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警察把那恶男子带走,医生把恶男子老婆扶上救护车。恶男子一路埋着头,
到了派出所,一脸无辜的他被押下警车,走进审讯室。两名警察端坐在他对面,
例行问话时他朝警察嘲弄地望了一眼,委屈地说:“警…警官,
你们不知道我是哪个为什么把我押来?
”警察露出“欲笑不能”的表情转而严肃地说:“我们抓的就是你,
你知道常虐待家人会有什么后果吗?”“哎!哎!生气了打一下过了就好了,我不偷,不抢,
不骗人犯什么法?”一个中年警察说:“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条,
虐待罪是指对家庭成员实施肉体和精神上的摧残,拆磨,情节恶劣的行为。
情节恶劣是指经常殴打,冻饿,限制自由,侮辱等,手段残忍的。据被害人陈述,
你以“抓紧生产为由,对你妻子长期用木棍,皮鞭抽打。每次抽打被害人受伤后不予治疗,
受伤干活慢还要被抽打。有这回事吗?”恶男子不屑地说:“做点活路慢吞吞,要死忙忙的,
做活路哪个不累?几大闷捧下去就快了。”警察问:“那你经打啰?”恶男子咬着牙,
臌着眼对警察说“人不依好,你不打她就会头不痛,肚子痛。我也痛,痛也要坚持干。
不干庄稼会自己长出来吗?真是的,哼!”警察说:“你还记得是什么时间,在哪里打?
用什么打吗?”恶男子嘲弄地对警察说:“我没有时间做笔记!什么时候,
什么地点惹我生气了我就打!”警察问:“那一年打严重的有四五次吧?
”恶男子说:“差不多这个数。”警察说:“那你在这里鉴个字。
”恶男子拿过笔写下“龚文刚”三个字。随后,男子被带到拘留所,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他对送他来的警察说:“我签字了,为什么不放我?今年的庄稼怎么办?
”文有能向龚文刚作了个再见的手势说:“别慌,你家里还有几万斤存稻谷哩!
”过了一段时间,龚文刚被押进法庭被告席上。文有能拿出医院CT照片及医生诊断证明,
宣读了这么多年来妻子遭受龚文刚虐待的事实及经过。法官宣判:“龚文刚虐待妻子,
虐待罪成立。经初审决定,判龚文刚虐有期徒刑一年零两个月。”龚文刚不服,提出上诉。
过了两个月二审维持原判。这么龚文刚没有上诉,服从判决。半年后,
龚文刚妻子伤病痊愈出院。高林生和文有能驾车去看望她,她抱着文有能失声痛哭。
文有能指了指高林生说:“你的往院费和其他费用都是他出,
你们的一儿一女上学及生活费都是他付款的。龚文刚妻子正要下跪谢恩,高林生连忙扶住。
难过地说:“我父亲是一个脑痿缩患者,有时间也会像龚文刚对你一样对待我母亲,
我在外面赚了一百多万元钱,现在为了沉病全花光了。那些钱都是我的姐姐和妹妹凑合给的。
”龚文刚妻子泪如雨下,她不知怎样感谢高林生及他姐姐和妹妹的大恩大德。
文有能她说:“你等龚文刚出狱后和他好好过日子吧!”龚文剛妻子吃了一惊,
他怯生生地说:“文哥,这恶魔出来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吗?
”然后她拉着高林生的手说:“林生哥哥,我愿意待候你一辈子。
”说着伸出三个手指要向天发誓,文有能连忙拉住。
高林生温和地说:“只要有一片心就行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去领证。
文有能笑着说:“有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另一个别进去哩!”龚文则妻子脸色发青,
她问文有能,为什么有一个人进去?是哪个?为哪样?
文有能说:“现在你还是龚文刚的妻子,你是不能再和别人领证的。如果想领,
也要先和龚文网离婚。龚文刚妻子难过地说:“我跟他说过几次,每次被他打,
我就说要和她离婚,然后又遭一顿毒打,文哥你办法多,想办法救我!
