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小说他助我重获新生 作者变质皮蛋黑大帅

发表时间:2025-08-05 10: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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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二楼临窗的雅座,窗外是十里长街的灯火星河,窗内却骤然炸开一声惊雷。

“王爷——!”

沐云“啪”地把筷子拍在青花鱼纹碟里,银筷蹦起半尺高,叮当作响。他猛地起身,带得桌布掀起一角,一盏梨花白晃了晃,洒出几滴清冽的酒香。少年瞪圆了眼,指着对面玄衣男子,声音拔得比窗外的吆喝还高:“我拿你当生死兄弟,你却想泡我妹?!”

一语既出,四座皆静。

楼下丝竹恰好一个收尾,像被人掐断了弦;邻桌的食客齐刷刷扭头,眼睛闪着看热闹的精光。跑堂的小二端着托盘僵在楼梯口,托盘里的松鼠鳜鱼“滋啦”一声溅出一滴热油,烫得他直吸气,却愣是没敢上前。

沐满星原本执了只蟹粉小笼刚咬破皮,汤汁才滚到舌尖,被这一嗓子惊得“噗嗤”一声,汤汁呛进喉管,咳得耳根通红。她一手捂嘴,一手死命拽沐云的衣袖,指尖几乎要把那片云纹绫子攥出水来,声音压得极低:“哥——别嚷了!”

可沐云此刻哪顾得上?少年俊脸涨得通红,连耳廓都烧得透明,像只炸毛的赤狐。他反手把妹妹的手按下去,继续嚷嚷:“我不管!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咱们就——”

“就如何?”墨星宇微抬眼帘,眸里带着三分好笑、七分宠溺,指尖轻叩桌面,声音不高,却恰好把沐云的咋呼压下一截,“本王尚未开口,倒先被你定了罪,大舅哥,你这状告得未免太急。”

“我急?”沐云气呼呼地转头,却见妹妹已经用袖子掩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羞恼地瞪着他。那眼神分明写着:再嚷一句,我就把你踹下楼去。

沐云喉头一滚,声音不自觉低了两分,却仍倔强:“我……我这不是怕她吃亏!”

“放心。”墨星宇执起酒盏,冲他遥遥一举,唇畔含笑,目光却穿过沐云,落在沐满星发红的耳尖上,“本王若叫令妹少一根头发,便把这颗头赔给你。”

“谁要你赔——”沐云话到一半,忽觉不对,猛地回头,只见妹妹已经松开他的袖子,改去揉额角,一副“别说我认识他”的生无可恋模样。

窗外,一阵夜风吹起,灯火星子扑簌簌地晃。楼下的说书先生恰拍到惊堂木,“啪”一声脆响,像为这场闹剧敲了个锣边。食客们这才回过神,哄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哎哟,这不是沐家小将军?怎么,妹婿酒都吃上了?”

“镇北王竟也有被指着鼻子骂的一日,稀奇稀奇!”

沐云后知后觉地环顾四周,耳根“腾”地红得滴血。他梗着脖子坐下,抓起酒壶猛灌一口,呛得直咳,还不忘嘟囔:“丢人丢到全长安……回头再跟你算账。”

墨星宇低笑出声,替他斟了一杯,又顺手把沐满星面前的小笼往她碟里推了推,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理他,先吃。等会儿我送你回府。”

沐满星抬眼,撞进那双含笑的眸子,指尖一颤,小笼的汤汁又差点洒出来。她索性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剥蟹壳,耳尖却红得要滴出血来。

楼下,灯火更盛;楼上,少年郎的咋呼声虽歇,却仍在空气里余音绕梁,像一坛才启封的烈酒,辣得人眼眶发热,又香得人舍不得放下。

而在雅间里,墨星宇方才突然开口的那一声“大舅哥”像把火折子扔进热油,“啪”地炸开,却炸得无声——

墨九一双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筷尖上颤巍巍的一块糖醋里脊“啪嗒”掉回盘里,酱汁溅起三点赤红,活像替主人脸上飞出的震惊做了注脚。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出声,只默默把筷子搁下,右手握拳,拇指高高竖起,朝墨星宇的背影做了个无声的“服”字,然后迅速低头扒饭,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的鹌鹑样。

而那位被“点赞”的当事人,却仿佛自带一道结界。墨星宇左耳进、右耳出,任沐云咋呼得天花乱坠,他只垂眸做自己的事——修长手指捏着一只刚蒸好的醉虾,轻轻一拧,壳裂肉出,雪嫩的虾仁滚落瓷盏;再一挑,稳稳落到沐满星面前的青花小碟里。蘸料是刚调的姜醋,他怕她嫌酸,又滴了两滴蜂蜜,指尖沾了一点,顺手在自己唇边点去,尝了尝,觉得正好,才递过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旁若无人。偏那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温柔,像春夜潮水,一波一波漫过桌沿,几乎要把对面的少女溺进去。

