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今天是我在合肥这家科技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胡经理,这是您的办公室。
"人事部的小李推开门,"您的助理已经在等您了。"我整了整领带走进去,然后愣住了。
窗边的转椅上坐着一个女孩,黑色长发垂到腰间,皮肤白得像是从没见过合肥的太阳。
她抬头看我时,眼睛大得像是要把我吸进去。"您好,我是雅琴。"她站起来,
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穿着标准的职业套裙,却莫名给人一种危险的甜美,"从今天开始,
我是您的专属助理。""胡洋。"我伸出手,"以后麻烦你了。"她的手冰凉柔软,
握上去的瞬间我莫名打了个寒颤。"您的咖啡。"她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杯咖啡,
"美式,不加糖,两勺奶。"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人事档案里有写。
"她微笑,"我记性很好。"太他妈好了,我在心里嘀咕。这姑娘漂亮是漂亮,
但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天上午十点有部门会议,我已经把资料准备好了。
"雅琴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您的发言稿在第三页,我用黄色标注了重点。"我翻开文件夹,
发现连我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列了出来,每个问题下面还有详细的回答建议。
"你..."我抬头看她,"是不是太周到了点?""这是我的工作。"她歪头,
"您不满意吗?""满意,太满意了。"**笑两声,"就是有点受宠若惊。
"雅琴忽然凑近,近到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胡经理,我会让您习惯的。
"我咽了口唾沫。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多亏了雅琴准备的资料。散会后,我正打算回办公室,
市场部的林悦拦住了我。"胡经理,中午一起吃饭吗?"林悦是我前公司的同事,
比我早半年跳槽到这里,"带你熟悉下周边。"我刚要答应,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抱歉,
胡经理中午已经有约了。"雅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手里拿着两份外卖。"啊,对。
"我尴尬地笑笑,"改天吧林悦。"林悦看看雅琴,又看看我,
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明白明白,不打扰你们。"等林悦走远,
我皱眉看向雅琴:"我们中午有约?""我订了餐。"雅琴晃了晃外卖袋,
"您不是说要尽快熟悉项目吗?边吃边聊效率更高。"我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行吧。
"回到办公室,雅琴把餐盒一个个打开摆好,连筷子都掰开递到我手里。
"你不用这样..."我有点不自在。"胡经理讨厌我吗?"她忽然问,
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当然不是。"我赶紧否认,"就是觉得你...太热情了。
""因为您是我的上司啊。"她微笑,"我对工作一向很认真。
"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下午三点,我去茶水间冲咖啡,
听到里面几个女同事在聊天。"新来的胡经理好帅啊!""是啊,听说还是单身。
""别想了,人家助理看得那么紧..."我尴尬地咳嗽一声,走进去。
女同事们立刻噤声,匆匆离开。倒完咖啡,我发现雅琴站在门口。"她们说我什么了?
"她问。"没什么。"我摇头,"就是些闲话。"雅琴走近一步:"胡经理,
我不希望您误会。我对您只是工作上的关心。""我明白。"我点头,
却注意到她手指紧紧攥着文件夹,指节都发白了。下班时间到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胡经理。"雅琴叫住我,"您住哪个方向?说不定我们顺路。"我报了小区名,
她眼睛一亮:"我也住那附近,可以一起走吗?""行啊。"我没多想,
"不过我今天约了朋友吃饭,只能陪你走到地铁站。"雅琴的笑容僵了一瞬:"女性朋友?
""大学室友,男的。"我失笑,"你想什么呢?""没什么。"她低头整理包包,
"我们走吧。"地铁上人很多,我和雅琴被挤在一起。她身上那股栀子花香又飘过来,
让我有点心神不宁。"明天见,胡经理。"到站后,她冲我挥手,黑发在风中飘扬,
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第二天一早,
我推开办公室门,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咖啡和早餐。"早啊胡经理。"雅琴从文件堆里抬头,
"我买了小笼包,趁热吃。""你几点来的?"我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二十。"七点半。
"她微笑,"我喜欢早点来准备。"我咬了口小笼包,汤汁鲜美:"这也太好吃了吧,
哪家买的?""我家楼下。"她递过纸巾,"您喜欢的话,我明天再带。
""不用这么麻烦...""不麻烦。"她打断我,"我很乐意。"上午十点,我去见客户,
雅琴陪同。谈判很顺利,客户邀请我们吃午饭。"胡经理年轻有为啊。
"客户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笑眯眯地看着我,"有女朋友了吗?"我刚要回答,
雅琴在桌下轻轻踢了我一脚。"目前单身。"**笑,"专心事业。""年轻人就该这样。
"客户点头,"不过遇到好姑娘也要把握住啊。"雅琴在一旁安静地吃着沙拉,
嘴角微微上扬。回公司的出租车上,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刚才踢**嘛?
