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女的了,还要当女帝小说全集(陈砚秦戈赵珩)无弹窗广告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3 16:5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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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是被疼醒的。

 

不是熬夜写论文时颈椎的酸胀,也不是外卖凉了吃坏肚子的绞痛,是一种尖锐的、带着铁锈味的疼,从肩背处蔓延开来,像有根烧红的针,正往骨头缝里扎。

他想抬手摸一摸,胳膊却重得像绑了铅块,稍一用力,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瞬间发黑。

 

“将军!您醒了?”

 

一个粗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陈砚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泛黄的麻布帐顶,帐角挂着串铜铃,被穿堂风一吹,叮当作响,声音却透着股刺骨的冷。

这不是他租的那间带暖气的出租屋。

 

他转动眼珠,看清了说话的人。

那是个穿着玄色铠甲的男人,约莫三十岁,面容刚毅,下颌线绷得很紧,左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眼神里满是关切,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男人的铠甲上沾着雪沫,靴底还带着泥,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

 

“将军?”男人见他不说话,又喊了一声,伸手想探他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似乎有些犹豫。

 

将军?

陈砚脑子嗡嗡作响。他记得自己明明在电脑前赶论文,题目是《大靖镇北女侯苏凛军权研究》,为了找苏凛“以女子之身掌四十万北境军”的史料,熬了三个通宵,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是熬夜猝死,被送到医院了?

可这帐子、铠甲、还有眼前这古装打扮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医院。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肩背的疼再次袭来,这次还带着一阵陌生的记忆碎片。

少女提枪上战场的决绝、黄沙里与士兵同吃同睡的场景、还有一个温润的男声在耳边说:“凛凛,等我登基,便封你为后。”

 

“将军,您刚中了箭,还不能动。”男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后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陈砚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病号服,是一件白色的里衣,肩背处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了一片。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却布满了老茧,虎口处还有一道浅疤,指甲缝里嵌着未洗干净的血污。

这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虽然常年敲键盘,却没这么多伤痕,更没有这么小的骨架。

 

“水……”陈砚喉咙干得发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那声音清脆中带着点沙哑,是典型的女性嗓音。

 

男人立刻转身,从旁边的铜壶里倒了杯温水,用勺子舀着,小心地喂到他嘴边。温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干渴,也让陈砚的脑子清醒了些。

他看着男人胸前铠甲上的铭牌——“秦戈”,这个名字在记忆碎片里跳了出来:秦戈,苏凛的贴身副将,十年前跟着她一起从军,是她最信任的人。

 

苏凛……他真的成了苏凛?那个他写论文时还在感叹“生不逢时,终为皇权牺牲”的大靖镇北女侯?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明黄色的锦盒,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看到陈砚醒了,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镇北侯苏凛,太子殿下有密信在此,还不快接旨?”

 

太子殿下?陈砚的心脏猛地一跳,记忆里那个温润的男声再次响起——赵珩,大靖太子,也是苏凛爱了十年的人。当年苏凛替兄从军,赵珩曾在城门口送她,说等她功成名就,便十里红妆娶她。这些年,苏凛为他打了无数胜仗,扫平了漠北的叛乱,守住了大靖的北境,手里的四十万“北境铁军”,成了大靖最锋利的剑,也成了赵珩最想掌控的力量。

 

秦戈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挡在陈砚身前:“将军刚醒,身体不适,有什么话不能等将军好些再说?”

 

“放肆!”锦盒官厉声呵斥,“太子殿下的旨意,岂容你一个副将置喙?苏侯若再不接旨,便是抗旨不遵!”

 

陈砚按住秦戈的胳膊,示意他退下。他靠在床头,看着那个锦盒,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他记得自己论文里写过,苏凛打赢漠北之战后,赵珩曾以“册封皇后”为条件,让她交出军权,回京“赔罪”,所谓的“罪”,不过是“拥兵自重,恐生异心”。

原主苏凛就是因为不愿交权,又念及旧情,犹豫不决,最后才被赵珩设计,落得个“兵变被杀”的下场。

 

“拿来吧。”陈砚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秦戈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以前的将军,面对太子的人,从来不会这么冷硬。

 

锦盒官得意地哼了一声,打开锦盒,取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纸,递到陈砚面前。信纸是用洒金宣纸写的,字迹温润清秀,正是赵珩的笔迹。

陈砚展开信纸,一行行字映入眼帘:

 

“凛凛吾爱,漠北大捷,举国同庆,朕心甚慰。然近日朝堂流言四起,皆言卿拥兵自重,延误归期,朕虽知卿忠心,却难堵天下人之口。今朕已奏请太后,欲册封卿为皇后,入主中宫。卿若愿即刻交出北境军权,孤身回京,向百官‘赔罪’,朕必护卿周全,许卿一生荣宠,再无兵戈之苦。盼卿速归,共执江山。”

 

“呵。”陈砚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里满是嘲讽。

一生荣宠?

