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酒吻我那天,我收到了婚礼请柬。】——但新娘不是她。身为明德新晋创意总监,
陈岩藏了林嘉怡十年。那夜庆功酒灼热,她带着眼泪吻上来:“今晚别当朋友...行吗?
”我们跌进酒店床单时,未婚妻的来电在凌晨亮到刺眼。原以为天亮后装作无事发生,
她却搬到我公司对面,红着眼问:“陈岩,那晚...真的只是喝醉?
”当我终于撕下伪装拥抱她,上海猎头的天价offer却砸进邮箱:“年薪翻倍,
即刻赴任。”母亲颤抖着拿出父母离婚照:“异地?你重蹈我们的覆辙吗?
”校友群突然疯传她堕胎谣言,始作俑者竟是地产前男友的报复。全网唾骂中,
我当众举起钻戒:“嫁我,现在就去领证。”后来财经头条写:【陈总监婚宴失踪!
】而千里外的老火车站月台上,她攥着孕检单等我赴约:“你说每月在这见面,还算数吗?
”作者不会写简介,内容挺好看的。1陈岩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18:59。
再有一分钟,他在明德广告公司的五年零三个月职业生涯将迎来一个转折点。
他松了松深蓝色领带,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打着。"陈总监,还不下班?
"市场部的小张探头进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陈岩嘴角微微上扬,"别乱叫,
人事通知还没正式下来。""全公司都知道了,"小张晃了晃手机,"李总群发的邮件,
创意部由你接管,恭喜啊!"陈岩点点头,关掉电脑。升职本该是件高兴的事,
但他心里却出奇地平静。五年了,从普通文案到创意总监,
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献给了这家公司。办公桌抽屉里还放着三年前体检时医生开的胃病药,
到现在都没吃完。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林嘉怡"三个字。陈岩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
"陈总监!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快下来!"林嘉怡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背景音是嘈杂的街道声。"你怎么——""少废话,我翘班来的,赶紧的!"陈岩笑着摇头。
林嘉怡总是这样,大学时就这样,风风火火,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收拾好东西,
和加班的同事打了招呼,乘电梯下楼。初秋的傍晚,风里带着微凉。
林嘉怡站在公司门前的银杏树下,穿着件米色风衣,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些,
在脑后松松地扎着。看见陈岩出来,她小跑过来,不由分说挽住他的胳膊。"走,喝酒去!
我订了蓝调的位置。""这才七点——""陈总监,"林嘉怡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
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五年前你说要在这行混出个名堂,
今天终于做到了。不准说不。"陈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大学毕业那天,
林嘉怡也是这样看着他,说"你一定会成功的"。那时她刚和大学男友分手,哭得眼睛红肿,
却还记得安慰找工作碰壁的他。"好。"他简短地回答。蓝调酒吧灯光昏黄,人还不多。
林嘉怡熟门熟路地带他到一个角落的卡座,要了两瓶红酒。"先说好,今晚不醉不归。
"她给两人的杯子都满上,然后举起自己的,"敬陈总监。"陈岩碰了碰她的杯子,
"别这么叫,怪别扭的。""那叫什么?陈总?岩哥?"林嘉怡咯咯笑起来,
一口气喝了半杯。三杯酒下肚,林嘉怡的话开始多起来。她讲公司里的八卦,
讲房东又要涨房租,讲她养的那只总把沙发抓坏的猫。陈岩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
这是他们相处的常态——林嘉怡说,他听。"对了,你男朋友呢?"陈岩随口问道。
他记得林嘉怡半年前开始和一个证券公司的人交往。林嘉怡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她低头转着酒杯,"忙呗,还能怎样。""今天没约他?""约了,"林嘉怡冷笑一声,
"他说有个重要客户要见。"她仰头喝完杯中酒,"这周第三次放我鸽子了。
"陈岩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给她添酒。林嘉怡突然抓住他的手,"陈岩,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追你的时候天天缠着,到手了就开始敷衍。"她的掌心很热,
指尖因为酒精作用微微发抖。陈岩轻轻抽出手,"可能他真的很忙。""忙个屁!
"林嘉怡突然提高音量,引来附近几桌人的侧目。她压低声音,"我上周看到他微信,
有个女的给他发'昨晚很开心',他说是同事。同事个鬼!"陈岩皱起眉,"你问清楚了吗?