""这种问题没必要回答。"她看着窗外,"私人问题容易影响专业形象。
"我无语:"你管得也太宽了吧?"雅琴转头看我,眼神突然变得很认真:"胡经理,
我只是想保护您。"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颤,没敢再说什么。下午开会时,
我发现雅琴把我下周的行程排得满满的,连周末都有"工作安排"。
"这个'项目调研'是什么?"我指着周六那栏。"我查到合肥新开了家日料店。
"她小声说,"想请您一起去试吃,算是...市场调研。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假公济私啊。""您不想去吗?"她眨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
"...去。"我认命地点头。下班时下起了雨,我没带伞,站在公司门口发愁。"胡经理。
"雅琴撑伞走过来,"我送您去地铁站吧。"伞不大,我们不得不靠得很近。
她身上那股栀子花香混合着雨水的清新,让我心跳加速。"你每天都喷同一种香水吗?
"我没话找话。"不是香水。"她轻声说,"是沐浴露的味道。"这个回答让我更加不自在,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她洗澡的画面。"到了。"她在地铁站口停下,"明天见。
"我刚要道谢,她突然凑近,伸手拂去我肩上的水珠:"小心别感冒。
"她的手指擦过我的脖子,冰凉又柔软。回到家,我收到雅琴的微信:「胡经理,
您明天想喝什么咖啡?」我回复:「随便,和你一样就行。」「好的,那和我一样。」
她秒回。我盯着手机,总觉得这个对话哪里不对劲。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提前到公司,
想给雅琴一个惊喜——反过来给她带咖啡。推开办公室门,我发现雅琴已经在了,
正在整理文件。"早啊。"我举起咖啡,"今天换我请你。"她愣住了,
然后慢慢露出一个笑容:"谢谢。"我递过咖啡,她接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手背,
像羽毛一样轻。"对了,"我坐下打开电脑,"下周那个项目..."话没说完,
林悦敲门进来:"胡经理,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放这儿吧。"我点头。林悦放下文件,
冲雅琴笑了笑:"雅琴今天气色真好。"雅琴面无表情:"谢谢。"林悦走后,
雅琴立刻拿起那份文件,用湿巾擦了擦封皮。"你干嘛?"我莫名其妙。"脏了。
"她淡淡地说。我摇摇头,继续工作。中午吃饭时,
我发现雅琴把我手机里林悦的号码备注改成了"市场部-林悦(不重要)"。"这是你干的?
"我晃了晃手机。"方便您分类联系人。"她理直气壮。下午开会时,
我无意中提到喜欢喝某家奶茶店的芝士茶。会议结束后,雅琴就不见了,
半小时后端着那家店的芝士茶回来。"你特地去买的?"我惊讶,
"上班时间...""午休时间。"她纠正,"我记得您说过喜欢三分糖。"我喝了一口,
确实是我常点的口味:"你记性真好。""只记关于您的事。"她轻声说,
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下班时,我在电梯里遇到林悦和其他几个同事。"胡经理,
"林悦笑着说,"周五下班后我们部门聚餐,一起来吗?"我刚要答应,电梯门打开,
雅琴站在外面。"胡经理,"她看都没看其他人,"总经理找您。""啊?现在?