不过是把她从战场拉回后宫,变成一个没有实权的金丝雀。

交出军权,她苏凛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赵珩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原主居然会为这种鬼话犹豫不决?

 

锦盒官脸色一沉:“苏侯为何发笑?莫非对太子殿下的旨意不满?”

 

“不满?”陈砚抬眼,眼神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那是一种属于男性的、带着审视和冷冽的目光,看得锦盒官心里发毛。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告诉赵珩,皇后之位,我不稀罕;北境军权,他也别想拿!想要兵权,让他自己来北境取——或者,等我带兵去京城,拿他的皇位!”

 

这句话说得又快又狠,带着一股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戾气,完全不像平日里温婉隐忍的苏凛。

秦戈猛地抬头看向陈砚,眼神里的疑惑更重了——将军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锦盒官吓得后退一步,指着陈砚,嘴唇哆嗦着:“你、你竟敢对太子殿下不敬!你这是要谋反!”

 

“谋反?”陈砚冷笑一声,撑着身体想站起来,秦戈连忙上前扶他。

他站稳身子,虽然因为肩伤疼得脸色发白,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像一株在寒风里不倒的青松:“我苏凛守着北境,护着大靖,何来谋反之说?倒是你们家太子,为了军权,不惜用皇后之位诱惑,用‘赔罪’之名打压,这就是你们的‘明君’?”

 

他上前一步,逼近锦盒官,声音压低,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回去给赵珩带个话,三日之内,若他还敢提‘交权’二字,我就把漠北之战的军功册,还有你家太子这些年私下挪用军饷的证据,全给天下人看!”

 

挪用军饷?

锦盒官脸色瞬间惨白。

这件事赵珩做得极为隐秘,苏凛怎么会知道?

他哪里敢再多说一句,捡起地上的锦盒,狼狈地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帐外跑,连脚步都乱了。

 

帐内只剩下陈砚和秦戈两人。

陈砚靠在秦戈身上,才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激动,肩背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头晕得厉害。

女性的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这点情绪波动就撑不住。

 

“将军,您没事吧?”秦戈扶着他,语气里满是担忧,“您刚才说的……挪用军饷的证据,是真的吗?”

 

陈砚缓了口气,靠在床头坐下,看着秦戈。这个男人是原主最信任的人,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他不能暴露自己穿越的秘密,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解释:“之前整理军饷账目时,发现有几笔去向不明,我派人查了查,才知道是赵珩挪用了,用来填补他东宫的亏空。”

 

其实这是他从论文史料里看到的细节,原主当时查到了,却因为念及旧情,没有声张。现在正好用来震慑赵珩。

 

秦戈脸色一沉:“太子殿下竟如此……不顾将士死活!”

 

“他要的从来不是将士死活,是权力。”陈砚看着秦戈,眼神变得严肃,“秦戈,你跟了我十年,应该知道,北境军是我们的根基。没了军权,我们就是赵珩砧板上的肉,他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秦戈看着陈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以前的犹豫和温柔,只有冷静的算计和决绝的野心。

他虽然不知道将军为什么突然变了,但他知道,将军说的是对的。

这些年,北境军跟着苏凛,吃了多少苦,打了多少仗,才换来今天的地位。若是交出军权,他们这些出身北境的将士,迟早会被赵珩清算。

 

“末将明白。”秦戈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末将愿追随将军,无论将军要做什么,末将都万死不辞!”

 

陈砚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戈,心里松了口气。有了这位心腹副将的支持,他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总算有了第一个落脚点。

 

他抬手,示意秦戈起来:“起来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赵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做好准备。”

 

秦戈站起身,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加强军帐周围的守卫,再让人把粮草和兵器清点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好。”陈砚点头,又补充道,“另外,把李、王、张三位偏将叫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他记得,这三位偏将里,李偏将是赵珩安插的眼线,一直暗中散布“将军应回京享荣华”的言论。

现在他刚醒,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这三个人的态度。

 

秦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末将这就去办。”

 

秦戈走后,帐内又恢复了安静。陈砚靠在床头,看着帐外飘落的雪花,心里思绪万千。

他从一个现代历史系研究生,变成了古代手握重兵的女将,还要对抗太子,争夺皇位。

这条路注定不好走,但他没有退路。

 

他摸了摸肩背的伤口,感受着那真实的疼痛,心里默念:苏凛,你的仇,我会帮你报;你的军权,我会帮你守住;你的野心……不,是我的野心,我会亲手实现。

 

大靖的天,该变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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