”文有能说:“现在好办了,因为他长期,残忍地虐待你的事实已经清楚,并且已记录在案。
只要你提出离婚,法院是会支持你的。”龚文刚妻子转泣为笑。她紧紧地握住高林生的手,
用她的头靠着高林生的肩,满心欢喜地仰头望着远处的高山,
对高林生说:“我们要像对面的高山一样,不管对面是绿水青山还是怪石嶙峋都永远不分开。
”高林生转过身,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两张脸,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文有能扭过头,
转身上了汽车。他不忍心让这一对友情的**被打搅。良久,两人牵着手上了车,
车子像捉到老鼠的小猫一样,欢快地向城里跑去。
小李和祝兴来今天晚上已订好了一家歌舞厅,刘医生陪着龚文刚妻子去买服装。“龚夫人,
您看这套衣服合您心意不?”刘医生客气地问。“哎呀!妹!你喊我做大嫂就行了,
哪样夫人我不好意思!最好你喊我的名字,听起来好像和你是好朋友,这样我觉得高兴。
我的名字叫吴顺琴,以后你喊我“顺琴”呐!刘医生朝她友好的瞟了一眼,“顺琴!
”两人相视一笑,手挽着手继续选服装去了。吴顺琴本是个美人坯子,
只怪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农活,加上稍不顺龚文刚的心就会遭到一顿毒打。
每天的生活用水平均每人六十斤,洗碗洗莱,洗锅用去每天总用水量的四分之一。
洗澡则是妇女在一年中的一件喜事。要是赶上六月六,
“龙晒骨“这天是睛天就会痛快地洗一次澡。在这种环境里连牡丹花都会失去艳丽,
何况一个弱女子。刘医生帮她选了一条弹力牛仔裤,一件羊毛衫,一双高跟皮鞋,
让她在试衣间试穿。当她走出来时,老板娘还问她:“刚才进去一个农村妇女还没试好吗?
”吴顺琴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她小时候在城里姑姑家帮带过表妹,
那时她把姑姑家邻居送的旧衣服穿起来也像个城里人的。
刘医生催促吴顺琴:“选好了我们快走吧!可能舞会快开始了。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往歌舞厅赶去,祝兴来已经让工作人员把舞曲换上。
小莫和祝兴来正浓情蜜意地跳起交际舞,在场的各自邀请舞伴,
只有高林生一直朝服装店张望。刘医生和吴顺琴来到舞厅,小李迫不及待地搂着她转起圈来。
高林生没认出吴顺琴,羞红着脸望着别人成双成对地转着圈,不时用手去摸摸脸。嘿!
吴顺琴在高林生的身后吼了一声。高林生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一双绣丽的纤手已搭在他肩膀上。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腔。跳四步吧!
这种舞我熟悉!吴顺琴说着连起步带扭动把高林生差点提起来,高林生这才让出是吴顺琴。
虽然时隔多年,但每当有一点空就悄悄地练习,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脱离魔掌。几天以后,
高林生陪着吴顺琴去看龚文刚,并且向他提出离婚。
龚文刚望着打扮性感又比他没入狱时年轻漂亮的妻子大声哀叹:“唉…夭呐,
怕哪样来哪样喔…,我晓得早睌有一天你会跟野老公跑呢~。妈….,我的妈妈呀,
你哪天来带我跟你磕天上嘛?我们两娘崽在天上扭死这个**。”一个月后,
法庭判决:解除龚文刚,吴顺琴婚姻关系。并发送证明书。过了几天,
高林生和吴顺琴到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两人结婚后,高林生一直在祝兴来手下做杂工。
那里需要改建啦!那里扩建啦!这些活都是高林生操作。吴顺琴则在家里弄些莱园,
做些家务。再说高林生的父亲那个脑萎缩,搞得高林生焦头烂额。
恰巧祝兴来也没有治疗脑病的经验。这件事就一直没被重视过。吴顺琴有时闲着没事,
会打开窗子看看这位脑病患者。是谁说过,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吴顺琴的长辈看中龚文刚的勤劳,
就使用各种方法迫使她嫁给这位在长辈心目中勤劳致富的恶魔。每当吴顺琴受拆磨受伤时,
她自己挣扎到山上去挖草药消病痛。经常需要草药的人对每一条关于草药的信息都十分重视。
年多月久就积累很多经验。当她看到公公大吵大闹要喝酒时,她会想到有一种药,
煎水服后会令人感觉心情舒畅。于是她到山上采来这种药,煎水递给公公喝。公公喝下去后,
感到神清气爽,再也不大吵大闹了。吴顺琴积存了很多种药,
是预备在公公大吵大闹的时候前水给他服用的。有时公公会轻言细语地对儿媳说:“姑娘,
我感觉心口堵得慌,有洒不有?洒是活血化瘀的,你给一口我喝!唉!难受老火。
”吴顺琴会想到:“她劳累了一天,睌饭后忘记烧水给恶魔老公洗脚,胸部就挨了几拳头,
打得她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好得她备有丹参,煎水一喝,感觉好多了。
复顺琴知道眈该时间长,病痛的人更难受。好行动像风一样。不久煎好了药,递给公公喝。
不管公公感觉哪里不舒服,都是原来她吴顺琴遭受过的,而且有解决的办法。
不过现在的条件比原先在恶魔家要好得多了。她想买什么药,
就让高林生从祝兴来的医院里买过来。家里也像小医院一样。高林生有自己的事,
现在有吴顺琴在家里,一切家务他一概不过问。日子一天天过去,
原先用大铁锁锁在房间的公公因为不大吵大闹,不再敲板壁而获得了自由。除了要喝酒以外,
如果饿了,马上给你做可口的饭菜。渴了就用砂灌前药水喝。公公原来爱看小人书,
吴顺琴则到左邻右舍去借给他看。渐渐地公公近似青得发绿的脸变得红润起来。
一天吴顺琴要用柴刀砍一根树枝,可是翻遍家中各角落都找不到。突然,
她见公公的房门开着,人不见了。吴顺琴大叫一声:“出大事了”。
起初是隔壁家大奶奶听到喊声就主着拐过来问出啥事了?