""紧急会议。"她面不改色。我只好向林悦道歉,跟着雅琴走了。拐过走廊,
我拉住她:"哪有什么紧急会议?""我帮您拒绝了无意义的社交。"她直视我的眼睛,
"您应该多花时间熟悉项目,而不是...""而不是什么?"我皱眉。
"而不是和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她说完,转身就走。我站在原地,
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我的助理好像对我有种异常的占有欲。晚上回到家,
我收到雅琴的微信:「胡经理,明天降温,记得加件外套。」我犹豫了一会儿,
回复:「知道了,你也是。」「您关心我?」她秒回。「同事之间的关心。」我谨慎地回答。
「只是同事吗?」她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我没敢再回。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
发现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雅琴,穿着白天那套衣服,仰头看着我的窗户。
我赶紧拉上窗帘,心跳如雷。从窗帘缝隙再看下去,她已经不见了。第二天早上,
我故意迟到了半小时,想避开雅琴。推开办公室门,她果然在等我,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您迟到了。"她平静地说,"我担心您出了什么事。""睡过头了。"我敷衍道,
不敢说是因为怕见她。雅琴走过来,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您脸色不太好。
"我后退一步:"我没事。"她收回手,眼神黯淡了一瞬:"我给您泡了参茶,提神的。
"整个上午,我都刻意和雅琴保持距离。午休时,我独自溜出公司,
找了家远离办公区的快餐店吃饭。刚坐下没多久,对面椅子被拉开,雅琴端着餐盘坐下。
"好巧。"她微笑,"我也喜欢这家店。"我差点被可乐呛到:"你跟踪我?""怎么会。
"她无辜地眨眼,"公司附近就这家店好吃啊。"我无言以对,低头猛吃。
雅琴慢条斯理地吃着沙拉,时不时看我一眼。回公司的路上,
她突然问:"胡经理讨厌我了吗?""没有...""那为什么躲着我?"她停下脚步,
仰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我叹了口气:"雅琴,我们是同事关系,你明白吗?""我明白。
"她点头,然后笑了,"但您很快就会明白,我们不只是同事。"这句话让我后背发凉。
下午,总经理叫我进办公室,说有个重要客户点名要我负责项目。"雅琴推荐的你。
"总经理拍拍我的肩,"她说你能力很强。"我勉强笑笑,心里却警铃大作。回到座位,
雅琴正哼着歌整理文件,看起来心情很好。"为什么推荐我?"我直接问。
"因为您是最合适的。"她歪头,"我做错了吗?"我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摇头:"没有,
谢谢。"下班时,我故意说要加班,让雅琴先走。等她离开后,我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电梯门打开,雅琴站在里面。"我忘了拿东西。"她微笑,"胡经理不是要加班吗?
"我硬着头皮走进电梯:"突然想起来有急事...""这样啊。"她点头,
"那我们一起走吧。"电梯下到一楼,我快步走向地铁站,雅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你往哪边走?"我试图甩开她。"和您一样。"她微笑。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雅琴,
我们得谈谈。""好啊。"她欣然同意,"去您家还是我家?""我是说正经的!
"我提高声音,"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正常同事关系了。"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雅琴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胡经理,我只是...想和您做朋友。"看她这样,
我又心软了:"雅琴,我不是讨厌你,但我们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我明白了。
"她低头,"对不起,让您困扰了。"看她认错态度良好,我松了口气:"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她轻声说,转身离开。回到家,我长舒一口气,以为事情终于解决了。
洗澡时,手机响了,是雅琴的微信:「胡经理,您家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的?」我差点滑倒,
赶紧擦干手回复:「问这个干嘛?」「想知道您身上的味道。」她回道。我放下手机,
决定不再回复。吹干头发准备睡觉时,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雅琴站在门外,
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胡经理,"她轻声说,"我买了宵夜,一起吃吧?"我没开门,
隔着门说:"太晚了,你回去吧。""就一会儿..."她的声音带着哀求,"我马上就走。
""雅琴,"我深吸一口气,"这样不合适,回去吧。"门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传来塑料袋放在地上的声音。"那我放在门口了。"她说,"您记得吃。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等了一会儿才开门。门口放着一盒小笼包,还是热的。
袋子里还有张纸条:「记得您说过喜欢这家的小笼包,特地买的。晚安,胡经理。」