""问什么问,"林嘉怡又倒了一杯酒,"我直接把他拉黑了。"她喝了一大口,
呛得咳嗽起来,"五年了,陈岩,从大学到现在,我谈了三段恋爱,没一段超过一年。
是我有问题吗?""当然不是。"陈岩递纸巾给她,"只是还没遇到对的人。
"林嘉怡擦擦嘴角,突然笑起来,"你呢?周婷怎么样?"周婷是陈岩公司设计部的同事,
两人上个月开始约会。陈岩耸耸肩,"还行,挺安静的。""安静好啊,不像我,
吵死了是吧?"林嘉怡自嘲地笑笑,又倒了一杯。"我没这么说。""但你这么想的。
"林嘉怡凑近他,呼吸里有红酒的甜香,"我知道你们都嫌我话多,嫌我闹。
我男朋友——前男友,总说'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她的声音突然哽咽,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陈岩心头一紧。大学时林嘉怡就是这样,父母离婚后,
她总害怕独处,经常半夜给他打电话,只为听个人声。他轻轻拍拍她的肩,
"我从来没嫌你吵。"林嘉怡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
酒吧变幻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忽明忽暗。不知是谁先靠近的,
等陈岩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唇已经贴在了一起。林嘉怡的嘴唇有红酒的甜味和微微的咸,
可能是眼泪。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指尖**他后脑的短发。陈岩脑中警铃大作,
却无法推开她。五年了,他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恋爱、分手、再恋爱,
从未逾矩。"嘉怡..."他艰难地分开一点距离。"别说话。"林嘉怡抵着他的额头,
"今晚就...别当朋友,行吗?"陈岩想拒绝,想说这样会毁了一切,
但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当林嘉怡再次吻上来时,他回应了。凌晨三点,
陈岩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醒来。林嘉怡背对着他蜷缩在床边,风衣胡乱丢在地上,
被子只盖到腰间,露出背上的一小块胎记,形状像片枫叶。大学时他们一起去游泳,
她总为这个胎记自卑,陈岩却觉得很好看。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捡起散落的衣服穿好。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周婷的。陈岩走到窗前,点了支烟。窗外是城市的夜景,
灯火阑珊,偶尔有车灯划过。"几点了?"林嘉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哑而疲惫。
"三点多。"陈岩没有回头,"你继续睡吧,我...该走了。"床单窸窣作响,
林嘉怡坐了起来。陈岩能从玻璃反光中看到她抱着膝盖的样子。"昨晚..."她开口,
又停住。陈岩转身面对她,"我们都喝多了。""是啊。"林嘉怡勉强笑了笑,
"就当...没发生过?""好。"陈岩点头,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
林嘉怡下床捡起风衣套上,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看了看自己,"天,我妆都花了。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但声音在发抖。陈岩走过去,想抱她又不敢,手在半空中停住,
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我送你回家。""不用,"林嘉怡后退一步,"我叫车就行。
"她低头整理衣服,避开他的目光,"你...约了周婷吧?"陈岩不知该如何回答。是的,
他原本计划今天和周婷去郊外爬山,但现在..."我们改天再庆祝,
"林嘉怡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语调,甚至带上了一点夸张的欢快,"陈总监日理万机,
小的不敢耽误。"她拿起包,"我先走了,你...再休息会儿?"不等陈岩回答,
她已经快步走出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陈岩在窗前站了很久,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给周婷发了条短信,说临时有事改期,然后离开酒店。
清晨的街道空旷安静,他的脚步声孤独地回响着。之后的两周,
陈岩和林嘉怡默契地避开了对方。他忙于接手新职位的工作,她则借口出差。
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那天凌晨,林嘉怡发的一条"到家了",他回了个"好的"。
第三周的周五,陈岩加班到九点,走出公司大楼时,看见林嘉怡坐在门前的花坛边上,
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件蓝色连衣裙。"路过?"陈岩走过去,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常。
林嘉怡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我分手了。正式分手。"陈岩在她身边坐下,
"那个证券公司的?""嗯。"林嘉怡扯着裙角,"他承认了,和那个女同事。
"她突然转向陈岩,"你说得对,我该问清楚的。不问的话,总会自己胡思乱想,
把一切都搞砸。"陈岩想起那晚的事,喉咙发紧,"嘉怡,关于那天——""别。
"林嘉怡打断他,"我们说好的,当没发生过。"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子,
"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现在说完了,我走了。"陈岩抓住她的手腕,
"一起吃个饭吧。"林嘉怡犹豫了一下,点头。他们去了大学时常去的小馆子,
点了以前最爱吃的菜。聊工作,聊共同朋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晚和周婷的话题。
气氛渐渐轻松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饭后,陈岩送林嘉怡回家。到她家楼下时,
林嘉怡突然说:"我和周婷吃过一次饭。"陈岩一愣,"什么时候?""上个月,
她来我们公司谈合作,认出我是你朋友,就一起吃了午饭。"林嘉怡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她人很好,安静,温柔,和你很配。"陈岩想说些什么,但林嘉怡已经飞快地抱了他一下,
"晚安,陈总监。"然后跑进了楼道。回到家,陈岩发现周婷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约他明天见面。他盯着手机屏幕,想起林嘉怡红着眼睛说"她人很好"的样子。最终,
他回复周婷:"明天见,我有话想对你说。"第二天,陈岩和周婷在他们常去的咖啡馆见面。
周婷是个安静的女孩,说话轻声细语,总是认真听别人说完再回应。
今天她穿了件淡黄色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你想说什么?"周婷搅动着咖啡,
问道。陈岩深吸一口气,"关于我们的事..."周婷抬头看他,眼神清澈,"你想分手?
