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弹窗小说学霸的合约女友 作者知己随笔
为了凑齐我妈的天价手术费，我接了笔「大单」
——给全校闻名的富二代学渣路驰远当一个月「合约女友」。消息传开，
全校的柠檬精都炸了。她们说：「蒋书真是穷疯了，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我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一串零，默默点头：对，你们说的都对。1我叫蒋书，
我的人生可以用两样东西概括：奖学金和催费单。这天，
我刚在市立医院的缴费窗口站了五分钟，手里那张薄薄的纸，
比我二十年来看过的任何一本专业书都重。主治医生说，我妈的下一期治疗，需要这个数。
单子上的那串零，像一排排睁大的眼睛，齐刷刷地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我面无表情地把它折好，塞进口袋，转身挤上回学校的公交车。车里人挤人，
汗味和廉价香水味混在一起，熏得人头晕。我抓着吊环，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
冷静地在脑子里盘算。明天有两份家教，晚上要去咖啡馆**，后天……手机震了一下，
是银行发来的催款短信。我平静地删掉，就像掸掉肩膀上的一粒灰。下了车，
喧闹声浪扑面而来。学校篮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我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过，
只想快点去图书馆。「路驰远！加油！」尖叫声刺破耳膜。我脚步顿了顿，
下意识地朝球场中央看去。那个叫路驰远的，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不是因为成绩，
而是因为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和换女朋友比换球鞋还快的传说。当然，最重要的是，
他家有钱，非常有钱。此刻，他正运着球，张扬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对手，他却在最后一步上篮时，手滑了。篮球砰的一声砸在篮筐上，
弹飞了。「哈哈哈，路少又走神了，想哪个小学妹呢？」他那帮狐朋狗友在场边起哄。「切，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旁边有女生小声嘀咕，语气里有些吃味儿，
但眼睛还死死地粘在他身上。路驰远满不在乎地抹了把汗，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阳光下，他的汗水像碎钻一样闪闪发光。我收回视线，
心里冷笑一声。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连烦恼都是金子做的。而我，从出生那天起，
就在为了活下去拼命。我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我当时是这么想的。2第二天晚上，
我在学校的咖啡馆**。正擦着桌子，门口的风铃响了，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涌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路驰远。我眼皮都没抬，继续手里的活。「蒋书。」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起头，路驰远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在我眼前。他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股子……怎么说呢，
像是猎人看到猎物的兴奋。「有事？」我语气平淡。他没说话，
直接把一张纸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恋爱合约？」我扫了一眼标题，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对。」路驰远双手插兜，笑得一脸痞气，「做我一个月名义上的女朋友，上面的数字，
就是你的报酬。」我视线落在合约末尾的那个数字上，瞳孔猛地一缩。
交了我妈下一期的治疗费后，还有余钱。他身后的朋友们开始起哄：「路少牛逼啊！
玩这么大！」「学神，你就答应吧，这钱够你奋斗好几年了！」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理会那些噪音，而是快速地看完了整份合约。A4纸，打印的，条款清晰，权责分明，
甚至细致到……「补充条款：合约期间，甲方不得对乙方进行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
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拥抱等。」我抬眼看向路驰远。这事儿透着一股诡异。
他如果真想找个“女友”，全校想倒贴的女生能从南门排到北门。为什么偏偏是我？
还搞出这么一份……堪称尊重女性的奇葩合约？「为什么是我？」我问。
「因为她们都太无聊了。」他答得理所当然，「你不是爱钱吗？正好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咱俩，绝配。」我懂了。在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眼里，
常年霸占奖学金榜首、却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为了几块钱时薪争得头破血流的贫困生，
大概是个很有趣的挑战。尊严在ICU的账单面前，一文不值。我拿起那份合约，叠好，
放进口袋。「合同我收下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第一笔款，
什么时候到账？」空气瞬间安静了。路驰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那帮朋友也停止了起哄，
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这么……理直气壮地谈钱。
他脸上那种见了鬼的表情，是我今天唯一的收获。3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路驰远选在了学校食堂。当然，是经过他改造的食堂。他竟然真的学着偶像剧里的傻X情节，
花钱把食堂的一个角落包了下来，桌上还摆着煞有介事的蜡烛和玫瑰。我到的时候，
他已经坐在那儿了，换了身干净的白衬衫，看起来人模狗样。
周围不少学生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我去，路驰远还真跟蒋书搞在一起了？」
「蒋书平时那么高冷，还不是为了钱……啧啧。」「惨呐，路少这钱花得，
买来的女朋友连个笑脸都没有。」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在他开口之前，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秒表，按了下去。「滴」的一声，清脆。路驰远准备好的一番说辞，
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我。「路同学。」我公事公办地开口，「按合同，
现在是我的付费时间。有话快说，别影响我待会儿去图书馆占座。」说着，