我拿着纸条,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她这样很可怕,一方面又忍不住被感动。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黑眼圈到公司,发现办公室门锁着——雅琴居然还没来。九点半,
总经理叫我进办公室,告诉我雅琴请了病假。"她让我转告您,很抱歉不能来上班。
"总经理说,"还特意嘱咐我提醒您十点的会议。"我点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开完会,
我忍不住给雅琴发了条微信:「听说你病了?严重吗?」她没回复。中午,
我鬼使神差地买了粥和药,按照员工档案上的地址找去她家。按响门铃,等了半天没人应。
我正打算离开,门开了一条缝。雅琴穿着睡衣,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地站在门口。
"胡经理..."她声音沙哑,"您怎么来了?""来看看你。"我举起手里的袋子,
"带了点吃的和药。"她眼睛一亮,拉开门让我进去。公寓很小但很整洁,
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量体温了吗?"我问。她摇头。我从袋子里拿出体温计递给她,
她乖乖含在嘴里。等待的时间里,我打量着她的公寓。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种书籍,
茶几上摆着几个相框,都是她一个人的照片。"38.5度。"我看了眼体温计,"发烧了,
吃药吧。"她接过药和水,乖乖吞下。我打开粥的盖子:"趁热吃。"雅琴小口喝着粥,
突然说:"胡经理,您真好。""同事之间互相照顾应该的。"我刻意强调"同事"二字。
她放下勺子,直视我的眼睛:"您知道吗?我第一眼见到您就喜欢您了。"我僵住了,
粥差点打翻。"我知道这样不对。"她继续说,"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您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您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雅琴,"我打断她,"你只是生病了,脑子不清楚。
""我很清醒。"她摇头,"从您第一天来公司,我就决定要成为对您最特别的人。
"我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走。
""雅琴...""就陪我一会儿。"她哀求道,"我保证不会做过分的事。
"看她虚弱的样子,我心软了,重新坐下:"就一会儿。"她满足地笑了,继续喝粥。
2周一早晨的电梯里挤满了上班族。我正低头刷手机,
突然闻到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雅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胸前的工牌轻轻蹭着我的后背。"胡经理,早。"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您换了古龙水?
"我僵直着脖子没敢回头:"你怎么连这个都闻得出来...""木质调,带一点雪松。
"她的声音像羽毛扫过耳膜,"很适合您。"电梯停在23楼,我几乎是逃出去的。
自从上周五发现她站在我家楼下,周末我连外卖都不敢点,
生怕开门看见她端着自制便当站在门口。办公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和蛋挞,
便利贴上画着笑脸。我盯着那张纸条看了足足十秒,
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公司统一采购的便签纸。"您不喜欢葡式蛋挞吗?
"雅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打翻咖啡。"喜欢...但以后别破费了。
"我转身正想教育她保持距离,却看见她白衬衫第三颗纽扣松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她顺着我的目光低头,手指却停在纽扣上方迟迟不动。"空调坏了,"她眨眨眼,"很热呢。
"我抓起西装外套落荒而逃:"我去技术部开会!"技术部的冷气开得十足。
我裹着外套听汇报,满脑子却是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会议结束时,
林悦拦住了我:"胡经理,你助理刚才来电话,说帮你收了快递放办公室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最近根本没网购。推开办公室门,
雅琴正在拆包裹——那是我上周随口提过想要的绝版游戏光碟,现在市价起码两千。
她抬头冲我笑:"卖家说这是最后一套了。""这太贵重了。"我声音发紧,
"多少钱我转你。""生日礼物呀。"她歪着头,
"人事档案显示您下周三生日...提前送比较惊喜不是吗?"我盯着她淡粉色的指甲油,
突然想起上周三她请了半天病假。现在想来,
那天下午我确实在茶水间跟同事聊过想买这个游戏。"胡经理?"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安装试试?"显示器突然跳出邮件提醒。
是总经理让我去他办公室——抄送名单里赫然有雅琴。总经理递给我一沓资料:"小胡啊,
雅琴推荐你负责新项目,说你对AR技术有研究?"我翻开文件,
里面是我大学论文的引用资料。这些连简历上都没写,只存在于某次加班时的闲聊。
抬头对上总经理意味深长的笑容:"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挺好要注意影响。"回到座位时,
雅琴正在帮我整理抽屉。她举起半盒杜蕾斯:"胡经理需要补充库存吗?
"那是我前女友留下的,至少过期两年了。我一把夺过来:"这是私人物品!