"陈岩惊讶于她的直接,"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因为林嘉怡?
"周婷的问题让陈岩措手不及。"你怎么——""她看你的眼神,"周婷笑了笑,
"还有你看她的。那天吃饭我就知道了。"她放下咖啡勺,"没关系,陈岩。
我们才约会几次,谈不上多深的感情。"陈岩感到愧疚,"对不起。""别道歉,
"周婷摇头,"我倒觉得你们挺可惜的,明明互相喜欢,却拖了这么多年。"陈岩苦笑,
"没那么简单。""感情本来就不简单。"周婷站起身,"祝你幸福,陈岩。你是个好人。
"看着周婷离开的背影,陈岩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他拿出手机,翻到和林嘉怡的聊天窗口,
手指悬在键盘上,却不知该发什么。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天转入初冬。
陈岩和林嘉怡恢复了联系,但见面次数明显少了。他们偶尔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
像普通朋友那样。那晚的事没人再提,仿佛真的从未发生过。十二月初,公司接了个大项目,
陈岩连续加班一周,几乎住在办公室。周五深夜,他终于做完最后一份方案,
疲惫地走出公司。寒风刺骨,他裹紧大衣,
突然看见公司对面的便利店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林嘉怡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
像个雪球一样,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看见陈岩,她小跑过来,"我就猜你今天得加班!
""你怎么在这儿?"陈岩惊讶地问。"我搬到这附近了,记得吗?"林嘉怡晃了晃袋子,
"买了宵夜,想着你可能没吃饭。"他们去了陈岩的公寓。林嘉怡熟门熟路地找出碗筷,
把热腾腾的关东煮盛出来。陈岩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你搬过来两周了,
怎么不告诉我?"陈岩问。林嘉怡背对着他,"怕打扰你工作。听说你们接了大项目。
""再忙也有时间吃饭。"陈岩接过她递来的碗,"谢谢。"林嘉怡在他对面坐下,
突然说:"我和周婷聊过。"陈岩筷子一顿,"聊什么?""她说你们分手了。
"林嘉怡盯着自己的碗,"因为我。""不全是。"陈岩放下筷子,"我们本来就不太合适。
"林嘉怡抬起头,眼睛亮亮的,"陈岩,那天晚上...真的只是因为喝醉了吗?
"陈岩心跳加速。五年了,他一直把感情藏在心底,怕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但现在,
看着林嘉怡期待又害怕的眼神,他突然觉得不能再逃避了。"不是。"他轻声说,
"从来都不是。"林嘉怡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那为什么不早说?五年了,陈岩,五年!
