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舅舅从穷山村捞出来,送他进大公司当高管。>舅妈却恨我们让她显得无能,
总在家族群里阴阳怪气“有钱人就是命好”。>表弟沉迷堵伯欠下高利贷,
我劝舅舅别填窟窿反被舅妈记恨:“外人少管我家事!”>隔天我惨死在郊外化工厂,
手机里最后一条是舅妈短信:“让你多嘴!”>再睁眼,我回到表弟第一次偷钱那天。
>看着监控里那张贪婪的脸,我笑着按下报警键。>“这次,赌债和牢饭,表弟一起尝尝吧?
”>舅妈尖叫着冲进我家时,我正悠闲地剪着报警回执的边角。>“糖糖才十六岁!
你想毁了他吗!”>我端起红茶轻啜一口,抬眼微笑:>“舅妈,钱是赚不完的。
”>“孩子的‘前途’,可耽误不起啊。
”---冰冷、粘稠、带着浓烈化工废料腥臭的液体灌满我的口鼻。
肺叶像被无数烧红的钢针穿刺,每一次徒劳的痉挛都带来灭顶的剧痛。
视野被浑浊的黑暗吞噬,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只有手机屏幕幽微的光,
映着那条来自舅妈的短信,字字淬毒:“让你多嘴!下辈子记得把嘴缝上!”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绞紧心脏,带着我沉入无底深渊。“嘶——”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我像溺水者终于冲破水面般弹坐起来。刺目的阳光透过米白色纱帘,
温柔地洒在熟悉的原木书桌上,空气里飘着妈妈常用的那款柑橘香薰的淡香。
没有化工厂的恶臭,没有濒死的窒息。我回来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颤抖着抓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日期赫然显示着:2025年3月15日。
正是表弟周铭第一次偷窃家里金器的日子!也是舅妈张美娟对我刻骨恨意的起点!
前世记忆裹挟着滔天恨意,海啸般席卷而来。我妈林晚,靠着拼命和眼光,从穷山沟考出来,
白手起家创下一份不小的产业。她心软,看不得唯一的弟弟周强在老家受苦,
硬是把只有高中学历的舅舅塞进了自己合作公司,从一个普通职员,
一步步“提携”成油水丰厚、地位清闲的后勤部高管。舅舅一家鸡犬升天,
住进了我妈半卖半送的市中心大平层。可升米恩,斗米仇。舅妈张美娟,
那个永远画着精致淡妆、说话细声细气、在家族群里发“有钱人就是命好,
不像我们劳碌命”从不署名的女人,内心扭曲的嫉妒早已生根发芽。她恨我妈的光环太耀眼,
衬得她这个靠丈夫(还是靠大姑姐)吃饭的家庭主妇一无是处。她更恨我,
恨我遗传了我妈的脑子,成绩好,还总“多管闲事”。前世,就是今天。十六岁的表弟周铭,
在舅妈的溺爱纵容下,偷走了舅妈压箱底的一对足金镯子和舅舅收藏的一块名表,
贱卖了换钱,只为充值游戏和买最新款球鞋。舅舅发现后,懦弱地不敢深究,
只想着拿钱悄悄补上。是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外甥女,仗着“为舅舅好”,直接戳破,
还苦口婆心劝舅舅:“小树不修不直溜,第一次偷东西不严惩,以后胆子只会越来越大!
不能这样惯着!”结果呢?结果就是张美娟当场摔了茶杯,指着我鼻子尖叫:“林薇!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我儿子轮不到你来教训!”那淬毒的眼神,我至今难忘。而她的好儿子周铭,
在舅舅的沉默和她的庇护下,胆子果然越来越大。堵伯,借高利贷,窟窿一个比一个恐怖。
当舅舅终于被掏空家底,走投无路来找我妈借钱填那个足以压垮整个周家的巨坑时,又是我,
拦住了心软的我妈。“舅舅,这钱填进去就是无底洞!得让周铭自己承担后果,送他去戒赌,
去学个一技之长!现在救他就是害他,也害你们!”就是这番话,彻底点燃了张美娟的杀心。
她认定是我挡了她儿子的“活路”,毁了她“完美”的家庭。于是,几天后,
我“意外”失踪,最终陈尸在郊外废弃化工厂的淤泥池里。“让你多嘴!