""三个装用了两个,"她指尖摩挲着包装盒的缺口,"看来那位**很幸福呢。
"我气得太阳穴直跳:"雅琴,我们需要谈谈。"会议室玻璃墙外,市场部的人来来往往。
雅琴端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中学生。"首先,
私人空间...""您家门锁换了。"她突然说,"上周五还是老式锁芯,
今天变成密码锁了。"我后背沁出冷汗:"你什么时候...""今早六点。
"她打开手机相册,"晨跑路过拍的。新锁很配您家的装修风格。
"照片里连我扔在玄关的袜子都清晰可见。
—上周五我点的外卖订单、周六去的健身房、周日超市买的啤酒...整整三天的生活轨迹,
精确到分钟。"这是犯罪!"我把手机摔在桌上。玻璃墙外有人转头张望。
雅琴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报警啊。"她的心跳又快又急,
"告诉所有人你的助理是个变态。"我触电般缩回手。
她眼眶泛红的样子让我想起小区里那只被遗弃的布偶猫——上次心软喂了点火腿肠,
结果连续半个月凌晨四点在我窗前叫春。"项目启动会要迟到了。"她若无其事地整理衣领,
"您需要我准备AR技术的演示文件吗?"整个下午我都躲在新项目组。
晚上八点回办公室取包时,发现雅琴还在加班。
她面前的显示器上是我的微博小号页面——那个只用来吐槽老板的账号。"粉丝太少啦。
"她头也不回地说,"我帮您关注了32个行业大V。
"我的指甲陷进掌心:"你到底想怎样?"转椅吱呀一声,她面对我分开双膝。
包臀裙绷出危险的弧度:"您说呢?"栀子香突然浓得呛人。我后退撞到文件柜,
哗啦掉下来一堆文件夹。她蹲下来收拾,后颈的发丝间露出一个纹身——我的名字缩写。
"上周六纹的。"她摸着那片皮肤,"本来想纹在更私密的地方..."我抓起公文包就跑。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看见她拎着熟悉的纸袋追来——那家要排队两小时的和牛便当。
到家后我检查了所有窗户,拉紧窗帘才敢开灯。手机震动,
雅琴发来一张照片:我公寓楼下的长椅,纸袋端正摆在中间。「趁热吃」
消息后面跟着爱心emoji。我打开冰箱灌了半瓶冰水,
突然发现异样——储物格里多出两盒酸奶,正是我常喝但最近断货的那个牌子。
生产日期是今天。门铃响了。监控屏幕里,雅琴仰头看着摄像头微笑,
手里晃着我家备用钥匙:"胡经理,您掉东西了。
"我抄起棒球棍抵住门:"再骚扰我就报警!""好啊。"她把钥匙塞进胸衣,
"当着警察的面拿出来?"棒球棍当啷掉地。她趁机挤进门,
光脚踩在我的拖鞋上:"浴室漏水修好了吗?上周听您抱怨过。
"我这才注意到她脚踝沾着泥点——和我阳台花盆里的土一个颜色。"你翻我阳台?
这是五楼!""所以奖励我泡个澡不过分吧?"她已经开始解衬衫纽扣,"跑完步一身汗呢。
"我抓起车钥匙往外冲,听见她在身后喊:"我煮了醒酒汤!您昨晚喝的是青岛啤酒对吧?
"地下车库冷得像停尸房。我坐在车里给总经理发邮件申请更换助理,
手指抖得打错三次密码。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响,
手机就弹出雅琴的消息:「张总女儿在英国念书,每周三北京时间20:00准时视频」
附带一张总经理家客厅的照片,茶几上摆着抗抑郁药。我浑身发冷地撤回邮件。
车窗突然被敲响,雅琴的笑脸贴在玻璃上:"找到您啦!"她晃了晃手机,
"您车上装了AirTag都不知道吗?"后视镜里,我的脸色惨白如鬼。
她绕到副驾驶拉门,发现上锁后竟开始解皮带。"你干什么!""车钥匙掉裙子里了。
"她无辜地眨眼,"要检查吗?"我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后视镜里,她站在原地看着我逃跑,
慢条斯理地把我的家门钥匙系回颈间的项链上。便利店冰柜前,我盯着各种啤酒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