""我怕。"陈岩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怕你只把我当朋友,
怕说出来连现在的关系都保不住。"林嘉怡抓住他的手,"傻瓜。我...我一直在等你啊。
"陈岩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踩在云端。他小心地把林嘉怡拉进怀里,这次没有酒精作祟,
没有情绪失控,只有两颗终于坦诚相对的心。"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林嘉怡在他怀里摇头,"没关系,只要最后是你就好。"窗外,
今年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无声地覆盖了城市的喧嚣。
陈岩想起大学时他们常去的那个老旧车站月台,想起林嘉怡曾说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人来人往,却总有下一班车"。现在,他们终于搭上了同一班列车。2雪下了整夜。
陈岩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线。
林嘉怡蜷缩在他身边,呼吸均匀,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这才确信昨晚不是梦境。林嘉怡动了动,睁开眼睛,
对上陈岩的目光后迅速红了脸,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早。""早。"陈岩声音有些哑。
他们认识七年,同床共枕却是第一次。昨晚他们聊到凌晨,
从大学时代的误会到工作后的错过,像拆开一团纠缠多年的毛线,终于找到线头。
林嘉怡的手机突然响起,她伸手去够床头柜,被子滑落,露出肩膀和那片枫叶胎记。
陈岩下意识伸手触碰,林嘉怡微微一颤,但没有躲开。"是公司。"她看了眼屏幕,皱起眉,
"让我临时去趟杭州,有个拍摄出了问题。""今天?"陈岩收回手,
"我本来想...""我知道。"林嘉怡转身面对他,眼里带着歉意,
"我也想你陪我回家拿点东西,但这个项目很重要。"她亲了亲他的嘴角,
"晚上我尽量赶回来,好吗?"陈岩点头,看着她匆忙起床洗漱。二十分钟后,
林嘉怡裹着围巾站在门口,"我走啦。""等等。"陈岩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深灰色羊绒围巾,
"新的,今天零下五度。"林嘉怡愣了愣,笑着接过,"陈总监这么贴心?""只对你。
"陈岩帮她系好围巾,顺势将她拉近,"路上小心。"林嘉怡走后,公寓突然显得空荡。
陈岩收拾床铺,发现枕头上有一根她的长发,黑而直,他小心地捡起来,最终没有丢掉,
而是夹进了钱包的夹层里。他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打开电脑处理工作邮件。升职后压力倍增,
之前负责的汽车广告项目进展不顺,客户对第三版方案仍不满意。
陈岩盯着屏幕上的3D车型图,思绪却飘向林嘉怡。七年暗恋修成正果,这感觉像踩在云端,
美好得不真实。手机震动,是林嘉怡发来的高铁站照片:「出发了,想你:照片」
陈岩嘴角上扬,回复:「我也是,到了告诉我」放下手机,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工作。
中午时分,电话响起,他以为是林嘉怡,接起来却是周婷。"陈岩,抱歉打扰你。
"周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我刚收到消息,维拉汽车的张总明天要见你们团队,
好像对方案有意见。"陈岩皱眉,"明天?我们约的是下周三。""张总临时出差,提前了。
"周婷顿了顿,"需要我帮忙准备什么吗?""不用,谢谢提醒。"陈岩揉了揉太阳穴,
"你...最近怎么样?""挺好的。"周婷轻声笑了笑,"听说你和林嘉怡在一起了?
"陈岩有些尴尬,"嗯,刚确定。""恭喜。"周婷的祝福听起来真诚,"你们很配。
"挂断电话,陈岩给林嘉怡发了条消息说明情况,然后召集团队紧急开会。
整个下午都在会议室度过,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他查看手机,
林嘉怡两小时前发来消息:「拍摄延长,可能赶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回,对不起」
陈岩回复:「没关系,工作要紧,明天见」发完消息,他盯着屏幕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
想必她在忙。陈岩关上电脑,突然意识到自己饿了,
这才想起除了早上一杯咖啡外什么都没吃。他走到冰箱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这原本是他的常态,但此刻却莫名感到一丝失落。昨晚林嘉怡还说要给他做饭,她厨艺很好,
大学时就是宿舍里有名的"小厨娘"。陈岩叫了外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看不进去。
房间太安静了,他能听见暖气片发出的细微声响。手机亮起,他迅速拿起来,
却是同事发的工作消息。他点开和林嘉怡的聊天窗口,想再发点什么,又怕打扰她工作。
最终他放下手机,嘲笑自己像个初恋的高中生。第二天清晨,陈岩被门**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开门,林嘉怡站在门外,头发有些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手里提着豆浆和包子。"早。"她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买了早餐。"陈岩接过袋子,
"你几点回来的?""凌晨四点。"林嘉怡脱掉外套,直接瘫在沙发上,"杭州下雨,
航班延误。"陈岩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你今天不是要见客户吗?