沐满星被他看得耳尖发烫,只能低头咬虾。虾肉鲜甜,醋香微酸,再混着蜂蜜的轻甜——像极了此刻满室悄然滋长的情愫:无人高声言语,却处处都是昭然若揭的欢喜。

秋日的斜阳懒懒地铺在朱雀大街之上,酒楼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像谁打翻的星子滚进了檐角。

雅座里最后一滴梨花白被墨星宇饮尽,他拂袖起身,动作从容得像收兵回营的将军。沐满星被他虚扶着,指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袖,却烫得她耳尖泛红。

沐云跟在最后,双臂环胸,步子拖得老长,靴底碾过青石板,发出“呲啦呲啦”的闷响,仿佛要把地面磨出个洞来。

墨九回头瞧了一眼,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沐小将军那副表情,活像被人抢了军功、夺了战马、顺走了粮草,偏还不能拔刀,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王爷这一步棋,下得真妙。”墨九小声感慨。

墨星宇听见了,只微微侧目,眼底那点笑意像湖面落星,一闪即逝。

街灯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最前头两道影子几乎叠在一起,衣袂与裙角被风掀起,像一对并肩而立的鹤;

后头孤零零的一道影子,抱着胳膊,肩膀耸得老高,像只炸毛的猫。

走到沐府朱门前,墨星宇停步,俯身替沐满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等过段时间,初冬时节,我来接你去城外看新开的梅花。”

沐满星轻轻点头,眸子里盛着灯火,亮得晃人。

沐云在后面重重咳了一声,像是要把整条街的灰都震起来。

墨星宇这才转身,朝他拱了拱手,语气谦和得像在朝堂上递折子:

“今日多谢沐将军作陪。”

沐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别过脸去,却在墨星宇转身的一瞬,偷偷乜了他一眼——那眼神,七分警惕,三分憋屈,活像护食的狼崽子盯上了要抢肉的猎人。

墨九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镇北王负手而行,背影挺拔如松,步伐轻快得像刚打了胜仗;

沐小将军踢着石子,嘴里嘀嘀咕咕,把“镇北王”三个字翻来覆去地嚼,嚼得又酸又苦;

而沐府门前的灯笼,被夜风吹得轻轻摇晃,像一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睛。

亥时初,星子疏朗,沐府门前的两盏绛纱灯笼被夜风吹得轻轻摇曳,投下一片温软的橙光。

墨星宇就站在那片光晕里,玄青袍角半垂,腰间佩剑未卸,却收起了所有锋芒。他略弯着腰,像只乖顺的大犬,把高大的身形折成与她平视的角度,声音低而缓:

“小孩儿——”

尾音拖得有些赧然,却带着不自知的宠溺,“日后若有风雨,便让人到镇北王府报个信。京里那些流言碎语,于我早是废墟一片,再添几块瓦砾也无妨。你不必顾念,更不必委屈自己。”

沐满星半掩着唇,杏眼在灯火下漾着盈盈水色,像盛了整条银河。她微微侧头,发间金蝶步摇轻颤,乖巧地应了声:

“那小女子便记下啦。若有一日山高水远,便遣人去寻王爷做靠山。”

话虽温软,尾音却藏着小小的俏皮上扬。她说完,抬起眸子冲他眨了一眨——那一瞬间,眸中碎光如星子坠入湖面,潋滟得令人屏息。

墨星宇呼吸微滞,只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咚”地一声,被那抹光点着了火。

夜风忽起,吹得灯笼轻晃,灯影在少女颊边跳跃,映得她唇畔的弧度愈发娇俏。而镇北王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蜷紧,仿佛要把那一点星火,牢牢攥进掌心。

风中带着微凉的桂花香,绕过朱漆大门,吹得檐下灯笼晃出一片潋滟的橙光。

沐云黑着脸,长腿刚迈出一步,肩膀便被一只横空伸来的手臂箍住。墨九不知何时已掠到他身侧,掌心像块烧热的铁,牢牢捂住他的嘴,顺带把他整个人往后一拖。

“哎哟沐将军,夜风大,小心闪了舌头!”墨九笑得牙尖嘴利,脚下却半点不含糊,脚尖一点,连拉带拽地把沐云拖出七八步外。

沐云瞪圆了眼,胳膊肘狠狠往后撞,却像撞在一堵软墙上——墨九侧身卸力,五指纹丝不动,仍旧扣得死紧。沐云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呜”声,活像一只被拎住后颈的狸花猫,四爪乱蹬却挣脱不得。

远处,墨星宇微微俯身,掌心落在沐满星的发顶,揉了揉那团软绒绒的乌发。指尖顺着发丝滑下,在灯火里留下一瞬无声的温柔。

“回去吧,夜里凉。”他声音低得只能被风听见。

沐满星轻轻点头,眸子里还盛着没散尽的星光。

墨星宇收回手,转身时衣摆拂过阶前落花,像夜色掀起的一小片潮。待他走出灯影,墨九这才松了力道,顺手替沐云理了理被拽歪的衣领,笑得一脸纯良:“沐将军,对不住,职责所在。改日请您喝酒赔罪——现在小的得去追王爷了。”

说罢,他拱拱手,身形一闪,追着那道玄青背影没入街尽头的黑暗。

沐云立在原地,揉着被勒红的嘴角,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半晌,恨恨地踢了一脚门槛:“臭小子,下次再捂我嘴,我就让你喝三天的西北风!”