”手机仿佛又在掌心发烫。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恨意和胃里的恶心,
指尖冰冷却异常稳定地点开了手机上一个隐秘的APP。前世,为了帮舅舅家“防贼”,
我特意在他们那套大平层几个关键角落装了隐蔽的微型摄像头,连接着我的手机。
舅舅一家对此一无所知。屏幕分割成四个画面。
其中一个对准了主卧衣帽间那个带密码锁的实木首饰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午三点十分,
主卧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版球鞋、头发染成扎眼金色的脑袋探了进来,
正是周铭!他眼神飘忽,带着青春期特有的莽撞和贪婪,迅速扫视一圈,确认无人后,
像泥鳅一样溜了进来,目标明确地直奔衣帽间。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只见他熟门熟路地挪开衣帽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装饰花瓶,
从花瓶底座下面摸出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然后,他走到那个厚重的实木首饰盒前,蹲下,
毫不犹豫地用钥匙打开了盒子底部的暗格!前世,
他就是从这里拿走了那对沉甸甸的金镯子和舅舅的腕表!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杀了他?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诛心!是让他们最珍视的东西,在他们眼前彻底崩塌!这一次,
我冷冷地看着监控画面。周铭脸上带着得逞的兴奋,
小心翼翼地将那对龙凤金镯和一块闪着冷光的机械表塞进自己宽大的外套内袋。
他甚至贪婪地掂量了一下镯子的重量,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很好。偷吧,尽情地偷吧。
你偷走的,是你亲妈的棺材本,也是你自己的牢狱门票!在他拉上外套拉链,
准备溜出去的那一刻,我切出监控画面,指尖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在手机屏幕上快速而准确地按下了三个数字:1、1、0。“喂,110吗?我要报案,
入室盗窃。地址是锦江华庭A栋2801。
被盗物品是价值约二十万元的一对足金手镯和一块欧米茄男士腕表。我有确凿证据,
包括实时监控录像。嫌疑人目前尚未离开现场,身份是被害人的儿子,
周铭……”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报出所有关键信息。挂断电话,
我甚至将刚刚录下的周铭盗窃全过程的监控片段,打包发送到了辖区派出所的公开邮箱。
做完这一切,身体里那股支撑着我的冰冷力量仿佛瞬间抽离,我瘫坐在柔软的转椅里,
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害怕,是兴奋。
是猎手终于看到猎物踏入致命陷阱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复仇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
不可逆转地转动了。不到二十分钟,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楼下。我走到窗边,
撩开纱帘一角,冷漠地俯视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进单元门。楼下的花园里,
已经有好奇的住户在探头张脑。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十几分钟,单元门再次打开。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
中间夹着那个穿着炫目球鞋、此刻却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金色脑袋——周铭。
他手上,赫然戴着一副冰冷的手铐!那抹银色在夕阳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他拼命低着头,
试图用额前那缕金发遮住脸,肩膀垮塌,早没了偷窃时的嚣张和得意。紧接着,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地从单元门里冲了出来,正是张美娟!她尖叫着扑向警察,
想去抓扯周铭:“放开我儿子!你们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啊!误会!一定是误会!
”她的精心描画的妆容被眼泪鼻涕糊得一塌糊涂,昂贵的真丝家居服在拉扯中皱成一团,
狼狈不堪。带队的警察严肃地挡开她,厉声道:“女士!请你冷静!妨碍公务是违法的!
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周铭涉嫌入室盗窃!现在依法传唤他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另一个警察则迅速将还在哭嚎挣扎的周铭塞进了警车后座。警笛再次鸣响,
红蓝光芒闪烁,载着面无人色的周铭和绝望哭嚎的张美娟,绝尘而去。
夕阳的余晖将这一幕染上一种荒诞而残酷的色彩。好戏,才刚刚开场。
我慢条斯理地坐回书桌前,从打印机里抽出那张自动生成的“110报警回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