我把一杯白开水推到他面前：「这个最便宜，我请。」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又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蒋书，」他咬着牙，
「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配合？」我抬起眼，「合同里写明了，
我只需要在公开场合承认是你的女友，并不包括陪你玩过家家。」
「如果你需要额外的情绪价值，我们可以另算，我给你打八折。」路驰远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把后槽牙咬碎。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牛。」那顿饭，我们相对无言。
他气得没吃几口，而我，慢条斯理地把我餐盘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毕竟，
这也是他花钱买的。不能浪费。4我和路驰远交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校园。
从此，我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背后黏着的各种目光。这天下午，我去教学楼的路上，
被一个人拦住了。是校花徐薇薇。她家世好，长得漂亮，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
是路驰远众多追求者里最高调的一个。「蒋书，」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肯离开路驰远？」她身边的几个女生也跟着附和：「就是，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真以为路少能看上你？」「拿着人家的钱，就该有自知之明，
别贪得无厌。」我看着她们，觉得有些好笑。在我为我妈的医药费焦头烂额的时候，
她们的烦恼，竟然只是一个男人属不属于自己。世界的参差，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我懒得跟她们废话，绕开她们就想走。「站住！」徐薇薇不依不饶，
「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简直是我们学校的耻辱！」这句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扎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我停下脚步，正要开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路驰远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单手插兜，
歪着头，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他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站定，目光扫过徐薇薇，
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没办法，我就喜欢她这种‘就算讨厌我，
也得为了钱和我站在一起’的真实感。」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冷。「总比某些人，
削尖了脑袋想站我身边，还没资格的好。」徐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压抑的吸气声。所有人都没想到，
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路驰远，怼起人来这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他没再看徐薇薇，
拉起我的手腕就走。他的手心滚烫，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一直烫到我的心脏。我挣了一下，
没挣开。5黄昏，图书馆门口。路驰远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我。「第一笔款。」
他声音有点不自然，眼神飘向别处。我接过来，当着他的面，打开信封，开始点钱。一张，
两张，三张……动作熟练得我自己都觉得心酸。这是我长期**养成的习惯，钱货两清，
当面点清。路驰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点完钱，确认数目无误，把信封收进包里。「钱货两讫。」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合作愉快，路老板。」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他没有追上来。我走进图书馆，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包里拿出那沓钱。崭新的纸币，
还带着油墨的清香。有了它，我妈下个月的治疗就有着落了。我应该高兴的。
可我攥着那沓钱，第一次觉得烫手。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下午他维护我的那句话，
还有他手心滚烫的温度。6那晚之后，我和路驰远之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直到周五。
我为了查一篇罕见的俄文文献，泡在了图书馆顶楼的特藏室。这里平时鸟不拉屎，
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正看得入神，窗外天色骤变，黑云压城。「轰隆！」一声炸雷，
整个图书馆的灯闪了一下，随即陷入一片黑暗。是线路跳闸了。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照明，
就听见外面传来管理员大爷的吆喝声：「下班了下班了！关门了啊！」紧接着，
是铁门被「哐当」一声锁上的声音。我心里一咯噔，冲到门口，使劲摇了摇门把手。
纹丝不动。行吧，被锁在里面了。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回到座位上。
正准备给辅导员打电话求救，才发现这鬼地方为了保护藏书，信号屏蔽得一干二净。
我正郁闷，黑暗中，书架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那个……你也是忘了时间吗？」我浑身汗毛倒竖，差点叫出声。手机屏幕亮起，
照亮了对面那张熟悉的脸——路驰远。「你怎么在这儿？」我惊魂未定。「我……」
他挠了挠头，眼神躲闪，「我来……感受知识的熏陶？」鬼才信。我们俩隔着一张长桌，
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
像是要把它敲碎。我放弃了挣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希望他能保持安静。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睁开眼，借着手机微弱的光，
看见他从书架最顶层抽出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然后……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我眯起眼睛，想看看是什么「知识」能让他这么着迷。那本书的封皮上，