长街灯火疏落,沐府门前的石狮子在月色里泛着冷光。

沐云一拳又一拳挥向空气,劲风搅得袍角猎猎,却连那两人的影子都没碰到。他收势站定,狭长的眼眯成两道薄刃,眸底燃着未散的火星,双臂环胸,像一堵堵在妹妹面前的墙。

“囡囡!”

声音压得低,却带着沙场点兵的铿锵,“听好了——以后离那位王爷远些。不是他不好,是你还小。这么早动什么嫁人心思?家中金山银山,养你十辈子也绰绰有余。真到那一天,你不想嫁就不嫁,哥哥又不是养不起!”

话说得又快又硬,像一排铁棘,把“担心”两个字严丝合缝地裹了进去。

沐满星却一点儿也不怕。她踮了踮脚,整个人像只黏人的猫儿扑过去,两只小手抱住沐云的臂弯,轻轻晃呀晃。

“哥哥别气嘛。”

她软声软调,像把糖丝缠到他心尖,“方才王爷说,往后若有人欺负我,而你不在——他便替我收拾。他还夸你呢,说你在北境一战连挑三关,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听得我眼睛都亮了。哥哥那么厉害,我才舍不得早早嫁出去,我要赖在家里,多听几回你的英雄故事。”

她一边说,一边仰脸偷看兄长。月光下,那双杏子眼盛着碎银般的笑,唇角翘起的弧度比糖人还甜。

沐云原本绷紧的下颌线,被这几句轻飘飘的软话揉得渐渐松了。他低头,正对上妹妹亮晶晶的眸子,一腔火气像被浇了温酒,嘶嘶冒了几个泡,最后只剩一缕无奈的青烟。

“你啊……”

他抬手,本想敲她额头,却在半空改了道,指尖只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小没良心的,就会拿捏我。”

夜风吹过,灯笼微晃。沐云侧身,替妹妹挡住风口,臂弯仍被她抱着,像抱住了整个长安秋夜的柔软。

月上中天,清辉薄如刀,将听风阁的檐角剪得锋利。

沐云负手而立,方才那点得意还挂在眉梢,声音却陡然沉了半分——“小姑娘长大了,不听哥哥的话喽。”

像一片落叶擦过刀刃,轻飘飘,却割得人心里发涩。

门后,沐满星背脊紧贴着冷硬的檀木门板,指尖微陷,指节泛白。她听见那声叹息顺着门缝钻进来,像一条细线勒住喉咙,笑意便在这一瞬间被抽干。

她慢慢滑坐下去,裙裾堆叠成暗色的花。灯火未点,月光却从窗棂的雕花里漏进来,碎银似地铺了她半身。那一瞬,她的眸子像被冰水淬过的琉璃——

亮,却冷;澄澈,却深不见底。

笑意被剥落,露出底下藏着的锋刃:

有对前世命运的不甘,有对至亲前世被卷入漩涡的疼,也有对那人、那局、那不可说之事的森冷算计。

窗外,风掠过海棠残枝,花瓣无声坠地;门内,少女的影子被月光钉在壁上,纤弱,却像一柄收在鞘中的细剑,随时可出鞘饮血。

铜镜里烛火微颤,像一尾尾赤金小鱼在暗潮里游弋。沐满星端坐在镜前,鸦青长发铺了满背,如夜瀑无声垂落。小小执犀角梳,一下一下,从发顶梳到腰际,木齿穿过青丝,带出极轻的“沙沙”声,像雪粒滚过枯叶。

镜中女子的瞳仁深得像两口枯井,井底却忽然浮起一点幽光。她指尖在妆台上轻敲,檀木发出钝而冷的回响。

“小小,”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夜色本身,“前几日我被绑走,外头可有什么风声?”

小小停了梳,回忆的光在她眸中一闪即灭:“回**,并无人说您与谁结仇。玄古帮那群亡命徒,也只道是拿人钱财□□,至于背后金主——”她轻轻摇头,“连半个字都未漏。”

沐满星闻言,唇角慢慢挑出一个弧度。那笑像薄刃划开冻湖,冰层下黑水翻涌,却无一丝声响。烛火在她眼底碎成星子,又顷刻沉进深潭。

“很好。”她轻声道,声音甜得像含着一块将融未融的蜜,尾音却渗出一缕铁锈味,“既然无人知晓,那便由我来告诉这金陵城——什么叫真正的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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