地哀嚎声再一次响起。
他痛得浑身冒冷汗,连睁眼都吃力,“靳宴修,你居然为了一个B子,你......”
“左安。”靳宴修打断,“有人的嘴不干净。”
“是。”左安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等等!”张有为吓得浑身发抖,“靳总,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今晚在这里卖酒,前天晚上在酒店和野男人开房......”
靳宴修抬脚踩住张有为的脸,用力碾压两下,“你骂谁是野男人?”
张有为的脑袋懵了一下,终于反应了过来,眼中满是惊恐。
“是、是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动靳总看上的女人,求您大发慈悲,再给我一次机会......”
靳宴修从左安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
“张氏化工厂,市值十亿,污水排放不合格,重金属超标......”
他冷笑,用球棍戳着张有为的裤裆,“用这种脏钱拉靳氏下水?”
张有为脸色惨白:“我知道错了,求求靳总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靳宴修又接过左安递来的消毒湿巾,一根根擦着手指,“今晚的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张有为连连点头,“明白!这些伤都是我自己摔的,和秦**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今晚没有见过秦**。”
……
秦桑没带换洗的衣服,只裹了一条白色浴巾。
她想着等衣服烘干了,回工作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见靳宴修倚在沙发里。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目光带着温度扫过来。
“抱、抱歉!”秦桑慌忙环抱住胸口,“我不知道你在房里,我马上去换衣服。
房间的灯光极好,照在女孩儿雪白的肩上,浴巾很短,堪堪包住臀部,纤细修长的双腿完美展露,远比那晚看得清楚。
一股热意涌入小腹,靳宴修眸光暗了暗,喉间发紧。
艹!想女人想疯了不成?!
“你那衣服还能穿?”
靳宴修掐灭了烟站起身,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白色长款吊带裙以及一部最新款的菠萝18ProMax。
“把裙子换上,你的手机修不好了,我让人把你手机里的资料传输进了这部手机。”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放心,我没有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