印着一行我再熟悉不过的德文。——《狭义与广义相对论》。
一个连期末高数都要靠突击才能及格的体育特生，在这里，看德文原版的相对论？
演戏演**，也没他这么离谱的吧？我死死地盯着他，他看得极其专注，
手指在书页上轻轻划过，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另一个时空里。
他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痞气和散漫，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于虔诚的光芒。我忽然觉得，
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那个我以为的、肤浅的、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路驰远，
在此刻，成了一个谜。7空气里只有雨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我盯着他看了足足五分钟，
最终，作为一名物理系学生该死的求知欲，战胜了我的理智。「你看得懂？」我开口，
声音在空旷的特藏室里显得有些突兀。他从书里抬起头，
似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在跟他说话。「还行。」他回答得有些含糊。我冷笑一声，
决定拆穿他。我用德语，问了一个关于「洛伦兹变换在引力场中的适用性边界」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刁钻，是我最近写论文时遇到的瓶颈，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定论。
我以为他会就此卡壳，或者随便糊弄过去。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两秒，然后，
同样用一口流利得不像话的德语，清晰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不仅如此，
他还从量子纠缠的角度，提出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更大胆的假设。那一刻，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一瞬间的光亮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里，
像是藏着一整片星空。那不是学渣的浑噩，而是天才才会有的、锐不可当的锋芒。
我们就在这间被困的、黑暗的图书馆里，用一种陌生的语言，
展开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学术辩论。从弦理论到黑洞熵，我们聊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兴奋。
我忘了时间，忘了我们之间那份可笑的合约，甚至忘了他是个「学渣」。在我面前的，
是一个棋逢对手的、有趣的灵魂。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
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很久，突然遇到了一个能听懂你所有胡言乱语的同类。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管理员大爷的惊呼声。「哎哟喂！里面还有人啊！」铁门被打开，光亮涌了进来。
我们之间的那场对话，戛然而止。路驰远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
瞬间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把书塞回书架，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对我挤出一个痞气的笑。「谢了啊，学神，今晚这知识熏陶得不错。」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8图书馆事件后，路驰远开始变本加厉地「骚扰」我。
他隔三差五就抱着一本高数课本，可怜巴巴地出现在自习室。「蒋书，救命啊，
这道题怎么做？再挂科我爸要打断我的腿了。」他指着书上的一道基础积分题，
表情痛苦得像是要英勇就义。我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心里一阵无语。
一个能跟我用德语探讨广义相对论的人，会搞不定基础积分？但我没拆穿他。
我默认了这种新的相处模式。我给他讲题，他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偶尔问一两个「恰到好处」的蠢问题，维持着他的学渣人设。大部分时间，
我们都是各看各的书，互不打扰。但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每当我被某个难题卡住，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思路时，他总会像是不经意似的，凑过来说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哎，
蒋书，你看我这篮球的抛物线，是不是跟这个函数图像有点像？」或者：「你说，
要是把这个模型旋转一下，从另一个维度看，会是什么样？」起初我没在意，但次数多了，
我渐渐品出味儿来。他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用一种最笨拙、最隐晦的方式，
给我递来一把钥匙。他从不直接告诉我答案，而是引导我自己去找到那扇门。
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的骄傲，就像守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有了他的「补课」，
我的学习效率突飞猛进。而作为交换，我偶尔会分他半块我**餐厅剩下的三明治。
他每次都吃得狼吞虎咽，好像那是人间美味。渐渐地，我开始有点享受这种奇怪的「契约」
关系。起码，和他待在一起时，我能暂时忘掉医院的账单和现实的沉重，做一个纯粹的学生。
我甚至开始想，如果这份合约，没有期限就好了。9这个危险的念头，
在我拿到国家最高奖学金的公开答辩会上，被现实击得粉碎。我一路过关斩将，
站到了最后的舞台上。只要完成最终陈述，那笔丰厚的奖金就能到手，
我妈未来一年的费用就都有了着落。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一个尖锐的声音，
从评委席后方响起。「我反对！」徐薇薇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沓照片，
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冷笑。「我实名举报，物理系大三学生蒋书，为获得不当利益，
与他人存在不正当金钱交易，私生活混乱，品行不端！她根本没有资格拿这项奖学金！」
全场哗然。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引爆。大屏幕上，
立刻出现了她准备好的PPT。第一张，就是路驰远在图书馆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