后来竟然拢了几十人在院子里议论纷纷。“这老公公肯定是带柴刀出门了,那可了不得,
有可能会出人命哩!”一个中年男人手指夹着香烟在那里像开会的主席一样,
他的每一句话说完,在场的人都纷纷地点头称是。
手指夹香烟人正在分派谁谁谁从右边村子头搜索,不要大声说话,动作要快,手脚要麻利。
谁谁谁从左出村,向山顶上登去,然后如果没有结果就返回原地,重新安排。
站在院子里的人每人都领到“任务”。谷自记得按时回来汇报结果。
这位有大将风度的手指夹烟人把“任务安排完毕,吴顺琴给他倒了一碗茶水,
感动得带有哭音地递给“大将风度”人。“万一老公公病发了用柴力砍死人就麻烦了。
”一个妇女颤抖地说。“不会吧,近段时间我公公没发过脾气。他讲话都有条理的。
”吴顺琴说。“妈呀!我家背时老者早上背柴刀去要柴,到现在没回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听喊着,跺着脚。“顺琴呀!是不是你公公碰见我家老头,
三两句不合被砍死了呀?老爷子呀你死得冤呀!”老太太又哭又闹起来。吴顺琴红着脸,
拉着老太太的手说:“李奶奶呀!你别先哭嘛!现在不是还没找到人吗?”“哎呀!
还找哪样呀?平时他出门去哪里都会跟我讲的呀!你看这是什么时候了?快一点钟了,
要不是出事,他应该早就回来了讶”。大伙正在惊慌失措之时,
有一扛柴直朝吴顺琴家院子移来。大家正在担心会不会出事,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捆小丫柴的到来。“哎呀!大家让一下嘛!挤得我连路都找不到。
”于是大家主动把路让了出来。咣当!这捆细丫柴被扔站靠在木房板的一个角落里。“噫!
这里要找哪个?你们看看是哪个?”手指夹烟“的人一声惊叫。大家仔一看,说曹操,
曹操到。“所有在场人红着脸,低着头,各自找好角落溜走了。
吴顺琴见公公今天早上实然地恢复,并没有惊喜而是担忧。
因为公公还是没有像这年龄段的成熟,
这种我行我素的后果也许还比每天被关在房间大吵大闹严重。公公从裤包里掏出擦汗巾,
擦了擦汗。笑着说:“姑娘,我已经好多年没进山林里走了,
今天到了山上玩一圈身上好舒服!”说完自己找了碗筷,察看小锅有没有菜。
已好饭菜都已经做好了。他自盛米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饱饭后,
这位被关在房间“享清福”了几年的老人到家中各角落搜酒吃。
吴顺琴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拿了一瓶二锅头仰脖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吴顺琴的心又紧张起来。公公喝完二两二锅头,眼睛就开始睁得大大的,
眼光一直朝着高处射,眼皮始终没超过眼珠。他脸朝着屋檐嘴里尽找些难听的话骂起来了。
吴顺琴知道,如果处理不好这事,可能要出人命,不是病人就是无辜的旁人。报警吧?
警察穿着制服会给病人增加心理阴影。想来想去,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中出现。