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镇南侯府也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听说第二天,侯府新人见礼时便闹了好大一场。
按照规矩,新人进门第二日,是要给夫家的长辈们送礼的。
我的嫁妆里,有我亲手给贺远舟家中每位长辈亲手绣的东西,抹额,鞋袜不等。如笙想着我嫁妆里什么都是全的,自然不急,可昨晚嫁妆已经都被抬走了,除了一身嫁衣,什么都没给她剩下。
第二天醒来,她连替换的衣裙都没有。
贺远舟没办法,只能派管事嫲嬷出去买了成衣,还有现成的鞋袜手帕给如笙应急。
贺家的长辈看着来迟的两人,脸色很不好看,拿到手的东西,还都是外头铺子的货色,更加不高兴了。
“这新妇是看不起贺家吗?没见过去外面买手帕做见面礼的,丢人现眼。”
“她身上穿的是什么?针脚那么粗,这魏国公嫁女儿这么寒碜?”
“没听说啊,她早就不是魏国公的女儿了,昨天,国公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逐出了家门。今日一早阮家便开了祠堂,把阮如笙从族里除名了!”
阮如笙含着眼泪委屈地见了礼。
老夫人一脸地不悦:“听说你不能生养,这事可是真的?”
贺远舟辩解道:“母亲,我找太医给如笙看看,一定没事,当初她嫁到庆州是水土不服,所以才没生养。”
老夫人沉着脸:“阮如笙,你是再嫁妇人,我昨晚思量再三,可以让你入府。但远舟是侯府的宗嗣,我们贺家不能娶一个下堂妇做侯夫人。正好,远舟的表妹玉茹还云英未嫁,今日我便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我属意她做镇南侯夫人。”
贺远舟急道:“母亲,昨日拜堂成亲,可是全京城都看见的!”
老夫人一拍桌子:“昨日替嫁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我贺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有脸说?名不正言不顺,如何算数!”
“你要娶她可以,但只能是偏房,镇南侯府不可能要一个绝嗣的妇人做正室。”
“你若坚持只娶阮如笙,那么镇南侯这个位置,便换个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