"林嘉怡闭着眼睛,"想让你多睡会儿。"陈岩心头一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睡会儿吧,
我去准备演示。"林嘉怡含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呼吸变得均匀。陈岩给她盖上毯子,
轻手轻脚地去书房准备材料。上午十点,陈岩穿上西装准备出门。林嘉怡已经醒了,
正在厨房煮咖啡。"紧张吗?"她递给他一杯。陈岩接过,抿了一口,"有点。张总很难缠。
"林嘉怡走到他面前,帮他整理领带,"你会做好的。"她拍拍他的胸口,
"陈总监无所不能。"陈岩笑着握住她的手,"晚上一起吃饭?""好啊。"林嘉怡点头,
"我约了中介看房子,就在你们公司附近,结束去找你。"陈岩愣了一下,"你要搬家?
""嗯,现在住的地方太远了。"林嘉怡歪头看他,"怎么,不欢迎邻居?""当然欢迎。
"陈岩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走了。"会议进行得并不顺利。
张总对方案中的创意方向提出质疑,要求增加更多"震撼性"元素。
陈岩耐心解释品牌调性需要保持一致,但张总态度强硬。"年轻人,市场需要**。
"张总五十多岁,说话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你们这些搞创意的,
总喜欢玩些花里胡哨的概念,但消费者要的是直观的冲击。"陈岩保持微笑,
"我们会调整方案,兼顾品牌理念和市场诉求。"走出会议室,团队成员个个面色凝重。
陈岩拍拍手,"别垂头丧气的,回去重新头脑风暴。"回到公司,陈岩立即召集团队开会。
讨论持续到晚上七点,仍没有突破性想法。他让大家先回家休息,明天继续。手机震动,
林嘉怡发来消息:「在你们公司楼下,忙完了吗?」陈岩这才想起他们的晚餐约定,
赶紧回复:「刚结束,马上下来」电梯里,他对着金属墙面整理了下领带和头发。
一天的高压会议让他太阳穴隐隐作痛,但想到马上能见到林嘉怡,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林嘉怡站在大堂的圣诞树旁,穿着件红色大衣,在节日装饰的映衬下格外醒目。看见陈岩,
她小跑过来,"怎么样?""不太顺利。"陈岩勉强笑笑,"饿坏了,去哪吃?
"他们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粤菜馆。点完菜,
林嘉怡兴奋地说:"我今天看到一套超棒的公寓,一室一厅,采光特别好,
还有个小小的阳台。""多少钱?"陈岩问。林嘉怡说了个数,比市场价低不少。陈岩皱眉,
"这么便宜?有什么问题吗?""房东急着出租,而且..."林嘉怡顿了顿,
"是**的房子。"陈岩手中的茶杯一顿,"你前男友?""嗯。"林嘉怡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投资了几套房产,这套闲置着。中介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按正常流程带我看房。
"陈岩放下杯子,"你要租他的房子?""价格合适,位置又好..."林嘉怡声音渐小,
"你不高兴?"陈岩深吸一口气,"没有,只是...有点意外。""如果你介意,
我就不租了。"林嘉怡伸手覆上他的手,"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陈岩反握住她的手,
"不,你想租就租吧,我没那么小气。"林嘉怡露出笑容,"真的?""真的。"陈岩点头,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话虽这么说,晚餐的后半段,陈岩的话明显少了。
**这个名字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林嘉怡和**交往虽只有半年,但分手时闹得很不愉快,
**甚至去她公司闹过。现在突然以房东身份出现,未免太巧合。"对了,
"林嘉怡打破沉默,"下周我们公司年会,可以带家属,你来吗?"陈岩收回思绪,"当然,
什么时候?""周五晚上。"林嘉怡眼睛亮起来,"我抽到了表演节目,和同事一起跳舞。
""你?跳舞?"陈岩忍不住笑了,"大学体育课交谊舞你都能同手同脚。
"林嘉怡踢了他一下,"我进步了好吗!练了两个星期呢。"晚餐后,
他们步行回陈岩的公寓。路过一家珠宝店,林嘉怡驻足看了会儿橱窗里的项链。"喜欢?
"陈岩问。林嘉怡摇头,"只是看看。"她挽起他的胳膊,"走吧。"那晚,
林嘉怡留宿在陈岩家。半夜,陈岩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起身寻找,
发现林嘉怡站在阳台上抽烟,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表情凝重。"怎么了?
"陈岩推开门。林嘉怡吓了一跳,迅速锁上手机屏幕,"没什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